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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宝宝,既然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也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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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宝宝,既然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也不理他了

    “啪!”她举起手掌用力地甩在了他的左脸颊,霎时那半边脸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从她举起手到打上脸,全程他的眼睛丝毫未眨一下,直到她看着他脸上的那个掌印,眼圈蓦地红了一圈时,他的眼睑才不自然地微微收缩。

    她闭上眼,火辣辣的痛感从手指尖迅速延伸,很快到达心脏的位置,随即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拧着那颗脆弱的心脏,让她窒息得透不过气来。

    再睁开眼时,她的眼睛已恢复黑白分明,如果不是脸色白得几近透明,难以看出她心情的浮动。

    “左斯翰,你在婚内出轨,对我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感!”

    “阿翰爱的是我,五年前是,五年后更是。楚嵚崟,你只是凑巧在阿翰的空窗期出现而已,他遵从了自己的心,所以对你谈不上背叛!”不知何时,谢仕卿已悠悠转醒,站在了左斯翰的身后,嘴角挂着一个胜利的微笑挑衅地看着她。

    她的目光冷冷地射过去,落在谢仕卿微敞的领口。那里,颈项,锁骨,隐隐露出的沟壑上,同样有着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

    她只觉眼中酸涩得厉害,可是却流不出一滴泪。“谢小姐,白莲花,绿茶女表这些词用在你这种女人身上,真是污了它的名。”

    “你!”谢仕卿恼恨地瞪了她一眼,本来想反唇相讥,可是顾虑到身旁的男人,还是咬住下唇熬住了。她可不想破坏了在左斯翰心目中的形象,就让楚嵚崟自个闹腾好了,闹得越大越好!

    楚嵚崟望着他如墨般深邃的眉眼,忽然一笑,冷艳如暗夜的一朵曼陀罗,笑声清越悦耳,可是她没有丝毫笑意的眼里满含着讥讽和寒凉。“左斯翰,这么说来我只是你空窗期的一个替代品?”

    他沉默地垂着眼睑,不置可否。

    “我明白了,”她的笑容逐渐加深,浓浓的悲哀却蔓延进了眼眸深处。“你之前所给的温暖,和曾经说会一直陪在我身边都只是一时兴起的玩笑!我真的好傻,说的人没当回事,听的人却记在了心上!”

    他的眼波微漾,紧张和烦躁的情绪在深不可测的眸中如流星般一闪而过。

    可落在楚嵚崟的眼里只有他的一脸冷漠,唯独依傍着他的谢仕卿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僵硬和紧绷。

    “你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左太太,我无意同你争什么,只求能陪在阿翰身边,阿翰是重情重义的人,不会亏待你的。”谢仕卿怕他会放软态度,急忙开口示弱。

    依照她对楚嵚崟的了解,她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绝对不会接受感情的背叛。

    果然,自己的话一出口,楚嵚崟的表情已完全被愤怒和屈辱所代替。

    “是嘛,你打算怎么不亏待我?给我挂一个‘左太太’的空头衔,暗地里做一些男盗女女昌的事?”她的脸色煞白,愈发显得那双美眸如染了墨一般幽深。

    谢仕卿羞恼地轻斥:“你别血口喷人!”

    “我会跟着自己的心走。”他徐徐淡淡地启唇,同时抬起眼扫过她失望至极的神情。“你可能忘了,我们有一份婚姻附加协议,本来你也只打算给我一年的时间,是你自己入戏太深了。”

    她浑身狠狠地一震,心尖抽搐得连手指都颤抖起来,她毫无血色的嘴唇也开始轻微地颤着。

    正这时,她被人推开,一个人影从她的身边掠过,对着左斯翰的脸就是重重的一拳。

    “啊!”谢仕卿尖叫一声,随之扑上去拦住那人的第二次攻击。“沐漓,别再打了!”

    左斯翰直起腰,抹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丝,下意识地看向门边的楚嵚崟。

    “混蛋,你这个躲在女人背后的孬种!”白沐漓一改平时的淡泊儒雅,像头被侵占领地的雄狮,额角青筋突起,挥舞着拳头还要冲上来。

    左斯翰将护在他身前的女人推开,抬起下巴,近乎挑衅的挑眉看着对方。“来吧,看看你的拳头有多硬。”

    白沐漓大吼一声,冲上去抡起拳头向他砸去,这次他将头朝左一偏,生生避开了对方凌厉的攻势,紧接着一记重拳反/攻,击在了白沐漓的左眉骨上,立刻那一块皮肤破裂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沿着外眼眶细细地蜿蜒而下。

    “求求你们,都别再打了!”谢仕卿捂住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双眸凄楚含泪,嘴角却偷偷地挽起。

    楚嵚崟观看着眼前的闹剧,摇摇头冷冷地嗤笑着,挺直了腰背转过身,往来时的路返回,她没有留意到身后的男人因为她的动作,猛地抬起头看向她的复杂而浓烈的眼神。

    她像是梦游般回到了车上。这时,绷紧的那根弦才陡然松弛。

    从那扇房门打开,她就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压抑得四肢都已僵硬,良好的教育让她无法做出撒泼打滚的戏码,可是胸口那股子怒火真的很想发泄掉。

    定了定神,她发动了汽车,这才发现自己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颤抖得着实厉害,透过后视镜,她看到自己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汽车缓缓地驶出停车场,往马路上开去。

    只是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整个人无力到要虚脱。她下意识地踩下刹车,猛打了一把方向,只听“嘭”地一声,车头撞上了路边的梧桐树干。

    见鬼!她的恐压症一年多没光顾,自己都差点忘了这回事。

    她逼迫自己先将汽车熄了火,随后整个上身趴在了方向盘上战栗着。

    突然,小腹传来一阵刺痛,让她陡的清醒过来。

    她在做什么?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吗?难道忘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吗?

    她的手从方向盘上挪下,慢慢覆上了自己的小腹。

    “宝宝,既然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就也不理他了。以后,妈妈会爱你疼你,绝对不会抛弃你的!”她轻声地呢喃着。

    “笃笃”,驾驶位旁的车窗被叩响。

    她转头看去,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一脸焦急地在窗外看着她,嘴里不住地喊着。

    车窗摇下后,那个男人立即说:“小姐你怎样?情况严不严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谢谢。”

    “可是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还流着泪,是不是疼得厉害?我刚才看见你的车撞上了树﹍﹍。”

    流泪了吗?她不禁一怔,下意识地伸手抹上了脸庞,果然一手湿腻,满面都是泪痕。

    那个男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劝着,她从纸巾盒抽出面纸将脸上的泪都吸干,然后淡淡地对那男人说:“我真的没事。”

    “这﹍﹍,”那个男人为难地看着她,见她一脸坚决,也不好多说什么,“小姐,这样,我跟在你的车后面送你回家。如果你安全到家我就走,不过路上再有什么状况,请及时跟我说,我会送你去医院。”

    她愣了愣,想不到对方这么热心。“好,谢谢。”

    “你还能开吗?”

    “行。”

    “那好,你开慢点。”

    那辆黑色的普通轿车果然一直跟在她的车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她回到中天府邸的大门外。

    她刚想下车道谢,就见那车一个大转弯,往回程路疾驰而去。

    回到别墅,桂嫂急忙迎上来。“太太,你这么晚出去不回来,可把我急坏了!啊呀,你这脸色﹍﹍,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可能刚才出去吹了冷风,有点着凉。桂嫂,你帮我热杯牛奶吧。”

    “好。”

    等她喝下牛奶,似乎才恢复了一些体力,她抚上了平坦的小腹,好在刚才惊心的不适感在逐渐减弱。

    为了孩子,她一定要坚强地走下去,勇敢地去面对!

    客房里。

    左斯翰再次抓住了白沐漓挥过来的拳头,冷着脸说:“沐漓,你一个文职人员,难道还想和我比武力?你可知道我的身手并不比靳墨差多少!”

    白沐漓颓然地放下手臂,看向谢仕卿。

    她立马充盈着泪水,怯怯地开口:“我今晚遇险,好在阿翰解救,后来我们就﹍﹍,对不起,沐漓,我爱的一直是他。”

    “呵呵呵,楚嵚崟说她自己傻,其实我才是他妈/的真正的傻子!”他双眼猩红地瞪着他俩,愤怒地扯着嗓子喊:“你们俩拿我当个白痴在玩吗?”

    左斯翰走过去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沉静得可怕,声音更是威严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