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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金匙案结相逢一笑恩仇解,余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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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灵醒来时候,手脚冰凉,耳畔泛着丝竹之声。待方清醒的懵懂退下去后,她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蜷在一个馨香的被窝中,室内温暖,烤着炉火。又过了片刻,她猛然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

    门外飘来了歌声,唱的是李太白的“采莲曲”。

    “若耶溪旁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

    “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

    “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

    “紫马嘶入落花去,见此踟蹰空断肠。”

    歌声温软,干净轻柔。琴笛悠扬,足以令闻者沉醉其中。

    枫灵却是无暇欣赏歌声,手忙脚乱地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下床寻找衣物。所幸找了没多久,就看到她的衣服和行李在桌子下面卷成一团。枫灵也顾不得那衣服几日未更换了,直接抓起来便穿。

    又检查了下行囊,见没少什么,心里踏实下来,枫灵才开始打量起整个房间。檀香幽幽,桌上的金兽正吐着脉脉的烟气,混合着些许脂粉香。她揉揉眼,看到了梳妆台。这是个女儿闺房么?

    门外的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走至门口,悄悄拉开一道门缝——远远的琴台丝竹喧闹,人声鼎沸,娇俏妖艳的女子,各色男子,喝酒的,吃菜的,听曲儿的,调笑的,矜持的,放荡的……浮生百态,一下子入了眼——“青楼!”枫灵合了门,回到床上,努力回想昏迷前的事情,少顷,又检查了自己一番,确定无恙,才将神思回到当下:我怎的进了青楼?

    她正纠结着,嘈杂的门外响起一阵渐进的脚步声。她警觉起来,站起了身。

    门无声地开了,进来一个端着托盘的紫衣小姑娘,妆容较浓,但不过十四五的年纪,五官精致,十分耐看, “呀,你果然醒了,刚刚在琴台见这边的门动了下,我还道是花了眼。”来人笑着,将手里托盘放在桌上,“你真是厉害,刚来那日我还以为你死定了,没想到一个昼夜就活转过来了”。她声音绵软悦耳,带着几分柔媚,是江南口音,又隐约掺杂着些许秦州口音。

    枫灵云里雾里,涩声道:“敢问姑娘,这是哪里?”

    那人惊讶:“欸,你不晓得这里是啥地方?‘烈风’将你带来的——难道你不是二爷的人?”她皱眉歪头看着枫灵,忽又自言自语道:“不过团儿姐说识得你,应该是没问题——你来喝点粥吧,昨夜都只喂了你些水,你应该是好几天都没进食了。”听她这么说,枫灵也是觉得自己饿了,走了几步嗅了嗅,无色无味的白粥。

    枫灵道了谢,把粥喝了,看那女子正好奇地打量自己,颇为不自在:“姑娘怎么称呼?”

    那小姑娘一笑:“我名是袁如莲,莲花的莲,你叫我莲儿吧。你呢?”

    枫灵一愣,莲儿……她思绪浮动,低声道:“我姓杨,叫墨怜。”

    “呀,那我们名字有个字是一样的。”

    “不,不是莲花的莲,是怜惜的怜,怜爱的怜。”

    莲儿仍旧笑着,“杨姑娘,你这个女子真是有意思,一身男装,我还道是个男子呢。团儿姐叫我给你暖身,脱了你衣裳,才知道是——”

    枫灵脸上发烫:“原来是姑娘你把我的衣服脱了。”

    “你来时昏迷不醒,险些从‘烈风’背上掉落下来。团儿姐说是中了‘冰魄天寒’,身边没有解药,只能先给你暖身免得你冻死。”

    “烈风……”枫灵知道是指自己骑来的黄骠马,“唔,团儿姐是哪位?”

    “欸,你不认识她么?她认得你的呀。”莲儿有些迷糊。

    身后门开了,枫灵回头看了一眼,进来个穿着武服的女子,约有二十多,黑底红扣,短襦长裤,分外干练。她眉目清朗,一身武服添了几分英气,却又自带了一番妩媚,枫灵一时觉得这人熟悉,可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喏,团儿姐来了,团儿姐,我先出去了。”莲儿收拾了桌上的碗,向着枫灵一笑,退了出去。

    “哟,猫公子,您醒了。”花姑娘笑吟吟地看着她。

    枫灵顿悟:“团儿姑娘,别来无恙?”她记起自己在岳瑟床上见过这人,桃花寨的花团儿,是岳瑟诸多女人之一,本是守着山阳的“有间客栈”的,怎么会在此地见到?

    花团儿笑眯眯地坐下:“无恙无恙,倒是杨公子你过得十分有趣的样子,本就是阴寒体质,还中了阴寒无比的‘冰魄天寒’。”

    枫灵情知自己女子身份已被识破,尴尬笑道:“杨某略略倒霉些罢了——花姑娘说的那‘冰魄天寒’是什么东西?”

    “天山上的一种叫枯桑的小花炼制的药,银针试不出来,不算是毒,但是能让人死的东西。”花团儿笑容不改,“封住人的经脉,运不起功,聚不起热,生生冻死,死后查看尸体症状也是冻死,看不出有异来。我是发现你经脉梗阻,才确定了你是中了此药。”

    枫灵不觉背脊生寒:“那我是怎么解的毒?”

    “呵,我也好奇呢。按说这东西只有天山雪莲与之相克,能解它的冰寒效果。见你冻得快死了,我身边也没有天山雪莲,只得叫人先给你暖身,先拖着,再叫人去西边儿弄雪莲来,”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枫灵,“你也真是奇怪,不过半夜,居然自己就好了,虽然体内还有余寒,却是没有大碍了。你是不是总是如此?难道你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枫灵想起先前几番中了招之后的情境,确实诡异,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唔……我也不知……唔……花姑娘,今天……是初几了?这里是……?”

    “初九,你是初八到的这里,哦,这里是汉中,百花楼,二爷的产业。”

    “我昏迷了四天……”枫灵喃喃自语,“‘烈风’居然将我从德阳带到了这里?”那马居然绕过困难重重的蜀道,将她带入了秦州!

    花团儿轻笑:“那马是个登徒子,跟了二爷七八年了,晓得巴蜀一带所有属于二爷的青楼呢,扳它的左耳,它便自己寻路,去找熟悉的地方。”

    枫灵一呆:“这马是怎么训的?”

    花团儿笑而不语,将那句“有其主必有其马”封在腹内。她向枫灵告辞,嘱她好好休息,便出门去给“烈风”喂草料了,留枫灵一人在房中苦思冥想。

    “枯桑花……冰魄天寒……”她皱眉思考了片刻,“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

    枫灵忽然想起尚毓尘给自己的锦囊,连忙翻找一番,从行囊深处找了出来,粉白的芙蓉花分外鲜明。她僵硬的手指在芙蓉花上摩挲一刻,挑开了一个线头。蜀绣针法千针万线,密密匝匝很是繁复,她只稍稍抽出来一小段,便看到豁口处露出一截细细的纸卷。

    枫灵暗自苦笑,将纸条抽出来。

    纸是双纹路的四尺丹,字是工整娟秀的蝇头小楷。

    “杨君亲启,见字如晤,君启书时,毓尘正念君,若君能生而得此书,便是不负奴之念也。”

    枫灵抽了口冷气。

    “……父王爱君太甚,日夜恨不能食君骨肉,毓尘不忍,故以‘冰魄天寒’佐酒与君去火。此药二日后生效,若君亡,亦是冻死之鬼,与我蜀国无干。”

    枫灵仿佛看到了尚毓尘写此书时的狡黠笑容。

    “若君丧命,愿君安渡忘川,来世再会。然与君相识不过数月,知君屡屡药下得生。毓尘笃定,若君有命读我书,则来日与君再私会之日,是你与我蜀国共同起事之时……”

    枫灵刚看到最后一行,那纸条就燃了起来,枫灵只得松手。上面铺了一层磷粉,待到天暖便会自行销毁。

    “险些活不到天暖起来。”枫灵叹了口气,手上方才被灼了一下,她才记起自己的手前几日烫伤了,如今似乎又冻裂了口子,隐隐疼痛起来。她运功调息,发觉自己经脉已经通了,运功顺畅,却周身乏力。

    “看来还是没缓过来。”她无奈,想到正守在夷陵的怜筝众人。不觉有些担忧,依照惜琴的性子,这几日必然又是跟自己置气了。也不知蜀国的探子是否还跟着自己,枫灵心内一沉,整了整衣服,打算离开百花楼上街走一走看看情况。

    甫一出门,莲儿迎面走来:“欸,你怎么出来了?可是饿了?”她洗去了脸上的浓妆,不施粉黛,露出了清丽干净的容颜。枫灵含糊说打算出来转转,莲儿便自告奋勇说带她上街。枫灵想想也是不坏,便带着她一路。

    一路上没有发现探子,应该是来时被“烈风”甩掉了。枫灵暗自叹道,真是匹好马。但瞬间她又忧虑起东边的一行人来。

    莲儿哼唱着曲子,将她的思绪引到了当前。

    “若耶溪旁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

    枫灵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醒来时听到的那‘采莲曲’是你唱的?”

    莲儿迅速地点点头,颇有些得意:“我唱得好吧。”

    枫灵颔首:“嗯,很好听。”

    莲儿莞尔一笑,眼神纯纯波动,一时间,春光明媚。

    “……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

    莲儿本是杭州人士,生长在莲花水乡,三年前才来了汉中,被人贩子买过来的。

    枫灵心里一颤,看向莲儿:“被卖去百花楼的么?”

    莲儿摇头:“我被卖去作妾,被婆家欺负,是团儿姐姐救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回乡。”她咬了咬嘴唇,“不愿意。”她复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团儿姐要我在百花楼唱歌,唱歌挺好的……不用……不用……”她听到一阵异响,吃惊地看着枫灵:“呀,杨姑娘你肚子响了。”

    枫灵窘迫:“走,莲儿,我带你去吃饭。”正是午时,那一碗清粥不顶饿,她饿得不行。

    莲儿带着枫灵去了酒楼,与她点了传说陕南一绝的麻辣豆瓣鱼又点了不少汉中的美食。枫灵体内清寒,经此一激,大汗淋漓,顿时舒畅了许多。

    她停箸时,莲儿正好奇地看着她,仍是哼唱着歌。

    看着自己面前杯盘狼藉,而莲儿只是稍稍吃了些点心,枫灵有些尴尬:“让你见笑了。”

    莲儿摇了摇头:“杨姑娘……”

    枫灵不自觉地缓和了语气:“看起来我比你大些,叫我姐姐罢。”

    “嗯,杨姐姐,你为什么穿男装呢?”她又眯着眼看了看枫灵,无邪笑道,“你真好看,若是穿女装,就更好看了。”

    枫灵笑得柔和:“好,回去我穿给你看。”

    莲儿很是高兴,说带枫灵去看“社龙”。

    既然是过年,必然是热热闹闹,十五之前,是消停不了的。“舞龙”的队伍在一片喧腾中过去,枫灵便看到了荷花样的“采莲船”。

    船是纸糊的,但船上用具一应俱全,渔网、船桨一应俱全。“老艄公”模仿着撑船的动作,“船”上只露出了足的姑娘配合着他摇桨摇船,唱起汉中花鼓子,即时现编的唱段带着几分诙谐,又有着北人的直爽,和方才莲儿柔媚的吴侬软语成了鲜明的对比。

    “……采莲船……”枫灵不由自主地浮起笑容来,“原来这苦寒的北国之冬,也能轻而易举的遇到莲。”

    莲儿很喜欢这节目,时不时的插嘴填上一句花鼓子。枫灵心情大好,便学着江湖艺人的陕南口音和了几句,荒腔走板的唱词把莲儿逗得咯咯直笑,她也并不羞惭,而是同样开心地笑了起来。

    许久,没有这样了吧……

    仿佛为了印证“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句古谚,“采莲船”的节目结束后,枫灵遇到了熟人。

    杜芊芊。

    啧,我怎么忘了她也在这里。枫灵拽着莲儿转身欲逃走,却被拥挤的人群阻隔,她思索片刻,放矮了身子,藏在莲儿背后。

    杜芊芊一身素衣,从采莲船里出来,脸上隐隐有哀伤之色,依着花鼓子的曲调唱了起来。

    “汉中父老从此过,呐么听得我来把话说……小女老父七十多,呐么一时风流生了我……抛弃母女二十载呀,燕侯李髾犯的错……哎唷……”一口气唱了几百句,居然陕南味道十足。

    枫灵躲在莲儿背后,笑得肩膀直抖,她想起来荫国公杜臻原籍秦州,难怪杜芊芊这一口陕南腔调如此标准。她实在是佩服李髾,面对如此诋毁以及诋毁方式被栽赃了将近一个月,居然一直不露面。

    枫灵笑得含蓄,身后却有人笑得豪迈。

    那人不顾形象地拍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老鸟,原来你这么大岁数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往事,听到这么一段儿,也不枉我从长沙专门跑回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呦呦,笑死你祖爷爷我了……”

    枫灵一个激灵回身看去,头发乌黑,抹了发油,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不是祖有德,又是何人?

    一时间,枫灵感到周遭真气流动,暗道不好,赶紧抱起莲儿,足一点地,施展轻功离开祖有德身边。说时迟,那时快,观众之中有七八道身影直直向祖有德扑了过去,身手敏捷,均是乔装了的巡捕门高手。祖有德大惊,一个旋身转飞几个扑上来的人,安然落地立定。

    “哟,还有你们几个小子啊。是些什么人,难道是李老鸟的私生子?”

    杜芊芊从采莲船那里跳了过来,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刚好绊在一个巡捕门武官的身上,摔倒在地。

    祖有德笑嘻嘻地看着杜芊芊:“欸,小姑娘,你真的是李老鸟的私生女儿?长得还不错嘛,你娘一定是个美人儿。”他流里流气地蹲下捏了捏杜芊芊的下巴,杜芊芊甩不开他,气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巡捕门的人赶紧上前,向祖有德背后袭去,被祖有德满不在乎地躲过去了。他起身与那几个官差过了几招,均准确地躲过了他们的袭击。祖有德叹了口气:“唉,小姑娘,李老鸟不在这里,那哥哥我就告辞了哟~”他伸了个懒腰,刚准备闪身离开。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少女的惊叫:“啊,燕侯你来了!”他一惊,回头看去,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紫衣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他不明就里:“啥,你看到李老……”话未说完,一张渔网铺天盖地地撒了下来,将他缠在里面。祖有德心惊,挣扎着欲从渔网中出来,手却被渔网上的鱼钩划了道口子。他担心划破脸,不敢妄动,双手插入网洞里,想把渔网挣断,却没料到这本就是年年都使用的道具,内里编入了铁丝,坚韧无比,难以挣断。

    一道阴柔清澈的声音传来:“坠角!”他心一沉,决心连网飞走,又被醒过神来的武官们拽住了渔网四角。那声音又传了过来:“乾位旋!”

    武官们一同向西北方旋转,将祖有德死死裹在了中间,鱼钩刺入他皮肤,他破口大骂:“格老子的李老鸟,你这帮子龟儿子是想拿你爷爷我做什么!”

    枫灵挑眉,这回辈分倒是没算错。她抱歉地看了看“老艄公”,她方才飞身过去抢那渔网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此刻还盘腿坐在地上站不起来。

    立刻有人拿了捆仙索上来把祖有德捆了个结结实实,这时武官们才想起来探寻方才下口令的那个人。杜芊芊看到杨枫灵的时候,面如土色,好似见了鬼。

    “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先去搜下他身上有没有金钥匙吧。”枫灵很淡定。

    杜芊芊如梦初醒,赶紧命令手下人去搜祖有德的身。

    “别乱碰老子,嘻嘻哈哈,哈哈嘿嘿,哈哈哈……别他妈乱碰!老子怕痒!”

    祖有德身上东西不少,金坠子,金叶子,金哨子,就是没有金钥匙。杜芊芊撇了撇嘴,泫然欲泣,带着哭腔问道:“金钥匙呢!?”

    祖有德莫名其妙:“什么钥匙,前阵子偷的东西都给李老鸟了。”在李髾身上。杜芊芊一时绝望,大声喊叫:“李髾,李爷爷,你怎么还不现身!”

    枫灵挑眉,行至采莲船,向“老艄公”深施一礼:“老人家坐得如此悠哉,想必是看戏看得很是开心,她也是着急才出此下策,何必和晚辈一般见识呢?”

    “老艄公”抬头笑眯眯地看着枫灵,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油彩,哈哈大笑,将一件物什扔给了她:“你这个娃子真真有趣!她得在这里唱上一个月的花鼓子给我澄清,不然我要她好看!”他陡然起身,冲上前去,轻巧地拎起被五花大绑的祖有德:“你这笨蛋,你要拜师,我让你追我便是练你的基本功,追了我十几个州,却还是傻不愣登的。”他上了附近民居的屋顶,回头看了一眼,身形一晃,没了踪迹,一时间,天地间只剩下了他爽朗的笑声。

    在场众人均是目瞪口呆。

    枫灵眉头舒展开来,她低头看着那金钥匙,造型古朴,锯齿复杂,头柄处隐隐刻着一个篆写的“民”字。她没多想,向着杜芊芊挥挥手:“唉,杜小姐……”话音未落,杜芊芊已经跑到了她近前一把抢过钥匙护在胸口:“呜呜……你可算是回来了,呜呜……”

    见她这番情状,枫灵啼笑皆非:“杜小姐你也听到了,燕侯要你给他唱一个月的花鼓子澄清事实,不然饶不了你。”

    杜芊芊置若罔闻,仍是抱着钥匙哭,枫灵无奈,向着旁边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武官道:“你记得告诉她。”

    那武官发了半晌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回身询问:“唉,你是……”身边已然没了人影,枫灵带着莲儿离开了。

    【金钥匙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配乐:采莲曲

    以后拆开来发,嗯,这样也方便些:)

    每章的配乐以及内容提示都是一样的 看到就知道是同一章啦

    这章配乐和剧情联系还是比较紧密的,笑。

    可以搜一下汉中花鼓子听听,我写到那里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一直笑。

    总算把作业补完了,周五要考歌剧,抖,我去考歌剧,可以理解么,我居然要考歌剧!

    碎碎念……歌剧 歌剧 歌剧 歌剧 歌剧 歌剧 歌剧……

    当然不是唱的。。。。嗯。。。。

    十二月三十号迎来第一次专业课考试。

    干巴爹!

    昨晚写了个大事年表,放在人物关系图那里面了,给懒惰的同学们,可以看看。

    我写了一整夜,一直写到最后光武十二年,结果脑残地给删掉了,还清空了回收站,感谢esayrecovery。

    冬至快乐,冬至不吃饺子冻掉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