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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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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上铭这两天很忙,忙得脚不沾地,为了能逮住顾惘这个倍能跑的,顾上铭觉得自己的轻功最近都长进了很多。

    脸皮也明显厚了很多,在面对着整个柳絮山庄的盯梢观察,顾上铭也能神色不动,继续追寻着顾惘的脚步。

    但是,顾惘明显是下定了决心要躲避他,,无论他怎么煞费苦心的去侦察,反侦察,都是会识破。

    顾上铭表示,他现在很不开心啊,他很想问问顾惘,你那么能跑,你家里人知道吗?

    这两日,顾上铭算是总结出了很重要的一点,方针要贯彻,行动也得加强力度了!

    大约在看中了一个目标点后,为了最快的达到目标,中间规划好的路程规则都是可以不遵守的。

    顾上铭先一脚的踢翻了自己的性别爱好,现在这一脚,就要踹在廉耻上了。自尊不可丢,但是廉耻这个玩意吧......远目。

    顾上铭趁着天刚黑,就偷偷的摸进了顾惘房间里,顾惘白天可以到处跑,晚上不会不回来睡吧?

    顾上铭打好了小算盘,先摸进顾上铭的房间里等着。

    顾惘房间里的摆设很整齐,却有不是特别的奢华,很符合他的性格,空气中还飘着淡淡香味,是香炉中燃尽的余灰发出的味道,那是顾上铭特意给顾惘准备的,和他在房中用的香一模一样,顾惘房中每日闻到的味道,和他身上带着的味道一样。

    两人身上的香料味道如出一辙,只要是有心人一闻,就会因为两人之间的这份不清不楚的相同气味所击退。

    要知道,同样的香薰味道,只有两人每日都待在同一个地方,长久的都在一起,才会有着相同的味道。

    这样的事情,足以让那些对他们两个其中一个有意思的女子知难而退。

    顾上铭本就不是个心思浅的人,遇见了顾惘,原本的那几分心思就更深了。

    有所图谋的事情,自然就要有所算计,只是这一次,他是在算计顾惘的心,算计自己的爱。

    顾上铭坐在顾惘的床榻上,绸被不厚,夏日里只有薄薄的一层,房间里还放着他特意让仆人送给顾惘的茉莉花,茉莉开在房间里,夜间最能安神。

    在淡淡的茉莉花香中,顾上铭在床榻上静静的端坐了一会,然后伸出手,卸下自己的发冠,长发青丝如瀑,散落在身后,发间的香气也淡淡的,和茉莉香糅合在一起。

    墨色的长发,白色的衣衫,这样的反衬颜色鲜明,顾上铭放在腿上的手,手指半蜷着,像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指尖有些颤抖的摸上了自己的腰带。

    手放在腰带上,却没有用力的解开它,也没有将手放下了。

    顾上铭现在心里在经历着十分激烈的心里斗争,虽然在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的,但是真的实施起来的时候,顾上铭内心有个隐隐的声音在说,本庄主办不到啊!!!

    那种东西大约就是还没有割除完全的羞耻心吧!

    顾上铭在激烈的心里挣扎后,很爽快的把自己的腰带卸了下来(哪里在纠结,请告诉我!!!)

    嵌玉的腰带被卸下,原本束得紧紧的衣袍敞开,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衣,顾上铭抿紧嘴唇在床榻上坐了一会,又默默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里衣。

    脱衣服完全像是挤牙膏一样......

    顾上铭虽然没有沾染过风月场中的情事,但是却是见识过很多的。

    论到诱惑,全脱最为下,以往顾上铭只要看见那些脱得赤条条的像条白鱼一样的女人,都会侧目避开,以免自己的眼睛被亮瞎。

    他是真的搞不懂,那些脱得一干二净的女人有那里好看?

    中等便是,穿着性感诱惑,裙子从尾处叉到臀出,一走路就能露出两条大白腿。

    上等就是半露不露,好吧,就是顾上铭现在打算走的路线,据顾上铭自己多年的堕落糜烂(雾)生活经验来说,这个办法是最好的了。

    那种隐隐约约的风情......咳,顾上铭看不懂。

    但是大家如此的推崇,应该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况且他是男子只身,若赤条条的出现在顾惘的面前,他有的顾惘有又,顾惘会不会直接用被子把他裹上,然后扔出房间?

    ......很有可能啊......

    说其实单纯一些,顾上铭只是想要看看顾惘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虽然架势摆得有点过火,咳咳,像是要勾引顾惘干那羞羞的事情。

    顾上铭把自己的里衣也解开,然后将外袍褪了下来,将里衣脱下,然后再把外袍穿上,却又不用腰带束起,也不绑好系带,只是松垮的半掩着身体。

    这个架势,是真的要豁出去了。

    顾惘今日一日都在外面被顾上铭逼得四处躲闪,如今天黑了,终于可以安生的回房歇息了。

    他也不知道顾上铭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顾惘知晓了顾上铭的心意后,也仔细的想过,其实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早就不对劲了。

    只是两人都不肯去承认这份暧昧是和爱情有关的,顾上铭明显发现得要早很多,顾惘的记忆里慢慢的拼凑,发现以往的顾上铭都是在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心思,好不然他知道。

    现在顾上铭又是为何反应得如此的激烈?

    难道是因为在敛天瑟面前说破了心思,就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顾惘原本一直着保持轻巧的脚步,而在靠近自己房间的时候,因为这里是他的家,柳絮山庄,又因为马上就要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顾惘放下了原本提着的气,慢慢的走进房间。

    夏日里,夜风吹起柳絮纷飞,露水湿重却不能阻难柳絮的飞起,轻轻的飘扬,像是夜中的脚步。

    刚走到房门外,还没有推开房门,顾惘就感受到了一个人的内息,而顾惘在感受到那内息存在的时候就知道那是顾上铭。

    顾惘将那原本放下去了的一口气,由提了起来,正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

    而房中的顾上铭在顾惘放松身体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顾惘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刚到门外,顾惘却没有推门进来,而是陷入了一片寂静。

    顾上铭知道顾惘这次又会想要逃跑,便先发制人道:“顾惘,既然都在门口了,还要躲?”

    顾惘听得顾上铭的声音穿过薄薄的窗布,那声音沉静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魔力,让顾惘没办法拒绝。

    推门走了进去,扑鼻而来的就是房间里还未消散的香薰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顾上铭就坐在他的床榻上,......衣衫不整的......

    顾惘回归的脑容量把句子整理好了,衣衫不整的顾上铭就坐在他的床榻上。

    对(对泥|煤啊!),就是这样,

    顾惘在回到二十年后,经历了很多的第一次,而现在,顾惘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脑容量不够用了。

    顾上铭现在这副状态,是何意?

    顾惘被自己潜意识里的想法惊得退了几步,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如若这个人他是个和他顾惘没有半点血缘的人,那么,一断袖而已,顾惘随心不羁,那个好家伙,说断就能断了。

    但是面前衣衫不整坐在他床榻上的人,是他爹啊!亲爹啊!他唯一的亲爹啊!

    顾惘转身就要离开,顾上铭大喝一声“顾惘!”

    顾惘被顾上铭的大喝,吓得刚要跨出去的脚都崴了一下,背后也因为压制不住情绪,而出了冷汗。

    旋即又发现自己的嗓门放闸放得太大了,便降了几个调,轻声的说:“顾惘,我只是想知道一个问题。”

    顾惘回头看着顾上铭,那眼神在烛火下映得漆黑的眼眸眸光闪烁,顾上铭都说了如此的话,顾惘也不好再拒,让自己尽量的从容的道:“你问。”

    顾上铭却只是道:“你站的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说着抬起左腿,放在右腿上,两腿交叠,动作间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

    小小的一片却很是抢眼,翘起的小腿没有被袍子盖住,便露在了外面。

    顾惘走进了一些距离,顾上铭像是不舒适的又换了一次,改将右腿放在了左腿上,让离得更近的顾惘看见了他动作间大腿两侧的因为长年不见光而异常洁白的肌肤,像是瓷一样的光滑。眼中那势那必得的神色。

    顾惘就算是心智坚定,看见这样的景象,还是忍不住下腹一热。

    顾上铭见顾惘又走进了一些,打算再如法炮制一次翘起诱惑的二郎腿。

    却在动作之前,被顾惘拉住了衣衫,顾惘拉紧顾上铭的领子,把衣摆也规矩的盖在了顾上铭的小腿上。

    把原本无限的艳色全部遮挡了起来,替顾上铭整理好了衣衫,顾惘才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圆凳上坐下,眼神直视着顾上铭的脸,不敢有丝毫的偏斜,问道:“庄主有何要问的,顾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上铭听着顾惘如此说,问道:“可当真?”

    “当真。”

    “好啊。”顾上铭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到底对我有心吗?”

    顾惘身体一僵,没有想到顾上铭会如此直接的说出口,但是转念一想,顾上铭的行为如此的露骨,已经不亚于直接说出口了,现在直说了,也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顾惘压下心头那说不清的涌动,道:“庄主身负重任,现在谈情爱未免过早了些。”

    顾上铭见顾惘逃避,不直言是否喜欢,或者是否爱,只是说现在谈情爱未免太早,顾上铭气结的说道:“我只是问你你对我有没有关于情爱的感觉,没有问你其他的,你回答就是!”

    顾惘微微沉默了一会,抿紧嘴角道:“情爱一事,应当是男女之间,两个男子......”

    顾惘还是没有直接回应顾上铭的话,而是以性别来说事。

    顾上铭个很坚强的人,可是如果敞开了心门把,自己心中最柔软的这一块展露给顾惘,迎来的却是顾惘一次一次的逃避,顾惘只是感觉面前有点模糊了,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滚动。顾上铭看着自己眼中那个变得有点模糊了的顾惘,说:“若是真没那心思不如直接让我断了那心思,正如你所说,我们都是男人,何必如同一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若是没那心思,你为何要我一次一次沦陷。”

    有的感情,就是那么神乎其神,可以让人舍弃很多原本看重的,也可以让人去坚持很多原本不屑的。

    顾惘看着顾上铭眼中盈盈的水光,泪盈于睫的模样让顾惘怀疑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爹?

    他的爹,顾上铭,应该是最为识趣的人,若是他爹,他说出第一次的回答的时候,顾上铭就已经不会再问了。

    面前这个人才大自己两岁,又怎么能算是......

    顾惘猛的惊醒,才发现自己方才的心思竟然出现了如此自我逃避的侥幸心理。

    顾上铭看着顾惘沉默,颤抖的将自己离面前的男人更加近,将自己的唇贴在了顾惘的唇上,轻轻的摩挲着,却没有进一步的亲昵动作。他在等顾惘的回答。

    从床榻上走到顾惘的面前的顾上铭,原本的衣衫已经大散开,露出了结实削瘦的胸膛,顾上铭忍不住脸上轰了一红,却没有推开,而是更近一步的跨坐在顾惘的腿上,用手搂住顾惘的脖子,两人嘴唇贴在一起,顾上铭却傻傻的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如此大好的形式,和如此好的......姿势,顾上铭居然愣愣的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顾上铭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荧光,身体的部分更是因为长期包裹在衣物中不见阳光,洁白而有些半透明,能看见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男人终归的下半身动物,何况是两人之间本就情愫暗生,顾惘在努力的抵抗,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用手扣住了顾上铭的后脑勺,舌头撬开顾上铭的牙关,勾起那湿热的舌头,翻搅吮弄了起来。

    顾惘一手搂在顾上米的腰上,给顾上铭勾出了一条极好看的腰线,半拱起身子让自己能离顾惘近一些。

    而当顾惘的舌头闯进来的时候,顾上铭一边顺从着顾惘的侵略,一边回应着顾惘的热情。

    两人缠绵的吻了许久,顾惘手贴在顾上铭的身上,搬来一个男子的身躯和他并无不同,可是即便如此,手下的肌肤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顾惘的手在顾上铭的身上不停的游移,想要探索更多。

    如此,便一发不可收拾,顾上铭被吻得快要窒息了,用力的推开了顾惘,才将自己解救了下来。

    被推开的顾惘顿时清醒了很多,发现自己和顾上铭之前到底有多逾越,在顾惘理智就快要完全回归的时候,顾上铭将头枕在顾惘的肩上,细碎的喘着气。

    靠在自己怀中的胸膛上下的起伏着,外袍已经完全是散开,露出了顾上铭洁白削瘦的肩膀,和线条优美的脖颈在面前。

    耳边顾上铭的喘息像是有着魔力一样,顾惘是眼神一暗,低头舔|舐着顾上铭的肌肤,品尝着那样的味道。忍不住细细的吮吸,从肩膀到脖颈。

    墨黑的发生垂在身后,还有一些贴在肌肤上,相互的映衬。顾上铭和顾惘都已经踩在了那一条边境线上,就剩半只脚还没跨出去了。

    顾惘抱起顾上铭,走到了床榻旁,将顾上铭放在床榻上,顾上铭紧张的蜷缩了一下。

    顾惘俯身看着床榻上的顾上铭,看着他的眼睛,顾上铭的眼眸中是一片迷离之色,理智已经被吞噬得干干净净的了。

    但是顾惘的眼眸中的东西不同,那里倒映着顾上铭的迷离之色,深沉却又冰凉,里面有着一个巨大的漩涡,在吞噬着什么,却让顾惘的眼瞳变得更冰冷。他明确的知道,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完全无法理智起来。每一次的贴近,都让他恨不得将此人囚禁在怀。每一次的失控都是因为他。可是!

    顾惘道“顾上铭,既然知道了我不是九涧中人,为什么还相信我呢?你,你不想知道,真相吗?我可以告诉你的.....”

    顾上铭听得顾惘如此说,捡起了一些理智,忍不住伸手抓住顾惘的手臂,道:“我相信你,你不要说!”

    顾惘的表情太过严肃,太过认真。让顾上铭害怕了起来,如果顾惘说出了所谓的真相很多事情都会变得面目全非的。真相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他相信顾惘,顾惘也不会害他,这样就够了!

    但是顾惘又怎会轻易的放弃呢?他阻拦不了顾上铭心,甚至没办法阻拦自己心,那么,事实真相是最好的武器。

    顾惘不顾顾上铭那样希翼的眼神,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九涧吗?为什么我会柳残三式?为什么我会柳絮针?”

    “因为我是顾家人,顾家独苗,未来的柳絮山庄少庄主!”

    “顾上铭二十年后的儿子,顾惘。你,未来的儿子,顾惘。”

    顾上铭听得顾惘的话,原本只捡回一半的理智现在全部捡了回来,但是现在在理智捡回的时候,完全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顾惘在说笑吗?还是在为了断了自己念头,而骗他?

    顾惘是他的儿子?他顾上铭哪里生的出这样这么大只的儿子?

    顾上铭的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见鬼一样看着顾惘。

    顾惘知道顾上铭是不信,这样的事情的确是太荒谬了。但是容不得顾上铭不相信,他继续道:“我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是血脉继承不可改变的事实,还有,你没有发现吗?我们,长得其实有三分的相像。”

    顾上铭看着顾惘,知道他所言不假,顾惘的确和他有三分的相似,轮廓尤其的相像,可是那又能证明什么?不过是相像就能证明顾惘是他的儿子吗?

    顾惘继续道:“我没有必要用这样的事情骗你,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不能忽略这个事实。九涧的故事,是你一字一字讲与我听;柳残三式是你一招一招教与我;柳絮针是我在这大院一式一式练出来。”

    顾上铭颤抖的看着自己上方俯视着自己的人,这就是顾惘一直毫无条件的帮自己的原因?这就是顾惘一直不愿进一步接近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