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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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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情人节的街上漫步了好久,热闹景象看得人眼花缭乱,身边走过的人脸上总也少不了甜蜜的笑,这个节日总归是甜的。

    君喻和何姿从街头走到街尾,走走停停,虽然没买什么其他的东西,但心情终究是好的。

    不在乎钱花得是多还是少,只是在于自己的心,身边陪伴的这个人。

    何姿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温情亲情轻易地就能打动她,连君喻也这样说。

    有时甚至还想何姿能贪心一些,这样他就能给它更多的东西。

    循着人流的脚步,就算人再多,他们都不会把彼此弄丢了。

    晚上回去后,君喻因为临时的一通电话,去书房发送接收一些邮件。

    何姿先一步走进卧室,拿了睡衣走进浴室洗澡。

    温热适中的热水升腾着袅袅的白色热气,朦胧了镜面与磨砂玻璃,她闲来无事,用指尖在玻璃上画了几道笔画。

    浸泡在热水中,全身的毛孔舒展开来,白皙圆润的肩膀上莹润如玉,泛着晶莹的水光。

    女子在沐浴时是最美的,这话是真的。

    君喻在书房中处理好公事,徒步走进卧室,见空无一人,便踱步走向浴室。

    氤氲的雾气映着柔和的灯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了。

    敲了敲浴室的门,打开门走了进去。

    何姿昏昏欲睡的眼睛在听见门锁声后清醒了过来,若不然,在浴缸里就这么就着热水睡过去也不一定。

    赶忙下意识地靠在浴缸旁,有些不敢正眼直视君喻,他怎么在这时候进来了?

    尽管两人的关系亲密的次数很多,但何姿心里属于女子的传统性子还没有变过,在他面前偶尔还是回露出小女人的娇羞,这是很正常的。

    “你怎么进来了?”侧颊不知是因为热气熏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红彤彤的,白里透红。

    说这话时,眼睛左右扫视着地面,手指蜷缩在浴缸边沿,声音很轻。

    君喻突然生出逗弄她的心思,觉得此时的她很是可爱,面露窘迫,神色郝羞,“和你一起洗澡啊。”

    他说得漫不经心,好似是一件再也普通不过常常在做的事,没有多想,说完便开始解开衬衫扣子,扣子一颗颗地解开。

    何姿看着他,心里有些既无措又尴尬,脸很红。

    两人一起洗澡······

    “我洗好了,先走了。”她急匆匆地辩解道。

    可是说着这话显得太无力了,走也要穿衣服走才行,可是衣服在架子上,要起身才能够得到,要想拿到衣服,必须在他面前站起来走过去才行。

    何姿纠结地咬着下唇,想拿衣服又一直看着他。

    做到坦然淡定还不够火候。

    君喻怎会不知道她心里的意思,明明知道却还装着一无所知,看着她的模样觉得有趣,心底暗暗笑了,手上还在慢慢地解着扣子,装作毫不知情,想要和她一起洗澡。

    “帮我拿一下衣服。”她的声音轻若棉絮,在温热的水汽中显得柔若无骨,软软的。

    君喻转头就看到了放在架子上的睡衣,是她的,却没有要伸手拿的意思,“嗯,等我们洗完后再穿,还没洗好呢。”

    何姿哑言了,斗不过这人,显然道行不深。

    “我洗了好了。”不死心又补上了一句话,没什么震慑性。

    “那就和我再洗一次。”成功的一句话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语声淡淡的,如若清风拂月,如果不是此情此景,何姿一定会为这个声音所着迷。

    君喻看着何姿的脸红哑言,纠结窘迫的模样,在眼中明媚动人,小女孩子家的恼怒再真实不过,可又无奈被压迫,就像是一只没长好牙齿的小老虎。

    索性不再逗她了,再逗就要让她着凉了。

    “好了,逗你玩的。”他笑了,拿下架子上白色的浴巾抱住了她的身子,包裹好了她,抱着她走出了卧室,拉过被子盖好。

    “你又在取笑我了!”何姿被放到床上,有种被戏弄后的醒悟,就知道又被他摆了一道。

    君喻噙着笑,用被子将她的身子盖好,一把握住了她欲要抓住他的手,怜惜地放在唇边亲吻,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去,无尽缠绵。

    他总在无意中给她编制着一张温柔的网,让她情不自禁陷入其中而不自知。

    但他又何尝不是情不自禁陷入她编制的情网中不可自拔。

    君喻吻着她绯红的脸颊,只是单纯性地亲昵亲近。

    “好了,我去洗澡了,你乖乖睡觉。”他在她耳边轻轻喘着气说道,微凉的指尖不觉划过了她暴露在外的肩头,一阵战栗一划而过。

    她点了点头,气息稍微不稳,蒙着水汽的眼睛望着他,唇瓣是红的。

    君喻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肩头,掖好被角,转身走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流声。

    等到君喻洗完出来后,奇怪的是何姿没有任何睡意,眼睛一直睁着。

    见他的头发是湿的,她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要他坐到床边来,主动给他吹干头发。

    拿着毛巾给他擦了擦发上的水滴,再用吹风机慢慢地吹干头发,指尖不停地在拨弄着头发,神情认真。

    君喻任由着她,两人都坐着,吹风机在耳边呼呼响着,他却觉得一点都不吵。

    头发吹干后,何姿收起了吹风机,在倾身将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时,被君喻一把拉进了怀里。

    近距离地看着她,君喻眸中柔情万千,让人不自觉地就沉溺其中。

    “睡不着?”他意味不明地从嘴角溢出了这个问句,淡淡笑着。

    何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接下来的话噎得没话说了。

    “那我们做些事,好不好?”

    一下秒,一床被子盖在了他和她身上,天一下子就全黑了。

    ······

    君喻不舍得太累到她,折腾一番后,见她全身酸痛无力,说不出话来时,君喻适可而止,一遍又一遍安抚着她的脊背。

    何姿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了,闭上了眼睛。

    他是心疼的,想到了一些东西,起身走出了卧室。

    过了没多久,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碗夜宵。

    晚饭吃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夜里难免饿了,空腹难免不好。

    “小姿,醒醒。”他不得已叫醒疲累的她。

    何姿摇了摇头,无论如何都不想起来了,窝在被子里侧过了头,模模糊糊地嘤咛了几声。

    君喻又叫了几声,总算叫起了她。

    “乖,听话,吃些东西,吃一些就睡觉好不好?”他将碗端到她面前,盛了几勺放在她嘴边。

    何姿草草吃了几口,嚼了几下,便胡乱说着饱了,摇头不想再吃了,便钻进了被子里。

    君喻端着碗失笑不已,她只要吃一些就好。

    在君喻和何姿结婚后,何姿出门的次数很少,基本上是深居简出,与外面人的打的交道不多,所以对外界的事也不太注意。

    反而她每次外出,一些细小的事情,都会被记者敏锐地捕捉到,放大在报纸上,有时还真纳闷,记者很闲吗?

    一次和宁单相约外出吃饭,和他在餐厅内轻松说笑着,无意间被某些好事记者拍到了,第二日被她扣上的帽子是“私会神秘男子,君喻堪忧?”

    当她看到报道后,只得把它当成一个笑话来看,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可笑。

    古淑敏之后,看也不看就把报纸丢在了一边,愤愤地对她说,以后想怎么出门怎么出门,还怕他们?一群吃饱了闲着的的人。

    这晚,君喻有个商业晚会,需要携带女伴一同出席,他要何姿晚上陪他一起去参加。

    出席晚会,很麻烦,要化妆打扮,挑选礼服,花上好多时间,关键的还是晚会。

    何姿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但她作为君喻的妻子,君家的人,务必是要出席的,更要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晚上八点,准时和君喻出现在商业晚会上,万千视线一齐聚集在他们身上,何姿依旧镇定地挽着他的胳膊一步步走来。

    淡色的礼服莹莹生辉,没有太多的花哨装饰,脸上始终挂着疏近合理的笑,和他很是般配。

    不怯场,不紧张,淡然处之。

    见了何姿,争议从来没有少过,她身上发生的新闻,好奇数不胜数,之前,她是报纸上的常客,经常占据着头版头条,有支持,自然也会有诋毁。

    君喻和生意场上的人疏淡有礼地说着话,长袖善舞,一杯香槟在指尖自由流转,话语圆润天衣无缝,偶尔也会小露锋芒。

    有其他富人的妻子向何姿走来,试着和第一次见面的她寒暄说话。

    何姿一句句认真听着,不时点着头,偶尔说一句话,温婉静和,不急不躁,恍若一朵盛开的池子的白莲,处变不惊。

    认真听他人说话也是一种起码的礼貌,她脸上的淡笑天衣无缝。

    贵妇们会主动和何姿说话,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地位身份,在上流社会中不容忽视,尽管心里存着不乐意,但套套近乎也是好的。

    来回说过几句话,贵妇们觉得何姿没有那么难相处,话语温和,是个脾气好的人。

    君喻不时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何姿,看了她好几次,知道她半点不喜欢这里的气氛,脸上的笑勉强得很,是在暗暗隐忍,强颜欢笑。

    又和一些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径直走向何姿,将她带走了。

    何姿感谢他总算来了,将她救出了充斥着浓浓化妆品香水味的地方,嘴角都快僵硬了,不好过。

    不笑还不行。

    晚会这个看似华丽轻松的地方,实则是个折磨人的地方,都存着其他心思。

    君喻准备带着何姿回家。

    “那么走离开没事吗?”其他人都没走,他先离开。

    “难不成你还想留在那里?”他反问道。

    这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肯定不想。

    “没事的,我去参加晚会也是因为和举办晚会的主人有些生意往来,纯属是露个脸,没有其他实质意义。”提早离开,没有什么。

    准备走出大厅时,碰到了方才的一对夫妇。

    妇人笑着对君喻说:“您真是好福气,娶到这么贤良漂亮的好妻子,是个好脾气的人。”

    她在夸奖何姿。

    和他们客套了一会儿,就借机离开了。

    何姿回想起方才那人说她好脾气,忍俊不禁,她是好脾气吗?不见得。

    “笑什么?”察觉到她的笑,君喻出声问道。

    何姿摇着头,抿着嘴,“我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我自己不觉得。”

    “怎么说?”君喻对她的答案很感兴趣。

    “在我上小学时,某次低头看作业本被老师误以为是睡觉,从座位上起身罚站,我辩解无用,无奈只得站着,默默咽下了这口气。第二次,还是同样,被误认为是睡觉,老师重重的用手打在我的头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教训我,记得我当时很气愤冲动地转头朝着他叫了一声,你也不能每次都这样吧!随口而出,坏脾气不出遁形,口气恶劣,当时真是气坏了,所以我一点也不好脾气。”

    君喻没曾想她小时候还碰上了这事,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