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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邻居来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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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岁那年,应予毕业旅行回到国内,一个月走了很多地方,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她用仅剩的路费回到出生的城市,住在钟妈妈的老房子里,凭借外语优势在一家颇为有名的中式餐厅做服务员。餐厅接待各国人士,应予本身会三四门语言,高中时期又经常打工,做起来得心应手,老板是个大方的美国人,薪水加小费来钱很快。

    工作上应予没的挑,利落细致,效率还高,美中不足是她不会迎合客人,遇上挑刺的基本是冷眼相对,好在这种情况不多,不过一来就来个大刺头。

    为了能再多赚点儿,应予是下了早班又上晚班,十几个小时都在餐厅里转悠,偏偏这天很火爆,她对待客人的态度又下调了好几个档。晚上七点,她饿着肚子给客人点餐,一法国佬盯着菜单看了有十五分钟,本来忙的浑身酸疼,法国佬再不发话她就要甩手走人,爱谁伺候谁伺候。

    又过了一会儿,正当应予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法国佬开了金口,对着中式菜单说要点鹅肝。应予当即收了笔和本子,弯腰极有礼貌地告诉他出门过马路去那家法国餐厅,想吃多少吃多少,不要留在这儿占地方。法国佬烧起了怒火,拽了几句法语,嚷嚷的全大厅都能听见。那几句法语里有几个不太干净的词儿,应予一个不落地听明白了,开口呛了回去,说的也是法语。这下闹大了,法国佬非常生气,说完应予又对着同桌的男人发了一顿火,去经理那儿吵吵了一阵离开了餐厅。

    因为这个事儿,应予丢了工作,幸亏老板没太难为她,把当日的工资也结算了进去,但这点钱不够再走几个城市。她拿着薄薄的信封走出餐厅,冷不防地被人叫住,是那个也被骂的男人,也就是薄少承。

    薄少承创业刚起步,为了捞到大合作,他挤出经费请合作方到本市出名的餐厅就餐,结果被应予搅黄了。

    应予想他可能是来找茬的,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示人,又累又饿还被开除了,实在没个好脸色。不过她没等来和法国佬一样的粗口,而是得到一份工作,给薄少承做翻译,工资还不低,为了这份工资她必须答应,也不管薄少承是什么用意。

    星夜的工作很称应予的心,钱不少还得到贴心照顾,不过她一向独立惯了,让人照顾着很不习惯。薄少承是那种体贴入微又面面俱到的人,尤其在他知道了应予年龄之后,更是照顾的周全。来来回回应予由被动接受变成了习惯,某些观念也发生了改变。接下来就顺其自然了,工作伙伴变成了恋人关系。

    应予还做了个让钟妈妈吃惊的决定,她推掉国际知名大学的录取机会,回到国内上大学,而且留在了国内工作。那时她和应晏邦没什么瓜葛,是应晏邦主动找上门来认亲,薄少承帮着说了几句话,她才与应晏邦有了来往。

    回想起交往的那些年,应予把自己比喻成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随风漂泊,最后被薄少承扯住了。然而短暂的放松和欣喜遭受了毁灭性的遗弃,真相的背后隐藏着更让人惊骇的一面。

    薄少承想要交往的初衷应予不清楚,分手的原因他说的比较明白,至少在他说的时候她勉强能理解。

    这家餐厅他们常来,薄少承说这儿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最后他选在这儿结束,估计是想断个干净。他给出的理由是性格不合,应予太自我,纵然他再迁就还是会觉得累。

    应予乍听起来认为这个理由挺符合基本的分手套路,只是来的太突然她没有准备,好似平静的水底炸了一颗鱼雷。薄少承没给她反应的机会,饭没吃完就走了,独留她在餐厅里对着残羹冷饭坐到打烊也没想通。不过她没想多久,真相接连曝光,几年的感情顷刻间化为泡影。

    炮灰还有个露脸的机会,她连炮灰都算不上,直接被抹了去。一对新人对外公布的滴水不漏,她不论什么时间跳出去指责都有插足的嫌疑,这才是薄少承职业病的最佳体现。

    坐在相同的位置,应予没有听到想要的话,难道是t恤帆布鞋变作了洋装高跟就不一样了?

    她不想听那些无关痛痒的话,换了个话题:“下周三有个晚宴,你也被邀请了吧?”

    “慈善晚会?”薄少承像是不清楚。

    “对,一年一度的,今年一起去吧。”应予夹着一块龙虾肉放到对面的酱盘里,落的快了些,溅起一滴酱汁。

    手指在餐巾上捻了捻,薄少承眼睛低垂着没答话,似是在考虑可行性。

    “犹豫什么,我拿不出门?”应予浅浅地勾着唇,似笑非笑地说。

    薄少承轻抬眸看了应予一眼,略作思考状,“我在想你穿什么礼服合适。”

    “这个不就不用操心了,肯定衬你。”应予笑容不减,眸心却没染上多少笑意。

    薄少承淡淡一笑,没再说话。

    饭后两人牵着手走在停车场里,应予对着英挺的侧脸看得出神。薄少承揽过她,仔细地瞧了瞧,问道:“有话要说?”

    “有啊。”温润的瞳仁异常澄明,应予上前抱了一下,有那么点儿心疼:“我看你好像瘦了,不要忙的太晚。”薄少承正要回抱,她又退了回来,调皮地弯着眉眼说:“我先走了,不耽误你休息,下周三见。”

    应予退开几步上了车,临走时挥了挥手,后面还有车在催促,薄少承还没回应完,她就一脚油门开了出去,笑容也在一瞬间冷掉。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逼你说出来。

    ****

    极简风格的书桌上摆着一杯牛奶,应予托着腮半趴在桌上浏览网页。下午到现在也就四五个小时,各大网站的头条都换成了歌后林佩瑜为某富商怀私生子的新闻,应允的绯闻被掩埋了。

    应予又点开一个网页,是刘城发表的声明。刘城呵斥娱记无中生有并给应允做了证明,说应允与导演见面他均在场,照片没有反应真实情况,如果再有恶意中伤将采取法律形式解决。网页下拉,应予看了看评论区,支持的都是应允的死忠粉,也有一两个黑粉和中立的人发表言论,总体来说留言不多。

    洗白差不多完成,估计那边也已经和好了。应予点开电脑里行程表,又删掉一个怪符号,然后切换到邮箱准备打字,突然电脑黑屏,灯也灭了。书房在二楼,直冲着客厅的位置,侧面还有一扇窗,有路灯照进来,应予不至于紧张。

    在这儿住了四五年,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应予又给物业打电话,没人接。话说她一个月联系物业好几次,上个周投诉对门噪音,大前天投诉对门乱扔垃圾,昨天那事她更不想提,门口竟然出现几块乳白色的胶,没把她的鞋跟粘下来。

    自从对门住了人就没个清净,应予估摸着百分之九十又是对门搞出来的,剩下那百分之十也是他间接造成的,正想着呢,有人敲门。她端过牛奶慢悠悠地喝着,没去开门的意思。但是黑漆漆的夜晚,门被噔噔噔地敲着,听着很让人心烦。

    易濯一手拿着手电在楼道里晃来晃去,一手不停地拍。他挺有耐心,拍起来很有节奏感,以至于门开的时候还保持着动作,直冲着开门的人去了。

    应予啪地拍掉袭来的大手,冷声道:“你又干什么了?”

    手背一阵辣疼,易濯嘶了声,讪讪地笑起来:“没干什么。”

    处于黑暗的屋子更显得安静,应予不说话也没动作,气氛冷掉了,本来也不怎么热。

    即使黑乎乎的,易濯也明显感受到一束极不信任的目光在嫌恶自己,他不忍对视,苦腔苦调地说:“我也不想,连着开了几个电器就这样了,还高档住宅区呢,差评!”

    “高档住宅区用电也是有讲究的,你当自己是在电厂住呢?”应予不留情面地回他,透着反感。

    易濯早对应予的嘲讽有了免疫,直接无视掉说:“那怎么弄?物业的电话又打不通。”

    应予紧接着硬腔回道:“打不通你敲我门干什么,我又不是电工。”

    “你晚上吃火锅了?”易濯没由来地扯出这么一句,问的还挺认真。应予不明,他又说:“是麻辣锅底的吧?上来就这么呛。”

    “……”

    应予深感开门就是个错误,听着噔噔噔的声音也比听到他的声音强。人往后一退,大门甩了过去。

    “等会儿!”易濯伸手一拍,砰的一声,手心又是一阵辣疼,嘶嘶个没完。一碰上应予,他就不知道形象俩字怎么写,甩手抽着气说:“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屋里的人没搭腔,倒也没进行下一步动作。易濯呼口气道:“我没找到总闸,是不是在你家?”他顺势往屋里看了看。

    应予侧身挡过去,她穿着拖鞋,身高和易濯不是一个头的差距,挡不住什么,但她用的是气势,横竖不能让他进门。

    易濯眼瞅着没希望,叹口气说:“没辙了,等明天让物业解决吧。”

    明天?应予蹙了眉,岂不是要在没有防盗警报的情况下睡一晚。她喊住要走的人:“手电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