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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三章 你要上天?(三更,为静宁路和氏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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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建安挂了电话后,习惯性抬腕看手表,又气愤地的甩下胳膊,手表他妈的打丢了。

    距离他跟李大军攒好局儿的时间还有俩小时。

    他嗤笑了下自己,人家大老板们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而他以前呢?

    通常两个小时后,搂着胖乎的王昕童洗澡睡觉,跟儿子一起躺床上学习叽哩哇啦的外语。

    老隋,老王,他常联系的几位老大哥,酒后经常拍着他,神秘兮兮说他不会做男人,挖苦他躲什么呀?

    就这,免不了的应酬硬着头皮去,后来干脆能不露面的应酬都推了。

    一是看到那些酒醉金迷搂脖抱腰的,他是又感叹又稍微动点儿心思时为自己捏把汗。

    二是,回回都让女的坐的离他远点儿,那还有什么意思?姥姥的,就怕楚亦清那狗鼻子发现点儿什么。

    三是他这个不入流的拘谨劲儿,也束缚了手脚。

    你说别人都那样,就他看着躲着显得格格不入。是,他是清白了,别人得担心吶,哪天人家事儿露了,得先怀疑他这清白的,到时候说不清。

    所以说……

    瞧瞧,人李大军接他电话都纳闷。

    瞧他这个听话懂事儿劲儿,真让人放心,快赶上她楚亦清另一个乖儿子了。

    王建安使劲摔上了办公室门,心里叫嚣着:老子今晚要同流合污。楚亦清你这么对我,对不起我这十年!

    去见李大军之前,王建安打算先给自个儿灌醉。

    不是不敢,夫妻之间,谁怕谁?尊重而已,却让人拿来不识数了。

    他像是在祭奠做人要有良心和最后的底线,祭奠这种心理,坐在了老字号的卤煮店里。

    锅里咕嘟着,热气沸腾的熏脸。

    微胖的老板友好爽快,熟悉王建安,老顾客嘛,凑上前搭话儿道:“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怎么样?”

    王建安指着热锅,夸赞道:“火烧切井字刀、豆腐切三角、头也是剁小块儿,有小肠和猪肝,跟以前一样,透着股讲究、规矩。”

    掌柜的被夸的眉开眼笑,让服务员把配料摆上,探头一瞧,怎么只有韭菜花、辣椒油酱豆腐和醋?

    “去,给这位爷来几瓣蒜。蒜泥都不成,不够劲儿。”又问王建安:“是吧?您瞧我记性还成。”

    王建安却一摆手拒绝了。开玩笑,吃大蒜一会儿怎么跟小妹儿亲嘴啊。“给我来瓶二锅头,您忙。”

    ……

    王建安刚才还在对老板夸口,可他菜却没动几口,一杯白酒下肚,借着肚子里一大堆情绪下酒。

    而这些情绪,通通都来自于白天得知的羞辱,通通围绕着楚亦清那个妻子,他儿子的妈。

    不要脸的东西!

    难怪对他性趣大降,一干那事儿就脑子热屁股疼,啊,原来是有野男人了。

    男人出轨当偷情,女人出轨当爱情。

    指定就是爱情。爱情你他妈早想什么了?爱你不嫁他,他不娶你。俩臭不要脸的!

    没忘了初恋情人,喜欢人家是吧?打算先绿了他这正牌的,然后要跟人比翼双飞了?想得美!

    王建安咕咚咕咚又倒了杯白酒,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冒热气的饭锅:

    贤妻良母偷汉子!

    贤妻良母?我呸!她不配。

    妈的,你还想离婚。一口闷下辛辣的白酒。

    美死你!

    老子还没玩够。你等我玩够那天,我要给你当破抹布扔出家门。

    你想风风光光离婚了什么不耽误是吧?我拖也拖死你,我祸害死你楚亦清,我让你这么坑我!

    等四两白酒下肚,酒精太刺激人,唤起了所有的委屈。

    王建安单手捂住脸,捂住发红的眼圈儿。

    楚亦清你太不是东西了。

    我对你那么好,我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个随从似的。

    你开小汽车,我骑自行车。

    一生气,你就四个轮子飞,让我自个儿滚回去。

    你瞧不起我那俩工资,我月月发工资就上交,还老想着攒钱,就怕你大手大脚。

    你看不上的小钱,我老想着万一你那么不靠谱,这些也能应应急。

    好吃好穿都可你们娘俩来。

    你看不上我俩姐姐借你光还讲究你,我跟你统一战线冷着他们。

    你对我妈跟保姆似的,我当面从没反驳你一句,你知道我私下里对我父母赔了多少不是?

    你跟娘家叮咣干架,我像三孙子似的,两面跑两面不得好,还得憨着一张脸贴过去,装什么事儿没有,装没有眼力见儿看不出来。

    我王建安这些年,就生王昕童是麻烦你了,那还是我不能生,能生都不用你。

    我图什么?我个傻逼,就图个当年见你第一面就稀罕,让你拿我当傻子溜。

    这么多年,你都吊着我,让我稀罕不过瘾,我终于明白了,不是让我不过瘾,是你瞧不上我,你能投入吗?你可不就是能躲就躲!

    王建安吸了吸鼻子,他不知道掌柜的不停对他侧目。又咕咚一口仰脖干了半杯白酒,辣的他借此机会鼻涕眼泪一起下来了。

    二十七次,次次两个小时。

    都他妈爱情了,有家都挡不住你们两个狗男女了,说什么事儿没发生?糊弄鬼吶!

    就算没到最后一步,那几十次的见面时间都干什么了?

    是不是一见面就楼脖抱腰贴一起?得亲了吧?摸了吧?从你那衣襟里往里探进去两只手吧?

    不,是裙摆吧?

    买那么多连衣裙,方便抓一把摸几下吧?抹那大红嘴唇子,撅嘴等人亲了吧?

    卧槽!

    王建安心里火烧火燎。越想越想先回家剁了楚亦清。

    他甚至还有种更疯狂的冲动,他要带着绿帽子出去溜达一圈儿,站在楚亦清楚总楼下喊,他被媳妇绿了脑袋!

    似乎这么想想就过瘾,似乎这么干完一场,他就能知道、能甘心让自己怎么办了。

    可他腾的站起时,他看了眼周围人都在望着他。

    呵呵。那就会有很多人像现在这样瞧他,瞧他的童童。

    卤煮店的老板挥退了服务员要追上要钱的举动。

    他站在店门口,望了望他眼中一直温文尔雅的年轻人。

    而这平时笑呵呵的年轻人,此刻那走路的步子很颓废。

    ……

    王建安推开了包房门,谁都没看清呢,就被转灯转的迷糊,被震耳欲聋的舞曲震的晃了晃。

    李大军叼着烟卷赶紧上前:“王哥,您可来啦,小弟恭候你多时。”

    王建安随着李大军往沙发方向走,望了眼有两对儿跳舞已经耳鬓私语了,说了句:“这地儿挺隐秘啊?找半天儿,看起来不错。”

    李大军推了推银框眼镜,开了瓶洋酒回道:“王哥,这才哪到哪。”

    话音儿落,酒瓶起,李大军啪啪拍了两下手,音乐先灭了。

    啪啪又拍了几下,包房门开了,也不知从哪淘弄的,王建安纳闷,刚才从走廊走怎么没遇到?

    摇曳生姿,四个大姑娘,齐刷刷地站在了离王建安的只有半米的地方。

    李大军挑眉介绍:“怎么样?王哥,学舞蹈的,艺术大蜜。您瞧哪个好?”

    王建安点点头:“百花深处好,世人皆不晓,哪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