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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母女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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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之翰离开之后,陶沫坐在沙发上沉思着,之前在锋刃的时候曾经比对了DNA,陶沫已经知道原主并不是陶家的人,而且从古墓里拿到的那个羊脂白玉的的匣子不但需要精神力,还需要自己身体的血液才能打开。

    这说明留下羊脂白玉匣子的人必定和陶沫有血缘关系,陶沫更倾向于做着一切的是这具身体的母亲留下的。

    只是关于周素纹的消息,陶家人说的很少,对方在陶沫三岁时的时候就离开了陶家,下落不明,这么多年来也是音信全无,如同没有陶沫这个女儿一般。

    所以当年陶奶奶还是大伯母口中最多的就是对周素纹的辱骂和鄙视,什么不要脸的女人,抛夫弃子跟着野男人跑了,死在外面了,生了陶沫这个赔钱货。

    极尽恶毒的辱骂让原主自小对离家的母亲没有了憧憬和期盼,更多的是一种怨恨,因为如果母亲还在,那么她就不会被寄养在大伯家饱受虐待,被当成畜生一样任意的打骂凌辱。

    年幼的陶沫吃不饱穿不暖,还有无尽的家务事要做,让原主渐渐的怨恨起离家的母亲,而她的堂姐和堂妹们却每年都有新衣服有压岁钱有生日礼物,有母亲的保护和疼爱,这样强烈的对比,消磨光了原主对周素纹这个母亲所有的感情。

    可是在来赵海省之前,调查陈家的时候,远嫁到兆海省会成为省委第一夫人的是陈家旁系,算起来算是陈森的堂妹陈木槿,所以陶沫并没有多在意,可是直到陈之翰之前开口,陶沫才知道陈素纹是陈木槿原本的名字。

    小时候陈素纹体弱多病,一个算命大师说了素纹这个名字压不住她的命格,因为五行缺木,所以将素纹二字改成了木槿二字,所以之前关于陈家人员调查的资料里,陶沫并没有在意这个陈木槿。

    “出什么事了?”因为明天就是陈森的大婚典礼,陆九铮所在的14团也收到了请帖,陆九铮回到酒店就看见陶沫抱着膝盖,光着脚坐在沙发上失神。

    “大叔。”抬头看了一眼陆九铮,陶沫蹭蹭的向旁边挪移了一下给陆九铮让出位置来,在他坐下来之后,陶沫直接靠到了陆九铮的肩膀上,有些烦躁的开口:“大叔,你说如果我母亲是陈家的人,我该怎么办?”

    关于自己是重生到原主身上的问题,陶沫并没有打算说出来,倒不是不相信陆九铮,套用最俗的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陶沫并清楚自己的重生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空间重叠?灵魂重生?还是其他未知的原因,但是因为玄之又玄,所以陶沫也不敢轻易泄露。

    而且牵扯到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存在,在她成为原主的那一刻,在原主灵魂消散之后,陶沫就决定继承原主的一切来生活。

    陆九铮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请帖,峻冷的面瘫脸微微沉了一下,之前在锋刃知道陶沫并不是陶平海的女儿之后,陆九铮就调查过陶沫母亲的下落,但是周素纹这个名字只是假名字,无处可查,这事也就耽搁了。

    “大叔,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似乎母亲真的出现在陈县了。”那是一种很玄乎的感觉,陈之翰没有送请帖之前,陶沫隐隐的就有种感觉,似乎有什么要从胸口涌现而出。

    而当陈之翰说出陈素纹的名字之后,心里头那种感觉更加明显了,上辈子陶沫是个孤儿,她并清楚家人之间是不是又血缘的感应,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感觉到了,那种来自血脉的吸引力。

    陶沫在焦躁不安的同时也感觉很正常,因为具有精神力的只有陈家,所以原主的母亲留在戈壁古墓里的羊脂白玉匣子需要靠精神力才能打开,所以原主母亲肯定是有精神力或者懂得精神力,对方是陈家的人乃是理所当然。

    “先去见见再说。”陆九铮也没有想到陶沫的母亲周素纹竟然是陈家的陈素纹,但是涉及到了陈家,陆九铮也不敢确定这是事实还是陈家设下的一个阴谋,一切都只能等到见到陈素纹本人再说。

    陶沫点了点头,乖巧的依靠在陆九铮的身侧,一想到明天陈森的大婚就将见到她母亲陈素纹,莫名的紧张起来,有些期待又有些的不安,胸口那种血脉牵引的感觉让陶沫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酒店对门,雷鸣的房间,此时不但多了操权还多了毕建阳。

    “绑架的案子都被金万权背黑锅了,陈家估计还能猜测到是陶沫捣的鬼,周家到现在估计都是一头雾水。”雷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大笑起来,周家这一次真被陶沫给玩脱了。

    原本周家就打算借着绑架陶沫来威胁正在13军开展全军调查工作的陆九铮,而金万权和操权有杀子之仇,虽然金万权也清楚金豪被虐杀分尸并不是操权所为,但是情绪已经疯魔的金万权在找不到明确凶手的情况之下,将所有的仇恨都归结到了操权身上。

    若不是因为操权,金豪不会来县公安局门口拉横幅抗议,不会被带到局里做口供,也不会被人虐杀分尸在四楼的卫生间里,但是陈家目前是按兵不动的态度,所以金万权和周家是一拍即合。

    金万权联系到那群暴徒之后,和周家合作策划了这个惊天大案,谁知道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收场,周家将整个案子调查了不下三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可是一切都显示是金万权和陈家的柳先生、黑三起了冲突,双方展开枪战,最后导致了双双死亡。

    “提升操权为县局局长的正式文件下个星期就要下达了。”毕建阳神色依旧显得阴沉,不过有陶沫和陆九铮的加入,对抗陈家的局面已经发生了改变,金万权的死亡,操权的上位,让局面都往好的方面发展,毕建阳也有了将陈家连根拔起的信心。

    操权能这么快提升,除了毕建阳在市委做的努力之外,也是因为金万权死亡这件事是一个丑闻,公安局局长和一群暴徒勾结,策划了金额高达千万的抢劫大案和绑架案。

    这若是传出去,陈县还有明源市委的脸面都不要用了,不管如何金万权都是陈家的人,所以这一次市委提升操权的决定是毕建阳提出来的,陈家派系的人只能闭嘴保持沉默,这也算是压下金万权事件的代价。

    雷鸣刚打算恭喜操权,却发现他正阴霾着表情坐在一旁,一口一口机械的灌着啤酒,原本性情爽朗的汉子眉宇之间却有化不开的愁虑和焦躁。

    想到之前在咖啡厅,操权和卢轻雪之间的暧昧纠缠,雷鸣不由的叹息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来果真一点不假,性情豪爽的操权再次借酒消愁。

    建阳这些年一直放不下心里头的执念,和项甜甜那小丫头断也断不掉,走也走不到一起,雷鸣忽然很庆幸自己是个孤家寡人,至少不必为爱要死要活的。

    操权眼神有些的阴霾,更多的却是说不出来的烦躁,尤其是想到卢轻雪是被迫嫁给陈森,操权就感觉异常的恼火和暴躁,但是卢轻雪背后所有的组织却置之不理,锋刃这边操权也不敢轻易暴露。

    所以眼瞅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婚期,操权咔嚓一下捏扁了手里头的啤酒罐,陶丫头说明天婚礼肯定不能成,但是操权心里头依旧有些的七上八下。

    “陶沫既然说了,你也不用担心。”雷鸣拍了拍操权的肩膀,牵扯到精神力层面的事情,雷鸣也是无能为力,而且目前都陆家和陈家都处于试探阶段,也不能大动干戈,所以一切事情只能等明天婚礼再说。

    操权点了点头,他能坐在这里也是因为有了陶沫的保证,否则操权只怕此刻也潜到了陈家。

    而同一时间,陈家大宅里,卢轻雪坐在阳台处看着窗户外的星空,原本她是抱着赴死的念头回到了陈县。

    可是她没有想到操权这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竟然也到了陈县,想到此,卢轻雪不由笑了起来,妩媚的双眸里含着可以感知的笑意和幸福,“那头大笨熊,难道真的准备明天来抢亲吗?”

    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整个陈县都热闹起来,而清晨最热闹的还属陈家大宅,所有人都忙碌起来,为家主陈森的大婚做最后的检查工作。

    “那个贱人!我不甘心!”陈婷婷愤恨的开口,直接砸了房间里的梳妆台,一想到卢轻雪会成为陈家的当家主母,自己名誉上的母亲,陈婷婷根本无法接受。

    “哥,卢轻雪分明和陶沫还有操权勾结,她别有用心,爸爸为什么不明白呢?”陈婷婷站在一片被砸的狼藉房间里恼怒的嚷了起来,“这明摆的事情,爸到底是怎么想的!”

    “好了,事已至此,你也别闹了,不要在今天丢了父亲的面子。”陈烽倒是很冷静,安抚的看向依旧气愤不甘的陈婷婷,冷笑道:“不管陶沫和操权有什么目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无用功。”

    陈婷婷想了想倒也冷静了几分,她也清楚今天陈家宾客云集,若是闹出什么笑话来,那就是丢陈森这个家主的脸,丢陈家的脸。

    而且陈家虽然暂时没有出手,任由陶沫和操权如同小丑一样上蹿下跳,但是一旦陈家出手,要捏死陶沫他们就如同捏死蝼蚁一样简单,想到这里,陈婷婷不由笑了起来,到时候她倒要看看陶沫那个贱人,还有卢轻雪那个贱人是什么下场!

    陶沫和陆九铮是一大早出现在了陈家大宅,陈之翰亲自过去酒店接的人,“陶小姐,这边请。”

    陶沫一夜没有休息好,一想到即将会见到陈素纹,陶沫再次莫名的紧张起来,虽然她也清楚陈素纹是原主的母亲,按理说和自己的关系并不大,但是或许是因为上辈子是孤儿。

    对父母的期盼和渴望已经成了陶沫的执念,重生到原主身上之后,面对的是贪婪、泼辣的陶奶奶众人,陶沫心里头也就没有了丝毫期盼。

    但是陈素纹的出现,不仅仅代表了母亲的身份,而且心里头那种被血缘牵引的感觉,让陶沫忍不住的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陈家大宅很大,这是陶沫第二次过来了,前一次是和项甜甜一起过来的,当时只逛了陈家的花园,就碰到了卢轻雪,这一次却是真正的进入陈家大宅的内部。

    清晨的阳光之下,依山伴水的陈家大宅显得格外的宁静,陈素纹的宅子算是内宅,靠近山边,庭院修葺的很是精致,一步一景,绕过盛开的花丛,眼前豁然一亮。

    在一丛绿色的盆栽前,一道清瘦的身影背对着门口在给花草浇水,听到背后的声音,缓缓的转过身来,当看到过来的三道身影时,女人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爽朗笑容。

    “陶沫,你来了。”陈素纹的声音很悦耳,带着一股子的爽利,随手将水壶放到了地上,微微的眯着眼仔细的打量着站定在原地的陶沫。

    若是只看陈素纹染笑的面容,陶沫以为她只是在接待一个朋友,可是当看到陈素纹微微绞紧在一起的双手,才会发现她爽朗笑容背后的紧张和不安。

    “堂哥,今天事多,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此时似乎已经平静下来情绪了,陈素纹朗声一笑的向着陈之翰说了一句,随后再次将有些热烈而贪婪的目光看着陶沫,扫过一旁的陆九铮一眼,微微的颔首,“进来坐,我刚好有点好茶。”

    看着情绪有些紧绷的陶沫,陆九铮不由握住了她的手,牵着陶沫向着屋子里走了去,和布置精雅的庭院一般,陈素纹的屋子装饰的同样简朴优雅,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感。

    陈素纹动作优雅的泡着茶,一时之间,整个会客厅显得很是安静,但是却透露出一股祥和的气氛。

    陶沫在知道自己不是陶平海的女儿之后,她也曾幻想着这具身体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可是上辈子也没有和父母相处过,所以陶沫怎么都想象不出来,直到此时,看着面容开朗,笑容舒适的陈素纹,陶沫陡然之间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母亲的感觉。

    不同于乔甯姐的温柔如水,陈素纹给人的感觉是干脆利落,她虽然浑身透露着病态的清瘦,但是病魔并不曾压垮她,陈素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子明朗。

    尤其是当看见陈素纹的那一瞬间,心里头那种雀跃的想要亲近对方的感觉,让陶沫攥紧成拳头的掌心里都是汗,这一刻,她可以肯定这就是这个身体的母亲,那种血缘的亲近感,是陶沫从未有过的体悟。

    “一眨眼,你就长这么大了。”此时将茶杯推到了陶沫面前,陈素纹再次开口,目光欣慰的看着怔住的陶沫,不由的笑了起来,“是不是很奇怪我离开这么多年,从没有管过你照顾你,可是一见面,却又像一个母亲一样的关心你,是不是很厚脸皮?”

    “没有。”听着陈素纹的自嘲,陶沫摇了摇头,她并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离开,将三岁的原主丢在陶家,但是看到陈素纹的那一瞬间,陶沫相信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那种心悸的感觉让陶沫明白,这是这具身体的母亲,血缘的关系是不会因为时间的阻隔而割断。

    听到陶沫的回答,陈素纹脸上笑容明亮了几分,连同目光都显得更为的温和关爱,低头深呼吸着,压抑住翻滚的情绪,半晌之后这才开口道:“如果你没有出现在这里,或许这辈子我都不会去找你,让你如同普通人一样的长大,然后结婚生子,虽然平凡,但是至少安稳幸福。”

    “那为什么?”陶沫低声问了一句,明明是替原主问的,可是那一瞬间,陶沫却感觉是替自己问的?为什么抛弃她?为什么让她成了孤儿?

    陈素纹目光静静的看着陶沫,随后一抿唇,似乎知道陶沫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而且还有了陆九铮这个强大的男朋友。

    “我离开时,你还是个面团子,小小的一团,笑起来很可爱,可是一转眼,你已经长大了。”陈素纹有些的感慨,“将你留在陶家也是迫不得已,至少可以保住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