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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守我汨罗宗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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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王毅?”张少通眼中平淡,幽幽开口问道。

    “张仙尊,你果然是入了轮回,已经不认得我了。”王毅叹息道,“当年你偶发一梦,梦见转世轮回后的自己来到北罗星向我讨要惜情剑,于是寻迹而来,将惜情托付与我保存。”

    张少通听闻他诉说自己前世之事,并不动容,而是直接问道:“惜情剑在哪里?”

    “惜情……就是雨晴。她从出生就患有先天之疾,千年之前本当命陨,是我想要保住她的命魂,损耗了元寿,以神通将惜情的剑气罩在她的命魂上,她才得以在我身边又多留了千年……也是我爱女心切,千年中一次一次地以修为压制惜情对她的排斥,如今元寿已然将尽,是该把惜情还给仙尊了……”老者的神念中生出一丝悲戚。

    张少通眼中露出一道幽芒,说道:“此次我来取惜情剑,他日可以为她找一处轮回之所。”语气却是极为平淡,没有丝毫情绪。

    “仙尊,我深知,将剑归还之日,便应当是她的死日,我并不作何奢想。只是……”

    “哦?你还有什么条件?”张少通眼中一凝,双眼透着一股冷然之色。

    “是,我不日将死,我想请仙尊在我死后在北罗星暂留五年。”

    “五年?”张少通眼中冷光更甚。

    “只因,接任下一任宗主的人选,我的徒弟王奇,他还在闭关冲击道旋之境,还需五年他才能破关而出。我想烦请仙尊,在此守我汨罗宗五年。”王毅的神念中带着恳求之意。

    “我无意于你宗内之事。”张少通显然是想拒绝。

    “仙尊,当初你因梦而来,到如今因我之死如梦而来。我用惜情守雨晴千年,是你当年托付我之缘,如今我死你来,守我宗门五年,也是了我死之缘。仙尊乃是高修之人,必定领悟其中道理。”

    张少通低头沉吟:他说王雨晴便是惜情,但见那女子心思破丰,只怕到时取惜情一事破费周折,他心中必定有此准备,既能向我提出要求,只怕不是无端而来。

    沉吟片刻后,抬起头,眼中露出果断之色:“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告诉我如何将你女儿的魂从惜情上取下。”

    王毅长叹一声:“仙尊果然丰姿不减当年,雨晴自从与惜情合为一处,整个人已然无心,看来是没有讨得仙尊的喜爱。我可以将收取雨晴命魂的方法告诉仙尊,不过你还需要答应我,五年内,不会将她的魂魄取下。在你离开此地的时候,再取惜情。仙尊,你可愿立下信誓?”

    “可以!”张少通双眼透着一股冷峻,手上翻转,一个金色的小印从手心飞出,向着王毅飞去。

    王毅抬起苍老的手,将这小印接住。

    “好,仙尊,这是我以元寿而结的阵法,此阵可以收取雨晴命魂,从惜情剑上完全分出,与惜情剑永无联系。”说话间,手中出现一个金色的阵法,向着张少通飘来。

    张少通伸手将这阵法抓住,查看一番,果然如他所说是个取魂的灵阵,其中还有一丝元寿的气息,手掌一翻,将这阵法收于袖中,消失不见。

    “仙尊,我这就送你回山门去。”王毅一指指向张少通,一道紫光飞出,临近张少通之时转而边蓝,在他所站之处生出一股传送之力,将他传回了那片荒芜之地。

    张少通出现之时,看到那王雨晴就站在他的面前,好像在等自己一般:“张公子,我爹爹如何吩咐?”王雨晴眼中透着一抹焦急,然而这焦急看起来非常空洞,很是不真。

    “让我留在此地五年,守你山门。”张少通眼中平淡,然而他却没有说五年之后再带着惜情剑离开此地的话。

    王雨晴幽幽低下头:“看来雨晴只能活五年了。公子请跟我走,我带公子去下榻之处。”

    张少通跟着王雨晴来到山内最后一座大殿之后的别院中,这别院本是王毅的居所。

    给张少通准备的是在王毅原先居住的厅堂旁边的一座小楼,这小楼很是华丽精巧,内部陈设也十分清雅。

    楼内,王雨晴向着张少通欠了欠身:“雨晴这就不打扰公子歇息了。”转身便走出了小楼。

    张少通甩了甩衣袖,小楼的门吱呀一声合上,转身向着楼梯走去,直到上到了小楼的最顶层,在一张宽大的木榻上打坐而下,闭上了双目。

    北罗星上只有两大修真宗门,其中一个就是张少通如今所在的汨罗宗,另一个叫做北霖宗,这两大宗门在北罗星上存在已久,素来不和。

    张少通在小楼内打坐的两个月中,北霖宗宗主的两个儿子宋青和宋蓝时常带着宗内之人来汨罗宗山门挑衅,但都只不过是言语谩骂挑逗之能,没有发生正面的摩擦,张少通对这事不予理睬,不想置问,依旧每日每夜在小楼内闭目打坐。

    宗内之事都是王雨晴在打理,她时不时也会来到小楼拜望张少通,但是张少通从来没有为她开过门。

    又是两个月过后,王毅在闭关之地坐化尸解,宗门内筹办了一场丧事。

    金山门第一座大殿内,挂满了白布,空空荡荡的灵堂没有棺材,只有一副灵牌。

    王雨晴身穿白麻头戴孝披跪在灵堂正中,眼中不时滴落几滴眼泪,然而眼神却一片空洞,闪着一种格格不入很不真实的忧伤之色。

    张少通于情于理都要来一次灵堂,四个月来他第一次睁开眼走下小楼,来到了山门第一座殿宇中的灵堂,看着一门的弟子逐一跪拜堂上的灵牌,心中却毫无波澜,并无任何感觉。

    一些门内修为较高的长老和弟子不时地向他看来,然而瞧见他平淡冰冷的脸色和身上平淡无奇的气息之后,均都没有上前攀谈。

    他们知道,这是老宗主请来的贵客,这贵客看起来与普通人无意,然而神色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从容和冷漠,他们不想去招惹这样不知底细的人物,更不想上去攀谈一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