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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五一假期到来,绿岛市正式宣布进入旅游旺季,住店客人明显增多,酒店上上下下也明显忙碌出来,这期间,韩总监调走了,临走之前,部门内部凑了份子,准备到附近火锅城大吃一顿,共事这么久,大家都希望有个欢欢喜喜结束,不过很扫兴是,那天王建也去了,他不太合群,大家和他也不熟,但他是领导,他说要来,谁也不能拦着他,他往韩总监边上一坐,连工程部活跃份子都没敢太闹,大家大多只埋头吃饭,偶尔和韩总监敬杯酒说两句话,场面显得有些冷清而凝重。

    席面上韩总监带着陈安修主动和王建喝了杯酒,算不上道歉,只是希望同一个部门以后大家见面不会太尴尬,太尖刻话王建也没说,他就说,“工作上,我是一个上下级别分很清楚人,什么样职位上,该做什么样事,该说什么样话,我很清楚,也希望我手下工作人也清楚。”

    王建说这话时,声音没压住,座很多人都听到了,大家心里都明白,他这话是对陈安修说,是官上任给他们下马威,越发觉得坐这里吃这顿饭真是没意思透顶,不过是碍于韩总监面子都没好意思太早走。

    韩总监走了之后,就如事先预料一样,人事部下了通知,王建正式升为工程部总监,跟着他一起来,还有一个四十多岁中年女秘书,工作能力一流,夏菲正式让位,调为工程仓库库管。

    酒店里住客增多以后,月塘区作为独立别墅区,倒还算得上清净,就是日常外出,多有不便,恰好这时,纪明承位于市郊一个私人会所落成,打算开业之前,邀一些相熟朋友先去玩玩,章时年和陈安修都受邀之列,原本章时年不爱去凑这热闹,但为了避开市区这个五一小高峰就答应了下来。

    纪明承这个私人会所,确切说是一个温泉园林别墅区,位于绿岛市已经到下属县城一个山区里,山里有天然温泉,每一栋别墅旁边都附带独立露天天然温泉浴场。陈安修作为章时年助理,他们两个自然被安排到一处。来第一天主要是整装休息,晚上两人去泡了温泉,妙是这里还配置了手艺高超按摩师,泡完温泉,再疏松疏松筋骨,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反正是陈安修是很没形象地趴那里舒服地直哼哼,连章时年看他好多次也没让他收敛住。

    第二天早饭后纪明承就过来邀着他们过去一起出去走走。

    章时年不想去,又不想拘着陈安修,他按按头说,“我有点累,安修跟着去玩玩。”

    其实陈安修兴趣也不大,纪明承那些朋友,想想也知道什么地位,“还要这里住几天,哪天去也行,你今天不舒服,我留这里陪你吧。”

    今天难得这么听话,但章时年还是轻笑说,“不用了,我想自己这里安静看会书,你去早点回来就行。”

    “那好吧。”

    纪明承知道章时年喜静,这次本来也主要是找陈安修,上次鸿宾楼停车场,陈安修原来可以不管那事,直接走人,但他选择留下来帮忙,纪明承就承了他这份情。虽然不会立刻把他引为知己好友,但也已经拿他当个朋友看待了。不过他发觉有些日子没常去那边走动,这两人之间关系又亲了一大步,章四叔这种亲近又不失自然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四叔,我小叔从国外回来了,听说您绿岛,说要过来和您聚聚呢,可能这几天就到了。”

    当晚去那人确实应该是肖飞,这件事情他已经清楚了,对纪思远,章时年现也没有特别想见心情,不过既然来了,见一面也无妨,“难得你小叔这个大忙人也有时间,他到时候,告诉我一声。”

    “这是一定,四叔,那我和安修先过去了,不打扰您休息时间了。”

    “不要让他喝酒。”小家伙酒量太差了,那些人疯起来恐怕也没个分寸。

    陈安修暗暗瞪他,这么丢脸事情就不用四处张扬吧?

    纪明承耸耸肩,语调轻松说,“四叔都发话了,我怎么敢,您放心吧,有我,保准没人敢欺负安修。”四叔也太上心了,就安修这身手,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他不欺负别人就行了,哪个不长眼色敢上手挑衅他才倒霉呢。

    陈安修跟着纪明承去是类似于一个小酒吧地方,装修走美式乡村休闲风格,深褐色原木,色彩艳丽分明桌布,造型古怪灯盏,小吧台里有工作人员调酒,中间场地还摆着三张台球桌,不是规则严格斯诺克,就是大街上常见那种传统八球台面配置。

    屋里零零落落地站了十来个人,有喝酒,有打台球,看到纪明承进来,都或多或少打个招呼,朋友间距离从一个招呼中就看出来,那些只是举举杯子,或者递个眼神,肯定就是极为熟悉,至于那些专程跑上来握手,想想也知道熟不到哪里去,陈安修猜可能是朋友带来朋友。

    纪明承介绍陈安修时候,说是他一个小兄弟,不过那些人都人精儿一样,光看陈安修衣服也大概能猜出他是什么出身,所以管都打招呼了,但也没个太热络。陈安修早有预料,也没太意。

    “这个会不会?要不要一起来两局?”纪明承倒是真很关照陈安修,怕他一个人尴尬,拉他一起玩。

    “好啊。”陈安修爽地答应了,他也不是那种上不去台面人,不至于像个羞答答小姑娘一样,还要别人三请六请才肯赏面子。

    这群人里纪明承台球打地算是很不错,有几个正没事看他要亲自下场,就把目光注意到了这里。

    陈安修放下手中矿泉水到旁边选了根趁手球杆。

    会不会打球,能不能打好球,姿势很重要,所以陈安修拿了球杆随意那么一比划,明眼人就能分辨个一二了。

    连纪明承也笑说,“一看你就是会打。”不过此时他还没真正把陈安修放心上,很大方表示,“开球权就给你。”

    陈安修咧嘴笑,露出两颗尖利小虎牙,“你确定?”

    纪明承笑着比个请个手势。

    人家成心想让,如果不给面子好像是驳了人家心意,他还为接下来行为给自己找了充足理由。

    第一杆。

    “开球有点散。”边上有人小声评论了一句。

    接下来,第二杆,第三杆……准头足,力度拿捏适度,有人很看出了苗头,“这人是要开球就清了明承台子吗?”

    这时候就几个人就端着酒渐渐往这张台子靠拢过来了。

    后一个目标,八号黑色球,陈安修对纪明承笑笑,自信清亮目光中还带着那么一点挑衅。

    有点意思了,纪明承本想陪他玩玩,但这一下好胜心被他彻底提起来了。朋友间就该如此,如果和朋友打个球都要耍心机,暗地防水,充满算计,那还有什么意思,平时外面遇到巴结逢迎人已经够多了。

    后一杆,俯身,直击,八号球入袋,清台。

    “别打了,别打了,去那边看看,那边,那个来,叫什么陈安修,开球就把台子给清了。”

    “没看出还是个高手啊,光以为那脸长得漂亮呢。”

    纪明承很大度承认,“是我低估了对手,我们再来,这次我可要公平争夺开球权了。”

    “来吧。”陈安修才不怕他,上初中那会,小镇上也没什么娱乐地方,就台球和溜冰玩人多,那时候他经常一放学就带着梅子直奔台球室去,事先说好了,谁输了谁付钱,还负责请喝汽水,他赢汽水不仅够和他梅子喝,还能给望望和晴晴带回去两瓶。他打球时候,梅子就旁边桌上写作业,写完自己,再帮他写,那段时间梅子帮着写作业连老师都分不出来,可见模仿程度有多像。

    气场这种东西真是天生,一起玩了两天后,陈安修那点爽朗不拘又偶尔带点强势性子就暴露出来了,玩什么都上手很,说话做事都够爽,大家年纪差不多,纪明承很多朋友又同是从部队大院出来,天生就带点对强者尊敬,到第三天时候,有几个看出陈安修有身手,干脆拉着他去比武。这些少爷们虽然都练过,但又不是去参战,没有受过严苛训练,这样身手放一般人里也算是可以了,但陈安修这里显然不够看,所以管他隐藏了实力,还是将前来挑战四五个人都打趴下了。

    到第四天时候,很多人态度就变了,看到陈安修,会主动招呼他一起,还有说要射击场练练,不过对于拿枪,陈安修兴趣显然不大。

    纪思远来那天,太阳很好,他们现住这栋别墅,一楼大厅顶部是挑高设计,东南两面墙壁全是透光玻璃,这样大厅显得很宽敞,采光也好,坐屋里还能欣赏到外面园林风景,这天章时年玩数独,背着光草纸上认真演算着什么。

    陈安修趴旁边看了会,无聊打个哈欠说,“你连玩游戏都这么无聊。”

    章时年抬手揉揉他脑袋说,“你怎么知道无聊?”

    “我都看不懂。”别人都看不懂游戏有什么好玩。

    “今天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出去玩?”

    “他们今天要去玩什么真人s,我没兴趣。”

    “现也没事,那你现就睡会吧。”

    春天本来就是个容易发困季节,特别是吃饱饭后,想睡觉了。他找个阳光充足地方裹着毯子睡,迷迷糊糊中,他有感到章时年亲他,但近可能被他亲习惯了,只要这人不是太过分,他也懒得理会。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章时年推醒时候,外面阳光还很刺眼,看时间也知道还挺早,“出什么事了?”章时年算是个好老板,没事时候一般会放任他睡到自然醒。

    “有客人来了。”

    他揉揉眼睛,庭院里那两个人已经到门口了,一个四十左右,眼带桃花人他不认识,另一个肖飞他倒是刚见过不不久。

    那人亲热地和章时年打了个招呼,眼风扫过端茶过来陈安修时候,略微顿了一顿,但很转开对肖飞说,“见了人,怎么不知道打招呼?”

    肖飞此时完全不是酒店里表现出来那种冷淡,笑容里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媚气,陈安修不知道用这个词形容一个男人合适吗,但现肖飞就给他这样一种感觉,“纪总,您贵人多忘事,您还没给我和这位先生做过介绍呢。”

    他不认识章时年。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写完有点晚了,直接放到上午发了,算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