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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将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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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何嘉言望着从山脚盘旋而上没入到山顶的台阶,想起刚才帮忙带路的樵夫的话,简直给跪了。

    樵夫:“你要去青山出云寺?那里就一个老和尚有什么好看的。”

    何嘉言当时还以为是什么破落的小寺庙呢……可是眼前这座七十多米的小山丘,非要和盘山公路一样绕着建造九百九十九级台阶的青山是要闹哪样。

    这已经不止是路程double的问题了,这是要累死人的节奏啊!

    难怪连个上香祈愿得都没有……

    “我现在后悔还来的及么……”何嘉言吞了一口口水,就原身这弱鸡一样的身体,还不得折在半路上。

    【叮咚,请宿主按照原角色设定,认真扮演。任务进行中放弃,惩罚加倍!之前忘了说,惩罚内容就是在容辞面前掉裤子,一天五次呦~持续时间七天,加倍的话宿主自己算。】

    “我爬!”何嘉言隔着裤子摸摸/大腿,上吊时抓破的地方好像又疼了。

    就说小气系统突然给大福利,一定会出问题……

    何嘉言一撩衣摆,抬脚踏上了第一级台阶。

    【叮咚,宿主加油,不然晚上就只能露宿台阶了。】

    四月的山里,睡台阶会被冻死吧,何嘉言看着已经偏西的日头,惆怅了。

    ……

    陈家村。

    何家一夜嫁儿子暴富的事情早已经人尽皆知了,可亲家是谁却没有人知道。

    就连三天回门的时候,何家大儿子都没带新姑爷回来,村里人都说何父这不是嫁儿子而是卖儿子。

    今天何家大儿子突然就回来了,衣衫不整,面黄肌瘦的。

    何家更是一阵鸡飞狗跳后,又喊了里正过去,之后何家大儿子拎着个布包进了何家祠堂,给何母上了香,又走了。

    “哎,我说是不是老何把嘉言赶出去了?这孩子可真命苦!”里正媳妇正在做针线活,用针尾戳了一下里正问道。

    “你瞎说什么啊。”

    知道实情的里正也不解释,纵然何父再有不是,何嘉言身为人子不养其父,断绝关系。

    这样大不孝的名声,里正可不敢往何嘉言身上扣,他是见过何嘉言与容辞的婚书的。

    污了何嘉言的名声,就是污了容将军的名声……

    权衡利弊里正出何家门时,就决定当锯嘴的葫芦了。

    这么丢脸又要命的事儿,何家肯定不能说出来

    里正媳妇一撇嘴:“怎么是瞎说,村里都传成什么样了。”

    “我不管村里传成什么样,你别给我出去凑热闹就成了。管住嘴比什么都强。”里正觉得这事还没完呢。

    “你这是嫌弃我嘴碎?!”里正媳妇一针头就要戳过去,耳朵一动,突然停住了手,“这什么声?动静这么大。”

    “我出去看看。”

    “哒哒!哒哒!哒……”

    里正一出门,只见到了土路上被马蹄掀起还没落下去的尘土,没走两步他就遇上一个急荒荒跑来的村民。

    “里正不好了,村里进土匪了!直接就杀老何家去了!一会,不会也抢我们吧!我们还是赶紧跑吧!我们陈家村还没李家村有钱呢,都是老何家太招摇了,盖什么砖瓦房!”

    “土匪?”

    “是啊,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腰上还挂着刀呢!”

    里正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里正不好了,老何叔一家叫人绑到祠堂里去了!”

    里正直接用跑的了,这哪是什么土匪,这是煞神啊!

    容辞站在何家祠堂里,面无表情的看着缩在地上的一家三口,身后是“何嘉言”生母的牌位。

    牌位前是一个硕大的香炉,三枝香升起袅袅长烟。何家列祖列宗牌位前却少了一个香炉,之前放香炉的位置只剩下三个圆形的印记。

    “人呢。”

    何家三口被一群彪形大汉围在中间,双髻小童已经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脸色灰白,神色萎靡的缩在女人怀里。

    女人也是面无血色,瑟瑟发抖,抱紧了孩子,大气不敢出。

    她是见过容辞的,“何嘉言”出嫁的时候,这个人坐在高头大马上,左手里牵着另外一匹马的缰绳,一身喜服,俊美非常。

    而“何嘉言”是被他亲自从祠堂里接走的……

    何父神情憔悴,从怀里掏出断绝文书,手抖了一下才递出来:“走了。”

    彪形大汉甲立马拿了,递给容辞。

    容辞却不放过他,“他去哪了。”

    “……,就请容将军放过我儿吧!”何父神色变幻了好一会,突然直起身两腿一并,头冲着容辞就硬生生的磕了下去。

    “相公,你这是干什么啊……”女人嘴唇抖了抖,声音有些尖哑,引来了容辞的视线。

    “他去哪了。”

    “我……我……他,他,他去……”

    “请容将军放过我儿吧,有什么错就让我一个人担着!”何父额头青了一片,硬声打断了了女人。

    “你担不起。”

    “请容将军高抬贵手!”何父时至今日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自古天命不可违,他为了一己之私,把儿子推到了悬崖边上,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我儿若真在府中过的好,怎会怨恨到与我断绝关系,将军若只是咽不下一口气,我这条命就是将军的了,任凭将军发落!”

    “相公你不能这样!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女人一听就急了,迎着容辞的目光,就要说出实情。

    “啪――”

    “啊!”何父一耳光都打在了容辞的剑鞘上,顿时抱着手惨呼起来,立刻就有人动手把他拖开了。

    容辞扭头,目光森然的盯住女人,“说。”

    “他说他要出家去当和尚,至于,至于是什么寺庙,我就不清楚了。”女人紧了紧怀里的孩子,往后缩了缩。

    “什么时候走的。”

    “正,正午……”

    “去查。”容辞转而对彪形大汉甲道。

    容辞带人来陈家村,比何嘉言晚了一个多时辰,路上跑了又半个多时辰。

    何嘉言这才走不久,如果他是走路,估计早在半路就被追上了。

    容辞很清楚何嘉言并不是虔诚的信佛之人,出府前,何嘉言还在拿佛经给他当枕头,会出家定然是半路上发生了什么。

    只要找到带他来的那个人一切就都明了了。

    不出两盏茶时间,彪形大汉甲就带人拎着一个农夫回来了。

    正是用牛车载了何嘉言的那个农夫。

    何嘉言进村的时候,没有任何掩饰,自然有人看到了他和农夫。

    “大爷,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农夫一进来就跪下了,从李家村到陈家村,他被凶神恶煞的男人挂在马背上,威胁了一路,胆子都要吓破了。

    “我今天就在城东带了一个人出来,他说随便我去哪,我就把他……”农夫一股脑全说了,还着重说了老僧与水牛的事。

    “后来,我就劝他听那老和尚的话,去青山出云寺看看……”

    “你可以闭嘴了。”彪形大汉甲看着自家将军越来越没有表情的脸,冷汗直冒的阻止农夫继续做死。

    容辞来到大势已去的何父跟前,将断绝书撇在何父面前的地上,“容府夫人,只能是他。”

    何父心中一震,又听容辞说道:“以后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抓住何父双肩的人也松开了手,正值壮年的何父一瞬间好像迈入了暮年,瘫坐在地上,直直的看着前方。

    “你们留下。”

    “是。”

    容辞大步踏出何家祠堂,甩下身后女人凄厉的哭嚎声,衣角飘飞间已经翻身上马。

    一扯缰绳在一群村民畏惧的眼神中绝尘而去。

    里正挤在人群里,看着被人看守起来的何家祠堂,开始赶人:“都回家去!凑什么热闹!”

    麻烦够大了……

    ……

    “寺……雲……出”在夕阳的余晖中,何嘉言大汗淋漓,大口喘着气,手软脚软的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后直接躺倒了,瞪着出云寺高悬的牌匾就想直接睡过去。

    岁月斑驳的朱漆大门在他的头顶打开,主持善因大师一身金红袈裟出现了,“阿弥陀佛,施主的诚意我佛已明,这便随老衲进来吧。”

    “……那真是多谢大师了。”

    何嘉言翻了个身,有些踉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青石台上印下一片湿迹模糊不成人形。

    “阿弥陀佛。”善因大师又宣了一次佛号,便在前方领路了。

    何嘉言跟在这位得道高僧身后,渐渐的静下心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弥漫上来,环绕住他。

    冥冥之中,似乎这里就该是他的归宿。

    何嘉言:我一定是被原身的命运影响了……

    “大师,我们何时剃度?”这个才是重中之重。

    “施主,殿中已经备好了,请随老衲来。”

    厢房之中,一套海青色僧袍放在矮桌之上,凳子旁边是一只木桶。

    何嘉言听着善因大师一条一条的训诫,压力越来越大。

    想进佛们清静之地清静清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他不知道的是,善因大师已经给他开了外挂了,发心出家的人想要剃度,最少要被观察信仰、品行、性格等各个方面一段时间的。

    善因大师看着何嘉言拎着木桶出门,望着天上开始亮起的星尘,高深莫测的叹道,“阿弥陀佛,怕是来不及了……”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