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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这一刻终于还是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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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了房间下了楼,大堂里,温湘庭端坐在沙发里,面色淡然的打量着大堂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几乎是在我看她的同时,她也看向了我。

    她起了身,从容的走到我身边,“白太太,车在停车场,我去开吧。”

    我没说话,迈着步子继续往外走。温湘庭落了半步的距离跟着我往外走。

    正是下班高峰期,从酒店到白家足足用了五十分钟的时间。路上,白新安又给我打来了电话,我顺便跟他讲了他父亲让我回去的事情。白新安让我在家里等着他,说有任何事情等他回去再说。

    我和温湘庭回到白家时,已经到了晚上的九点五十分了。

    “太太。”保姆张阿姨等在院子门口,见了我,她哈着腰。

    “他们都在里面吗?”我淡淡问。

    “又,又去医院了。”她直起身,指着大厅门口的一个大行李箱说:“那是你的行李,白先生的弟弟说,他说……”她又不敢往下说了。

    “说什么?”我特别有耐心的看着她。

    “他说让你滚。”张阿姨飞快的看了我一眼。

    我抬步继续往前走,走到大厅门口想继续往里走时,两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女人像鬼一样从大门的两侧冒了出来。她们抱着胸把着大门,看向我的目光,是得意的,也是挑衅的。

    这扇门,我怕是再也别想进去了。

    “白太太。”温湘庭轻轻拉了拉我,然后附到我耳边说:“我已经给白总发短信了。”

    我笑了笑,我是想走,但我没想被人赶走。我正大光明嫁入白家,就算我不想继续呆在这里,那我也得堂堂正正的离开。

    我站着不动,把着门的两个女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温湘庭焦急的伸头望着院门口,张阿姨站在我侧面搓着手低着头。她来白家时间不长,这等架势是她没有见过的,手足无措也是正常的。

    站了十来分钟后,院门口终于传来了动静。五六个人同时张眼望去,最先跨入院子的是白向鹤。

    白向鹤的后面是白云朵,他们两姐弟似乎很激动,我是从他们凌乱的脚步上看出来的。

    “你果然赖在这里不肯走。”白云朵快步走到了台阶下,院子里的路灯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皮肤特别白皙。她说话的语气很尖利,但好在她声音很柔。因此,这句难听的话听着也不那么刺耳。

    “这里是我的家,我想回就回来了,怎么?你有意见?”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告诉你,我爸已经答应我奶奶了,他要和你离婚,并且要你净身出户。”白向鹤扬着下巴看我。

    20.

    “是么?”我呵呵笑了两声,“就算是这样吧,这话也轮不到你来说。”

    “向鹤,我们不跟她逞口舌之快了。她再厉害也逃不过她要被扫地出门的现实,我们就等着瞧好了。”白云朵伸手将白向鹤拉到一旁。

    又一阵凌乱的脚步传来,白新安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他父亲白跃林和他的岳父岳母。来得这样齐整,看来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我站在原地没动,白天没开完的批斗大会,这会儿应该是要继续了。路灯下,白新安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沧桑。

    一众人上了台阶,白新安走到了我面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然后半推着我往里面走。守在大厅门口的两个中年妇女这才退开了。

    进了大厅我才看到,白新安的弟弟白新平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原来他一直在这里守着,估计怕门口那两个女人拦不住我。看来,今天他们是铁了心一定要把我赶出去了。

    “都坐下吧。”白新安的父亲很威严的开了口。

    白新安把我拉到了他旁边坐下,我安静的坐着,等着批斗大会开幕。

    “新安,你说吧,你和陆只影的事,把你的决定跟她说说。”白新安的父亲语气出奇的温和。

    我忍不住就侧头看了一眼白新安,他也看着我,目光却有些闪躲。

    “我……”对外行事一向果决的白新安一开口就顿住了。

    “你妈今天是抢救过来了,再有下次呢?”白跃林颤着声,语气特别沉重。

    所有人都盯着白新安看,我几乎都能感觉到他此刻身上的压力。

    “小影。”白新安看我。

    “你要跟我离婚,对吗?”我替他把话说完整了。

    白新安没说话。

    “陆小姐,虽然你在白家没什么当家主母的样子,但念在你跟新安一场的份上。你开的那辆车就给你吧,另外,我让新安再给你一百万现金。你还有别的要求吗?”白跃林很大方的样子。

    静默了至少一分钟,白新安都不说话,他这是变相的默认。

    我扫视着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除了白新安以及没有利益冲突的温湘庭和张阿姨,其他人自然都是幸灾乐祸的。

    “白新安,你把你父亲的话重复一遍吧。你让我滚,我会滚的。”我收回视线后,转头对他说。

    “前亭湾的那幢房子给她,另外n市沿新区的天姿商场,我给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这样,没得商量。”白新安语气坚决。

    “你疯了,你疯了。”白跃林猛的站起来,晃了一下,他捂着胸口。

    又一个要倒下了。

    我没等白父倒下“霍”一下就起了身,我他妈真是受够了。众人涌向白父时,我已经冲出了大厅。

    “白太太。”混乱中,似乎传来了温湘庭的喊声。

    我跑得很快,穿过院子,出了院门,上了车。启动车子,我一脚踩下了油门。

    大约开了十来分钟,放在储物格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我伸手拿过手机,从开启的车窗里扔了出去。

    在n市绕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我跟鬼附了身一样,又将车开到了后岭的云朵园艺圃。熄了火,我靠着座位发呆。

    坐了一小会儿,我打开车门下了车。熟门熟路的摸进了园艺圃,我很快找到了兰花区。白云朵对兰花情有独钟。

    我一盆接一盆折断兰花,砸碎花盆。半年前,白云朵毁了我的油画,现在我也该毁她点心爱的东西了。

    21.

    兰花区的兰花被我砸得所剩无几时,我感觉我的十个手指已经完全麻木了。就着明亮的月光,我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兰花区里,被我砸得只剩下一盆花了。

    还砸吗?我犹豫了一下,算了,留一盆给她悼念吧。砸掉的这些已经够白云朵哭一个星期了。我阴冷的笑了一下,伸脚踹了一下剩下那盆花。

    我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听见一声清脆的“咔”。我猝不及防一脚踩空狠狠的跌坐到了地上。天杀的,我的鞋跟踢断了。

    顾不得膝盖上钻心的疼,我撑着地面爬起来,弯下腰使出吃奶的劲抱起了花盆,用力砸到地上。碎片和泥土在地上散开,那株兰花却傲然的挺立着,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

    “叫你笑我,叫你笑我。”我连根拔起那株花撕扯着,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之中。疯狂的撕扯持续了几分钟,眼见着碎叶落了一地。

    总算全毁了!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单脚着力喘着气看着月光下的一片狼藉。瓷器的碎片、兰花的碎叶,黝黑的泥土。咦,那是什么?我俯身看着泥土里的一个黑得发亮的东西。

    蹲下身从泥土里捡起了那个像肥皂般大小的黑色方块,摸了一会儿,好像是一个整体。这黑色方块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在土里埋着,竟然能黑得发亮。

    这是白云朵的么?我皱眉,她好好的埋这个东西在花盆里做什么?肯定是她买兰花过来时,这黑色方块就在花盆里了。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有点太无聊了。随手将那黑色方块扔回杂乱之中。我脱掉了那只完好的鞋子起了身。

    走了几步回头,那黑色方块在夜色下越发的亮起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强烈的好奇心涌来,我又折回身捡起了那黑色方块。

    赤着脚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车上,我打开了车内的灯。灯光下,那黑色方块亮得愈发的夺目,我虽然不算见过大世面,但跟着白新安这些年,我对珠宝玉石之类也算略有了解。

    这块黑色的亮晶晶的东西,有点像水晶。这样的水头,价格肯定不会便宜。我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半天,也没看个门道出来。

    这样好的东西,肯定不会是种工人养土时随意落在花盆里的。那就是白云朵的,可她为什么要把这东西埋在一盆随时可能被卖掉的兰花里面?

    我想了半天,脑海中猛然跳出韦清元的名字。联想那天夜里韦清元在这里处理伤势的情景,我心一沉,这东西是他的?

    韦清元的东西为什么要藏在白云朵的花盆里?

    我怔怔的看着手里的东西,那天他受伤那么严重,隔天他就陪白云朵去影院。从他走路的姿势来看,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