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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水氮然离去

作者:蓝色大妖姬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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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凤心法是水家的独门心法,共分为九重,其中一到三重分为下段,四到六重分为中段,七到九重分为上段,每一段都是质的飞跃,当修习到巅峰状态就当真是应了那一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水凤心法,向来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配以独门水凤剑法威力无穷。只可惜水凤心法难度很大,需要有很强的武学天赋才能修习成功,有的人甚至一生都卡在下段无法突破,就连水家主都只修习到水凤心法的第七重,第九重千年来至今还未有人到达过。

    如今水氮然死在了土三长老房间的密室里,水家怎可能轻易放过?

    当赶到土家之时,水家主早就跟土南风的父亲打成一团,二人同为战士,刀光剑影中土南风的父亲由于实力比水家主低上三星,处处被压制,且水家主水凤心法已修到第七重,土南风毫无得胜的机会。

    但是,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土南风的父亲向来和他儿子一个德行,不怕没命就怕没面子,几招下来,不怕死的打法倒是让他居然奇迹的没有立即落败,不过在强横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无用功,落败只怕也就时间问题。

    而土三长老想去救儿子,则被水四长老、水二长老缠住,三人实力都在灵级以内,土三长老实力虽是三人中最强的一个,俨然是九星斗灵,但他刚晋级不久,修为还没巩固下来,更何况八星斗灵的水四长老和七星魔法灵的水二长老二人默契十足,一攻一守,叠加的威力岂是一加二那么简单,水二长老还是一个水系魔法师,擅于恢复,土三长老很快就落于下风,好在六星魔法灵巅峰且防御力强悍的土系魔法师土二长老及时加入了战局,这才使得土三长老不至于那么快就落败,却也因此四人陷入了苦战。

    土家主想要上前劝架也被水五长老拦着,场面混乱成一团,就连年轻一辈都抄起兵器相互找平日看不顺眼的‘敌人’干架。

    太监总管徐海实力虽强,但面对这么多位同为灵级的人物,加上水家主、土家主两名高星圣级,他还真是不敢贸然行动,更别说还有两名王级的老祖宗级别在远处‘切磋’。

    “王爷!……奴才(草民)叩见逍遥王!”妖雪冶这才一走近,眼尖的徐海便高声一呼,慌忙跪了下去。周围围观的百姓也立即跪倒在地,齐声大呼。就连跟着妖雪冶来的冥四人都在这一刻随波逐流跪了下去。只可惜水、土两家人早就打红了眼,哪里肯罢休,大有天皇老子来也休想拦住他们的架势。

    不过,水家主和水家五位长老闻言动作分明顿了顿,这极短的一瞬却给他们各自面前的‘敌人’一个天赐良机,好在他们反应快,否则真是后果不堪设想。而对于他们的无耻偷袭,水家主六人更是怒不可遏,纷纷一声厉喝,声势震天,再次打成一团。

    “平身!”

    “尊……王爷,需要我等上去把他们分开吗?”站起身,看着面前如此混乱的场面跟着妖雪冶前来的升长天(阎王殿四长老!)嘴角抽了抽。

    得来的却是一片长久的寂静,升长天不由得抬眸看去,就见妖雪冶正愣愣的站在那里,视线直直的盯着某一处地方,如暗夜般深邃神秘的绿眸似乎染上了一丝悲戚,微不可见,淡如风,却让人止不住为之心泣。

    升长天不由得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入眼的那人却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哪里是个人啊?!修长的身躯血肉模糊一片,破碎的衣袍仿佛被血液浸过,血衣上的血迹此时已经完全干涸与身上的皮肉紧紧黏合,相信只要一撕开就会连着撕下一大块的皮肉,就连修长的十指都没一处是完好的,显然被人用过重刑,整个人根本不成人形,偏偏那张脸蛋却依旧完好无缺,俊美绝伦,胸口也已不再起伏,再无一丝人气,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临时搭起的担架上,再无生气……

    妖族!妖族!!妖族!!!

    掩在袖中的双拳下意识紧攥,妖雪冶脑海中仿佛闪过了一幅幅熟悉的画面,那些不敢碰触被她深埋在脑海深处已然掩盖上了厚厚灰尘的黑色记忆,被眼前的一幕完全勾起,突然的觉醒让妖雪冶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万分,犹如鬼魅的雪颜染上了一丝恨意。

    尖尖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殷虹的血丝慢慢自掌心溢出,妖雪冶却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般。

    忽而,一双温暖的手掌毫无预兆的钻进了她的掌心,一点一点的将她紧攥的拳头松开,一转头便撞进了一双满是怜惜的星眸,手心传来的温度似要透过这个举动传递给她支撑下去的力量。

    “昶,谢谢你!”

    微微一笑,土卿昶手中的力道不敢太重,生怕会碰到她手心的伤口:“去看看他吧!”

    “……好!”

    终于,妖雪冶动了,每一步的步伐沉重无比,甚至脚底似乎都传来了一阵阵巨痛,仿佛每一步都行走在刀尖上,那痛锥心,然而依旧比不过心头的痛意。

    这短短的一段路,却像用尽了妖雪冶全身的力气,脚下开始发虚,步伐凌乱无力,好似随时都会摔倒,她的异样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原本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众人纷纷停止了打斗,身子让至一旁,让出了一条宽阔的大道。

    倏尔,一股奇怪的味道飘进了妖雪冶的鼻中,不动声色的朝周围围观的百姓群中瞥了一眼,随后暗暗收回了视线,快速扫了水家主等人一眼,传音道:“继续!”

    水家主等人包括土三长老等人都接收到了她的这一句示意,诧异的瞪大双眸,正想开口,却见她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说出这段话。更何况他们本来就还没打够,顿时又打在了一起。

    “草民叩见王爷,王爷万安!”见她走来,担架旁的水家子弟纷纷再次欲跪下行礼,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道轻轻托起,无法再跪下去。

    “参见逍遥王!”与此同时,在一旁看戏的火家主、木家主以及两大家族的各位长老也纷纷躬身行礼,身子才刚弯到一半同样被妖雪冶挥出的那道白光托起。

    而他们一群人中最引人注意的便是一名身着白袍的长须老者,从他白袍上绣着的蓝色茉莉花可以看出这显然是光明神殿的神职人员,而且还是一名大主教级别的人物,衣袖和袍角均绣着蓝色的花边,胸口垂着一个太阳的挂件,挂件被一个十字架穿透,是光明神殿特殊的标志。

    长须老者见妖雪冶走来也只是微微点头表示尊敬,神色却仍旧倨傲,仿佛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妖雪冶同样不将他放在眼里,除了那一眼的打量之外便再无看他一次。光明神殿?哼!这时候出现想必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垂下的眼眸飞快掠过一丝暗芒,妖雪冶眼中的神色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复杂,对他的装扮竟生出几分熟悉之感,却打心底里厌恶,其中夹杂着她自己都未发现的伤感。

    双手缓缓抬起,耀眼的白光慢慢凝聚于掌心,随着妖雪冶心念一动,白光自掌心弹出飞向面前的担架,瞬间将水氮然浑身包裹其中,期间甚至不需任何的吟唱时间,眨眼间水氮然惨不忍睹的身子竟恢复如初,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这般**的治愈力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包括水、土两家的人都不受控制的望了过来,手中的招式慢了半拍,都没有了打斗的心情。

    那名大主教眼眸眯了眯,同众人一样下意识的朝妖雪冶脚下看去,随即诧异的瞪大双眸,傲慢的脸上第一次呈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此次教主命他前来打探消息,顺便找机会探探逍遥王的底,本来他还想借机露一手,只是水家主一见水氮然这副模样,立即欲找土三长老算账,结果却与土南风的父亲打得不可开交,再说了这水氮然人都已经断气了,就算他以光系魔法也无法将人复活,他自是乐得在一旁看戏。只等他们打够了再用光系魔法治好他表面的伤痕,让他能以一副完好的模样殓葬。

    不想这逍遥王居然如此诡异,实力高深莫测不说,还能忽视天地规则的约束,调转体内魔幻力时脚下竟没有浮现代表等级的星纹阵,如此令人费解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加上她这般**的治愈力,就算身为六星王级的他都无法做到!

    怪不得教主会对逍遥王如此关注,以往他还觉得是教主太过大惊小怪,如今看来……这逍遥王不得不防!!

    短短的瞬间,大主教的心中已是千思百转,妖雪冶即便看出他的小心思亦没有多做理会,他的实力虽比她强上很多,但有什么的治愈力能强过各种元素本源的天地灵气,加入天地灵气的光系魔法岂是他们这些普通的魔法师能与之相较的?!

    轻轻的抚摸着水氮然那张俊美绝伦的俊颜,妖雪冶的手竟有几分颤抖,一下一下的摩搓着他那双狭长紧闭的凤目,眼中慢慢漾起了哀戚,最终尽数化作对妖族的恨意,眼角扫至他几近**的如玉身躯,妖雪冶脱下外袍,小心翼翼的为他披上,随后俯下了身子将人抱起,也不理会周围那一双双眼睛,径直走向王府方向。

    “轰!”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只见城郊方向的山顶顿时弥漫起厚厚的灰尘,恐怖的元素余波促使这方空气中的元素都暴动起来,两股势均力敌的王级威压连这方都感受得到,灰尘散去,山头竟像被完整切割过一般夷为平地,可见其破坏力是多么的恐怖。

    “啊!是水、土两家那两位供奉!!没想到他们竟然都是王级强者,不是说大陆上仅有的王级强者只有慕容大师一人吗?”

    “你傻啊!这大陆上的隐世高手何其之多,你居然也信这种传言!”

    “不愧是王级强者,这般的破坏力真是太恐怖了!幸好他们没在这里‘切磋’,否则这月都还不被他们轰个稀巴烂!”

    “唉、也不知道他俩怎样了?两个王级技能轰在一起的冲击力恐怕就连王级强者都无法幸免啊!”

    ……

    听着周围越来越大的议论声,水家主、土家主等人眼神一对,忙施展身形飞速朝山头跃去。要培养一个王级强者极其不易,各国家族何其之多,有谁不对四大家族虎视眈眈,损失一个都有可能影响到其家族的地位!

    妖雪冶倒是没像他们那么焦急,一来他们对她而言本就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且她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山头传来的生命气息,代表他们并无意外,但受伤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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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总是醉人的,徐徐的微风依旧吹不散满室的哀伤,心头的痛还残留在心间,如今消逝的时间却又为它添上了一笔浓重的墨彩,曾几何时他还在身后默默守护,触手可及,曾几何时他染满爱意的眼神还在眼前回放,随时可见。

    然,为何总是要到失去的时候才学会珍惜?

    然,为何明知结果还偏要闯入我的生活?最终却是你最先无情抛弃??

    记得你曾说过,留下的那人最痛苦,因为陪伴她的只有那永恒的记忆,你说过你对我的爱就像是桔梗花淡淡的香味,永恒的爱,不变的爱,永世不忘的爱,勿忘的爱,无望的爱。

    既然知晓这只是无望的爱,为何还要轻易说出永世的承诺?风是,鸿锦也是,就连……裕也是如此!

    也许,我才是你们所有痛苦的来源吧!?否则为何老天要一次次的让我们错过?既然无望,又为何要勿忘?

    忘记……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