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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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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时指挥部里,军师力牧年纪虽大却精神矍铄,除了有些花白的头发暴露年龄外,一点也不显老气。

    他捋捋胡子果断地说:“经过一天的休整,众人体力恢复得不错;粮草也得到补给;帝喾和蓐收、句芒、玄冥回来了;应龙、女魃也能加入战斗;明天,我们就和蚩尤决一死战。”

    “好,赶走狼啃的蚩尤人!”罴酋长头一个叫好,大家摩拳擦掌,跟着叫好。

    姜原揿开门帘走进帐篷,简狄紧跟其后。只见颛顼和哥哥坐在门对面的正中间,黄帝和炎帝两兄弟坐在右边上帮着参谋,其他大将分别坐在左右两边。

    姜原躲过力牧身边的帝喾传来的炽热目光。她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他,在自己还没弄清事情的真相之前,她不想和他单独见面。

    现在战争第一位,姜原走到颛顼帝跟前,以一名臣子的身份礼貌地对颛顼帝说:“大首领,能容许我说两句吗?”

    颛顼帝看到姜原表情严肃,她也是唯一一个进入过敌营的人,必然有不同的见解。他双手一摆,示意大家安静,众人立马一声不吭了。

    “孩子,你说吧!”颛顼像父亲一样慈祥。姜原对他点点头,再对哥哥、曾爷爷和父亲一一点头示意,最手对着众人说:“蚩尤兄弟八十一人,但并不同心,他的第六十个弟弟蛮石和其他几位兄弟和蚩尤发生了矛盾,可以争取过来为我所用;夸父巨人族是被蚩尤蒙骗来的,现在和蛮石结合在一起正和蚩尤对着干,就是不知道是否还活着;有娀(氏)是一个小部落,他们是被迫加入战斗的,简狄愿意说服他父亲投靠我们。这些就是我了解到的情况,具体要怎么操作,还得听从军师安排。”

    简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蚩尤人抢走我们的牲畜,杀死不服从的族人,占领了我们的森林和草原,连我们这些弱女子也不放过,我们都是被逼与你们为敌的。明天战场上,我父亲只要看到我放飞的燕子风筝,就会来找我的。我们部落是以玄鸟燕子为图腾的,每一位族人的衣服上都绣着一只燕子图案。”

    “这蚩尤欺人太甚,你快起来,答应你便是。”共工爽快地答应,想起蚩尤偷袭炎帝部落的事,他一肚子的火直往上窜。

    “谢谢,谢谢大家!”简狄喜极而泣。姜原赶紧把她拉起来,不知为什么?姜原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谢,总觉得她们以前是认识的。

    “对了。”姜原突然想起了利石,她对众人补充说:“有一位长得很高大的姑娘叫利石,虽然是蚩尤最宠爱的女儿,但她心地善良。各位在战场上如果遇见她直接把她擒来即可,她不仅救了我的命还……”

    姜原对着站在边上的祝融一笑,祝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眨巴眨巴眼睛,“师傅,你说就说嘛,看我干嘛?”

    “我想帮你做媒啊!那姑娘认识你,还特别喜欢你,我可答应人家帮你们牵红线了,她连师傅都跟着一起叫了。”

    “是嘛?好啊!”颛顼帝喜上眉梢,心想这二货儿子居然有女孩子看上,当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啊!倒省了自己一桩心事。

    “师傅,别拿人家开心啦!”祝融脸红得发紫了。

    “兄弟,就别不好意思了。是不是那天你对她手下留情的那位姑娘?人家就要以身想许了!”蓐收打趣道。

    众人开心地笑着。姜原见问题已经解决,就拉着简狄往外走。帝喾欲要跟上,见大家还有要事相谈也不好意思先离开。

    熊酋长眯着眼睛静观事态发展,这只老狐狸狡猾着呢!

    出了帐蓬,姜原就双脚踉跄,心纠纠地痛,泪水翻飞。她想忍到被窝再哭的,可是,可是,出了这种事情,怎么忍得住……

    简狄扶着伤心的姜原往帐蓬走去,自从被姜原救到这里以后,她们十个姑娘就和姜原一同坐在这里。本以为姜原这晚会和她的夫君一起住,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她不是一个多嘴的姑娘,也不乱打听,只是一心一意地照顾姜原。

    她们进入帐篷后,看到巧巧跪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儿。

    “姜原,是我错了。我不求得到你的原谅,非常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现在,我把这条命还给你!”巧巧激动地说完后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这是她用于割蜂蜜用的,上面还有淡淡的蜜香。

    姜原心软了,她犹豫着要不要阻止巧巧,必竟她跟了自己好些年了,她的品性还是不坏的。

    巧巧稳定下情绪,接着说:“本来我下午就想自杀了,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得防备着你的姐姐。她比你更早认识帝喾,而且一直喜欢着他,我提醒过你好多次,你太善良了,就是不肯相信……”

    “你给我闭嘴!想抢走我夫君的人应该是你吧?枉我一心一意待你,甚至于想让你成为帝喾的侧妃。可你……你倒好,跟帝喾做了苟且的事不说,竟然你们还想杀我姐灭口,你还敢倒打一耙。巧巧,你藏得够深的啊?”姜原气得嘴唇发抖,眼泪狂奔。

    姚姬在帐篷外听得清清楚楚,冷笑一声离开了。

    巧巧哭得直摇头,她右手拿着刀比着左腕的动脉,表情怪异地看着姜原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对你说出实情,以免日后你再遭人暗算。”

    姜原想制止她说话,简狄拦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冲动,听完再做决断。

    巧巧感激地看着简狄,把整个事件的真相完完整整地告诉姜原。说完后补充道:“帝喾对那件事并不知情,他当真没了知觉。都是我自愿救他的,你就原谅他吧,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死后,简狄,求你一件事,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姜原。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她,她的姐姐不知道又要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她。”

    姜原心乱如麻,她无从判断谁说的是真的。姐姐突然间的热情还有平日里对帝喾的一些不同寻常的举动,姜原不是体会不到,但她宁愿相信姐姐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害自己的亲妹妹。

    巧巧跟了自己好多年,她又以死谢罪,自己到底该相信哪一个?她好晕啊!

    就在她踌躇不定的时候,巧巧真的割破自己的动脉。幸好简狄适时抢过她的刀,才不至于割得太深。

    鲜红的血流了一地,其他小姑娘吓得尖叫起来。姜原如梦方醒,赶紧扯下自己的衣裳帮她绑住动脉,“巧巧,巧巧,不要离开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我不能没有你。”

    姜原吓坏了,一想到以后不能再看到巧巧,她就难以忍受。“简狄,你扶她到垫子上休息,我去找岐伯拿些止血的药来。”

    巧巧使出全力拉住姜原,虚弱地笑着说:“姜原,你永远……都那么善良。如果我这次侥幸……不死,任由……惩罚;如果我死了,到了下面也会……保佑你的。”

    “别说了,你给我好好休息!”姜原急冲冲地往外走,到岐伯那里拿了药就往回跑。

    快到帐篷门口时,帝喾正好也到了那里,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看到姜原跑得气喘吁吁,赶紧迎了上去,满是担心地问:“原原,你被蚩尤抓了去,没有受伤吧?看让我看看……”

    “让开!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如果想解释,先把蚩尤杀了再来找我。”姜原瞪着他,厉声说完就进入帐篷。

    帝喾尝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伤心,姜原的不理睬简直让他痛不欲生。他一拳重重地打在碗口粗的松树上,松树被打得猛晃了一下,一块皮脱飞出去,帝喾拳头也渗出了滴滴鲜血。

    他像个幽灵一样往帐篷走去,任由拳上的鲜血往下滴。

    “帝喾,这就是你不理我的下场,以后还会更惨,呵呵呵呵!”姚姬像个鬼魅一样出现在帝喾面前。

    帝喾伸出手去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个魔鬼,疯女人,我掐死你,掐死你!”帝喾所有的怒火都窜了出来。

    “用力啊!掐死我最好,反正没有你活着也没意思。反倒是你,如果把我掐死了,你知道后果的。”姚姬冷笑道。

    帝喾向后退了两步,“疯子,疯子,你是个疯子!”他神经质地往帐篷跑去……

    巧巧用上了药已经止血,失血过多的她身子虚弱早进入了梦乡。姜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们三个人的话在她脑海中轮番上阵,整得她头晕脑胀。

    “姜原,还没睡啊?自个儿身子要紧,船到桥头自然直。”简狄帮姜原拉拉被子安慰道。

    姜原一把抱住简狄,“我心里难过,我不知道姐姐和巧巧谁说的是真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情关难过啊!像你这样冰雪聪明的姑娘在这种事情上也失去了判断力。我倒有一个办法帮你分辨事情的真相。”简狄附在姜原耳朵细细地说了自己的计划,姜原听完后点点头,抱着简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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