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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谁让我们是一群随时愿意豁出性命的笨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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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紧急情况想要解除封印的话,只要让斩魄刀割进你的**沾染上血液就好了哦。”当初封印灵力时,浦原如是对她说:“不过…”

    不过,封印解除后,久笙依诺的存在于这世界来说也将不再是秘密了。这意味着,如果有人想要凭着灵压找到依诺的话简直轻而易举。

    依诺伸出手臂,在盯着那黑色标记时眉头不禁皱起。她在想到万事屋以及队员们的笑脸时,心脏不知怎么的突然收缩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依诺宁愿让手中这把刀永远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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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开始剧烈地摇晃,整个车厢内由于爆炸而变得尘土飞扬,所有照明设施都被破坏掉,只剩下时暗时灭的灯管跳着火花将车内染上诡异的红色。伊东鸭太郎一干人捂着口鼻伸手将灰尘拂去,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看到那个可怖的人影再次出现在面前。

    冲田总悟神情悠然自如,他双手插兜下巴微微扬起,“老师啊,局中法度第二十七条,犯上作乱、结党营私者罪当剖腹。”

    闻言,伊东勾起唇角,等烟尘散尽后和冲田总悟对视道:“属于你们的真选组已经消失了。”伊东话落,从最后方有个人拨开人群淡淡走了出来。

    在见到与伊东并肩而立的久笙依诺时,冲田总悟先是瞳孔微微张了张,接着唇边勾起一抹邪邪的弧度,只是笑看着依诺不说话。

    伊东也不再费心猜测冲田总悟那不明意味的笑,只当他死到临头,想到这,他露出索然无味的神色向依诺摆了摆手后跳下了车厢:“久笙桑,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吧。”

    冲田总悟自从依诺拨开人群走到最前方时,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这时,他笑着开口道:“我好像早有预感你会到这里来。”

    依诺站在人群中,凉薄地勾起唇角不作回答,她突然抬升了语调重复起伊东的话:“那么大家,让我们见识一下你们的实力吧。”说着,她缓缓退到了人群的最后方,做观战状。叛变的队员们面面相觑,但仗着人多势众,而且身后有久笙依诺这个厉害角色断后,在迟疑了几秒后全部举起刀向冲田总悟砍去。

    「冲田,车厢会不会太拥挤?」

    「是啊,那么多尸体堵在一起这里的内存会不够的啊。」

    「我来稍微帮个忙好了。」

    震耳欲聋的车窗炸裂声如刀子般划破了死寂的空气,当久笙依诺那句诡异的“我们”回荡在队员们嗡嗡作响的大脑里时,当冲田总悟的眼里突然闪现出魑魅般狡诈的光芒时,队员们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后面!…”一些反应快的队员们刚要回头就感觉喉咙喘不上气来,一时间,他们突然听不到声音看不到景物,世界好像静止了一般。他们在坠落,一切就像慢动作:身子不听使唤地抽搐着,如泉眼般的鲜血从自己的喉管中喷涌出来,这些人脸上突然露出极其恐惧的神情,仿佛见到了地狱般。原来死亡是这么漫长,这么痛苦。在眼眸合上的前一秒,人们恐惧的瞳孔中倒映出两张修罗一般的面孔。

    一瞬间,世界被猩红色侵占。

    车厢在有过几秒的喧闹后,几乎在瞬间就平寂掉了。“啪嗒”,当最后一个人头重重落在地上时,两人会集到一起,同时帅气地抖剑,收回了剑势。依诺勾起唇角,与总悟近在咫尺的猩红眼眸对视着,她的胸腔随着呼吸而扩张起落,随之而来的是愈发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不得不说,久笙依诺竟然觉得有些兴奋。

    正当依诺要直起身子时,她看到了少年眼底那嗜血的**,接着,她被粗暴地揽过脖子,一个极富侵略性的吻封堵了她的唇。充斥着血腥的黑暗中,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竟然有着诡异般的美感。

    冲田总悟被久笙依诺以同样粗暴的方式推开,他无所谓地笑着,在黑暗中趁着月色望着女子愠怒的脸庞道:“如此的脸庞,染上鲜血还真是美好。”

    依诺从拔刀开始,心跳就一直猛烈地冲击着胸腔,她只觉得血液上涌,好像自己整个人都要爆炸了般。她调整着自己的气息,按捺下心底的错愕尴尬,权当面前的孩子跟自己一样因为战斗的原因而兴奋沸腾。她不去理会冲田半开玩笑的轻佻话,别过头看着外面,淡淡道:“开始了。”

    冲田总悟现在只感觉这一颗心脏要从胸腔中爆开来,沉寂已久的血液开始沸腾灼热,他肆无忌惮地望着依诺,跟着她走出了车厢。外面刮起了大风,放眼望去,喊杀的人们如蚂蚁般布满了整个原野,总悟感受到依诺拍打在脸庞的发丝,听到她背向他说:“不如就告诉你个秘密吧。”

    “哦?久笙桑有太多秘密,今天要告诉我哪一个呢?”

    听到总悟的话,依诺不禁笑了起来,区区人类虽然只有孩子的年龄,但却能看穿许多大人都看不穿的事。她接着说:“战斗不是我在行的,我的本行是医疗。”

    “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呢?”对方饶有兴趣的声音在风中转瞬即逝,依诺抬头看着被血染红的苍茫夜色,心底是一直抹不去的惆怅,“好,”她轻轻应了声,“如果有机会的话。”

    说着,二人同时纵身从列车上跳下。

    在落地的一刹那,他们都没有再看向彼此而是同时挥动起刀,向着不同的方向狂奔扫荡。

    「喂女人,身为真选组的一员,你要活着回来见我。」

    依诺放慢了脚步最终停了下来,她低下头轻轻勾起唇角,“不是说过吗,我从来不是真选组这一边的。”她站在原地无奈地摇头轻笑着,然后举起手缓缓回过身,淡淡看着汇集在自己胸口处的一排长刀,叛徒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稍一不慎就是万剑穿心。

    依诺毫无惧色,视线不紧不慢地扫过每个人以后,淡淡说道:“从前大家同是真选组的同胞时,总有人向我请教剑术,今日我会将我这短短几十年所学到的,毫无保留地教给大家。”

    她回想起这寥寥数十年在十一番队的生活,现在回望过去,无论是队长更木剑八还是斑目三席,他们这些人教给依诺、或是能够教给依诺的其实只有简单一个字——“砍!”

    车厢里的惨剧再度发生,伴随着恐惧的哀嚎,叛徒们在看到女人亮剑的一刹那,眼眸被血红侵染,瞪大眼睛恐惧地倒了下去。身体是有记忆的,在一次又一次的挥刀后,依诺感觉肢体越发协调,从前战斗的回忆也一点点被找回,她把心交给了身体,原来战斗了那么多年,经验是可以转换为本能的。

    这些人真的有在好好听自己的教导吗?她都说了呢,只要砍下去就可以了,一切本来很简单——恐惧的时候砍、兴奋的时候砍、绝望的时候砍…总之,不能等到无路可退后再想起要挥刀。

    在砍杀了不知多久后,依诺回头看到身后被尸体铺满的路,她不禁半跪在地上撑着腿,呼吸愈发粗重急促了起来。“任务完成了吧..”她的心脏一下下冲击着胸腔。

    依诺本来就身子弱,再加上自己没有灵力,最初在车厢里消耗了一部分体力,加上脚边被解决的这些,她已经消耗光了一大半的体力。身体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正当依诺撑着刀大口喘息时,她听到身后有个声音说:“瞧瞧我捕捉到了什么稀有动物,在下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如此寂静沉默的灵魂。”

    依诺心底一沉,直觉感到来者不善,她站起来回过身,鲜血从剑身上流淌下来,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怀抱弦琴戴着墨镜的男人。

    河上万齐在看到女人的面庞时,在心底小小地惊艳了一下,然后对这个人更感兴趣了,他笑了一下说道:“我一直觉得,人类就是很好的乐器,耐心打磨的话会拥有很耐听的旋律,就让在下帮您好好打磨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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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残酷的战斗揭开帷幕,载着近藤勋的那节车厢朝着相反的方向越驶越远,在近藤勋看到玻璃外如空降一般的万事屋三人以及土方时,他讶异出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坂田银时扛着火箭炮,一脚踩在土方身上,另一脚踮在椅子上,脸上是满满的不耐烦。他不耐烦地瞪着死鱼眼说:“遗言啊,是这家伙的遗言。”

    “遗言?”近藤勋不解地问道。

    “对,我们可不是为了你们来的哟,你们真选组里有我们万事屋的叛徒,我们要把她带回去不能让这女人逍遥法外啊。”说完,坂田银时身子突然一颤,表情突然变得严峻了起来。

    “银桑?怎么了?”身旁的神乐和新八察觉到了银时的异常不解地问着。银时愣着,头微微偏过,仿佛在竖起耳朵听着什么。

    “那家伙!”

    “银桑!!!”新八几人讶异地看着银时挥起洞爷湖转瞬消失的背影。银桑口中的那家伙...莫不是?!

    “我听过很多人的灵魂旋律,有高雅的古典乐、劲爆粗犷的重金属…但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如你这般死寂的灵魂,你是否闭绝了声色还是…?”河上万齐挑眉,突然失去了猜测的兴趣,因为反正这个人也离死不远了,“我猜你连歌都不会唱吧?”河上嘲讽地看着那眼底失去光彩的女人,看着她如一片叶子般缓缓倒下。

    依诺最终因为精疲力尽而不能再握紧手中的刀,她眼中已经失去光彩,静静地倒在了血泊中。可就在眼前一片黑暗之前,她突然听到了那个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万事屋的叛徒要由我这老板亲自处决,多管闲事的人即使到了地狱也会被我砍死。”

    抱歉了,看来我终究…还是要离开。想说的那句谢谢,终究还是没能当面道出呢,你们这帮笨蛋如果我不说的话,是绝对不知道的..吧?

    “喂,喂,诸队的各位,近藤局长已经被我们安全救出,胜利掌握在我们手里,给局长抹黑…”

    啊,这个声音依诺也认得,是一个叫土方十四郎的人。她记得在冲田三叶逝去的那个夜里,这个男人在码头抽着烟对她说:“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问你的过去吧?我们这些真选组的人啊原本只是武州的一些地痞混混,因为跟随了那个人才得以到如此地步,所以在真选组,英雄也好狗熊也好,从来不问出处。”

    他说,悲伤也好痛苦也好肮脏也罢,来这里,来真选组大家一起分担吧。

    他说,挥刀的原因只是为了守护,没有那么多矫情的其他原因。

    他还说了和那个男人一样的话,“国家、天人,这种根本无所谓,从最初开始,我所守护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变过。”

    「不能...离开啊。」

    「黏在身上的纳豆越来越多了,这些人是强力黏胶吗?」

    「不然为什么你们这么近的站在我面前,每当我想离开时...身子就像是被拉扯着一样好痛啊。」

    银时全身被如钢刃一般锋利的线捆绑着,他使劲想要挣脱控制,可身子却像是要马上裂开了般,“依诺!喂!依诺!给我打起精神,再过一会我们马上就回家!!!”他如困兽一般,即使身体被勒住的部分已经喷出血,他仍然挣扎着艰难前行。死女人,一声不吭的出现在自己床上,又想这么一声不吭的消失掉?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好疼…”

    “什么?”银时的耳边突然传来依诺极其虚弱的声音,他突然看到依诺的手动了动。

    河上万齐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别过头看向久笙依诺的方向,讶异地发现她虽然全身颤抖着,却拄着刀慢慢地站了起来。在这一刹那,河上万齐感觉心脏突然静止了,这个女人的旋律…?!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瞳孔,看到已经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女人开口说道:“我啊,是个让人讨厌的面瘫,既自私又懦弱,可是即使是这样…仍然想挥刀试试看,怎么办呢…”

    银时勾起唇角看着依诺,他看到她露出苦恼的神色,微微歪着头笑得眯起了眼,声音纯净好听,和她此刻的笑容一样,听上去是那么的温柔。与此同时,银时趁着河上分神之际加紧了身上的力道卯足了力气。

    “可是怎么办呢,”依诺顿了顿,望进了那如海一般宽广深邃的红眸,笑着继续说:

    “谁让我们是一帮随时愿意豁出性命的笨蛋呢?!”

    “谁让我们是一帮随时愿意豁出性命的笨蛋呢?!”

    不约而同的和声响彻了天空,然后听得女人的一声厉喝:“请宽恕吧!鸢月!”冰冷的刃划破被咒语封印的手臂,温热的血好像沉默有力的重锤,叩响了封印力量的大门,一直以来睡眠在心底的力量终于觉醒。

    「你的剑为何而挥动?」她心底的声音如是冷冷问道。

    依诺勾起唇角。「为了守护,为了我心底那个一直下雨的角落能够放晴。」我啊,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呢。

    只听得一声震天响的鸢唳,震得人耳膜和大脑都在颤抖,正当河上抬头看到在空中炸裂开的滚滚火云时,他身子一颤,低头看到贯穿了自己胸腔的刀尖。他回头,看到了那张堆满了猥琐笑容的脸,“妖...妖..妖刀!”他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到死还在纠结着从女人的刀里突然窜出来的火鸢鸟。

    “我说…那个…”坂田银时一瘸一拐地来到依诺身旁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那个...久笙依诺大人,您的外挂要不要开的这么严重?而且看您的架势…死神?!!!”银时盯着依诺身上的黑色死霸装,突然想起了被自己仍在角落的死神单行本,不不不,事情不会这么离谱的一定是梦或者自己已经死了正处于梦境中。坂田银时的脑洞越开越大,他将手扒在牙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刚才还是火鸢现在就变成了冰龙,它怒啸着裹挟起风雪随着依诺的手令向人群进攻去。那冰雪裹在了人的身上,却在消融的那一刹那,从核心处冒出了黑色的炎火,待到冰雪消融之时,里面的人早已化作焦黑的粉末飘散进空中。

    “别大惊小怪,我都要分不清敌我了,白痴。”依诺目不斜视地望着那些被炎火烧成黑炭的人语气淡然,这才是她斩魄刀的真正形态,由于自己一向讨厌战斗以及番队性质,她平时只会解放一把刀,而鸢月的真正形态其实是两把刀揉在一起使用,这是卍解还是什么她也不清楚。依诺经常想,若是当初没有故意将灵力吸走也没有使用白哉的灵力,她的斩魄刀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坂田银时绷紧的兴奋神经慢慢地平静下来一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看到依诺淡然的侧脸。原来真的有死神啊,银时在心底想着,然后突然想到,这个世界连天人都存在,死神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不过…他回忆起之前在漫画上看的剧情,当时就觉得那些死神好可怜啊,每天都要拿着刀和一些丑的不得了的怪物打斗,除了砍就是砍…原来这个看上去一身秘密的女人之前的生活都是这样的啊。

    是么?她也曾这样度过啊,每天都在战斗,即使满身痛处,仍然要继续前进啊。他看着女子淡漠出尘的侧脸,心底有着说不出的情绪。

    「我的心里有个地方总是在下雨,你呢?」

    「我总是重复着同一个梦魇,越是想逃离从前那种生活,就越是喜欢将日子过得平淡混沌,你呢?」

    「我的心底,经常会感到苦涩,所以经常要摄入糖分,你呢?」

    “制服…”依诺的声音打断了银时的思绪,银时疑惑地问了句:“什么?”

    “制服…”依诺收回手,别过头去别扭地说道:“制服很..不错。”

    “哦哈哈哈哈哈,是吧那当然,银桑我可是超级无敌性感不失内涵的超级大美男啊~”听到依诺难得的夸奖,银时得意地大笑着,笑到全身的伤口都裂开。

    依诺突然感觉脸上有些发烫,等到她回头时,她的眼眸张大,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喂,你没事吧?”银时无力的将整个身子都担在自己身上,身上的呼吸不是很规律。

    “就是有些累。”银时靠在依诺身上静静答道,“喂。”

    “嗯?”依诺挑眉,注意到他们此时此刻的姿势好像拥抱一样,贴的很近的身体有些暧昧。

    “我们回家吧。(百度搜千千小说网或更新更快)“耳边响起低缓的声音。她勾起唇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