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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刚才,他差点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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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萧齐王还在等着冲喜呢,耽误一天都是极大的事情,别说是五天,而且自尉迟靖提出斗阵到现在,其实已经十天,再加上五天就是半个月,再送嫁到齐国又是将近一个月,萧齐王还能等到那时候吗?

    “没有办法提前破阵吗?”使者问。

    “我会尽力而为。”况离说。

    “可恶!况离,本使者现在要告诉你,无论你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一定要赢了尉迟靖!否则,一切的后果自负!”

    使者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溲。

    况离向另外一个山头看去,只见和帝正在与尉迟靖还有代宏文在说话,和帝也看到了他,微向他点了下头。

    况离也微福了下。

    代宏文道:“皇上,况离的师父淳于光也在阵中。恧”

    曹炟点点头,“此事朕已经知道了,我过来,便是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淳于光为什么会进入阵中。”

    “只怕是混入进来的。”说着看向尉迟靖。

    尉迟靖道:“人是我挑的,不过也是皇上派来的人。”

    代宏文又道:“应该是今日才混进来,这两日一起布阵,并未发现其中有淳于光,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曹炟似乎明白了什么,又问:“这样的话,胜算还有几何?”

    “如果真是他们师徒联手,那么我们这边的胜算可能只有三成。若并不是师徒联手,恐怕我们这边还有五成。但是淳于光入阵,必定会为了自保而破掉有些机关,这样一来,术阵最终会变成什么样便是连我也难以把握,而这些破坏则有可能间接帮助了况离。”

    “那如果想办法杀了他呢?”

    “要杀他恐怕不易。他也算是风水数术中的高手,进入阵中如鱼得水,而我们派进去的人多数只能靠图纸行走,这样一来,被他杀反而比较容易。还有一个办法,除非是我亲自入阵,去杀了他。”

    曹炟沉吟了下,“若是你能够亲自入阵,当然早就入阵了,只是看这样子,此阵不是一天两天内能结束的,你进去早了,恐精力和体力难以支撑那么久,反而坏事,所以你只能在最关键的最后一至二天内入阵。”

    “皇上说的极是。”

    经过曹炟这么一解释,尉迟靖也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相信那边的况离也是打同样的主意,毕竟这样的冰天雪地,就算是带齐了干粮和水,在阵中呆上五天也是极考验人的,而他们都是此阵的主帅,若有伤亡,会直接导致一方的失败。

    她忽然道:“这场邀战是我自己提出来的,要入阵也是我入阵,否则齐国使者如何能服气呢?”

    代宏文和曹炟当然也早想到这点了,二人对视了一眼,代宏文道:“皇上放心,公主要入阵,在下必当陪在身边全力保护,绝不让公主受一点儿损伤。”

    之后,曹炟向代宏文示意,二人避开众人,走的稍远了些。

    曹炟让太医送上一个小瓷瓶。

    “朕知道你一直在太医院自己配药,只是一离开皇宫,你没法给自己配药了,这是朕让太医带来的固元丹,希望能帮到你。”

    代宏文接过了药,“谢谢皇上。”

    想了想,曹炟又道:“过几天,乌弋山会赶回来。你们兄弟二人就能团聚。代先生,朕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后面你要如何选择朕不再干涉,甚至你现在选择退出朕也不会怪你,至于这斗阵,朕总会想到另外的办法。”

    代宏文却蓦然跪了下去,“若不是皇上,我与弋山兄弟二人再不可能相见,更没有现在,皇上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如今,代宏文只希望能在此斗阵中胜利,而若在下真的死于阵中,也是死得其所,毕竟我一生精研毕在此处。”

    曹炟将他扶了起来,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曹炟拍了拍他的,只道:“保重!”

    之后,便转身往别处行去,到了聂玉郎处,曹炟的面色极不好看,聂玉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皇上,是不是我又闯祸了?”

    跟在曹炟的身边虽然不久,但是聂玉郎却终于被曹炟折服,一个原本肆意江湖的大侠,如今却晓得看曹炟的脸色行事。曹炟好不容易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才道:“聂玉郎,你的队伍中,进入了不该进的人,现在他溜进了阵里,这是你的责任,若是陈留公主因此而失败,这个后果你有没有能力和勇气承担?”

    聂玉郎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脸色剧变,往阵中瞅了一眼,只见况离那边厢又派人进入阵中,这次却是五个人。

    而尉迟靖这边只有一个士兵在阵中,然而这个士兵却不闲着,正走走停停,于阵中乱闯,没得说,混进去的必是这个人了。

    聂玉郎二话不说,张弓搭箭,一箭便往阵中射去。

    这一箭因为愤恨,用了十足的力气,然而那箭矢却在接近大阵边缘的时候,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阻住,接着又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那只箭,并且狠狠地将箭回甩回来,那箭矢疾如流星,从尉迟靖的鼻端擦过,就算是尉迟靖这样的女子,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危险也是吓得面色苍白,好在代宏文扶了一把,才没有坐倒在地上。

    她向这边看了一来,气呼呼地走过来,“聂玉郎,你想干什么?想杀了我吗?”

    聂玉郎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一时间只急着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这箭矢会反回来?我只是想杀了那个混入到阵中的人!而且之前齐国的大将军往阵中发箭,也没见出这怪事啊!”

    代宏文也走了过来,道:“聂参领,此阵一旦被唤醒,便会形成一个结界,这本来是当初设置此阵时,为防着有心人在阵外胡乱杀人才设置的,没想到真的有聂参领这样冲动的人,若是人人都如你这样胡乱杀人,那么进入此阵的人哪里还有活路?再者,一旦进入阵中,便是以个人能力比拼,是死是活,完全看能力与天意,你若杀了他,我方便等于不战自败。”

    聂玉郎去看曹炟的脸色,曹炟此时面色竟比尉迟靖还要苍白,他的手不自觉地捂着胸口,轻轻地咳着。

    其实他只是因为差点看到尉迟靖又死在自己的眼前,而一时情急,导致绝情蛊发作,胸口的疼痛使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但众人看到,只以为他是气狠了。

    聂玉郎见状,忽然道:“老子不干了!”

    说完他把手里的弓箭一扔,便准备离开。

    在他的想象里,如他这样的高手,曹炟肯定会挽留他。

    “站住!”曹炟终于说话了,他心里一喜,嬉皮笑脸地扭过头道:“皇上,您还是缺不了我对吧?其实人生在事,谁不会犯点错呢?只要皇上不要再乱发脾气,聂玉郎还是愿意继续为皇上做事地!”

    就见曹炟面如寒霜,“来人呀,将聂玉郎拿下,关起来!”

    听得曹炟的命令,立刻跳出来四个近卫,气势凌厉,便要将聂玉郎拿下,聂玉郎见曹炟动了真格的,愣了下也气急败坏了,“和帝,你居然翻脸不认人,就凭他们,你觉得他们能拿下我吗?”

    话虽如此,但这里皆是曹炟的人,他可真算是羊入虎口,双拳难敌四手,若曹炟真的想要抓他,恐怕他也是逃不了的,但是心中还真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而一旁的尉迟靖也被眼前的情况弄闷了,忙道:“和帝,他只不过射出了一支箭而已,并没有犯什么大错,你何必要抓他?”

    “他刚才,差点杀了你!”曹炟极度不同意尉迟靖的说法。

    “可他也是无意的,而且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

    “你——”曹炟气结。

    倒是代宏文,这时候道:“聂玉郎轻率大意,放不该进入阵中的人入阵,很可能因此导致我们斗阵失败,公主远嫁齐国,此罪很大。公主,皇上是公事公办,你莫要任性了,现在以斗阵为重,公主还是莫要再纠结,也请聂参领冷静些,皇上只不过是要关起你,并没有说要杀你,你又着急什么?你倒是想反抗皇命,令陈留旧部所有人都背负抗旨判国的罪名吗?”

    代宏文原是状元,对律法自然也是熟悉的,此时说出的话竟叫人无法反驳,聂玉郎眼见曹炟面如寒霜,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的,只好狠狠地扔了手中的刀,咬牙道;“好,和帝,算你狠!”

    就这样,聂玉郎被抓走关了起来。

    尉迟靖狠狠地瞪着曹炟,“和帝,若是聂玉郎出了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她扭头走了。

    曹炟眼见她的背影冰冷绝决,眼前竟是一黑,差点晕倒。

    好在身旁的侍卫扶住,他胸口痛得厉害,勉强坐在辇上。

    回到帐内,连忙秘密请太医过来诊治,然而太医并不能诊断出什么,只能配了些缓解心痛的药。

    入夜,整个山头灯山通明,阵内也被照得很亮,阵中情势进一步恶化,双方各有死伤,反而是那个独立闯阵的穿着邾国士兵服饰的淳于光,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他独自在阵中,像随处溜达一样,不但一无所伤,入夜了,他竟然能够在处处机关的情况下,捡了些木柴,点了一堆篝火,悠哉游哉地烤了随身带的肉条吃,就着葫芦里的酒,一口一口吃喝的津津有味。

    使者的态度倒是改变了不少,特别是下午时分,聂玉郎射出的箭被反弹回来,让他对术数有了新的认识,而在快入夜的时候,阵中发生了比较奇怪的变化,有几个士兵不知道为什么,在冰天雪地的样子,脱光了身上的衣裳,耍起拳来,再过两三个时辰,有几个士兵已经被冻死。

    这些都让使者赶到心惊,于是在曹炟回帐休息后,他也赶到了况离处,开始积极配合况离寻找胜利的方法。

    而曹炟在帐中也睡不着,每每想到尉迟靖差点死于箭矢下,他就不由自主将手握得骨节发白,他永远也忘不了,在安阳大牢内,夏炚将安歌的尸体送到他眼前时,那种碎心蚀骨的痛,那种用什么也无法填补的失去感。

    再见尉迟靖,并且在代宏文的帮助下,确定她就是安歌后,他便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要在有生之年,再看到她的尸体。

    他要她活着,无论如何,她要活着!

    这时,太医又端进药让他喝。

    他端起了碗,将那碗苦涩的药汁缓缓地灌入到喉里,脑中却忽然有个念头,或许真的不能爱了。

    不爱了,或许两个人都安全了。

    ……

    深夜,有人回报。

    曹炟道:“他们有休息过吗?”

    “回皇上,齐国使者住在况离帐内,随时观察阵式输赢,而况离并未休息。”

    “代先生呢?”代先生几乎也未休息。

    “陈留公主呢?”

    “公主也未休息,代先生催她几次,她不肯去睡。”

    “好了,朕知道了,你去吧。”

    听说尉迟靖没有休息,曹炟也睡不着了。

    走出帐外,向尉迟靖的方向看去,只见她与况离一起在灯下绘着什么,夜里的风非常冷,她的衣裳被吹的簇簇斜飞。似乎感觉到曹炟的目光,她也回眸向他看来,因为离得很远,彼此其实并看不清彼此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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