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顶点 > 烈火女将军:摊上萌夫君 > 263.第263章 :再忘记你

263.第263章 :再忘记你

笔趣阁顶点 www.bqdd.info,最快更新烈火女将军:摊上萌夫君 !

    “真的么?”此时梁以蔚已经泣不成声,看着他,伸手抚上他那妖媚的俊脸上。

    左丘阜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都记起不了,有没有落下什么?”

    “小印就算忘了一切,也不想再忘了你!替我跟青鸾、火凤问好!我想念他们!”她是梁以蔚,她同时也是印帅。从今往后,她将不再逃避,她要与他并肩同行。兵来将挡,火来水淹,她会相信他。

    “他们也很想你,只是你却不愿意记起他们!”

    “你有所不知,我轮回了好几世,并非不愿意醒来。早在轮回道上就看清了事实真相,如若仍是娇情,我便真的不配立于你眼前。只是每每就要清明的时候,都差了关键的一个记忆,那就是印帅是如何结束上一世,总也想不起。而如今,梁以蔚来此,印帅亲身引得她清醒,我是梁以蔚,我同时也是印帅。”

    “那本公子是不是瞎操心呢?”

    “这是?”

    “小蔚儿,这里是妖境呢。这个地方,是一个被遗忘的地方。”

    “为什么这样讲?”

    “因为,它虽然处在妖境的领域里,却是被隔离了的。”

    “为什么,这里很美,很静。难道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事?”

    “没错,曾经的那人,现在已不在了,她去了很遥远的地方,还没有回来。留恋她的人,将这里圈了起来,成了禁区,谁也进不来。也许是在奢望有朝一日,她回来,见到这里仍是她走时一样,没有变化,而心喜吧。”

    “美人阜……”梁以蔚现在才真的确定,之前那不是她的错觉,今日她见到的人,确实与往常不同了。以往他虽然笑得很招摇,却不会满腹心事的样子。那离开的人,许是他一心惦记的人吧,不然为何他们现在能够站在这里。

    “小蔚儿,如果有一天,有人跟你说。我是左丘阜,你千万不要相信。就算是我也不能。”

    “什么?”

    “呵呵,小印记住这话就好。”

    “什么意思,你就是美人阜啊。”

    “没错,小蔚儿说得很对,记住你今天的话。”梁以蔚真觉得眼前的人,出了毛病,怎么满嘴的胡话呢。她不能理解,就像她跟别人说,她不是印帅一样,没人会相信。而美人阜却说自己不是自己,除非这世上,还有另一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人。

    ……

    这一夜,梁以蔚睡得及不安稳,连连噩梦。梦里一女子,一身红衣,盛装而扮。在这静逸的荷塘回廊里,徘徊不断,像一只殇魂一样,游荡于此,恋恋不返。

    醒来时,梦境依然清晰,就像刚刚发生过一样。她起身,赤着脚走了出去,在回廊的一处蹲了下来。伸手入水,清凉于感。月色下,波光粼粼。那些莲,只可远望而不敢亵。它们不妖不娆,出泥不染。可是隐约中,它们好像要对她倾诉什么,那样急不可待。

    而她,仅仅只能感觉,却不能读懂。侧面望进那木屋内,红帐在风中飘得惆怅,绕得悲泣。为何这里让她的心里,没由来的悸动?比那雪域更让她压抑。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她到底丢弃了多少,她还能捡得回来吗?那遥河上的尔婵,面戴鬼符,见到她时的激动。因为印帅的原因吗?到底被多少人惦念或者仇视着?

    而美人阜一身的莲香,轻而易举的就能嗅出,那是根本掩盖不了的。这里的莲,瀑布的莲,紫檀扇上的莲。它们出自同一处吗?印帅,你告诉我,我究竟能为你做些什么,如果你能回来,那我还会是梁以蔚吗?如果不回来了,我是否有能力承受得住,你留下来的,所有的一切?

    衣衫落地,纤体妙曼。抬脚入水,凉意袭身而来,缓缓移入水中央。把自己没入莲枝深处,莲刺刺肤的微疼,刺醒了每一处的肌肤。当清香随着凉水没过头顶的时候,梦里那红妆盛影,再一次惊现于眼前。根本不用她睁开眼,就能真真切切看得见。

    那分明是一脸的绝然的挥别,却又带着伤情的不舍。

    你是印帅么?

    她在心底问。

    那张过于熟悉的脸,此时竟让她不敢去认。那红妆人仅是在她自己的空间里,与她对视。眼里清澈,一如这月下的静水,又如烈日下的一弘清泉。让人留恋往返,深深吸引而去。她笑了,笑得明媚而又伤情。是什么让她如此的矛盾?

    妖艳欲滴的红唇,微启,贝齿洁而整齐,似是轻叹。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她再一次轻轻问道。

    娇颜在她眼前放大,慢慢移向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也随之俯耳过去。然后……并未听到只言片语,只是面部像轻纱抚过,转瞬即失。既尔,红妆消逝。

    想睁开眼,浮上水面,就觉腰部一紧,身体迅速向后面抵去。哗啦啦,水声四溢,溅于周身。自己被带进了一个宽阔、坚硬,带着莲香的怀抱里。

    “小蔚儿,你是在做什么?”

    梁以蔚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任由他搂着。她太需要这个怀抱了,太需要。

    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样的寂寞,从来都没有。

    没由来,这个怀抱太亲切,太温暖。不是水凉,而是……而是,她好似千年没有这样实实拥有过了,是的千年了。

    她扭动身子,转过去,紧紧攀上那个结实的肩膀。将自己贴近他,感觉由他身上传来的温暖。

    ……

    入夜了。左丘阜辗转难眠,有种感觉告诉他,今夜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而且还是他始料未及的。是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回到这里,心念让她无法入眠?她呢,许是睡了吧。

    无眠。顺着月色出来。撩开扑面的红帐,立于莲前。有多久没来了……怕是从被爹爹硬生生拉进小周天,开始的吧。如果不是爹爹,他也许终生都会呆在这里,任由心魔将他吞噬,将他拉进不可自拔的深渊里吧!

    如果这样,那他还能见到她吗?是的,他幸庆他没有放弃自己,心魔被压制了,不是么?他好好的,他依旧可以姿意招摇,任意妄为,不是么?而她,就在他身边呢。是的,就在身边。

    天帝,你看到了吧,你是不是该着急了?左丘阜抬头看向那静逸的月亮。透过它,望向深处。天帝,你是该着急了,有我在,谁也不能逼迫她,谁也不能勉强她,就算你是天帝,也不行!

    目光一转,那是什么?他走过去,衣衫?小蔚儿!不!不要!不,不要历史重演。

    扑通!左丘阜跳下水,慌乱大喊:

    “小蔚儿,听话,别吓我!”

    “小蔚儿,你在哪,赶紧出来!”

    “小蔚儿,别闹了!”

    “小蔚儿!小蔚儿!”

    ……

    他的心越来越冷,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小蔚儿!左丘阜潜到水底,拨开莲枝,一处处寻找。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然,芳影无踪,他心急如焚。慌乱却硬要强迫自己冷静。她不会有事的。

    最后一簇了,千万要找到她,莲刺挂得肌肤生疼,可也比不过心底的绞痛。莲,她最爱的莲,居然埋没了她的身影,他一定要找到她,她不能再那样不顾一切了。

    啊,在前面,看到了,看到了,他看到了。

    左丘阜心喜如狂,挡开一切堵住他去路的莲枝。一手伸过去,揽住她的细腰,一起浮出水面,立刻将手臂收紧。

    太好了,她没有事,太好了。

    当她攀上他的时候,他敏感地感觉出,她不同了。怀里的柔软让他舍不得放手。阵阵的莲香,也抵不过她身上的幽香,吸引人。感觉她将自己贴上来时,左丘阜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是他不好,他不该放她一个,他应该看着她的。

    “小蔚儿,没事了,没事了。不要害怕,我在这里。”喃喃细语,从嘴里溢了出来,然后怀中的人儿,将他抱得更紧了。

    “小蔚儿,怎么呢?”左丘阜问得小心。“小蔚儿?”他放在她腰间的双手试着推开她。

    “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梁以蔚任性地赖着他,不愿意离开。

    美人在怀,左丘阜心里却不敢在半丝亵。只得任由她抱着,心里的不安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

    “小蔚儿。”半响,他再次开口,不能怪他撑不住,而是怀中的人,衣衫已除,身着单屡,紧贴的触感,引得他心猿意马。

    “闭上眼!”梁以蔚开口了。

    他听后,立刻付之于行动,然后怀里的人这才放开他,从他身边游过。他未动,没有睁眼,也没有转身。直至听到上岸的水声,然后是一声轻笑,再然后又无声。他于是睁开眼,那摸余香仍在,绕于他周身,使得他留恋。

    转过身,就见那人立于岸板上,娇颜巧笑,眉宇轻扬。见他转过身来,于是席地而坐,将莲足浸入水中玩劣地挑水而乐。

    左丘阜慢慢地游了过去,紫衣贴在身上,已不复那般华丽。他也不在意,任之贴着,单手往岸板上一撑,跳了上去,与她排排坐。

    “好端端的,为何跑到水底去?”

    “好端端的,为何要将我捞起来?”梁以蔚不答反问。

    “小印呃,我是怕你想不开啊,香损于此。”左丘阜一扫阴霾,恢复常态,心想,只要她没事就好。

    而梁以蔚则是侧过脸,直直地看着他。“是吗,就没有别的呢?”

    “有!怎么会没有,你若再出事,我要怎么办才好。信么?”左丘阜同时也看着她,说得似真似假。

    “信!阜哥哥!”

    没有预警的,这声“阜哥哥”叫得他浑身一震。梁以蔚看着他的神色,咧嘴一笑。

    “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她故意说。

    “发生什么事了?不会真想不开吧?”

    左丘阜吐出一口气,就说了,她若是梁以蔚,绝不会那么乖巧。但是,这声哥哥却是他期待好久了的。之前讨要,她都唇齿紧闭。若是印帅,就不会这么难缠了,她会浅浅地笑,然后如你所愿,叫出你想听的声音。

    “不是,是有人引我下水的!“

    “谁?”左丘阜立即又紧张起来。

    梁以蔚看他那严肃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这人除去优雅与贵气,一点也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

    “是我自己……”

    “你自己!”左丘阜怪叫。

    梁以蔚白了他一眼,“我还没说完!的确是我自己,或者说是印帅!”

    “什么!”左丘阜当下大惊,连忙将她双肩扳向自己,与她面对面,直视她的双眼。“她来找你,你不说是她么?为何还会有她?”

    梁以蔚拿开他紧扣的手,摇摇头,“别急,我也不能理解。但是我真的看到她了,身着红妆,在此等待着某个人。这里的红帐,就是她在那个时候挂起的!”

    梁以蔚轻轻叹了口气,而左丘阜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梁以蔚接着说:“她在这里等人呢,可是他却没有来,他们明明是说好的。曲中无别意,并是为相思!她抛弃了所有的一切,满心欢喜地等在这里,挂上红帐,种了满池的莲。她爱莲,爱着如痴如狂。只因她永远也忘不了,被错爱中伤后,那人化身为莲,将她收怀入抱,层层包住她。流水而流,给他一个避风的港湾,用清雅莲香将她洗礼,让她悟出爱不是怜悯,不是施舍。她于雪域魔王,不过是茫茫乱世里的错爱。”

    “她都跟你说了这些?”左丘阜轻轻地问。

    “不止,还有!她以为从此以后,她将不会再有小爱,于天地之间万物。然,她还是错了,她虽然博爱,却仍然无法克制七情六欲。她爱上了莲,为君装上红衣,盼君,君却不归。”

    “小蔚儿呃,印帅所盼之人,并非心无她。只是心生魔障,意恐不安啊!”

    “她知道的,所以她恳求天帝放她归隐,从此与君匿踪止影。”

    “可是她不知,天帝伪善的一面!”

    “她原谅他了,在她遁入轮回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记忆从眼前飞逝而过。她看到他的眷爱。看到他为她的付出。可是一切皆晚,她将与他别离。”

    “而他一直等着她归来!印帅,我一直等着你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