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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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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古至今,麻将就有很多种玩法,包括材质都有着相当大的区分。季尧那个时代以后的麻将,材质大多以骨面竹背雕刻而成,随着时代的变迁科学的发达,麻将的材质已经得到了大大的提升,均已赛璐珞加工而成。分牌时,季尧头一回摸到现代麻将,光滑的外表极其富有触感,指肚从外表滑到内里,竟然可以清晰摸到上面刻出的花色,这可比马吊猜起来容易多了。

    刘老打过骰子以后,点数为九点,而此时他身为庄家,自然可以选择分牌的规则,他选择二二开,简单来说,就是二摞二摞地拿牌。四个人依照顺序拿完牌以后,高亚豪和张骥正用心地摆牌,将贴张都靠在一起,留吃口也做出了抉择,等他们做完这一系事情以后,再看季尧和刘老面前的麻将牌,从来都没有掀开过。

    高亚豪左右看了两眼没吭声,倒是张骥,惊诧道:“季尧,你确定你这样能赢得了刘老?”张骥始终都无法相信,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怎么可能比刘老这样的老江湖还厉害,刘老为何会对他刮目相看,这其中有太多的匪夷所思了。

    “试试看就知道了。”季尧冲张骥笑了笑,接着对刘老说:“刘老请。”

    刘老身处牌局中,果真和刚才的神态有了很大的区别,笑阎罗这一外号,还真是名副其实啊。刘老眯眼笑着,右手的食指由左向右从麻将牌上划过,到了末尾,他拿起牌放到了桌面上,“九筒。”

    季尧一愣,心想上来就打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难道他地胡?

    此时,张骥倍儿兴奋地说:“刘老,您这是故意给我吃口啊,知道我断幺。”张骥吃了那张九筒,与七筒八筒组成一套副子。

    不对,季尧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刘老上来打九筒,那么一定是猜到了张骥手里有万子,可是刚才张骥说他断幺,那么他手里一定是没有九万的,如果刘老胡的是万字,那么回事哪几张?季尧瞥了张骥一眼,也就是这个空档,张骥顺手甩出一张二万拍到桌面上。

    “胡了。”刘老拿过那张二万,随后掀开自己的牌,“二五八地胡。”

    季尧无奈地叹了口气,张骥这小子还真是嫩啊,引蛇出洞这句话听说过没有,真是够笨的。

    张骥吃惊地张大了嘴,“刘老,您这就胡了?”

    “没办法,运气好啊。”刘老不等他们看清手里的牌,直接推进了牌堆里。

    第二把洗牌的时候,季尧回想刚才那把牌,如果他没猜测,刘老是做的牌,可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呢?对了,季尧突然想通了,这里是刘老的家,而且麻将牌也是他准备的,可谓是地利人和都俱全了,至于天时这种运气说吗,还是因人而异的,不难解释,刘老身上有藏牌,所以他才会这么急切地把牌推进了牌堆里。

    第二把牌开始,刘老继续坐庄,投骰子的时候点数依旧为九,从自己面前摸牌,二二开。这局开始前,季尧没有手软,趁着洗牌的时候将自己所码的牌都记在了脑子里,相信刘老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四个人摆完牌,刘老第一个出牌,一张幺鸡放到桌面上,紧接着对张骥说:“这回还是断幺吗?”

    张骥苦笑:“断幺我都不敢吃了啊。”张骥没吃,而是选择了摸牌,随后打出一张幺鸡,贱笑道:“我跟臭。”

    刘老眯眼笑着没说话。

    轮到高亚豪摸牌时,他压力山大,“跟你们打牌太有压力了,五毛钱的麻将都容易输个百八十块的。”高亚豪笑着摸了牌,随后打出一张幺鸡,“我也跟。”说完还不忘冲季尧来个贱笑。

    季尧白了他一眼,“小心我打断章,决了你们的胡口。”季尧伸手摸了牌以后,收回手臂的同时将手掌展开,装作看牌的样子,实际上他是为了在手臂收回到面前的牌堆时,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换牌。季尧码牌时清晰记得,牌堆的尾张是一筒,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将手里这张七条轻而易举的换成一筒。季尧换牌的手速极快,神不知鬼不觉,两张牌交换的时候,只是用食指在牌张上轻轻一推,随后将手里的牌放到上面,然后再将手臂压低,以掌心下滑将那张一筒捻在掌心里。

    季尧拿到了一筒,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自摸清一色。”说完,季尧掀开了牌,由左向右,全是筒子。

    “不会吧?”张骥这会儿更吃惊了,连忙站起身跑到季尧身边,伸手就往季尧的裤口袋上摸。

    季尧下意识的躲开了,“你丫干嘛?”

    张骥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想摸你,我是看你有没有藏牌。”

    “藏个屁牌啊。”季尧挥开张骥的爪子,苦笑道:“这里是刘老的家,我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打麻将,难道会事先藏牌,你丫别逗了啊。”

    “哎,这个我可以作证。”高亚豪笑道:“来时候没想过会打麻将,不过是刘老刚才一时兴起的提议而已。”

    张骥半信半疑地回到座位上,“刘老,您看出什么门道没?”

    刘老眯眼笑着:“季尧这套牌做的好,凭借记忆就搞定了,确实没有藏牌。”

    得到刘老的证言,张骥这才肯相信季尧确实没有藏牌。张骥无奈道:“你们要是出千了,最起码也要解释一下吧,不然我怎么学啊。”

    刘老手指敲在桌子上,“说起这个我倒是想到一个事情。”刘老转过头看着季尧,“不如你来教他吧?”

    “我?”季尧一愣,随即苦笑道:“刘老您可别开玩笑,我哪儿有资格教他啊。”季尧可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收徒弟的那么一天,万一收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徒弟,还不得被气死。

    季尧自嘲地笑了笑,这不就是自己骂自己吗!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刘老摆了摆手,“我是想让你跟张骥做朋友,往后能多提点提点他。”刘老叹了口气,边洗牌边说:“张骥这孩子从小就跟我这儿偷师,我虽然没有收他为徒,却也等同于他半个师傅,如今我也老了,能活多久都是个未知数,倒不如趁着这个功夫,替他物色一个靠谱的良师益友。”刘老望着季尧,“你就很合适。”

    季尧手里码着牌,微笑道:“刘老还是让我考虑一下吧。”

    “那你考虑考虑。”刘老伸手将骰子递给了张骥,这也是他下庄的证明。

    之后的几把牌里,完全就是季尧和刘老互殴的场面,轮番做胡,完全不给高亚豪和张骥喘息的机会,直到结束,他们两个都不曾胡过一把。

    从刘老的宅子里出来,天已经大黑了,季尧走在最前头,旁边跟着高亚豪和张骥,他们同时看着季尧边走边数钱的模样,张骥说:“这回好了,我半个月的零用钱都输给你了,你高兴了。”

    季尧微笑道:“愿赌服输,或者你愿意叫我一声好听的,我就把钱还给你。”

    张骥气愤道:“感情你还没忘了那茬啊,我不都跟道歉了吗。”

    “逗你的。”季尧今晚一共赢了二百多,五毛钱的牌局能赢二百多这是个什么概率,那就等同于玩五十的牌局赢了一万多,以此类推。季尧从里面抽出一百块递给了张骥,“你的零用钱可比我以前多多了。”

    张骥一愣,“你不是季万弘的儿子吗,怎么还能那么缺钱?”

    季尧苦笑道:“谁告诉你是季万弘的儿子,就一定会有钱花?”

    高亚豪生怕张骥问出什么让季尧不高兴的问题,连忙打断他们的谈话说:“季尧,你瞧你刚才数钱那样,就跟个守财奴没什么两样。”

    季尧撇嘴道:“我本来就是,你有意见吗?”

    “哟,那这样说来,咱来更是一路人了。”高亚豪凑到季尧身旁,笑道:“我也特守财。”

    “得了吧,你这话鬼才信呢。”

    “怎么就不信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骥懒得听他们互相挤兑,连忙摆手道:“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你们慢慢逗咳嗽吧。”张骥转身一路小跑消失在黑暗中。

    季尧手里还有一百来块,顺手塞进兜里,美滋滋道:“开车带我去趟夜市。”

    高亚豪刚替季尧开了这门,疑惑道:“去夜市干嘛?”

    “我去给刘夏来买两个西瓜,他特爱吃。”说完,季尧钻进了车里。

    高亚豪上车时,笑问道:“你对刘夏来挺好啊。”

    季尧没注意高亚豪此刻的表情,顺口说道:“我和他是发小,感情能不好吗。”

    “那你觉着刘夏来长得如何?”高亚豪踩了油门,拧动着方向盘驶出了刘老家的这条巷子。

    “黑不溜秋的,活像块黑碳。”这是刘夏来给季尧的第一印象,说到这儿,季尧还真的想刘夏来了,这么多天不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高亚豪听了季尧对刘夏来的评价,仅是笑了笑,之后便没再说话。

    “对了,我问你个事儿。”

    高亚豪目视前方,“什么事儿?”

    季尧说:“你知道便宜的手机要多少钱吗?”

    是了,高亚豪自从和季尧相识,还真就没见过他用手机,“你想买手机吗?”

    “嗯,想买个便宜点的,到时候方便联系刘夏来。”

    高亚豪皱眉道:“你就只想着联系刘夏来啊,还有别人没?”

    “有啊,我姐。”

    “操”高亚豪低骂一声,紧接着从西服兜儿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给你,以后用这个。”高亚豪这部vertu金版鳄鱼皮手机买了还不到三个月,经典限量款,总价九万八。高亚豪把手机扔到了季尧的腿上,“电话薄里已经存了我另外一部手机的号码,有事儿可以打给我。”

    季尧没摸过手机,更不知道这款手机的价格,他拿起来时只觉着这手机好看,瞅着特别阔气。季尧摸了一会儿,笑问道:“你这手机真沉,掂在手里像块金子。”

    高亚豪哭笑不得道:“我说季尧,咱别这样成吗,实话告诉你,这手机才一千块,值个屁钱。”

    “一千块?”季尧再次把手机掂在手里,“真够贵的。”

    高亚豪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气晕过去,他苦笑道:“对对对,是够贵的。”

    季尧歪头看着高亚豪,“我怎么觉着你这么隐忍呢,该不会是骗我吧?”季尧拿着手机比划道:“其实不值一千块对不对?”

    高亚豪气疯了……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