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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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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水来土掩 兵来将挡

    过了两日,得了空,安然便去了孙家看敏怡。

    两年不见,她觉安然未怎么变,安然倒觉得她变化实在大。且不说那装束高贵端庄,眸色也再不似往日天真,满是成熟,隐约还带冷意。

    两人在花园中说了好一会话,问了这两年的事,说了些京城的变化。

    奶娘抱了孩子过来,安然瞧着欢喜,因是生肖属牛,便给她打了个小小的金牛当见面礼。那孩子拿着金牛咯咯直笑,已经会学着人说些简单的字词。逗的她乏了,就让奶娘抱她回屋里睡。

    宋敏怡笑道:“我哥哥年纪也不小了,嫂子可要及早打算为宋家添孩子了。”

    安然从进门她便唤自己嫂子,全然没有当年那样一口一个“坏丫头坏姑娘”的亲近了,她又想起清妍,有时嘴快或者私下里,还是会跟以前那样唤自己。语气微淡,到底还是透着疏离。

    宋敏怡又道:“看看有没有什么偏方,让大夫给你开个药,头胎是男孩子的好。”

    见她语调十分惆怅,安然顿了顿:“可是有什么难处?”

    宋敏怡笑了笑,笑意微苦:“我夫君虽非嫡长子,但我怀的却是孙家第一个孙儿,有身孕那会,府里上下都高兴,盼着我生个男孩。可惜我不争气,生下女儿,我倒是疼,只是公公婆婆都不怎么欢喜。”

    安然握了她的手:“生男生女又不是女子可以决定的。”

    她没说这种事是男子那边决定的,根本和她们无关,可这种事说了,少不得要被追问她如何得知。要跟她们说现代医学想必也不可能吧。

    宋敏怡摇头:“但孩子在娘胎里,就是亲娘的错。我只盼,第二胎能是个男孩。”

    安然默默明白为何短短几百个日夜,当年在王宫里做公主侍读没有被染污浊的好友,却在这大宅子中变了性情。她想了想自己,宋祁是嫡长子,要是自己没生个男孩,就算他们夫妻俩没什么,但是公公婆婆也会心有芥蒂吧。想到这,心底不由苦笑,她不愿变成好友这样,本来为人母亲是十分开心的事,却不想还要背负上这些条条框框。

    从孙府出来,她又去了其他几个交情较好姐妹家中,如今都已嫁为人妇,说起笑来,还记得当年一起在学堂时的情形。

    回到家里,赵氏便给了她一张请柬,笑道:“ 和安伯的儿媳送来的,邀了许多官夫人明日去赏花。”

    安然接过,赵氏又道:“她是秦将军的女儿,也是去年才进侯府的,年纪与你相仿,请的人也都是这两年的新妇,你多去结识些人也好。家里也没什么事忙活。”

    “明日安然会早早出门的。”安然笑了笑,这些应酬是免不了的。只是当年做姑娘时以玩为主,如今却是以结识其他侯门媳妇为主,想要玩,也是次次要的。

    赵氏又道:“你回来后,可写了信给你爹娘?”

    安然微顿:“倒还没有,回来前已经跟母亲说过,没什么大事我便不写信去了,毕竟……这儿是皇城,盯着的人多。母亲也觉无碍。”

    赵氏一听,心中宽慰,这两母女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如今局势正紧张,李家到底是被贬谪的罪臣,要是书信往来太频繁,对宋家确实不好,她略微愧疚:“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别觉得我们宋家薄情。”

    安然淡笑:“儿媳明白,若要说薄情,那当初也不会让安然进门的。娘也别怪安然是个不孝女就好。”

    两人笑笑,很敏感的一个话题,来回几句,就轻松没误会的解决了。

    夜里赵氏和宋成峰说了今日的事,他也是诧异:“倒真是个看事通透,识大体的孩子。”

    赵氏得意道:“那是,也不瞧瞧那是谁的女儿,是谁挑的儿媳。”

    宋成峰笑道:“晨风的眼光不错,不枉他就守着这一个媳妇。”

    赵氏也欢喜,给他脱了外裳,才道:“只是……老爷也知道,京城的达官贵人呀,很多都是骨子里觉得自己高贵,我怕安然明天去了要被欺负。就算她们不敢明着说,可总觉得要被冷落。”

    宋成峰淡声:“要是连这个都应对不了,还怎么做宋家媳妇。”

    赵氏说道:“你这脸变的跟翻书似的,刚才还夸赞来着。”

    到底还是心疼发小好友,等宋祁回来,便让他明天陪安然去赏花。宋成峰一听,眉毛就竖起了,斥责:“糊涂了不成,明日他不休沐,你还要他特地告假去陪四丫头赏花?昏庸!而且那是女人一起赏花,他去像什么话。”

    两人平日恩爱,但都是爱赢的人,多数也是宋成峰让着她,但有些事还是有原则的。宋祁见两人要吵起来,笑道:“爹娘不用为这件事争辩,我会处理好的。”

    宋成峰真担心他贪恋美色,有个长的好看的媳妇是有面子,可一不小心就变成红颜祸水了。又叮嘱了一番不许他胡来,宋祁笑笑应声。

    回了屋里,就见安然在看梳妆盒。

    听见脚步声,安然抬头看去,笑道:“回来啦,在外面吃的可饱?要让春桃给你再备些饭菜么?”

    “不用。”宋祁走近看那些首饰,各式各样,还各有用处,笑道,“突然觉得还是男子好,只佩个发冠就好。”

    安然拿了一只碎柳金步摇和碧玉华胜,扬手附在发髻上,仰头看他:“哪个好看?”

    宋祁左右看看,笑道:“你戴什么都好看。”

    安然笑了笑:“真会哄人,好吧,那我换个说法,戴哪个更好看?”

    宋祁这才指了一个,安然拿下:“决定了,明天戴这金步摇去。”

    她不喜往脑袋上插什么东西,以前就被沈氏说过好几回。可赵氏特地嘱咐她,有多好看就妆点的多好看,越贵气越好。有皇亲国戚在还说收敛点,可这种官家媳妇就是争奇斗艳的,你穿戴的清纯,别人面上说你真是衬得起这妆容,淡抹胭脂也是美人。可背后却会说你寒碜,这人呀,常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而且她是宋家媳妇,更要装扮的大气。

    宋祁说道:“母亲说你今日去见了敏怡,聊的可好?”

    安然顿了顿:“不大好。”

    宋祁坐在她一旁,问道:“怎么不好?”

    安然看他,回到京城来,宋祁又瘦了许多,敏怡见了自己,也说她瘦了。她想,在京城吃喝是好了,可心里到底不大快活的。见他问起,说道:“你妹夫又纳妾了,而且第一个妾侍又有了身孕,虽然嫡庶有别,撑死也大不过嫡出,可如今敏怡腹中没动静,她有些发愁。”

    宋祁说道:“敏怡自小就是这种性子,总是太消沉。孩子已经生了一个,总要养好身子再要第二个,若是为生而生,倒不是做孙夫人,而是做为孙家生孩子的孙夫人。”

    安然点点头:“我这般劝她了,只是她的心结解不开。”

    她想,敏怡最在意的,不是孩子的事,而是孙小将军频繁纳妾吧。当初纳第一个妾侍敏怡在信里也没说什么,毕竟这年头男人纳妾是正常的事,她总不会跟自己一样死守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可这成亲两年就要了两个姨娘,到底有些芥蒂。

    宋祁见她不知沉思什么,抬手摸摸她的脸:“你是怕……我也给你招几个妹妹来吗?”

    安然淡笑:“是怕,宋哥哥说过不会,可是回来一个月,族里长辈可透着让你快些抬多几个姨娘进来开枝散叶的意思,最好生的全是庶子,以后又可以考取功名做官,比庶女好不知多少,说了一堆,倒说的我善妒死拽着你。”末了一想,又正色,“对,我就是妒忌,就是拽着宋哥哥不许你纳妾。”

    美艳的脸上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说出这么一番俏皮的话,宋祁真觉得这不是霸占,而是喜欢。她喜欢自己,才会如此紧张。他探身吻了她一记,说道:“那你就一直这么拽着我吧。”

    安然心里微动,环手抱了他:“嗯。”

    宋祁顺势将她抱起,往床榻走去。这样心心相印的时刻,比平日里特意做的前戏不知好多少。

    夏夜微热,贴合在一起的两人,比这夏夜……更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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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安然起了个大早,那边说是清晨的花儿最好看,沐浴朝阳下,如含金光,喜气又富贵,因此她还有些困意就起来梳洗了。

    装扮好后,下人收拾东西出去,她看了铜镜好几回,转身看那穿上官服的宋祁,身形笔挺,官服处处贴身而合适,一眼看去,又正气又俊气。她张手看他:“宋哥哥,我像不像孔雀?”

    宋祁抬眸看去,当真是个绝色丽人,哪里像大花孔雀。而且最主要的是,安然的妆容可淡可浓,淡妆清丽秀气,浓妆美艳媚惑,后者在他撩起喜帕时便知道了。今日的状偏浓,却也非妖冶的,非常合适,笑道:“好看。”

    安然笑笑,反正在他眼里,横竖都是好看的,微微撇嘴:“以后再不问你。”

    坐□要往手上戴饰物,又回身看他:“宋哥哥,我戴哪个镯子好看?”

    宋祁失声笑笑,安然才回过神来,面颊微红,认真道:“真的再不要问你。”

    两人是一起出的门,今日天色倒不太好,不是赏花的好日子,瞧着就要下雨了。等她下了马车,到了侯府,天色更是阴沉。方才和宋祁在家门口道别就上了马车,也没注意到婢女有没带伞。下了车见几个婢女都是两手空空,不由说道:“忘了带伞么?”

    春桃笑道:“少夫人,这雨下不来的。”

    安然微微皱眉,也没多问她,只是这种天气,还是带伞好。虽然没几步路就可以坐马车,也淋不了雨,可是让婆婆知道,责怪的就是没做好本份的下人了。

    进了里头,便有人来迎。去了后院,那儿搭起了棚子,本来是怕赏花品茶时被日头晒着,现在倒成了预防挡雨的了。

    安然先向侯爷儿媳姜氏问了好,又一一由她引见其他先来的新妇。众人听见宋家媳妇来了,都带了几分好奇。毕竟宋祁是当年的状元,长的好又有学识,家世还无官家可比,却迟迟不娶,名声早就传遍京城。前几个月听闻他娶妻,一打听,可教人不解,千挑万选,竟然娶了前丞相家的姑娘。

    今日一见,容貌甚美,心里便想那宋祁也是个糊涂人吧,为美色所诱了。李家已颓,还是罪臣,若非长的好,想必李四姑娘也进不了宋家门。

    安然见她们眼神有异,不动声色和她们说笑,只当作什么都没瞧见。否则又能如何,人家未挑明的事,难不成还要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么。若真有人不顾宋家面子对她冷言冷语,再说不迟。

    这次花会共来了二十一人,果真如赵氏所说,个个都是年轻夫人,最早嫁的那个,也不过是在去年九月,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还有姑娘时的朝气,一时也融洽。到了午时,众人入席用食,除了主家,其他夫人都是按照夫家官位来排,安然的位置便排在前头。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多是三十以上,甚至是偏三十有五,宋祁是三品,安然自然是在前面。

    她这一入座,就惹来更多眼神。她生的十分貌美,方才不多言谈,却也惹人注意。如今坐在主家右侧,更让人留意。

    菜还未上来,便有后到不知她身份的妇人说道:“这位莫非就是宋家的新媳妇,李家四小姐吧?”

    安然淡笑轻点了头:“唤我安然就好。”

    那人笑道:“李大人可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沈夫人也端庄高雅,听说李家姑娘个个都生的好,尤其是李四小姐容貌更甚,我看不假。”

    旁人说道:“早就不是李大人了,当初圣上不是说李家人不能入京么?怎的李四小姐却能回。”

    安然轻看了那傲慢的小妇人一眼,一人插话轻笑:“嫁进宋家就是宋家人了,自然不关李家的事,妹妹有枝可攀,自然是愿意做宋家人。”

    有几人抿嘴笑笑,也有几人默然不作声,又有人道:“要想攀上宋家的枝,也得生的好才行呀。妹妹没李四小姐的容貌,就别想了。”

    安然微微屏气,这些话真是好不客气。说她为了荣华舍弃娘家,还以色媚惑宋祁才得益翻身什么的,简直是混账话。待她们说的放肆了,她缓声:“安然是宋家人,也是李家人,有了公婆,也未忘生养我的爹娘。蒙圣上恩德,许我随夫回京。夫不嫌妻,是我的福气。只是圣上钦点的状元,又怎会是拎不清轻重的人,几位姐姐说的这些话若是让英明的圣上听见,怕是不好。”

    几人微顿,一会一人才道:“我们倒也没说宋大人的不是,妹妹多心了。”

    安然笑了笑,既从容又不卑不亢:“但愿是我多心了,还是赏花吧,否则别人问起我今日做了什么事,我真不知是要告知他们,原来今日赏的不是花,而是人呀。”

    那几个嚼舌根的人相觑几眼,坐在中间位置的一个美妇人忽然对那其中一人说道:“秦夫人被称为京城一绝,是公认的美人。你娘家和宋家也交好,应当和宋大人见过不少面,听闻秦夫人当初也非常有意宋家,可为何宋大人却没喜欢您?却娶了李四小姐?我想,这也不是容貌的缘故。比李家有权势,富贵,比李四小姐好看,学识更渊博的可不少,可为何宋大人偏娶了安然姑娘?我想,这不过是真心喜欢罢了,哪里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说法。”

    安然好奇看她,不知为何当着众人的面帮她,可这人,是半分都记不起,并无交集。

    这下众人是彻底没再继续这话题了,主家新妇也打了圆场,将这话绕了过去,气氛又微妙的和睦下来。

    安然看那美妇人,她也正瞧来,笑意浅浅向她点了头,安然忙回以眼神致谢,若非是对面桌,真想好好和她畅谈。

    饭吃了一半,天就下起淅沥小雨来,众人在棚架下,也沾不到半滴雨水。吃过饭,歇了一会闲侃,赏花没赏成,也没什么兴致,便准备回去。各府下人纷纷打了伞送自家夫人出去,主家见安然未动,也是个体贴人,笑道:“可是没带伞,我让下人去拿两把来。”

    说罢就让人去拿,那秦夫人见了,说道:“宋夫人,你身边的下人也实在不懂看天色,莫不是你从娘家带来的吧?”

    安然实在听不得她全程都冷言冷语,说道:“看来秦夫人是想替我们宋家指导下人,真是荣幸至极。”

    秦夫人一顿,还没发难,那侯府下人就跑了过来,说道:“请问哪位是宋侍郎宋大人的夫人。”

    春桃说道:“可有什么事?”

    那人道:“宋大人来接宋夫人,正在门口。”

    众人一愣,那侯爷儿媳已说道:“快请宋大人进来。”

    原本要走的人也不走了,瞧着宋祁撑伞进来,雨随伞沿而下,滴落地上,淅淅沥沥的,模样甚是丰神俊朗,当真是个美男子。

    安然眨眨眼,不知他唱哪出戏。

    宋祁步子不急不缓,上前向主家问了好,笑道:“知道今日安然来赏花,我正巧午后歇息半个时辰,便来接她一块回去,是我唐突了。”

    旁人笑道:“我说为何宋夫人不带伞,原来是有宋大人亲自来接。听闻您在兵部十分繁忙,还抽空来接,当真是伉俪情深,我们是羡慕不来的。”

    宋祁笑笑应声,又看向安然:“可向众位夫人告辞了?”

    安然回过神,向众人道别,便进了他的伞下,挨着一起出了侯府,上了马车,等他上来,侧身都湿了,拿了帕子给他掸干净,抿紧了嘴,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何春桃他们没带伞了,许是和你商量好的。”

    宋祁笑道:“她们可为难你了?”

    安然笑道:“倒是有为难的,不过我不在乎她们,她们也气不着我。就是对你冷嘲热讽的,听着让人生气。”

    宋祁看她说后面那句话时拧眉有怒气,当真是为了他才生气,说她自己倒是傻乎乎的一点也不在意,也顾不得是在马车里,抱了她便亲了一口。安然瞪大眼,轻捶了他一拳:“宋哥哥你越发不正经了。”

    “开心罢了。”

    安然笑笑,挨他近坐,倚在他肩上:“你怕是早就料到她们会刁难我,说我是红颜祸水还是什么狐媚子,所以你才特意过来,对的,这是俗称的‘秀恩爱’。”

    宋祁笑道:“这个词倒精辟,”

    安然说道:“可要是她们添油加醋一番,你倒是变成贪色之徒了。”

    宋祁说道:“兵部那边已经稳定下来,我每日早去晚归,旁人也知晓我不是去任闲职的。今日知我百忙也要去接你,也是让她们知道,我娶你,不是因你容貌,也非你才识过人,而是我真心喜欢罢了。一次被误解,两次三次,一直坚持,那再多的流言蜚语,也会不攻自破。”

    安然笑笑:“这个法子笨极了。”

    宋祁轻揽着她,听着这话也是笑笑。想堵上悠悠众口,哪里有那么简单。无论再怎么表真情,旁人也会嚼舌根。那就顺其自然下去,一年、两年,他只守着安然,不出五年,也再不会有人说那些话。

    回到家里,宋祁匆匆吃了饭,又回兵部去了。安然倒不想他下回还这般赶,反正他的心意自己也知晓,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横竖不在她心上,也气不了她的。

    回了房里午歇,安然想起今日那在宴席上帮自己的美妇人,问那在铺床的春桃:“你可知那帮我说话的少妇是哪位府上的夫人?方才人多,也不好问。”

    春桃抿嘴笑笑:“少夫人这个就不必打听了,总会见着的。”

    安然见她笑的有隐情,说道:“别卖关子了,说吧。”

    春桃说道:“那是夫人娘家的表小姐,跟我们是表亲。说起来,少夫人得唤她一声表姐,不过关系有些远罢了。”

    安然皱了皱眉,恍然过来,笑道:“莫不是娘让她为我说话的?”

    春桃笑道:“当然呀,否则谁会去得罪那几个官太太呀。今天一大早,夫人嘱咐我说在花会见到表小姐后,就跟她说要多照顾你。这话刚说完,少爷又唤我,让我别带伞了,他要亲自去接您。这两个秘密,奴婢可是忍了大半天呀。”

    安然心中暖暖,有这样的婆婆和夫君,真心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