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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一具尸体(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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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歌把手中的头发放下,道:“皇上,目前我只能推测出这些,要想知道再多的事,只能去宣室殿一行。”

    “那么况先生认为呢?”曹煜问道。

    况离微微一笑,“安姑娘的提议过于麻烦,既然有曾太妃的头发在,我们自可寻找她的尸体出来,只要找到了尸体,叫来仵作,她是如何死的,便会查明出来。该”

    曹煣道:“难道况先生可以凭这些头发,寻出她的尸体?”

    “正是。”

    这样一来,安歌当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况离让人准备法案。

    见曹煜笑着问安歌,“况先生能够做到的,安姑娘可是真的做不到?”

    安歌向曹煜微微一礼,只答,“不好意思,让皇上见笑了。”

    曹煜忽然淡声道:“若是敬和皇后在世,定会利用此发寻出曾太妃的尸体。蹂”

    安歌心中虽然已经翻起巨浪,表情却是漠然,答道:“敬和皇妃乃是一代佐君奇女子,自不是安歌能够相比的。皇上将我与她相比,却是抬举安歌了。”

    曹煜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异常,便微微地叹了道:“可惜敬和皇妃,已然不在朕的身边了。”

    这样说着的时候,又去观察曹炟的反应,却见曹炟的注意力似乎根本不在这上面,而是盯着外面正在布置的法案道:“安姑娘,你昨日还说,你和况先生是风水师而不是捉鬼师,但是我看现在的情况,倒是觉得况先生很像是捉鬼师呢!”

    曹糅替况离分辩,“不管什么风水师,捉鬼师,能办事的就是有能力的天师,名号叫得好听有什么用?”

    曹煜没有从曹炟的脸上看出异样,眸光中闪过一抹寒意。

    一个抢了他的皇妃的尸体,却堂而皇之站在他面前,面不改色之人,确实有资格做他的敌人。

    这时候,法案也已经摆好,众人于是出去看况离做法。

    曹煣这次故意站到了安歌的身边,向她道:“安姑娘,我这里也有些伶儿的头发,你说若是我让况先生用这头发寻找伶儿,结果会如何呢?”

    “世人都知道,伶儿已经死了,并且被送回大月氏安葬,不必寻找,大家都知道她已经到了大月氏,王爷却是多此一举了。”

    “是,我是多此一举,我就是想看看,你对伶儿到底有没有愧疚?”

    “我为何要对她有所愧疚?”安歌反问道。

    “你,你这个没有心的冷酷女人!是你害死了她你知道吗?这一生你都得背负着她的死亡阴影过日子!当然,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被八王爷视为敌人,安歌荣耀的很,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当八王爷的敌人的。”

    “你——”曹煣发现,每每他的巧舌头,到了安歌这里总是不起作用。

    好在太后罗氏已经冷冷地道:“好了,你们不要再窃窃私语,打扰到况先生。”

    一时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况离手持桃木剑,一声轻喝,桌上符纸便飞了起来,如同有生命般在半空形成一个圆形的筒状物,而曾太妃的那缕头发就被围在正中间飞速旋转,而况离口中默念着什么,动作更是如同天空中因狂风而怒卷的云,飘逸潇洒,此刻,说他是仙人,那也是有人承认的,却一点儿小像江湖术士或者是捉鬼大师。

    这样再做法片刻,众人便感觉到了异样,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小风,一股一股的,让人寒毛都竖了起来,空气中甚至还有淡淡的腐臭味儿。

    安歌自己虽然就是借尸还魂的鬼,可是如今真的有可能见到另外一只鬼,她还是被吓得小轻,连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候,有人握住了她略显冰凉的手。

    她蓦然扭头看云,却是曹煜,他笑着对她道:“不用怕,有朕在。朕是真龙天子,邪气不侵。”

    安歌在心里冷冷地笑了声,手却毫不挽留地从他的手里缩了回来,道:“谁说我害怕了,若是连这点胆色都没有,还做什么风水师呀!”

    这时候,只见符圈内的那缕头发,忽然燃起一股火……

    刹那间,符圈散,头发被烧成了几缕灰,淡淡地消失在空气里……

    况离收了桃木剑,向曹煜和罗氏太后道:“已经好了,在下现在大概已经知道曾太妃的尸体在哪里了。”

    说到这里,却又道:“太后娘娘还请回避,毕竟这等……”

    “不,哀家要亲眼看到她的尸体,要亲自安排她的后事。”

    这段时间,太后罗氏被曾太妃的“鬼魂”折磨,如果有机会安抚她的灵魂,她怎么会错过呢?

    既然是这样,在场所有人就都一起去了。

    况离在前面带路,众人跟大后面,太后乘坐着轿辇。大约一个时辰后,况离才停了下来。

    只见面前是一条窄细的宫墙夹缝,在路的尽头,有一个斑驳的套门,上书“宣室殿”。

    太后罗氏颤声

    道:“况先生,难道她的尸体是在宣室殿内吗?”

    况离点点头,道:“正是。”

    太后道:“定是宣室殿的贱人们害的!开门!”

    一行人走了进来,惊着了宣室殿先皇的各位妃嫔,她们惊慌失措地从屋子里冲出来,齐刷刷地跪在太后的面前,“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太后万福金安!”

    一番施礼过后,太后罗氏让她们都平身,面色很是冰冷。

    这些妃嫔中,大部分都曾经并不将罗氏看在眼里,虽然她有曹煜这个儿子,可她毕竟年老色衰,在先皇面前并不得宠,更重要的是,当时所有人都以为,皇帝会从曹煣和曹炟中间选一个,后来出现了沈婥这号人物,情况扭转,她们渐渐地对罗氏巴结起来,罗氏却又并不喜欢理会她们。

    事到如今,罗氏高高在上,她们伏首跪拜,心中百般慈味陈杂,这时候都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太后罗氏向况离道:“直接去找她吧。”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想法,罗氏道:“你们这些人,也都跟着一起来吧。”

    宣室殿里的妃嫔及宫人,也都随在了这个大队伍的后面。安歌自进入宣室殿,就开始打量四周环境,只见此宫苑被高墙围绕,又被绿树掩映,而宫苑大约已经很多年没有修缮,处处斑驳,也因为宫人太少,花园很是萧条,路上的落叶也都没有清扫干净。

    往宫苑深处看去,只见每进院落的门都对齐,形成了一道细长的通道,通道的深处很是幽暗,让人望之而心生寒意。

    若单从风水上来说,此院落寒凉阴深,而且视线所及之处,暗渠处处,应该是整个皇宫的大部分污水出水口就经过此宣室殿,更是秽气聚积无法散去,人不宜长久居住在这里,否则,不但人容易生病,愤怒,而且极损气运,渐渐地就如油至灯枯,再无枯木逢春的机会。

    看这样子,宣室殿明显就是冷宫,留下来的这些无儿无女的妃嫔,就是住在冷宫里,并且幽禁起来了。

    到最后,能够自然老死此处,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她已经很自然地开始看此宫苑的生门吉位,最后却发觉这里生门居然只有一处,就在每进院子深入的门禁深处,应该是翠羽阁了。

    奇怪的是,偏偏是翠羽阁的曾太妃失踪了呢,这事便透着一些她无法理解的诡异。

    须臾,众人已经行到一处斑驳的八角亭前,况离指着亭前一枯井道:“曾太妃的尸体就在这枯井中。”

    曹煜立刻派人搬开井上的石块,石块一开,一股浓郁的恶臭马上飘散出来,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出,各位妃嫔更是惊呼起来,并且开始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是曾太妃吗?好可怜啊?”

    “怪不得,看来最近的见鬼传闻都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我就真的遇见过……”

    ……众人这样的议论,使太后罗氏很不开心,冷冷地道:“都给哀家住嘴!人死为大,何况她本就是太妃,不知道高你们几个位份,如今她尸骨未寒,你们却在这里嚼什么舌头根儿!”

    众妃嫔立刻都噤了声。

    不一会儿,宫人从井底搬上来一具尸体,因为天气已经入冬,井中更是阴寒,因此尸体此时还没有完全的腐烂,依旧能够看得清五观,只是身上的味道够众人喝一壶的。

    罗氏起先是别开脸不忍心看,忽然听得一人惊道:“这不是紫宣那个死丫头吗?她怎么,她怎么死了?”

    这一声忽起,令众人颇为意外。

    目光都落在说话这人的身上,只见是一个大约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女子,容貌倒是颇为漂亮,打扮的也格外出众,一点儿不觉得她是住在宣室殿的人,见众人都看她,她一点儿不惊慌,反而从人群中走出来,盈盈拜倒在曹煜面前,“皇上,我是苏氏敬嫔,此女是紫宣丫头,原本只是一个九品的采女,没想到在先皇去世之前,得晋封成贵人,这里的每个人都认得她。”

    她的话说完,众妃嫔纷纷点头。

    “没错,她就是紫宣贵人……”

    “是啊是啊,她的衣裳我认得,真的是紫宣贵人……”

    从其她妃嫔的议论纷纷中,倒发现她们都称紫宣为贵人,只有这敬嫔毫不客气地称她为死丫头。后来她才知道,原来紫宣当采女的时候,就是常在敬嫔的身边伺候着,因此在敬嫔的眼中,她只是一个丫头罢了。

    不管怎么样,众人的话都证实,死去的这个人,是紫宣而非曾太妃。

    太后罗氏狠狠地看住况离,“况离?这是怎么回事?”

    “这——”况离似乎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安歌却一步上前,道:“太后娘娘,以人之发肤寻人,的确是可以的,依照法坛指示来此也的确找到了尸体,只能说,那缕头发原本就是属于紫宣贵人的,而不是属于曾太妃的,至于为什么大家都认为那缕头发是属于曾太妃的,这件事想必收

    藏此物的人比我们大家更清楚。”

    罗氏冷冷地哼了声,“就算是这样,现在没有找到曾太妃,该怎么办?”

    况离跪了下去,“请太后娘娘和皇上惩罚微臣!”

    曹煜眉头微蹙道:“好了,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但是况离,安歌已经算出,曾太妃死去了,而你却在做法后并没有寻找到曾太妃的尸体,你如今可是已经输了安歌半筹。”

    “是。但是皇上,微臣还有办法找出曾太妃。”

    “好,起来说话,希望这次你不会再让朕失望。”

    况离起身后,却又向安歌道:“谢谢你。”

    安歌明白他是谢她刚才替她说话,但是他神色冰冷,显然他其实并不屑于她对他的帮助。

    安歌亦是唇角浸着一抹冷笑,“不用客气,谁还没个失手的时候。”

    况离不再与她多说,只是他寻人的法子,又得开坛做法,而坛子并不是说开就开的,还需要准备一应事务,因此示意安歌可以开始。可是安歌还没有想透,为什么唯一的生门之内,居然出了死人的事儿?

    还是曹煜忽然问道:“这位紫宣贵人,怎么会死在枯井中?这件事儿,谁出来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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