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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除非你死!

作者:美杜莎夫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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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全到家的雪荔将大门反锁,她像头疯狮,找出所有的舞服、芭蕾舞鞋、奖杯、证书,等等一系列有关芭蕾舞的东西,狠狠的摔,狠狠的砸,狠狠的破坏,狠狠的发泄,直到它们狼藉了一地,直到它们支离破碎,像她的人生一样,在那个可怕的夜晚,被掠夺一空的夜晚。

    没有舞蹈,她不会去皇家,不会遇到聂颖谦,不会被纠缠,不会失去自己的人生,不会被迫到想死的境地。

    **

    深夜,雪荔进入了梦乡。

    老旧楼道传来激烈的敲门声,隔了很久,才将浑身汗透的雪荔惊醒,她起身,朦朦胧胧下地煦。

    询问是谁,没人答敲门声却越来越烈,从猫眼看,楼道感应灯亮着,却不见人,那敲门声几乎震碎人的耳膜,雪荔只能打开了门。

    刚开了门,却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自己咽喉,五指透过皮肤捏碎她骨髓,人整个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推往后面,猛烈的撞在了冰凉的墙壁上,曾经受伤的尾椎痛的钻心蚀骨。

    她想叫却已失声,混沌不堪的视线却精准的辨认出,眼前暴烈凶残的男人是聂颖谦追。

    男人的手臂相当有力,卷起的袖口那部分肌肉因愤怒而青筋暴起,虎口正致命般夺走了雪荔的呼吸,五指残忍的掐住她细弱的脖颈,几乎稍一扭曲,就能折断。

    “放……放手……聂颖谦……你放手……”

    男人撑了一条手臂在雪荔头顶,狰狞的怒容几乎贴在雪荔脸上,可那怒发冲冠的面颊上竟汹涌流着泪:“邓雪荔,我不会放手的,这一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除非你死!”

    他的眼睛填埋着凄绝哀伤的痛楚,隐藏在火山沸岩之下,雪荔气息奄奄,已经闭目昏沉,男人双眼又陡然惨烈,立刻捧起雪荔的脸,深深的、疯狂的、丧失理智的、不顾一切的亲吻她,沦陷般亲吻着她。

    两人的泪与唾液紧紧相连,早已分不出彼此,他有种即将末日的恐慌,将雪荔狠狠的搂住,狠狠的揉进骨头里,狠狠的再也不放出来。

    **

    敲门声究竟来自梦里还是现实,聂颖谦至她于死地的吻究竟是不是存在过,在雪荔混沌未醒的意识里,这些疑问越来越深,无法得到答案。

    倏地睁开眼睛,愕然看到窗外已经明亮,但耳边确实有不疾不徐的敲门声,雪荔带着梦与现实的不真实感,侧耳倾听,确实有人在敲门。

    从床上爬起来,头剧烈的疼,脖颈边明显有指痕,她的唇也莫名其妙的撕烂了一块,昨夜的梦看起来无论如何都是存在过的。

    在镜前被敲门声震回,雪荔急忙梳了梳头发,套了件外套,快步走出客厅,打开了门。

    是昨天在海滨路见到的那位高贵优雅的女士,雪荔看到门外的女人,立刻就能想起来。

    这位气质典雅的女士今天穿着香奈儿最新款套装,手提爱马仕香包,五官在雪荔近距离打量下,并无昨天明亮的感觉,却不乏知性成熟。

    女士用赞赏的眼神打量才醒来的雪荔,匆匆梳理过的长发盈亮柔软,皮肤胜雪,尤其是她的五官,过分美丽,作为女人,都无法拒绝雪荔与生俱来的致命吸引力。

    女士优雅噙笑,只站在门口,毫不唐突:“邓小姐,我是颖谦的太太。”

    听闻,雪荔全身僵硬,迷惘的看着女士的双眼。

    “我叫费英绮,我和颖谦12年前就已在美国注册结婚了,他的生意做的不错,回台湾后我们就两国分居,我是近一周才回国的,你不认识我并不奇怪。”

    12年前?这个数字让雪荔发寒,聂颖谦已婚12年,根本无人看的出来。

    费英绮从爱马仕中抽出一张请柬,递与雪荔:“邓小姐,下个月请你务必参加这场宴会,我会将你介绍给我哥哥,颖谦是我哥哥一手提拔出来的,你的问题我哥哥会为你一次性解决,请你一定要来。”

    雪荔茫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费小姐,这……”

    费英绮笑容带着威严,纠正道:“请叫我聂太太。”

    雪荔看着她,那双坦然凝视她的眼睛寒光森森,一切都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平静。

    “聂太太,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是说……”

    费英绮抿唇微笑,并不打算长久逗留:“我是说,我哥哥可以让颖谦——放过你。”莞尔一笑,颇有名门之风:“所以邓小姐一定要按照宴会时间出席,千万不要迟到,”稍顿,视线不再那般友善,“如果你想离开颖谦的话。”

    费英绮整了整领口,人已转身:“再见。”

    雪荔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不知道自己手心都已出了汗,这个女人似乎有很强硬的背景,否则聂颖谦昨天怎么会放她走呢?

    雪荔低头端看请柬,华丽卡片一打开,赫然看见一行醒目红字:

    英臣集团主席费英东先生归国暨注资省建100亿庆祝酒会

    下面是庆祝酒会的时间地点:

    海滨路88号,3月12日晚七点半

    英——英臣集团?!!!

    雪荔发出一声巨大的喟叹!福布斯华人富豪榜位列前十的英臣集团?!!!

    **

    景蓝和鹏程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火锅的香味已经飘逸在屋子里了,坐在客厅聊天看电视两不误的晚枝情不自禁夸赞起来:“哇!景蓝姐姐你好厉害啊!”

    景蓝笑嘻嘻的,今天请大家来家里吃火锅,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了。

    浓汤还在熬,鹏程走出来问晚枝:“你哥什么时候到?”

    晚枝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鹏程嘀咕了两句,听到景蓝喊他,又钻回了厨房。

    晓泰坐在晚枝旁边,其实就是因为晓泰在看电视晚枝才跑过去的,只是晓泰跟她的话很少,好像因为年龄差距两人没什么共同语言似的,总是晚枝想尽办法找晓泰聊天,但晓泰总是淡淡的回应,更别提主动找话题。

    雪荔这时从已经搬走的猴子房里走出来,穿过客厅朝厨房走的时候,晓泰有意无意看了她几眼。

    雪荔站在门口,看到景蓝和鹏程忙的样子不觉笑了起来:“景蓝,我去超市买点东西,有没有要带的?”

    景蓝扭头看她,手上水淋淋的:“什么都不要带,你快点啊,马上吃饭了。”

    “知道了。”

    自从上个月底费英绮找过雪荔后,雪荔心情一直很不错,聂颖谦也确实没再找过她,英臣集团庞大的势力果真擒住了聂颖谦的喉口,摆脱了色魔,雪荔连笑都明媚许多。

    雪荔没看客厅坐着的那两人,径自去门口穿鞋,晚枝看到了急忙问她:“雪荔姐姐你去哪?”

    雪荔这才回过头来,目光却有种刻意抹去晓泰的痕迹:“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晚枝“哦”了一声,雪荔走出了家。

    晓泰垂眸,发丝间的琥珀色瞳孔明亮有神,手伸到上衣口袋里摸了摸,然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站在原地对鹏程喊:“鹏程,我去买烟。”

    鹏程没应答,晓泰也没等,人很快就钻出家了。

    弯曲的小巷能看到雪荔已经走到很远的地方,她的脚步真快。

    晓泰双手插在休闲夹克口袋里,人整个儿瑟缩起来,一溜烟小跑起来。

    已进三月了,早晚还是有点凉,晓泰如长杆的身体裹着棕色夹克,更显得人清癯骨感。

    走出巷子,两人右拐,那家大型购物超市在几百米远处。

    晓泰看着不远处的雪荔,单薄的身体像手绢似的,长发全都被风吹了起来,飘飘扬扬,而她白皙的皮肤从她后颈稍稍露出来的脖子就能可见一斑。

    晓泰低头,眼睛一直看着地面往前走,心里正在犹豫,身边飞过一辆摩托车,几乎是擦着晓泰的胳膊,晓泰猛地抬头,突然朝雪荔奔过去,摩托车已经开远了,雪荔被晓泰护住怀里,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晓泰脸红了,急忙放开雪荔。

    雪荔也特别尴尬,勾了勾头发,垂着眼睛。

    自从生日那天晓泰为她弹奏钢琴并且在聂颖谦强行带她走时毫不畏惧的保护她,两人就互相生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每当见面或独处都会尴尬而不自在。

    他们突然站在原地,晓泰像是缓解尴尬似的解释说:“我是去买烟……”

    雪荔这才抬头看他,晓泰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贴了两块纱布条分布在额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露了出来,雪荔一看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好像就开始紧张。

    “巷口不是有小商店吗?”

    “啊?”晓泰完全没反应过来,怔了怔,回答的也不是很流畅:“哦,那家卖完了。”

    这么一问一答都显得特别奇怪,两人在风中看着彼此,看起来很僵硬。

    是雪荔先走的,雪荔一走,晓泰又跟了上去,他走在外侧,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都是各走各的,谁都没有开口。

    几百米是很短的距离,但对这两人来说现在都变成很长的路途。

    到了购物超市,雪荔拿了购物篮开始找东西,晓泰却不像他自己说的是来买烟,他一直跟着雪荔,虽保持着距离,却让雪荔非常困惑。

    雪荔走到女性日用品区,一转身,晓泰就在不远处的货架边上,一见雪荔转身看他,那双发亮的眼睛立即移开,若有似无的拿着身边的东西看了起来。

    雪荔顿了顿,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径自走进了日用品区。

    等雪荔拐进去了,晓泰又跟上来,可刚看到这一排卖的是卫生巾时晓泰停下了脚步,有点尴尬,他站在原地,就那么专注的看着正在选购卫生巾的雪荔,嘴角不自觉浮出了笑容,脸颊虽瘦削,但双眼明亮起来。

    他看到雪荔放了几包卫生巾在购物篮里,就在这时雪荔突然朝他看来,晓泰连装都装不了,他总不能拿一包卫生巾装模作样,所以那一刻晓泰真是尴尬的想死,幸好雪荔没说话,只是淡淡望了望他,又朝前走去了。

    晓泰懊恼的甩了甩头,算了,既然雪荔已经发现自己在跟着她,那不如大大方方的跟着算了。

    晓泰快步走上去,一下子拿走了雪荔手上的购物篮,雪荔有点惊讶,仿佛对突然被人拿走购物篮没有心理准备,她一扭头,看到个子高高长的瘦瘦的晓泰站在自己身边,男性气息很浓,棕色的皮夹克让他显得格外英俊,雪荔不禁心怦怦跳了起来。

    晓泰居高临下看着雪荔,也有点不好意思,目光却一直看着雪荔:“我来拿吧。”

    说完,晓泰朝前走了,雪荔看着他背影,视线又缓慢下移,其实不想承认,雪荔被此刻的晓泰深深吸引了。

    雪荔努力深呼吸一次,然后定了定神,跟着晓泰走远了。

    雪荔买了些日用品,没有任何零食,晓泰更是什么都没买,排队埋单时晓泰站在雪荔前面,身后的人不断涌来,雪荔被推到晓泰身边,除了那晚在公交上,两人这是第二次如此近距离发生肢体接触。

    雪荔穿平底鞋,额头只擦到晓泰下巴,男人的身体不像女人那般柔软性感,却具有很浓烈的阳刚气息,他的身体很硬朗,像一块铅石,除了浑厚且强烈吸引她的男人味,雪荔鼻端还萦绕淡淡的烟草味。

    后面又挤了起来,雪荔撞在了晓泰身上,晓泰回头,正看到窘迫的雪荔垂着脸不敢看他。

    雪荔没想到自己会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晓泰突然伸过手来,搂着她肩膀将她带到了自己怀中,就像那晚的公交车,他把自己圈在自己前面那个安全又专属的空间,用他男人的身体挡开了外界的拥挤。

    晓泰左手提着购物篮,右手搂着雪荔的肩,雪荔记得,他手臂上那只铁锈红蝎子在左小臂上,想到这些,雪荔的眼睛往晓泰提购物篮的小臂上望了望,如今他穿着皮夹克,并没有卷起袖子。

    从超市出来,两人的电.话几乎同时响起,景蓝打给雪荔,鹏程打给晓泰,都问他们怎么还没回来,雪荔说她刚出超市,晓泰说他在买烟,只是鹏程嘀咕了两句:“你买个烟怎么买那么长时间?”

    晓泰烦他,回了句:“你管我。”直接挂断。

    挂断电.话,晓泰发现雪荔正看着他。

    “你,你不是买烟吗?”

    晓泰一愣,连解释都不会了,是啊,说是来买烟的,可烟呢?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格外暧昧,男女互相望着,却都带着点羞涩,最后这个问题不了了之,晓泰提着购物袋依然走在外侧,与雪荔并肩回家。

    温度相较白天冷了不少,但这一对男女的心却是火辣辣的,他们都低头看着马路,心里却极为不平静。

    “你和鹏程是怎么认识的?”

    晓泰好不容易找到了话题,雪荔也如释重负般抬起了头:“我妈妈生病,找不到出租车,是鹏程送我们去医院的。”

    晓泰点点头,脸上蔓延着笑容:“鹏程心肠很好,我们从十九岁就认识了。”

    晓泰想起之前雪荔的尖锐,现在俨然变成了羞涩的女孩,心里也跟着复杂起来,晓泰想了想,一边在心里对鹏程内疚一边笑容可掬的对雪荔说:“你知道鹏程跟他前女友的事吗?”

    雪荔果然来了兴致:“鹏程还有前女友?”

    晓泰醉眼迷离,琥珀色双瞳就像酒液一般:“当然啦,还有好几任呢,想不想知道内情?”

    雪荔猛地点点头,脸上全是兴奋。

    晓泰故作神秘,心情却格外明媚:“那一定不能跟景蓝说啊。”

    “当然啦!”

    就这样,在这个渐暖的初春夜晚,路边亮起了暖融融的灯光,行人脚步很快,只有这一对男女步履缓慢,男人在说,女人在笑,有时候一起哈哈大笑,男人英俊,女人清丽,风吹起他们的头发,洒脱而飘逸,男人望女人的双眼充满了迷离,像午夜的霓虹灯,而女人,雪白的脸颊上那双醉人的细目落了一幕的碎钻,流光溢彩,让人投入其间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