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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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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可以休息了,然后改。

    剑握在一个人的手中,这个人就站在萨拉齐身侧。

    然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个人究竟是从何而来,所以这一剑才如此之快,仿佛划破虚空而来,毫无预兆地来到了剑圣的面前,直指要害!时机巧妙得无比可怕,就像是剑圣自己向前猛扑,将咽喉送上去让对方豁开一样!

    刺出了这一剑的人,不可能是那位老骑士,因为萨拉齐一直关注着他的动静——虽然同样举起了剑,但是雷蒙德在之前已经被打出了几十尺之外,在双重加速术的效果已然消退的现在,他即使能动,身体上堆垒的伤势恐怕也已经让他难以奔行,连跟上萨拉齐的速度都异常的困难,更不必说是刺出这一剑。

    更远处的那些敌人,即使是那个施术者,此刻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

    “你……”

    萨拉齐艰难地挤出了一个音符,然后发现自己正在仓皇后跃——在中央山脉随军行动,于兽人的厮杀中所千锤百炼而出的下意识拯救了他,在被豁开咽喉的一刹那,他手中的痛苦之心折而向下,爆发的剑光在地面上轰出了一个直径数尺的大坑!反推的力量牵动了他的身体向一侧翻滚,于是那光辉闪动的剑刃也随之偏斜,堪堪擦过了他的脖颈!

    脖颈上麻痒之后的刺痛。让剑圣伸手按住那里,然后感到粘腻而温暖的液体沿着他的手掌扩展。血腥的气味钻进鼻孔,惊心动魄的恐惧一瞬间几乎吹起了他全身的毛孔。如果不是并没有感觉到血液正在喷涌。萨拉齐几乎要魂飞魄散地用双手去遮掩伤口了。

    目光从手掌上的血液上抬起,剑圣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柄刺伤了他的长剑……剑身锋锐而狭长,长约四尺,剑身反射着周遭火焰的微光,仿佛华彩,却没有丝毫的魔力波动,唯有那黄铜的剑覃和弯曲的笼柄是最熟悉不过的式样——正是金瑾花骑士们所统一配发的制式长剑。

    而握住这柄剑的手,也同样戴着骑士们所用的金属手套。其下是一层金属的细链甲,它们一起组成了全身甲的一部分,这件精致的甲胄同样没有任何魔力的波动,只是以为精致的样式,覆盖住那个人的身体,在前胸和腰间勾勒出属于女性的纤柔弧度。

    一个女人?

    而且,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有着一张足以让平日里的剑圣大人意动的美丽面孔……只是与之对视时这张脸上浮现着的晕红,却让萨拉齐迷惑——她看上去并不强大。不,甚至是太弱小了……她握住剑的手在颤抖,呼吸紊乱,尤其是连目光都在散乱的游弋。如果正面交手,萨拉齐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能在一瞬间就杀死三四个这样的对手。然而事实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对手。几乎一剑刺穿他的喉咙!

    那一剑其实说不上精妙,不过是一记最为简单的单手平刺而已。很平,很直。但是即使是二十几年前,萨拉齐就能刺出比这更加迅捷的一剑了……这一剑可怕的地方并不是速度,也不是力量,而是那个持剑的对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侧,而他却没有丝毫察觉!

    她究竟是谁,如何出现的?

    萨拉齐没有时间去思考……虽然从那一剑到来,到他的避开,不过是短短的不到一个呼吸的间隙,但已经浪费了他太多的时间。为了自救,他原本攻向对手的一剑被浪费,而且也没有冲到原先预想的位置,更不用说是去杀死那个密探假扮的女仆——一瞬间,萨拉齐的呼吸几乎停滞!

    目光里,那个女人已经化作了一片虚影,然而无论哪一个影子的手中,都握着一柄短剑!

    大帝啊……

    剑圣一瞬间在心中无力的哀叹,几乎要闭上自己的眼睛……因为正是良好的视力让他清楚的看到,那柄短剑距离那位伯爵夫人的手中,那个婴儿的身体已经不足三尺,在这样的距离内,想要阻止一个娴熟杀手的一击,恐怕也只能依靠那位大帝传说之中的赐福了。

    玛利亚同样也闭上了眼睛。

    面对着一个杀手刺来的,避无可避的锋利刀刃,作为普通人最正常的反应,似乎也只有这样而已……但在心中,她想要转动身体,用自己来阻挡住那个敌人凶狠的突刺,又想要将婴儿向后抛出去,期望或者会有一个卫兵能够接住他。或者即使掉落在地上,也远比被那柄刀刃刺中要安全一些。

    然而她心中似乎也非常清楚,这都是徒劳——杀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管是转身还是抬手,都已经不可能快过对方。

    深深地恐惧就像一块寒冰般封锁住一切,无需出现,便已经让寒气传进人的骨髓,时间仿佛被无限度的拉长,世界陷入了一片深幽的寂静中,只剩下自己的灵魂孤独地面对着这一切,唯有心跳声单调而狂躁的鼓动着玛利亚的耳鼓。

    一次,又一次地……

    似乎有无数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自己那曾经无忧无虑,却过早结束的童年,那曾经纯真,却最终被老朽的统治者结束的少女的迷梦,那混乱而颓唐的日子,以及……那个可怕而古怪,却又仿佛改变了自己的一切的年轻人。

    他会在什么地方,又是否会知道,这个与他有着深切关系的孩子即将遭遇的不幸?

    凌乱的思绪就这样继续,直到一种力量,拉扯住她的身体。也把身体的重量。周遭的嘈杂和闪动的火光……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感觉,重新塞回到她的脑海之中。她听见自己在尖叫。歇斯底里,也听见金属撞击的叮咚声。然而很快地,她就注意到自己的肩头正枕着柔软的东西,温暖的感觉透过布料,却仿佛将所有的恐惧冰寒都驱逐一空!

    她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了手中的襁褓。

    包裹的布有些凌乱,但并没有看见任何血痕,或者缺口,婴儿小小的面孔露出上面的包裹,小小的脸蛋被周遭的火光映照得红彤彤的。甜睡正酣。

    但那个女仆,或者密探,杀手……不管是什么,她同样近在咫尺,手中还握着那柄短剑,

    不是因为她忽然良心发现,不忍再伤害她和她的孩子,只是因为,那柄剑被被截住那个人伸出了两根手指。就那样轻描淡写的夹住剑锋,任凭她如何加力,剑刃也熔铸般纹丝不动。

    密探的反应很快,一次尝试之后便立刻松手急退出了十余呎之外。

    城镇的卫兵已经在外围组成了一道松散的圈子。持着长弓和弩箭的战士爬上了城墙和周围的房顶,天空中也已经出现了法师们的身影,不过密探对此并不担心。周遭的几人已经足够对于那个人手里的孩子造成威胁,箭矢之类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发动进攻。

    但问题是面前的那个人。

    不高的身体撑起了一件长袍。厚重的亚麻布有些陈旧,垂到小腿的下摆溅满泥浆。露出一双半旧的鹿皮靴子——一件很普通的旅行斗篷,没有魔法的波动,而他身周的魔网平稳而单薄,显然也不是个强大的施法者,可是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的?

    他就站在自己的视野中间,平静……可是却又虚无。

    如果看不到他,那么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或者说应该是——毫无生命感,就像是一片空虚。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伸出一只手扶住那位玛利亚侯爵夫人,随手将那柄短剑抛在地上。乍看起来,他的动作充满了破绽,一个能力不错的杀手可以轻易地掐断他的脖子,折断他的手脚,不管是制服还是杀死都无比的容易,然而作为杀手的经验却在意识深处不断地发出警告,让女仆打扮的探子立刻远离。

    有多么远,就逃多么远。

    “真是一群凶狠的家伙呢。”

    她听见男人的声音,但思绪不过刚刚转动,一股可怕的震荡就在精神世界中炸开了。

    那力量是如此剧烈,即使是她这种密探也从来不曾体验过甚至不曾想象过……一把尖锥直接钉入脑子里?还是又无数的刀剑斧枪在其中胡乱劈砍?或者是一锅烧沸的橄榄油在思绪中沸腾?

    她不能想,不能逃,只能尖叫。

    叫声如垂死的野兽,凄厉得让近在咫尺的侯爵夫人颤抖……她看到眼前密探那张还算漂亮的面容完全扭曲起来,鲜血从她的鼻孔、眼睛里拼出,一时间竟然像是泉水般激烈!

    这惨叫很短促,因为可怕的痛苦随即就夺取了密探的神智,或者说,‘解放’了她。然而惨叫声却毫无间歇……以那个突然出现的人为中心,似有一圈波浪无形翻涌,百尺方圆的范围里,从地面到墙壁和屋顶,不管是那侵略者又或者是卫兵,几十个人正在倒伏,蜷缩,翻滚,无一例外!

    尖利的嘈杂,瞬间已经归入一片沉寂,就像是扭动了无形的开关。

    于是,正在形成包围的士兵们停下脚步,法师们凝住身形,恐惧如冰瀑般冻结了一切……仿佛连夜风在这一瞬也停滞了流动。

    “如此而已?”

    玛利亚?安东尼亚?佐尔根?若弗鲁瓦抱紧自己的孩子,听见那个人说。那轻轻的声音让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她根本无法理解刚刚那一瞬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那异象已经足够让她确定,身边这个人绝对是可怕的,强大的……然而即使她努力的瞪大眼睛,试图稍微分辨出这个强大的存在究竟是谁,却发现自己只是徒劳——对方那长长的兜帽低垂着,在他的面容上拉下浓重的阴影,周遭本已经暗淡的火光就被这黑暗所湮没。即使距离是如此的接近,也看不清其中任何一丝的面容。

    兜帽上扬起了一点褶皱。让玛利亚一惊,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道:“虽然不知道您究竟是谁。但是……谢谢您。”

    她的语声随即凝固——

    真的是拯救吗?这个忽然出现,不动声色地便击倒了一群人的神秘人物,真的是来拯救她的吗?就算是,他又是为了何种目的?是不是跟那些人一样,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我可以带你离开。”

    “去哪里?”仍旧是轻轻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让侯爵夫人难以猜测,她不得不再次吸气才定下纷乱的思绪:“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可以将我们送到……”

    “报酬呢?”

    “什么?”她又呆了呆:“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什么都可以给?好啊,但你要离开。至少得付出点定金才行,是不是?否则如果你翻悔又不给了呢?”

    “这……如果我能离开,我可以给你任何你需要的东西,我以若弗鲁瓦的名誉起誓……”

    “太空泛了,没有一点儿的诚意。更何况你用那名字能保证什么?你的家族不是早就已经断绝了与你所有的经济联系?”

    再次被打断的话语,让玛利亚本就纷乱的思绪彻底崩裂。她感觉自己快要,不,是已经疯了……定金?现在的自己,根本一无所有。甚至连那些护身的珠宝都没有一粒,又能拿得出什么可以让一个强大存在看得上的定金?

    或者,他根本就是在单纯的戏弄自己?

    但是,看起来又不像……玛利亚的目光转动。看见稍远处,剑圣萨拉齐正举起剑,与老骑士雷蒙德还有一个不知名的骑士对峙着。后者一手持剑,一手持着一根魔杖。正在缓步后退,向着玛利亚他们的方向退了过来。

    似乎。他们是一路的人?

    “怎么?如果决定不了报酬的话,我可就要把你们三个都扔在这里了?”仿佛看透了她的思想般,那个人的声音适时响起:“还有,你拖得越久,我们就越不容易离开,你应该清楚吧?”

    “可是,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可以给你任何你需要的,只要我能够做到。”玛利亚忽然扑地跪倒下去。声音颤抖,已经近乎抽泣。

    对于一个强大又神秘的存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祈求,只能下意识的,选择了这个原始的方法。

    一位美艳的女子伏跪仰望,声音中充溢着哀愁与祈求。或者,这已经是一种足够满足大部分人的感受,然而,那个人却依旧无动于衷,“没有?仔细想想吧,你有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已经足够了哦?”

    玛利亚苍白的脸上忽然漾起一抹晕红,那个人轻描淡写的声音仿佛指引,让她立刻……至少是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目的——她并非一无所有,她还有她最后,也是最强大的武器,她美艳的身体。

    然而比起因为那想法而带来的羞涩,她脸颊上的红晕,事实上更多的是愤怒。

    何等卑劣!

    但是,她又有什么选择吗?

    “好吧,我我答应你,我会给你的,在我们离开之后……但你要保证我们的安全……”她咬了咬牙,慢慢站起来,可是那个人却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我说过了,我要的是定金。”

    “什么?”

    “定金啊?至少,我得验验货,不是吗?”

    “在这里?这……”

    “你不是一向很喜欢比较重口味的东西嘛?比如鞭子什么的,那么人多一点儿,不是更让人兴奋吗?”

    侯爵夫人瞪大了美丽的眸子,然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个她预想之外的,绝对的疯子……一个无法想象的疯子!他竟然说要在这里做那种事情……这里?这里可是战场啊!他把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当做什么?更何况,他真的有把握在这重重包围之中将自己安全的送出去吗?还是说,他根本就已经知道无法逃走,所以才做出这些疯狂的举动的?

    “不相信?好吧……”

    厚重的斗篷之下响起的是嘲讽的冷笑。然后他伸出一只手。

    在那一瞬,空间中仿佛显现出一道蜿蜒的闪电,但是那灼目的红光却远比闪电更加平滑,挺直,它从那个人的指尖迸发,划破天空般连接到两百尺外天空中的一位法师,然后再从他的身体上向外转折到另外的一个……仿佛只是眨眼之间,这光线就已经连缀起天空中所有的十位法师,以及伏在附近房顶上的十个战士。

    光线出现,消退。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然后,他们的目光,便被星星点点的红所映亮……燃烧的火猛然在天空中的每一个人的身体上腾起,轰然将之点燃成为了一团团的烈焰!整个广场立刻便被笼罩在了一片明亮的红光里,仿佛朝阳已经在这深夜之中升起,挥洒出万物初生的光芒!

    然而这光芒,每一团火焰,都在痛苦的哀号,那不是人类自主的呼喊,而是火焰压迫出他们肺内所有的空气,沸腾膨胀他们腹腔中的血液所带来的爆鸣!那种声音就这样在空中回荡,将那朝阳般的红光,渲染成无比浓烈的死亡。(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