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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你个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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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以前卫黎总抱怨自己摸不清自家主子的脾性,现在他完全不抱怨了,因为他渐渐地觉,只要是有玉花湮在的情形下,都是很好预测自己会不会很倒霉的。

    比如刚刚,明明是他自己大义凛然地说要放人家走的,可是现在满屋子都是酒坛子,他忽然很想念有逆风管束的日子。有逆风在,最起码他不会对龙麟束手无策。

    “卫黎啊!你说,她是真的不记得我,还是装不记得我?”龙麟游侠一般地单腿弯曲支在坐下的小榻上,握着酒壶的手臂搁在这条腿上面对敞开的窗扉久久未动。

    卫黎几乎以为龙麟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全因他只是动了动嘴唇,目光仍然停留在原来的地方,根本没看卫黎。

    跟了龙麟十多年,他几乎就没见到过龙麟这么痴心且失态地对待过一个女子。换做玉银筝也便罢了,好歹玉银筝是皇上授意选定的人不说,人家是真的大家闺秀,不仅温婉端庄,而且还有管理一大家子的本事,最重要的是人家风华绝代啊?

    换成那个刚走了的“小姑娘”那可是整整小上好几岁啊!

    别说人家姑娘一直对他们太子没什么意思,在他看来连好感都算不上。一个连“人事”都还不懂的小丫头,怎么就将他们太子的魂儿给勾了去。他这个局外人也不好插言,不是他向对龙麟放任不管,他倒想插手,就怕最后事没管明白,倒成了炮灰一堆。

    “卫黎!你个木头!”原本龙麟也算得上千杯不醉的,今天就算多喝了点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耍酒疯不是,但人家就是耍酒疯了。

    不闻卫黎回应,龙麟终于侧目,对上卫黎有些不知从何开口的目光,他的神志还“很”清楚,伸手指着卫黎:“你就是一块木头!此时逆风若在,定会将人给我弄回来!”

    卫黎心下哀嚎,果然他搭不搭腔都是错的。看看,之前分明就是太子不让他去拦住人的,怎么现在又变成了他的错?

    卫黎不知道,其实他与逆风最大的区别只有两条:

    一来么,逆风通常不与龙麟知会然后事成他有功,不成,龙麟不知,他亦无过。而卫黎经常是愚忠、愚听、愚信。

    再者,就如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一般,他们的性子截然相反。逆风是雷厉风行太有主见,但是他的主见又不被龙麟轻易察觉;卫黎则是太过听从于龙麟,太没主见。

    “太……公子,其实卑职实在是觉得那个姑娘……”卫黎确实不怎么会说话,就像一块活起来的木头,完全不知道自己这话是找挨骂的前奏。

    “你是不是偷喝我的酒了?”没有意外,龙麟醉意未退,就扔掉手里的酒壶,索性他们脚下有兽皮铺地,酒壶才幸免于难,可卫黎的耳朵就不尽然了。

    卫黎虽是惶惑不解,但下意识地反应就是澄清自己没有动过主子的东西,“太子一直看着的,卑职何时……”

    “你呀!连这也不会解释,还说什么男…额……女之情指手画脚?你这小子,哪里知道本…本公子的苦恼?天才知道…我为何会对一个……一个丝毫不把我放在心上的…小丫头…念念不忘…天才知道……”

    龙麟不时地打着酒嗝,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末了身子稍稍歪了一下,直接依靠在小榻边的桌子上睡去了。

    卫黎默然地望着因为玉花湮有失常态不止一次两次的龙麟,不由得心下有些愤愤不平。豁然转身走到门口,此时的门外已经有几名素兰服色的男子左右守卫。

    “卫将军。”最挨近卫黎的男子低声地对卫黎打着招呼,在龙麟面前一再吃瘪的卫黎对他点点头。

    本来要起步出客栈的人忽然停住脚步,他侧目看向刚刚和自己打过招呼的男子,也是声音很低地说:“刚才那个姑娘,你可看清了?”

    那人闻听卫黎的问话先是一怔,而后蓦然颔,卫黎左右看了看其他的那些侍卫,贴近了那个男子身边,一手拢在唇边贴在男子脸侧耳语几句。

    ……

    独活和玉花湮的小院子里面,玉花湮正在脾气,她的嗓门从来都没这么大过,也是因为这个,才引起了来人的止步。

    “酒鬼老头,你们到底把我哥弄哪去了?不是说他已经没事了么?既然已经没事了,人怎么平白不见了?”玉花湮此时的坏脾气不仅仅是因独活的消失,还因她此时头痛欲裂的感觉。

    此时此刻,她甚至觉得自己由于头疼才使眼前产生了幻觉,许许多多只会在梦里出现在的人影,皆是轮换不停地在她眼前胡黄不定。

    “丫头,你静静心,听为师跟你说。”老神医眼见着“醉残阳”已然开始挥它的药效,既期待小丫头重新认出自己进而对别人生出防备之心,同时他也担忧小丫头会因这过猛的药效而留下什么比青家传承者更可怕的后遗症。

    “我不听!我不听!你们都是大骗子!”不理会老神医的拉扯,玉花湮拼命第挣扎着,她的本能意识作祟,使她很想竭力地避开任何人对她的接近。

    老神医还想对玉花湮劝慰时,就觉得自己的颈部引了头疼的旧疾。

    单手扶住自己的头,侧耳之间忽然听见院外传来生人的脚步声。老人家心下一凛,默叹他与外孙女最后的相距竟是这么短暂,此时来临的人,必然不会是他的门徒或是她的朋友。

    玉花湮又张开双臂在面前挥舞着,似是在扑找什么人。

    老人家苦笑一下,借势巧劲儿将一个东西塞进玉花湮的怀里,那个东西是他早早就备下的,里面又他对外孙女的期许。他至今还对女儿的死耿耿于怀,要不是他当初纵着独女出谷,可能一切都会与现在不同。

    翘看了一下院外,回手挥针刺向玉花湮身上的昏睡穴位,小丫头老实下来以后,他才放声问向院外:“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