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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离去的日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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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在按门铃,莫妈妈打开一看,居然是高丽和她家大毛,林泽兰循着味儿,找到了焉成一团的齐云涵,眼睛看到林泽兰来了也只说了一句话,你来了。

    就焉不拉几的趴在地上,哎,我说,怎么几天不见,你又换一个样子。我给你查了,现在部队还在招收实训犬,你可是要知道,参加实训犬很有可能在哪里被选上终身服役。

    林泽兰将厉害关系给齐云涵分析分析,我要去,我会想尽办法不留在哪里的,你呢!我就不去了,最近高丽和一个男人走的很近,我得看着她,林泽兰挥挥爪子。

    “嗨,呆毛,有没有想奶奶啊。”高丽跟莫妈妈打完招呼就跑过去,抬起齐云涵的前抓,左右摇摇,齐云涵寻求安慰的埋在高丽的怀中,“好孩子,我们以后会回来的,到时候回来了,还有个baby陪你玩。”高丽轻声的安慰着齐云涵,她知道这孩子舍不得离开。

    莫云馨打开门,看着高丽坐在毛毯上抱着齐云涵,莫云馨打个哈欠,走过去和高丽打个招呼。“哇,你昨晚没有睡好吗?黑眼圈这么重。”高丽看着睡眼朦胧的莫云馨,“有一点,昨晚好像失眠了。”莫云馨靠在椅子上补眠。

    齐云涵走过去靠在莫云馨的肩膀上,舔舔莫云馨的脸。莫云馨睁开眼,看着满眼伤感的狗,用手摸摸齐云涵的下巴。

    “很快我就会接你回来的,在这段时间内,我允许你去提高自己。”莫云馨抱着齐云涵的头说到,高丽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等一会儿她还要回去给别人做手术,所以必须得走了。

    高丽示意了一下莫云馨,“东西就不用拿了,她可以和大毛一起用,你要将屋子重新消毒,它的东西一律封起来吧。过几天我来看你,我们先走了。”高丽牵着齐云涵站在门外,看着非常低落的齐云涵,也没说什么,莫云馨看了一会儿一直低着头的齐云涵。

    低声说着:“再见哦,等我来接你。”齐云涵抬起头看着莫云馨,点点头,就跟着高丽一起走了。

    为什么高丽会一大早就来接齐云涵呢!因为莫云馨昨晚就和高丽商量了,晚走不如早走,暂时让齐云涵在她家呆着,如果可以最好送它去实训基地。

    高丽带着两只小家伙绝尘而去,齐云涵的离去让家里又少了一份生气,莫妈妈拍拍莫云馨的肩。“没事的妈,”莫云馨勉强笑笑。

    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时间悄然而过,莫云馨在医院成功接受了受孕,肚子里怀着齐云涵的小宝宝,而远在英国借种威廉知道了,就带着自己的金发碧眼的妻子来中国看望莫云馨。

    而齐云涵在高丽家呆了几天,就去军犬报名处报了名,那里的负责人经过各种测试,对齐云涵非常的满意,破格征收它为搜救犬,它的培训点不在音山,在一个很秘密的军事基地里。

    当然这一切莫云馨都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齐云涵被实训基地接收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彼此都不能相见。

    肚子里有了小宝宝,莫云馨就开始吃不香,睡不着,孕前反应特别的大。一天磨人的很,莫妈妈和莫爸爸头发都快愁白了,莫云馨的体重开始直线下降,徐薇有空就来医院陪着莫云馨,还有柳庄。

    马亦然领着一个小鬼带着自己的母亲,来到了音山定居,经过那么久的折腾,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个世界上确实有牛皮糖,扯不掉甩不掉。

    而马妈妈这是乐见其成,谁让小菇凉救了她几次呢!到了音山市后,马亦然和她妈妈就成了莫家的常客,马亦然这么大都没有生孩子结婚的打算,没有满足莫妈妈想抱孙子的急切心情,所以马妈妈就将注意力和关怀转移到了怀孕的莫云馨身上。

    (做一个简述,马亦然和齐云涵徐薇莫云馨是一个大学的同学,齐云涵是文学系,莫云馨和马亦然是金融管理系,而莫云馨是财经系,她们几人是一个寝室的好友一直到大学出来毕业,彼此之间相互扶持。)

    “云馨怀孕时什么感觉啊。”马亦然削着苹果问道,她记得以前大学的时候,莫云馨自从看了分娩的纪录片之后,就再也不想当妈妈了,为了齐云涵她真的豁出去了,估计那个呆子也没有想到。

    “就是想睡觉,这小家伙和她妈妈一样,惯会折腾人。”莫云馨坐在椅子上很幸福的说着,肚子里有个小生命,感到是那么神奇,好像种了一棵小树,心里期待着又害怕,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

    远在深山的齐云涵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从到这里一个星期的隔离观察后,就每天接受训练,也不知道是它的饲养员是不是故意的,它的训练力度明显比其他狗狗的训练力度强,不过不得说她真相了。

    在她的饲养员荣光的心里,这只狗特别的聪明,即使以前是作为宠物狗,但是她的听觉视力还有智商,都非常优秀。所以每天齐云涵的训练量他都会逐步增加。

    特别是理解能力,别的狗可能需要三到五次才能理解的她一次就能理解并且记住,在搜救过程中,特别有主见。

    在他看来这狗有可能成为下一批狗中精英,每天都要训练对血味的反射能力,她比别的狗掌握的快,就连偶尔的体能训练她也表现的很好。

    正在穿越火圈的齐云涵要是知道了,荣光对她的评价,她绝对会跳起来咬她,做人的时候,学习从来没有得过优,现在做狗了,倒是有人看好。

    “爬,前进,卧。”荣光对着正在匍匐前进的齐云涵发出一系列指令,齐云涵都很好的接收并完成,和她一起训练的还有几条新犬和老犬,一些事昆仑犬,牧羊犬和她一样的金毛,都是齐聚中外的狗狗们。

    呜,汪,嘿嘿,新来的那位美女。一只魁梧的昆仑犬对着齐云涵叫了几句。“黑虎,”他的饲养员低喝一声,齐云涵瞟了一眼这位话痨的狗,她只知道人话痨,没想到狗也一样,这位隔壁邻居每天晚上都会找她聊天搞得她是睡都睡不好。

    作为一只半路出家的狗,她还是很认真的完成每次模拟训练。

    莫云馨终于过了每天呕吐的阶段,现在就开始嗜睡,或者喜欢吃辛辣的食物,以前清淡的口味一去不复返,作为川人,马妈妈义不容辞的跑来每天为莫云馨做饭,秦素婉每天都跟着马妈妈罗红玉学习,两个人几个小时就成了好闺蜜,常常将老莫抛在一边。

    莫爸爸很幽怨,他很怕自己的媳妇会不会成为别人家的,看着手牵手出去买菜的两人,叹一口气,接着为自己的女儿的服务,徐薇私底下嘲笑了莫叔叔好几次小心眼。

    齐云涵离开了,可是家里每天还是很热闹,有时徐薇会来,有时马亦然会来,有时高丽和柳庄一下班就准时过来蹭饭,加上家里的三位老人,她简直成了女王,做什么都有人伺候,莫云馨偶尔会想想齐云涵,也会想想祁蕴涵,她有点分不清了,一只狗怎么会这么了解自己的习惯和生活方式呢!

    在齐云涵身上有时候会看到祁蕴涵的习惯的,可是正要去探究的时候,又没有了。莫云馨有时候很迷惑,自己是不是得了妄想症,算了算了,再想就要影响肚子里的小家伙了。

    今天训练基地里下了暴雨,而作为恶劣天气的搜救突发情况之一,齐云涵和几只狗,被放入了模拟训练场,那里一片废墟,经过雨水冲刷之后,空气中的血气味会减少或者消失。

    这对搜救犬来说很不利,所以他们需要凭借经验和判断来寻找,雨声太大,会影响狗狗的听力判断,这次考核,是想看看它们的掌握情况。

    听着饲养员的一声令下,几只狗狗,飞快的奔赴废墟处,倾盆的大雨很快就将几只狗狗全身浇透了。“看着时间,它们只有半个小时。”基地负责人,在大雨中站着,要让狗狗和你一起有共同感,所以即使大家都在雨中淋着也没什么。

    “一号找到一处,四号找到一处,五号找到一处,一号再次找到一处,三号找到一处,二号找到一处,一号再次找到一处...”随着考核人员的报数,荣光听着心里很高兴,但是面上依旧的冷硬。

    大雨愈下愈大,模糊了齐云涵的视线,齐云涵抖抖毛,将能找的都找了,就开始示意其他的狗狗,再一次寻找,争取没有漏下。

    五只狗狗在大雨中,不断的翻着废石块,嗅着各个角落生怕有一处,漏掉了,在事故现场,漏掉了就意味着一条生命的消失。

    张连长很高兴,看着一直在不断搜寻着的犬们,可是饲养员可不这么觉得,雨淋得越久对狗狗的伤害特别大,狗狗感冒了是非同小可的。

    “下令,指示它们返回。”张连长下达着命令,“是,”几声尖锐的哨响,在大雨中,呼啸而出,几只狗抬头看着齐云涵等着她下令。

    齐云涵低沉一声,五只狗齐齐跑回去。一回去,就赶快带回浴室,帮它们洗澡,炊事员老白,熬着一大锅姜汤,和狗狗的中午饭,等着好好犒劳他们。

    浴室里传出饲养员对自己的爱犬各种夸和鼓励,对于这一次的考核张连长很满意,特别是那只半路出家的,他原先是不同意的结果被硬塞了进来,上面的人还一再强调这狗很特别。

    张连长拿起电话给实训基地的老李打个电话,还是要道道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