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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的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此时远在中京的八一凯旋大楼内，张汤愤怒的将一打文件甩在了汪远成的身上，脸色气的发白。
汪远成就那样的站在张汤的面前，一句话也没说，但是他的脸色发青，当然不是生病了只是他现在的心情极度的不好，只是在张汤的面前他没有发怒的资格只能忍着。
散落在地的文件洒在地上，其实文件并没有多少，只有薄薄的几张纸，上面是参加抓捕希尔。米穷恩的141第一行动小队队员和第一远征军铁拳小队队员对于，联邦在非洲战区情报机构的联络点一夜之间被人一一袭击，联络线人惨遭杀害的询问笔录。
行动小队去了五个联络点，无一例外在那里的联络人全部都惨死，死的十分的凄惨，并且在死之前都肯定经受了极度痛苦的折磨，其实不光是这五处联络点，在知道有情况发生的时候，位于中京的情报本部对于非洲战区全部的下级联络点都进行了紧急联络，结果一共56处紧急联络点除了确定遭遇袭击的五处外，另外有13个联络点无法联络，汪远成可不会乐观的认为他们是在呼呼睡大觉。
“你说说看，这一段时间内，才一个半月的时间，你们情报部门就出现了多少次的情况，小狼一号的情报错误，我们在极端组织内部的特工人员的身份暴露，中京的恐怖袭击，现在我们连联络点都让人家敲了将近半数。汪远成啊汪远成，如果不是现在除了你之外没有更好的人选，我的很想把你从现在的位置上扯下来。”张汤对汪远成吼道。
汪远成看着地上散落的那些触目惊心恐怖异常的照片没有说话，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也是无话可说，执掌情报部门已经很多年了，汪远成从来没有像最近的这一个半月那样的窝囊过。
张汤老将军气的在办公室当中来回踱步，此时他面色发红，显然已经是暴怒至极，刚才一名要给他递文件签字的参谋就被老将军骂了出去。
“啪！”声音很像，只见愤怒的张汤一巴掌抽碎了办公室饮水机上的水桶，特供的长白山山泉就像是水弹一样的爆开了，水溅的到处都是，还让老将军的半边衣服完全湿透了。
也许是冰凉的山泉水给张汤灭了灭火，张汤气呼呼的坐回了自己的总参谋长宝座，对面前站着的汪远成说道：“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尽快的给我一个解释，但是现在你的问题以后再去说，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我要听听你的看法。”
汪远成在心里笑了笑，果然老爷子还是舍不得过多的责骂自己的，自己是老爷子一手提拔起来的，老爷子一向都有很重的爱才之心。
“我认为这样的事情显而易见，我们内部有内鬼。”汪远成对张汤说道：“而且这个内鬼还有可能是与上次泄露小狼一号情报的是同一个人，我现在甚至有充足的理由去怀疑，也许现在姜秦总司令直接策划指挥的这次抓捕行动也被我们中间的内鬼给泄露了出去。”
张汤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那是九州联邦军队的制式香烟，一般是只提供给下级军官和基层士兵的，味道并不好，但是老将军生性节俭从来都是只抽这样的低端香烟。用张汤曾经的话来说语气用钱来买好烟折寿，还不如捐给山区里面的孩子，国家还不富裕，还有很多孩子上不起学，用不上自动铅笔。
“这样的一个观点在前一段时间的特别会议上已经说过了，你们情报部门现在查出了什么没有？”张汤深深的吸了一口的香烟，竟然有点呛，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汪远成苦笑一声道：“不瞒您说，我现在一无所获，那王八蛋藏得很深，但是我可以断定他绝对是我们情报部门的中上层能够接触到很多机密情报的那类人，可是我们现在依然是一无所获。”
据我所知，在你们情报处，乃至整个情报本部的范围内，能够接触到大量的情报，尤其是高端情报的人最多不超过七十个人，这个圈子并不大，哪怕挨个查也能查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吧。“张汤瞪着眼睛对汪远成说道。
汪远成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的拘束，而是做到了张汤办公室会客用的真皮沙发上，道：”说虽然是这样说，您说的没错这个范围并不大。联邦数万特工遍布全球，别说只是查我们内部的人，就算是查美洲联邦总统维尔根，我们的特工也能在两个小时之内把包括他祖宗十八代全部的详细资料放到我的办公桌上，甚至连他昨天晚上跟了几个****上了床，拉了什么颜色的屎，我都能一清二楚。但是我们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查，这些人所有人都太正常了，他们的日常生活，在机关内的一举一动，他们的电子邮箱，通话记录，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安全部甚至还对他们的三代血亲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也是没有什么结果。说实话查了这么久，出来几个人在外面包养了情妇或者情夫有几个私生子之外，我一无所获。”
汪远成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颅，双手死死的抓着头发，说实话他现在的压力很大很大，甚至对于他的精神都是一种折磨。
张汤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到汪远成的身前，递给了他一支烟，叹了口气道：“刚才，对不起，如果你觉得生气的话你可以抽我这把老骨头一巴掌，真的绝对可以。”
闻言张汤抬起了头，接过香烟，道：“哪能呢，当年可是你老爷子带着我们在山头上和那帮孙子血拼，没你我们几个能不能活着下火线都不知道，我要是敢抽你，剩下的哥几个还不得扒了我的皮，油炸喂狗啊。”
“还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张汤轻笑一声“吧嗒”的一声，身为长官的张汤竟然给汪远成把烟点上了。
当然两个人虽然开了个玩笑缓解了一下气氛，但是正事还是要说的，只听张汤对汪远成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这些调查结果都显得太过于正常了，谁也没有明显的是间谍的证据。”说完张汤还叹了口气。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一切正常可能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汪远成也是沉默了，他现在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像汉朝的时候汉景帝宴请周亚夫那样，给了一大块肉而不给筷子，让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没法去吃。
“等等！”汪远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抬起了头。
“怎么了？”张汤对汪远成问道。
汪远成对张汤笑道：“总长你是国防大学的高材生，那么一定听说过汉景帝刘启宴请丞相周亚夫的那个故事吧？”
“那是自然。”张汤对汪远成道：“汉景帝刘启宴请丞相周亚夫，给周亚夫准备了一大块肉，但是并没有给他筷子，其实汉景帝是要借筷子来告诉周亚夫，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没有我你什么都得不到，然后周亚夫对汉景帝告罪，而后……
随后张汤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对汪远成问道：“你是说，外力？”汪远成猛地点头：“当年周亚夫依靠三月平定吴楚七国之乱的大功，而位极人臣，汉景帝在立太子之后对他不放心，就借用给肉不给筷子的事情警告他，你的东西是我给的，而对于周亚夫来说，汉景帝是他的君主，但是同样也是推动他扶摇直上的外力，我们是不是也要借用外力呢？”
“什么外力？”张汤对汪远成问道。
“第一远征军，姜秦！”汪远成肯定的说道。
“难道你是想借用第一远征军的情报网络，来帮助你调查内奸？”张汤问道。
“是的，第一远征军是联邦五个战略性军种当中最特殊的存在，本身不光有着自己的重装陆战部队，航空部队和舰队，还有着一个虽然小，但是精捍程度完全能够比拟世界顶尖情报机构的情报网络，并且他们也和我们情报本部互不干涉，没有任何的联系，由他们来进行调查是最合适的。”汪远成的目光当中闪烁着精光。
张汤也是恍然大悟：“真有你的，这也能想到，我现在就给那个小子打电话。”
“等等！”汪远成叫住了转身去摸电话的张汤。
“你小子又想说啥？”张汤有些不耐烦。
“总长，这一次我想亲自跑一趟非洲与姜秦司令面谈，并且对我们的联络点被袭击一事进行调查。汪远成对张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