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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悲催的薛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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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他给我开玩笑,把衣服藏起来了?”

    天花板还有蜘蛛网,强忍着不适感,他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看看是否有地方可以藏衣服。可让他失望的是,木屋里的东西几乎全是破烂品,而且东西也不多,一眼就能望尽,没有可以藏衣服的地方。

    图样图森破,果然就不该存有侥幸!

    薛如海口中骂骂咧咧,但他再怎么骂也没有办法将吉珠骂回来。

    靠不了外人,他只能想办法自救。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圈,薛如海最终把视线定格在身下的毛毯上。这是石卫在整理木板床时,顺手铺上的一张新毯子。

    看着这张珊瑚绒的长毯,薛如海泪流满面。幸亏还有一张毯子,否则我就真裸奔了!

    这张斑马纹的毯子还算长,足足有两米,宽也有一米五。绒毯一批,身体一裹,立刻严丝合缝,如果他不做大动作的话,想来应该是不会露点的。

    不过,现在问题来了。

    虽然勉强有一件“衣服”遮羞,但他没鞋子啊!难道要让他赤脚走回城里?拜托,现在可是在城郊啊,地上全是烂泥巴啊!

    心中在咆哮,但现实让他不得不低头。因为他再也找不到可以代替鞋子的东西,赤脚出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在离开前,薛如海把三样道具拿在手上:

    金属箔纸片,联络用;微型圆碟,防御用;赤色虹镜,登陆全息世界用。

    他本想用那方形的金属箔纸片联系吉珠,让他送点衣物鞋子过来,可看着这薄薄的纸片,上面没有任何标识,也没有任何凸起按钮……尼玛,就不能给个说明书么!

    气呼呼的把金属箔纸片和赤色虹镜塞进毛毯中,那微型圆碟因为有一条细细的水波链,所以他直接将它挂在脖子上。想着这东西连火箭炮都能抵挡,薛如海立刻决定,以后二十四小时都佩戴着!

    “就这样吧,出去碰到路人借个电话,让东子送件衣服过来。”薛如海叹口气:“也不知道在医疗舱里待了多久,苍山堂现在估计是一片混乱吧……”虽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做好长空学堂对外的负责人,也已经决心离开苍山堂,但毕竟做了苍山堂堂主这么多年,兄弟伙一同出生入死,说不牵挂,这绝对是谎话。

    感叹过后,他拿起木桌上的便条,这张便条是压在虹镜下面的,想来是吉珠给他留的。

    “薛如海,从此以后请你抛弃以前的‘雪狼’称号,你将是长空学堂对外的一个门面人物,所以你从现在起,将没有任何代号,只有自己的真名,哪怕是在长空学堂亦是如此!现在的你,是全新的你;以前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往浮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目前,组织会交给你两个任务,请尽快完成。”

    “任务一:清理自己的过去,苍山堂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记住,你只是你一个人,成功者的精力,永远不可能分摊成两份。”

    “任务二:尽可能的招聘一批外围人手,这些成员的成份,你自己看着办。完全忠诚的肯定好,心有他用的也不一定坏,就看你如何调度。”

    薛如海啐了口唾沫,将心里对吉珠的鄙视化为了满腔吐槽:“还新生的我呢,咋越看越想老五干的传销呢!不过传销的等级还不够,下次得让老五去教教他。”

    等吐槽完毕后,薛如海则陷入了沉默中。

    这张便条看起来像传销,但每一个字似乎都有深意。第一段话,其实就已经给他未来定性了,他将会永远处于人前,在享受着万众瞩目中,他可能被人讨论、被人猜疑、被人威胁。这些都是他需要面对的,从此以后可能他的任何隐私都会被他人想尽办法的挖出来。他不再是低调的雪狼,而是即将被所有人记住的薛如海。

    后面两个任务,更是深意连连。

    第一个任务,似乎是让他向过去告别,但又似乎有点歧义。“苍山堂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他的意思似乎是苍山堂可以解散,也可以不解散;亦或者是,苍山堂可以明面上解散,但实际上可以用另一种方式继续存在。

    但后一句又说“我只是一个人”……薛如海沉思片刻,目光不自觉的移到第二条任务,就在这时,脑海突然闪过一道思绪:“莫非他是想让我,另找一个人代替成为苍山堂堂主?又或者不是?”

    第二个任务更是让他纠结,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玄机,似乎就算是招进间谍也无所谓,就看他怎么去调度。

    “真是麻烦,话不能说清楚么,非要整的模棱两可,又不是对佛偈!”薛如海愤愤的想要抓头发,但刚一摸上脑门,那光嫩嫩的触感就提醒他,他被“开颅”了,所以头发被剃的精光,如果点上戒疤,就一新出炉的大和尚。

    讪讪的放下手,一时之间他还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光头的事实。

    不过比起光头,更让他在意的是,他大脑里真的被植入了“芯片”么?

    回想起那天开颅的情景,再加上这几天泡营养液,薛如海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当老大十多年,很清楚一点,任何不确定的怀疑,都必须把它当成确定,尤其是关乎自身生命安全的,这绝对不能抱着侥幸。

    薛如海收起便条,捏紧在手心:“不管了,话说的模模糊糊,那我就按我自己理解的去办;办砸了可别怪我!”

    下了决心后,薛如海也不打算在木屋多待了,金属箔纸片的功用等找到安全地方再去研究,反正衣裤也不过是小事。

    裹着毯子,毅然的赤脚走出了木屋。

    这儿是靠近自贡的戈子林,他以前在这儿和当地地头蛇小尾帮打过架,后来苍山堂出动了几个铁卫,就把小尾帮给解决了,还接手了他们的地盘。若不是畏惧蜀地刘佬,他还真打算把这儿当成苍山堂分部。

    但是如今他已经决意脱去四昧组的外壳,也不怕再被刘佬阻拦了。更何况北京政局已定,太子继位势不可挡,鹰派势必一阵动荡,国安局也已经盯上鹰派背后的黑道大佬蜀地刘纹,说不定就这两年他就要倒台了,就算刘佬见到四昧组大举进蜀,说不定也不会出手阻拦,因为他已经自身难保!

    这儿曾经也算是苍山堂的半个地盘,薛如海对附近还算熟悉,找着一条大路便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这段路稀泥很多,并没有干硬的石子儿,他光着脚并没有受伤,但从脚底传来的软、稀、痒、臭,却让他实在忍受不了。作为一个洁癖的处女座,这种糟心事甚至堪比被人剐一片肉!

    在心里第n次诅咒完嘉措吉珠后,薛如海总算是看到了不远处的渺渺炊烟。

    日上午头,戈子村的各家各户都在忙着做饭,突然间,一个裹着毛毯的光头男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闯进了众人的视线。

    “妈妈,那是和尚吗?”花衣小女孩问正在院里摘菜的妇女。

    妇女闻声看了眼,立刻吓得把小女孩的眼睛给遮住:“宝贝,别看,会长针眼的!”

    “不是所有光头都是和尚,也有可能是变态。”坐在村口榕树下的老头子,拄着拐杖感慨不已。

    “村里什么时候来了个变态啊?咦,长得还挺周正的,怎么偏偏有这爱好?”说话的是一位穿着干净素雅的年轻女人,从其背后背着的画夹来看,应该是一位来写生的学生。

    薛如海涨红着脸,一路狂奔。村民的评论,低声的讨论,都传进了他耳中。他就算脸皮再厚,也实在忍受不了小女孩天真无邪的指着他说“变态”!

    在狂奔的路上,薛如海看到了那位写生的女学生。

    他眼睛一亮,不是他见色起兴,而是他分明的看到女学生胸口前挂着一个粉红色的……哈喽kitty外壳的……手机!

    他来村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借电话,先前他被村民指指点点差点忘了,见到女学生胸前的手机,立刻兴奋的冲过去,指着对方的胸口,不停的喘息——

    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到穿着白色素雅背肩长裙的女学生一声尖叫:“色狼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薛如海便被一群拿着锄头扫把的人,给彻底的包围在了中间。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