领头侍卫抱拳,“请世子回侯府!”
砚清唰地一声抽出佩剑。
沈景钰撑着地面起身。
为首侍卫再度低首,“请世子莫要为难卑职。”
沈景钰站稳,眼底的火也彻底熄灭了。
他按着胳膊,瞥了眼砚清。
“砚清,收剑。”
既然被人发现了,他定然不能闹事,否则便给凝凝带来不好的名声。
不用他们请,他自己会走。
沈景钰没犹豫,便抬步向大路走去。
砚清愣了又愣,便收剑跟了上去。
走远了,沈景钰回头看了眼谢家的方向,身体虽然冻得麻木,可是心口还是一寸寸发疼。
拐进了另一条巷子。
正当他狠足了心,心灰意冷地便要离开时。
这时,一个老翁在道路用头驴拉着栈车,而栈车上全是些应季的名贵盆栽,有月季、山茶、茶梅、鸡冠花、一品红……
车轮碾过巷口积雪,从他们身边经过。
沈景钰忽然顿住脚步。
老翁的方向,好像是冲着谢府而去的。
沈景钰忽然转身。
……
天亮了。
谢凌从紫檀床上坐起,须臾,丫鬟端进来银盆洗脸。
银盆里的水映着他眼下的青黑。
众人离去后,谢凌在屏风后系着玉带,整理官袍,最后戴上乌纱帽檐,眉眼被衬得更加清正冷肃。
待他用完粥食后。
苍山过来禀报:“公子,世子天亮前便离开了,现在已经回了侯府。”
“表姑娘已经晨起,如今在海棠院练字。”
“表姑娘对沈世子回京一事一无所知,也没什么异样。”
谢凌正喝着清茶漱口,他垂着眼睫,嗯了一声。
如此一来,便没什么差误,万无一失了。
谢凌不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错的。
他只是站在谢府的角度上考虑。
时辰不早了。
谢凌看了眼天色,目无波动,“备车。”
他该入宫了。
上马车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雪。
……
海棠院。
文广堂关闭之后,阮凝玉便一直足不出户,对于外面的事情,她自然一点都不知情。
她顶多从下人嘴里知道,今年雪大,北昭冬天过不下去,北昭骑兵跨越河流,一直掠夺大明边境地区的粮食、财物。
谢府里的老人感叹,看来年尾有场战争要打了,也不知道今年大家能不能过个好年。
阮凝玉还在临摹着谢凌藏在簪盒纸条的那两个字。
凝凝,凝凝,凝凝,凝凝卿卿……
每次落笔,每一次的临摹。
阮凝玉都会莫名耳热。
写多了,她便不禁会在脑中想象,那个素日冷面薄情的男人究竟会以何种心态、何种神色写下这四个字了。
她差不多把字练了个把月。
现在她这四个字的字迹,已经跟谢凌纸条上的毫无二致了。
如果不是变态般去抠细节的话,几乎很难看得出来有什么区别。
阮凝玉看着手里的纸条,坚定了心。
现在趁谢凌还没有发现……
她不能抱侥幸之心,谁知道谢凌会不会有一天打开博古架上的簪盒来看?
她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偷偷将这纸条放回簪盒。
阮凝玉将练好的字丢进炭盆,烧了。
这时,外面却传来了动静。
因年关渐近,何洛梅为讨吉祥意头,往府中采办了许多盆栽分送各院。
这不,海棠院的份儿已着人送来了——春绿与抱玉二人合力抬着青瓷花盆穿过月洞门,盆底垫着的稻草簌簌轻响,盆中那株花生得格外精神。
……
谢凌斜倚在马车锦垫上闭目养神,指尖轻轻叩着膝头,在心里默念着今日要给陛下启禀的奏折。
忽然,他脑中白光一闪。
不对!
谢凌猛地睁眼,眸中精光乍现。
沈景钰不可能这么安分地回到侯府。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的眼皮,突然猛跳。
谢凌沉声道:“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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