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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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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修缘带着平安,抱着小狐狸在宁波城里寻遍名医,都说平安无药可医。

    修缘回去便安慰平安:

    “没关系,你不要多想。”

    平安哪里会多想,他只会趁这种时候占修缘便宜,抱着修缘不言不语,修缘以为他暗自神伤,实际上平安正双眼发红,盯着修缘白皙的脖颈,还有近在眼前透明漂亮的耳朵,想悄悄咬一口的想法正疯狂在他内心蔓延。

    修缘只得任他抱着,被平安摸遍后背和侧腰,脖颈还不时被他的下巴蹭蹭,痒得人面红心跳。狐狸在一边傻乎乎地翻滚来翻滚去,圆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儿。

    他们回来时天已经大黑,回到后院卧房将东西放下,遂又回客栈坐下:

    “小二,上菜。”修缘依着平安的喜好,点了几个菜,又包了半只鸡回去,要带给阿呆当夜宵。

    晌午遇到秦远岫,他告诉修缘,武林大会已经结束,后续事务也处理完毕,这两日各门各派都要陆续走了,他们也要回到苏州。他请修缘跟他一块儿回聚贤庄:

    “皇甫先生会在我家小住一段日子,替家父看病,助他疗养,不如你也带平安过去,还可请名医会诊。”

    修缘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去试一试,除去为平安治伤,他还要为师门报仇。对付望川宫,光靠他一人根本行不通,只有聚贤庄才能召集天下贤明,讨伐魔教。

    在宁波府滞留的武林中人愈来愈少,客栈这几日也是冷冷清清。难得进来个生客,掌柜的却让小二上了门板,说是天晚打烊了。

    “你这老板好生奇怪,开门便是做生意的,我又不是赊账不还,为何将我拦在门外”

    掌柜的让小二加紧动作:

    “对不住了这位爷,咱们店里满了,您还是去别家罢。”

    那客人身后背一把大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老子走了一整条街,个个都说客满,你当老子是瞎的这街上连半个人影也无,客栈里又能有多少人?”

    掌柜的忙解释: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店里的客人们有些是长住的,而且今日饭菜也光了……”

    那背刀的大汉双手抓着门板,刚要使力,身后有个姑娘却开口:

    “阿木,算了,赶路要紧,不要耽误了工夫。”

    二人方才离开。

    那掌柜的长舒一口气,又催着小二快些关门,回头见着修缘一脸迷茫的样子,忙笑道:

    “二位客官还不知道?你们可听过天一教?”

    修缘心下一凉,顿时脑中混沌一片。自他打算为师门讨回公道以来,就知道今后与天一教接触甚至交手的机会不少。但与平安过了几日清闲日子,如今再想起跟莲花生在山谷里的种种荒唐事,实在不堪。

    “那天一教本是外来教派,这些年受中原影响颇深,又因望川宫凌九重闭关多年,群龙无首,这几年在他们新教主的管治下,已成为与望川宫齐名,双足并立的邪魔外道。”

    修缘并不看平安,也不看那掌柜的,只垂下眼道:

    “莫非……”

    那掌柜又走近他二人面前,小声道:

    “前几日,无剑阁当家的吴聿就已经放话,说是在郊外见过天一教的妖女,身着白衣,杀人无数。说起来与刚才说话那位还有几分相似。不过你也看到了,那姑娘模样标志,也讲道理,魔教人要杀便杀,哪会管你什么缘由。算了,宁愿少赚几个钱,早些打烊,也图个安稳。”

    修缘抓住了筷子,却又几次掉在桌上,勉强笑道:

    “是啊,平安,我们快些吃了饭,回去还要喂阿呆。”

    修缘不是没有设想过,再见到莲花生会是甚么景象。自己当日有幸被他丢出山谷,才能脱离魔教,才能……遇见平安。现在他有了平安,若真要再见,他宁可死了,也不愿跟莲花生多说一句话,更不愿有任何肢体接触。

    可他始终记得黄岐的话,说是要……要有九次,修缘算来算去,他们在一块,勉勉强强只有八次。若那一回……莲花生不肯给他,弄在他腰上的也不算,就只剩七次了。

    修缘总觉得黄岐那个人,虽然说话无遮无拦,却很少说假话,他心下一直惶惑不安,现在更是愁云密布。

    “掌柜的,你可知天一教来这里做甚么,武林大会早已结束了……”

    “这……这便不知了,武林中的事,我们这些做生意的,还是少搀和为妙。”

    修缘道了谢,与平安匆匆吃完饭,便往后院走。

    庭院中皓月当空,凉意四起,平安抱住修缘,发现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平安轻轻抚摸他的眼睛耳朵,认真看着他,神情坚定,仿佛在叫他镇定一些。

    修缘紧紧回抱住他,仔细一想也是,他还要照顾平安,卧房里还有只贪嘴的狐狸,他不能示弱,这一人一狐都需要他来保护。

    刚刚离开客栈的大汉在巷口转角处停了下来:

    “尊使,你为何信那掌柜的胡搅蛮缠?客栈里空房明明很多,他说饭菜没了,可还有几个人坐在厅里用饭呢!”

    那白衣女子停下脚步,扇了大汉一巴掌:

    “教主就在里头,你竟看不出!”

    大汉惊诧不已:

    “怎么会,我扫了一眼,一桌是夫妻二人,还有一桌便是个光头和烂脸,哪里……哪里有教主的身影。”

    白衣女子又连扇他三个巴掌,低声道:

    “还敢口出狂言!你忘了首领如何交代的?坐在光头旁边的,便是教主了。”

    大汉恍然大悟道:

    “竟是这样,教主受苦了!”

    白衣女子示意大汉不要再往前走,只需留在原地待命。

    “可是……尊上,我还是不懂,既然教主就在那客栈内,我们为何不当即就将他接走,以免夜长梦多”

    白衣女子无奈道:

    “刚才在客栈里,教主已用暗号吩咐我,只在附近等候便可,他还有事要办,明早便与我们汇合。我已通知首领过来,以防不测。”

    这一头白衣女子与大汉在习习夜风中驻足等候,那一头,修缘回了卧房,喂呆狐狸吃饱喝足后,便打水洗了澡。平安依旧不愿换水,就着修缘的洗澡水,把身上里里外外洗了一遍。

    修缘今夜特意没把狐狸抱上床,临睡前,他凑在狐狸耳边自言自语:

    “阿呆,今晚委屈你睡在桌上,我用衣服铺了好几层,软绵绵的,不比床差。”说完又离平安远一些,压低了声音对呆狐狸道:

    “如果……如果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你不准乱跑,也不准乱看,闭上眼睡觉,知道吗”

    狐狸似乎听懂了,眼睛眯成一道缝儿,看上去一点也不傻,甚至还有些小小的狡黠。

    修缘因为藏了心思,所以面红耳赤,将狐狸轻轻抱到衣物上,看小家伙睡下,便躺回床上去了。

    平安何等的好耳力,修缘说的这些傻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只恨不得立刻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又亲又揉,咬咬他的耳朵,啃啃他的脖子。想到这里,平安禁不住微笑起来。

    修缘却很自觉,一早便躺到床上去了。想到接下来的打算,他却不像往常,肆无忌惮赤身*了。

    修缘穿着衣裳,被子半盖在腰间,一边看平安洗澡,一边想心事。

    自从那日在破庙里教了平安自渎之后,他跟平安同塌而眠的这几天,他夜夜都有反应。修缘就睡在他身边,怎么会不知道,有时候平安从背后抱着他,那热硬之物便抵在他腿根。可除了那日,修缘替他摸了之后,平安自己却并不管它,因此有时那东西会一直硬挺一两个时辰,待平安睡着了才下去。

    修缘自己也不是无欲无求的,只因对方是平安,可笑他是和尚,居然也想体味鱼水之欢。

    今日得知天一教又埋伏在宁波府之事,想到那莲花生,只有恐惧和忧虑。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他与平安真心喜欢,倒不如先行了那极乐事,破一次戒便是破,破百次戒也是破,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已没甚么分别了。

    想着想着,转眼平安已洗完了澡,收拾好了,衣裳松松散散,便爬上床。

    修缘躺在里侧,却见今日平安竟乖乖在他身边睡下,也许是累了,并没有亲他,也没有蹭过来求抱。

    修缘一颗心砰砰直跳,试探着开口:

    “平安……睡着了么?”

    平安像呆狐狸似的,听到修缘的声音便侧过身,睁大眼睛望着他。

    修缘伸手摸了摸平安的额头,又滑到侧脸和颈项去,然后垂下眼道:

    “平安,你想不想……”

    平安似乎不懂他是甚么意思,一脸迷茫地望着他。

    修缘恨不得将头埋进被子里,偏偏身边这人是个木头,连自渎还是修缘教他的。

    修缘只得继续将手往下探,摸过平安紧实的胸膛和小腹,最后停在□,轻轻揉了揉:

    “已经烫成了这样,让它消消肿,好不好?”

    平安在武学上惊人的理解力,与房中之事上的迟钝,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修缘想想也能理解,毕竟他少年心性,从前没有过经验,哪里晓得这许多。

    修缘脸已经红到快要滴血,平安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回想半天,似乎明白修缘口中所谓的“消肿”,便是那日在破庙内用手摸他,让他十分快活之事。平安眼睛顿时亮了亮,脸上显出十分向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