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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曾为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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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多少梦想地,期望的,希望的,被现实打落,幸福需好好把握——陌小北

    迷糊中陌小北好像又见到初见的蓝晓嫣,栀子树下,一辆单车驶过,洁白的连衣裙,随风飘荡的散发,依稀可以的红色的发在阳光下闪耀…

    医院病房里,陌小北的妈妈一直在用湿毛巾给他擦着汗,一边向坐在凳子上陌小北的父亲唠叨着”你也不去问下医生孩子高烧一直不退,没事吧......“

    ”行了,别啰嗦了,早都问过了,没什么事,你也别太着急“刚开始陌小北的父亲还不急不缓的说着,只是过了一会再也坐不住,开始来回的踱步,等的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伸手到口袋里摸烟,想了想转身出门去了洗手间,

    病房的隔壁躺着许栋,许栋正在陪自己的妈妈说话”好了妈,别哭了,没事哈,这不好好的么,不用让我爸飞回来了,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医院高级病房,楚尘枫被绷带绑的跟木乃伊一样,头上也全是绷带,昨晚他被王志龙踹飞,头蹭着花坛流了好多血,看着挺严重,其实就是蹭破了点皮,现在在没心没肺的啃着苹果,旁边占了两个中年人,”丽嫂,没事,我挺好的,跟以前一样,就是跟几个同学闹点矛盾,不要跟我妈讲哈,还有黄叔,这事不用告诉我爸,你知道的,他知道了我就死定了,你俩都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就行“

    被叫做丽嫂的中年人是楚尘枫家的保姆,又悉数交代了一番才离开,被叫做黄叔的看起来很是精干模样,可以看出是军人出身,不苟言笑,是楚尘枫父亲的司机“你小子,就不能过两天好日子,让你跟我学两手,这下好了吧......”

    “好了黄叔,别取笑我了,我这没事,你也回去吧,千万别告诉我爸哈,对了我表哥呢,好久没见他了?“楚尘枫被说得到不好意思了,

    ”你小子,少给我岔开话题,说吧,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黄建设没有受楚尘枫的影响,简单,直接,明了,直奔主题,在外人看来,楚尘枫满不在乎的很随意回答,或许会认为没问题,但是黄建设可以说从小看着楚尘枫长大,对他来说楚尘枫是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

    ”什么呀,黄叔,不是说了么,跟几个同学闹点小矛盾,没事,都过去了,还能怎么解决“楚尘枫还是满口否认,想着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还真能知道我怎么想,

    楚尘枫这样,黄建设一时也没办法”你小子,放到以前早该炸刺了,能这么安静,况且吃了这么大亏,依着你们老楚家不可吃亏的传统,准是心里想着什么......“,缓了缓气又接着说“尘枫啊,你也知道,你父亲对你的期望,安安生生的过完这三年就去美国找你母亲,好么?”

    楚尘枫想要开口,可是听到他的母亲又把话憋了回去,沉默了好久“黄叔,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想按照我的想法来解决好么?“

    黄建设见楚尘枫这么坚决,也不好说什么,长叹一声,最终转身离开,

    ............

    ”醒了,醒了——小北,你可把妈给吓死了“陌小北的妈妈连续照看了陌小北一天一夜,陌小北终于醒了,

    陌小北的父亲陌百川,看到儿子醒了,赶快去喊医生,等医生过来看了看说烧退了,没什么大碍之后,陌百川终于挺不住,整个人力气象抽光了一样累瘫在病房外,

    ”妈,没事,你哭啥,别哭了,我这不挺好的“陌小北看了看自身的状况,开始安慰母亲,

    陌小北妈妈强颜欢笑,偷偷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好,醒了就好,儿子你想吃啥,妈给你做——“

    ............

    陌小北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多星期才出院,他实在受不了医院里面84消毒液的气味,期间,派出所的来做了笔录,陌百川听儿子说完事情的经过以后,好像想对陌小北说点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陌小北忽然想,父亲这点到跟胡言有点像;楚尘枫好的倒是挺快,第二天就一拐一拐的蹦过来了,叔叔、阿姨的喊个不停,喊得陌百川夫妇一个劲的夸他,要陌小北向他学习,为此陌小北没少翻白眼和冲楚尘枫竖中指,

    班主任胡言也代表学校来了一次,让陌小北大吃一惊的是,陌百川见了胡言很是恭敬,规规矩矩的站起来喊了声”胡老师好——”原来他以前也是胡言的学生,

    胡言倒是一副很是享用的样子“好,这是你家小孩?倒是没想到啊,当年——”

    “恩——呵呵,让老师见笑了,犬子以后还请胡老师严加管教”陌百川怕被说出当年上学期间的糗事,一个劲的打岔,结果好端端的一个慰问,在叙旧中结束,

    出院的第二天,陌小北就不顾家人的反对,骑着车上学了,在上学途中陌小北见到了许栋和楚尘枫,

    “好了?”

    “好了,你们也好了”

    “早好了,就差你”之后三人相互捶了捶,勾肩搭背大笑起来,

    到了学校就看到学校门口围着一群人,楚尘枫勾着头看了看,嘿嘿嘿的笑个不停,陌小北问”你小子什么事这么高兴?“

    ”就是,没想到你这不光皮糙肉厚,还没心没肺啊“许栋恢复了以往的调侃劲头,

    ”白纸黑字,布告——“楚尘枫说完便扬长而去,留下陌小北两人一阵无语,

    到班以后,陌小北才知道布告内容,那天晚上参与打架的几个人处理结果”治安管理拘留15天,罚款1000元,并赔偿他们三人所有医药费,关键是被学校刚给开除了,当然也有例外,高强和申小坤当晚就被放了出来,而且处分开除变成了留校察看,陌小北心中久久不是滋味,许栋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倒是楚尘枫气得咬牙切齿,

    上课期间,陌小北忽然听到窗外楼下,一阵骚乱,也没在意,等到大课间下课的时候才发现,德育处门口聚了好一拨人,中间跪了一个头发苍白的老人,

    “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行行好,看在我这张老脸的面子上,绕了我家孩吧”老人衣衫褴褛,双鬓发白,脸上爬满皱纹,张开的双手布满老茧和水泡,关节粗大,还裂着一道道伤疤.....

    旁边的学生在窃窃私语“他好像是被开除学生的家长——”

    “恩,好像是,你看他旁边站着的,好像有点眼熟......

    “哦,对啊,他好像是高二的学生,之前在学校很张狂呢......

    “唉,好可怜啊,你看他爸,穿得多脏.....

    “就是,就是,你看怪可怜的,咱快走吧,别看了.....“

    ..................

    站在父亲旁边的王志龙耷拉着头,头发已经被染了回来,耳钉也被去掉了,尴尬得无地自容,听到旁边的学生的议论,更是觉得脸面无光,浑身燥热,好似几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很不舒服,小声的说到“爹,走吧,好多人看着呢“

    听到儿子的话,老人再也忍不住,拿起脱了的布鞋就打”我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省吃俭用供你来上学,就盼你能给我们老王家长点出息,能够出人头地,为了你,你妈生病都不舍得吃药,就为了能省钱让你上学,你倒好,你想气死我呀,咳咳咳——“

    王志龙跪在那,听到父亲的话,任凭父亲责打,眼中充满了泪水,忍不住往下流,他恨自己所在的家庭,不能给自己想要的生活,恨自己不能向别人一样吃花,更恨自己不争气没做到家里的期望......

    ”别看了,别看了,该上课上课——“德育处主任王玉祥挺着肚子背着双手又出来了,冷漠的看着这对父子”你别在这打,要打出去打,学校已经发过布告,寻衅滋事,吸烟、打架开除——“

    王志龙的父亲,看到王玉祥出来,赶紧扔下鞋穿上迎上去,双手哆嗦着从破烂的口袋中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要给王玉祥让烟”领导,你行行好,开开恩,咋处理俺孩都行,千万不能开除啊......“

    王玉祥撇了撇王志龙父亲手中的烟,嫌弃的推开”你求我也没用,学校规章制度在这放着呢“说完转身就要回办公室,

    ”领导,你想想办法啊,俺家就这一个男孩啊........“见王玉祥转身要离开,王志龙父亲赶紧跟上,拉住了王玉祥的胳膊,想继续求情,

    王玉祥看到自己的白衬衣被拉着,顿时恼火了”去找校长,我不当家,松手,你再不松手我喊保安了,保安——”

    王志龙的父亲只好松手,想要上前继续说话,“膨——”的一声,德育处的门关上了,留下了王志龙的父亲正在往外掏烟卑微的姿势.......

    那天王志龙的父亲在学校门口蹲了好久,不停地在抽烟,直到放学后下起了小雨,王志龙也静静地在父亲旁边站着,再也不复往昔的样子,

    陌小北看到后,想了很多,他想王志龙,也许就是这个老人,或者一家人一辈子的希望和寄托,也曾为梦想,就这样被各种原因打落,没有了怨恨,只有阵阵惋惜,同时也很庆幸,有爱着、有呵护的,可以追寻梦想,多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