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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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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帽子为实扣得够大的,顺昌侯纵有千百个说法,在章汐说出这句话后也只能焉了,从一开始气得几乎吐血,到心疼的哆嗦,最后只求章魔王砸完赶紧走人。

    章汐递了个眼神给如意,如意才清了清喉咙招呼狗腿子收工,狗腿子们倒也没有留恋,速度集合揉肩膀扭腰的回了三人的身后。

    章汐看了一眼顺昌侯顺势要昏过去的样子,翘了翘嘴角冷冷一哼,率先转身走人,如意立刻一挥手:“马上宵禁了,回了。”

    呼啦啦一群人一下子走了干净,倒是陆离慢了一步轻轻咳了咳,慢悠悠的跟在众人后面,做足了虚弱不堪的样子,就在陆离觉得看看冬日夜景也不错的时候,鬼腿子们又冲了回来,顺昌侯府的前院又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两个人高马大的女子搬着一把还算完整的椅子出来,然后前后左右用她们手里的长棍一架一卡。

    陆离眨了眨眼就被两个高大的女子拎起来往椅子里一放,然后抬起简陋的步撵非常速度的追上了前面的众人。

    陆离扶着两边的扶手防止自己栽下去,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群人的动作还真是熟练,看样子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一回两回的这么干过了。

    陆离突然有些遗憾没有在盛京里长大,要不然从小见识一番自家姨妈混世魔王的威风也是挺不错的。

    盛京里宵禁,禁的也不过是坊与坊之间大道,至于坊里边只要不是太闹腾也没有谁会特意冲进去折腾的,于是章汐带着两个侄女回了国公府,狗腿子们则有王喜带着去坊里的楼子里好好犒劳犒劳,内城里虽然没有做皮肉生意的,但是找乐子的地方通常都是有那么一条街的。

    说实话陆离挺好奇的,但是只要想像一下,一大群涂脂抹粉娇滴滴的妖娆少年涌过来抛媚眼,瞬间就什么想法也没有了,细思恐极。

    章汐和如意很是兴奋的报告了顺昌侯府的惨状,老家主满意了,老尚君顺气了,连章浅都弯起了嘴角点了点头,然后章汐才领着神情有些恍惚的廖氏回主院。

    章浅也领着沈氏回了东院,顺带把两个女儿赶回前院,走之前拍了拍陆离的肩膀:“药油已经送你院子里去了,你且歇两日,宫里圣元节的帖子已经来了。”再有三天就是圣元节了。

    “好。”陆离一口应了,然后才慢悠悠的回自己院子里,倒不是她故意装柔弱,除了不让人怀疑是她对荣弥下黑手之外,她的脚现在连走快一点都做不到,于是只能装柔弱了。

    半路上红茶和绿茶就候着了,然后两人一人一边小心的给陆离借着力道,陆离扬了扬眉:“咖啡呢?果汁呢?”

    “咖啡姐姐在院子里候着,果汁姐姐去小厨房给姑娘叫夜宵了。”红茶和绿茶一般都在外室候着,咖啡和果汁则是贴身服侍,今儿个有机会近了姑娘的身她们自然都是高兴的,谁还管顶头的两个丫头今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陆离听了眨了眨眼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缘故,横竖到了院子就知道了。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咖啡在门口走来走去,见陆离回来立刻松口气跑过来自己上前接手,然后还把绿茶红茶都指使开,这才对着狐疑看自己的陆离低声道:“殿下来了。”

    陆离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咖啡说什么,抿了抿唇才把笑容收敛了一些,怪不得咖啡亲自守在房门口。

    陆离此时也顾不得脚疼不疼了,立刻快步推门进去,绕过屏风走进内室,果然看到穆长宁正坐在她的书桌边上,旁边摆着红火火的炭盆,因为下面还有地龙,所以整个房间就很温暖了,穆长宁本来就穿得比旁人少,如今更是除了外面厚厚的绵长袍只剩下里边单薄的长衫。

    陆离走进来穆长宁早已经抬起了头,脸上露出微笑:“陆离回来了?”

    “嗯,回来了。”陆离脸上笑容盛放,立时就要扑过去,倒是穆长宁先一步起身把陆离抱了起来,安放到床上,这才抬眼问道:“哪只脚,我看看。”

    “呃……”陆离摸了摸鼻子,她觉得她平时挺温和的呀,怎么谁都猜得到是她干的呢?这不科学!

    穆长宁也没等陆离开口,一上手就知道哪只脚了,自己坐到了床边,把陆离的鞋子脱掉搁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掀开裤脚和袜子,立马就皱起了眉头,轻轻瞪了陆离一眼:“胡闹!”

    陆离看着自己的脚被穆长宁握在手里,还有那馒头一样的脚腕,觉得脸皮微微发热,不自在的别开视线:“一时冲动,一时冲动,以后不会了。”

    穆长宁抿着嘴倒了药油帮陆离揉脚腕,陆离眉一皱嘴一抿,就听到穆长宁道:“忍着,要揉散了才好。”

    “嗯……嗯——”陆离发誓她真的只是应一声,但是穆长宁一上手,她就忍不住呻*吟出声,穆长宁的动作一顿,手指顿时就有些僵了,原本严肃的脸慢慢开始变红,盯着陆离脚的视线也有些闪烁,他还记得那次陆离被他甩到马车壁上,后来要他揉腰的事情,也是那次陆离发现了他其实是男子的事情。

    “长,长宁揉吧,我忍着。”陆离说完双手就捂住嘴,那样子到让穆长宁的尴尬和不好意思去了一大半,也没有回答直接又上手揉了。

    又痛又酸又麻的感觉把陆离折磨的欲*仙*欲*死,所以尽管她捂着嘴,但是细细的呻*吟声还是从嘴里传了出来,两人虽然一开始脸热,但过了一会儿倒是淡定了,反而是门外的咖啡无声的吸着冷气,立刻退到老远,并且不允许任何人靠过来。

    说实话今儿个陆离其实已经很能很累了,一天的宴会,还有那只脚,这会儿再被穆长宁揉了一番,随着脚腕上的感觉越来越好,没一会儿就哼哼唧唧的想睡觉了,原本她还没有这么嗜睡的,但从上次昏迷之后醒来,她每天要是不睡够十个小时,那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于是等穆长宁帮陆离脚腕上的红肿都揉下去时,陆离早就睡得脸上红扑扑的了。

    穆长宁笑了笑把陆离的脚放好,然后开了里间的门去外间找咖啡过来帮陆离更衣让她睡得舒服一点,结果打开门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外面的房门虽然没关,但挂着厚厚的布帘子,穆长宁撩了撩布帘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整个院子里居然连个呼吸声都没有。

    穆长宁皱起眉头又看了外面一眼,又转回内室,轻轻摇了摇陆离:“陆离,陆离,脱了衣服再睡。”

    陆离睡得死死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穆长宁又推了推,陆离就翻个身,还好穆长宁动作快不然就直接翻到地上了,然后陆离就扒着脸红红的穆长宁继续睡,脑袋还在穆长宁的胸前蹭了蹭,把穆长宁蹭得整个人都僵在床边。

    好一会儿穆长宁才抿着嘴,红着脸把陆离重新放到床上,然后闭上眼睛直接上手,可是他本身就不惯伺候人,有眼睛看着还好,眼睛闭上光靠感觉,还是和男式长袍有区别的女装,好一会儿都不得要领,反而是忙乱之间手碰到了不该碰的。

    穆长宁心中一颤,手里的力道一个没掌握好,“嘶——”的一声陆离整个前襟都被扯了下来,穆长宁睁开眼看着两只手里捏着的破布,绷着脸视线游来游去就是不敢往陆离身上瞧,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手从上往下撕,完了也不查看自己到底把陆离的衣服撕成什么样,直接把手里的一大坨夹着棉花的破布往地上一扔,然后摸被子一盖,下一秒闪身走人,走之前还不忘把蜡烛灭了。

    穆长宁就着夜风把一身燥热和羞意都压了下去,等回了襄王府那就跟没事人一样了,完全看不出来这位殿下之前刚把自家未婚妻的衣服一股脑儿撕了,陆离倒是有些感觉,但是她困得厉害,又知道边上的是穆长宁所以只有睡得更沉。

    这两人都没事了,倒是让避出去到天蒙蒙亮才回来的咖啡好一番纠结,脑内剧场里撒了一整盆的狗血。

    招呼好下面的人烧好水,咖啡准备叫陆离起来了,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后先在外室点好蜡烛,然后端着烛台往里头点烛台。

    咖啡一手护着烛台一手往里去,刚走到穿的附近就觉得自己踩到了什么,往下一看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昨个儿晚上自家姑娘穿的衣服,咖啡陡然抬头快走几步到床边,看到自家姑娘还睡得呼呼的,立刻长长舒了一口气,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揉了揉……自家姑娘实在长得太好了,她看到这些衣服烂成这样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自家姑娘该不是被人给糟蹋了吧……这种可笑的念头。

    咖啡把房间里的灯都点亮了,才去喊陆离,陆离茫茫然的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翻身坐起来,抬手揉了揉眼睛,感觉手臂上凉凉的一愣,一看她的右手袖子居然不在肩膀上。

    “……”陆离眨了眨眼,怀疑自己还没有睡醒,转头看向表情有些纠结的咖啡,然后转回来低头看自己身上被撕了一半的中衣,因为被子滑下来了,所以一个肩膀还露在外面,陆离这时才清醒了,皱眉看向咖啡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帮我脱的衣服?我倒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力道。”

    冬日的衣服都是很厚的,更别说外面的衣袍还是夹着棉花的,徒手要撕开,还要撕得她没醒过来,这力道可小不了。

    “姑娘,奴哪里来的这个本事。”咖啡也不说是穆长宁撕的,别说她没有亲眼看见,就算亲眼看见也必须是要当没看见的,“姑娘回来后奴就带着丫头们全都去隔壁院子了。”因为冬天冷的关系,陆离和如意的院子邻着,不值夜的小丫头想要暖和一点,就几个几个睡一个屋,这样可以多烧一个炭盆,冬日里倒是好过很多。

    陆离听到咖啡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昨晚上好像是穆长宁来过了,所以她的衣服是……

    “姑娘你看要不要起来?”陆离被咖啡喊回了神,摇了摇头,“打些水我擦擦换衣服,我昨日受了惊吓,晚上又受了风,这会儿全身虚的厉害,根本起不来,这两日都要在床上躺着,随便捡副驱风寒的药在院子里煎上一煎,别个询问就说我是老毛病了。”

    “……是。”咖啡看着手脚利落从床上下来,披着大外套单脚跳着往净房跳的陆离,面部表情稍稍扭曲了一下就点头称是了,自家主子这么爱睁眼说瞎话,还说得如此坦荡荡,作为贴身丫头总有种随时被卖掉还会帮着数钱的感觉。

    接下来的两日陆离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早上起来梳洗完就翻出小巧的化妆盒细细给自己话说那个一层裸妆,于是本来过来调侃陆离的赵凌之和安云看到脸色蜡黄,眼底青黑,一副虚弱的陆离还被吓了一跳,还真以为一个绑架,把结实的总是满场飞奔的陆离,折腾成了一颗焉儿黄的虚弱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