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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七章 甜蜜背后风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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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小白兔这次的骂词仍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倒让大灰狼越发的疯狂起来,动作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令他几次承受不住的险些晕死过去,只感觉自己就像飘摇在洪流湖海中的浮萍,任由激烈的海浪阵阵袭来,冲击的摇摇晃晃,头晕目眩,几乎都快忘了今夕是何夕。

    很快,她开始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开始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开始随着***袭来的激流,而左右的摇晃摆动,就像一条美人蛇,正在妖娆万种的做着蜕皮的动作,姿势极尽媚态,眼波潋滟荡漾,勾魂摄魄。

    居高临下的大灰狼能把在自己身上人儿的每一个动作和姿态,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此美景,他自然一点也不会错过,登时,他体内的血液被沸腾到了极致,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燃烧了起来,再也经受不住如此画面的撩动,他激动的双手掐住了小白兔那魔鬼般的腰身,一把将小白兔整个人从桌面上捞了起来,令她整个人都承受在他那方之上,让庞然大物更加的深陷……

    小白兔惊呼一声,于此同时,又害怕自己会掉下去,只得本能的将一双细腿自发的完全圈在了大灰狼的腰上,一双玉臂本来还想环上大灰狼的长颈上,不想,恶劣的大灰狼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把她顶撞颠簸的很是厉害,双臂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环上他的脖颈,无法,一时激动之下,她只能像快要溺水的人儿,一手一把揪住了他那不知是被雪水打湿还是汗湿的长发,一手扣住了他的肩膀,留着尖利的长指甲,深深在他肩膀上划下一道深浅不一的血痕。

    在快乐的同时,有时,刺痛也会成为一种特别的调剂品,虽然大灰狼的头发和肩膀被小白兔抓的很疼很疼,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兴致,相反,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令他登时感受到了极致的舒爽,大呼爽意的同时,纵横驰骋的动作急剧加速,简直就是到了癫狂的地步偿。

    这般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就好像是在旋转跳舞一样,那样的极尽旖旎淫.靡,又是那样的活色生香……一室的纵情火热,一.夜的疯狂缠绵撄。

    在两人缠绵悱恻的时候,却是不知,这美好的背后,将要降临的风雨,已经渐渐在燕王府的上空,盘旋起了乌云。

    此时,灯火阑珊的皇城之中,深宫大苑之内,胭脂楼。

    德福公公,正冒着越来越大的风雪,朝着琼楼玉宇般的胭脂楼而来,待到楼前,却是骤然停下了匆匆而来的步伐,驻足仰头,观望着一片银装素裹中的胭脂琼楼。

    作为一个能服侍两代君王的最大宦官,他自然有着过人的本事,是别人很多年都学不到的——揣度圣意。

    所以他知道,此时此刻,在这座胭脂楼里,他的主子正在做着别人所不能窥探,也不能打扰的事情,他此刻就算有再要紧的事情,也不可现在就贸然前去叨扰,伴君如伴虎,君王无情,说不定前一刻他还是前朝后宫之中,最耀武扬威的大太监,下一刻,恐怕就要成为午门之上,一条人头落地的刀下亡魂。

    故而,他现在没有选择,只能等着,一直等着。

    守卫在胭脂楼前的几个小太监,都是很有眼力见儿的玲珑人,见到德福公公在殿前站着,又是递上能遮挡风雪的雨伞,又是借着递伞的工夫,压低了声音,在德福公公的耳边,小声说着悄悄话儿。

    “公公,已经两个时辰了……。”小太监眼睛里闪着饶有兴致的精光,话儿被说的意味深长,待说完后,又恢复了唯唯诺诺的样子,恭敬的弯腰垂首,往后退了下去。

    德福公公满意的看了这个小太监一眼,嘴角牵动了一笑,似笑,却非笑,明暗莫辨的目光,又落在了眼前的胭脂琼楼上,“看来……是快了。”

    胭脂楼,建筑外表的设计,是江南的格调,雪白的墙,乌黑的瓦,还有满壁的爬上虎,蔷薇花,虽然在冬季里看不出什么,但仍然别有一番江南的韵味。

    胭脂楼跟宫内所有的殿宇都不一样,建筑风格不够富丽堂皇,也不够庄严典雅,跟皇宫内的其它殿宇,颇有格格不入的意味,偏偏宫里边儿的许多女人都知道,这座宫殿它并非是格格不入,而是在皇帝的心里,有着其他人,所完全不能比拟的特殊意义。

    不知道曾经有多少受寵或不受寵的妃嫔,想要这座特别的胭脂楼,可最终的下场,却是一个比一个凄惨——

    从此,宫内再也没有妃子想要得到它,甚至,还会对它退避三舍,视如蛇蝎,就连提,都再也不敢提,以至于到了迄今,这做胭脂楼,竟已成了宫内许多人的禁言之地。

    彼时,比起楼外的银光满壁,胭脂楼内,竟是无比的昏暗,倒不至于看不清里边儿的物什,但总给人一种昏昏沉沉的压抑感觉,让人觉得呼吸不畅。

    楼内,有阵阵压抑的呻.吟在此起彼伏着,男女皆有,令人听之,忍不住的浮想联翩。

    循声望去,但见安寝的寝殿之内,满室红烛摇曳,空气里,充斥的,都是一种令人脸红燥热的腥膻气味,其中还有一丝丝的血气,揉杂于其中。

    紫檀木雕花的睡榻之上,有一女子被铁链捆绑着双手,悬挂于榻顶之上,身上不仅未着寸缕,而且肌肤之上,还有一道一道,或深或浅的伤痕,伤口都还是新鲜的,有的还在冒着汩汩热血,有的皮肉外翻,深可见骨,却是再无鲜血流出。

    女子的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了一块好地儿,但仔细看去,却发现女子那张小脸,却是半点的伤痕也未见存在。

    女子的五官很精致,轮廓类型,是往美艳的那方风情而生成的,所以她现在的脸上所化的妆容,无一不是在往艳丽上而化,略微弯弯的远山黛眉,饱满丰盈的烈焰红唇,略施粉黛的红润双颊……

    妆容虽是精致,却是过了三分,浓妆艳抹的有些许的过了头,而今现下,女子大概因为身上伤势的关系,本身的小脸早就已经惨白如纸,却搭配着这样的艳丽妆容,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格格不入,甚至还有些诡异。

    忽然,一只大手自下而上,一把擒住了女子的下巴,似乎捏的很用力,女子略显圆润的下巴,竟被捏的变了形,女子黛眉轻蹙,发着微弱的低吟。

    “哼,你个贱人,居然敢玩弄朕,敢欺骗朕,到死都不属于朕——”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的掴在了女子的小脸上,将女子的小脸打偏,一丝血迹从嘴角流出,男人似乎很满意,手指抹掉了女子嘴角上的血迹,遂,将沾血的手指凑到了自己的唇前,伸出舌头,舔掉了指尖的鲜血,砸吧两下嘴唇之后,愉悦的笑了。

    然而,男人的愉快并没有让他变得温和,辗转间,他俊逸的五官一阵扭曲,猛地拽住了女子无力垂下的双腿,粗暴的拉开,暴力的穿刺——

    原本如同蛛网上垂死的蝴蝶一般的女子,开始忍受不住的尖叫起来,一直低垂闭合的眼睛,虚软无力的半睁开来,露出的里面的眼瞳,涣散而充满迷离的色彩,仿佛喝醉了酒一般,可偏偏在眼底,却夹杂着一丝极不协调的恐惧。

    很快,女子的嘴角就开始流出一串串带血的银丝来,眼睛也开始翻白,整个身子就像沙滩上干涸的鱼,不断扑腾痉.挛着,被铁链吊着的手臂无力的下垂,随着她抽搐的身子,不断晃荡着,发出一阵竟然很是悦耳的金属撞击声。

    也不知道是女子此刻垂死却偏偏又狠淫.靡的样子,还是铁链发出的阵阵动听悦耳之声刺激了男人,他的眼中忽然凶光大盛,抓着女子双腿的十指几乎狠狠掐进了女子的肉里,撞击的动作越发的剧烈凶猛,带着要将女子贯穿的力量和速度——

    最后,终于在女子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后,男子的暴戾对待,才彻底的结束。

    抽离之际,对待女子如同摒弃一件破败的东西一样随意,随手抓起搁放在一旁屏风上的明黄色衣袍,男子披在了身上,头也不回的踱步走出了寝殿。

    只余还被吊在睡榻顶上的女子,如同吊死的冤鬼一样在那缓缓摇摆,半睁的眼睛,眼白上翻,露出的眼仁儿白的多,黑的少,瞳孔几乎缩的成了细小的针眼,浓妆艳抹的妆容下,面目扭曲,十分的可怖。

    楼外。

    德福老太监挑了一下花白的眉,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候在楼外的四个小太监,声音尖细慵懒,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威严,“还不快去。”

    小太监们身子俱是一个哆嗦,应了一声便诚惶诚恐的,轻轻推开了胭脂楼一直紧闭的大门,卑躬屈膝的猫着腰身,无声鱼贯而入。

    进到楼内的小太监们不敢多做耽搁,在外殿碰到男子时,只是战战兢兢的火速行了一礼,然后不待男子发话,就继续径直进入了里头的寝殿,处理该处理的东西。

    当看到吊在睡榻之上,死相凄厉可怖的女子时,小太监们仍然吓得浑身发颤,虽然这样的尸体,他们已经见过太多。

    不过害怕归害怕,就是吓到腿软,四人还是马不停蹄的将早就准备好的麻袋拿出,抖落好,再把女子的尸体放下,颤颤巍巍却动作干净利落熟稔的塞进麻袋以后,一人抬起麻袋的一角,将麻袋从楼内抬出。

    经过正在外殿独自斜倚在长椅之上,正独自拿着酒壶灌酒的男子时,四人愈发的不敢耽搁,小跑着将手上的麻袋抬出,而男子,却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双漆黑的眼睛冰冷而深邃,正盯着另一只手里把玩的精致胭脂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时而喜悦,时而阴沉,时而思念,时而怨恨……

    德福看着小太监们把东西抬了出来后,脸上的表情略有缓和的迹象,撇过小太监们手里抬着的麻袋,那鄙夷不屑的冷淡眼神,仿佛只是在看一件没有的垃圾,他嫌恶的冲着四个小太监挥了挥衣袖,无声的示意他们动作快点儿,利落点儿。

    待小太监们走远之后,德福公公这才蓦地换上一张慈祥忠诚,且带着一丝谄媚的笑脸,便往楼内而去,行到楼外大门前时,停下脚步,恭敬行礼,“老奴,参见陛下。”

    “进来。”

    楼内,传来男子浑厚低醇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倦怠,和饕餮过后的餍足。

    “嗻。”德福声音喜滋滋的应答,卑躬屈膝的踩着碎步,进到了楼内。

    行进十几步之后,就算没有抬眼去看,德福也感觉到了上方的传来的威压感,便连忙停下了脚步,跪倒在了地上,匍匐参拜。

    燕陌继续保持着一手把玩着那胭脂盒,一手灌着美酒的动作,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老太监,“什么事。”

    “回禀陛下,有大臣连夜上书来奏,燕王突然出动上千亲兵,开始在京城境内大肆搜查,搞的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特意,来向陛下禀报,还请陛下,能还京都一个太平盛世。”德福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而紧张起来。

    燕陌木然而冷酷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的松动,眼里浮现出了一丝丝的兴味,“哦?燕王如此动作,名目是何。”

    “捉拿叛贼刺客。”德福言简意赅。

    燕陌忽的笑了,笑声低低的,却听不出喜怒来,“巧立的名目倒是不错,只是朕倒不知,还会有谁敢如此胆大包天,在朕的天子脚下,行刺朕的皇长兄呢?”

    德福是这位年轻帝王身边的红人儿,是心腹,年轻的帝王要做什么,做过什么,他都知道,所以他现在很快就心领神会过来,“老奴不知,燕王殿下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目的,究竟意在何事,还是,何人?”

    现在还和燕王对立不和的,京都之中,但凡有个脑子的都知道,那除了眼前这位高坐龙椅的大燕天子,也就再无旁人了,这天子既然此次没有对燕王出手,燕王自己却在那兀自的大动干戈,要捉拿刺客,显然这其中必有其它缘由。

    可这个缘由,让一直盯着燕王府动静的新帝一支,竟然半点不知,毫无半点头绪和风声,实在是令人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燕王这是玩的哪一出,何况,近些年的燕王一直低调内敛,从不如此招摇生事,这就更加大了此次事件的迷惑性。

    燕陌笑着想着,一时并没有说话,忽然,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陡然变了,变得异常激动,甚至整个人都随之站了起来,“德福,最近可有什么人,被他带进了燕王府?!”

    他的声音蓦地拔高,凌厉异常。

    德福被年轻帝王突然的变化而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并开始赶紧的回答起了帝王的问话,“回禀陛下,据探子来报,最近只有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哥儿,在平阳郡主和司马流云成亲当晚,被燕王殿下堂而皇之,带进了燕王府,此后,京城里就开始一直谣言四起,笑燕王不爱红粉爱蓝颜,必是思念前王妃而发了狂,才会如此心性大变,荒诞无稽。”

    “混账,为什么不早点禀告于朕!”燕陌盛怒,暴戾的一脚踢翻了面前摆满美酒瓜果的矮几,“你们这些蠢货难道还当真以为,朕的那位好皇兄会是一个为女人思之如狂的废物,还是以为他是那样轻易能被你们看穿的傻瓜?!”

    德福大概很久没有见过年轻的帝王如此大发雷霆的时候,尤其还是在刚刚发泄了以后,一时被吓得浑身颤抖不止,不断磕出响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都是老奴见识浅薄,老奴愚蠢,还请陛下治罪!”

    燕陌的怒火,渐渐有下降的趋势,他用德福这个曾经伺候过先帝的老太监,已经是格外的违背了新君登位后,每个新君要清换新人的规矩,至于如此开恩,皆是因为这个老太监,足够圆滑,足够嘴严,足够精明,也足够识时务。

    此刻,这个老太监就把他识时务的一面很好的展现了出来,没有把罪责推卸在别人身上,而是自己包揽下来,这就是为什么,他这个新君,没有继续发火的缘由。

    因为这种人,会在你的面前很实诚,会在底下人的面前很忠勇,有这样的人存在,根本不怕底下人,不会给他德福卖命的办事儿,而给德福卖命,就是等于给他燕陌卖命,试问这样的人,他燕陌已是求之不得,又怎会轻易罪责处罚呢?

    不过,这次这个老家伙所犯下的错误,已经不是一件小事,更有可能,会是他燕陌一直压在心头的那件大事,所以,他怒气未消,一声冷哼,“给朕查清了此事,若是查不清楚,或是令朕不够满意,哼,那就双罪并罚,白绫匕首,就是你的下场!”

    “嗻,嗻——”德福依旧连连叩头,头上很快就鼓起了一个血包,明明痛得要死,他却还要咬牙,对这位年轻帝王感激涕零,“谢陛下暂且不杀之恩,谢陛下——”

    “还不快滚!”燕陌不耐的将还拿捏在手中的紫金酒壶就朝德福公公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酒壶又狠又准的砸在了德福公公的额头上,登时砸的鲜血淋漓,可怜德福公公一把老骨头,身子晃了两晃后,差点就要直接完全瘫在了地上,好在是跪着的姿态,强自隐忍勉强还能支撑在地上,“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不顾汩汩冒血的头,诚惶诚恐且语气发虚的磕头告罪完,德福公公便果真用滚的姿势离开了大殿,只是由于人过于肥胖圆滚的关系,滚出去的时候,简直就像一个大肉球一样。

    燕陌见状,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勾起了嘴角,宽袖一甩,又施施然斜躺在了榻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摊开手心在眼前,慢慢虚握成拳,深邃的黑眸中,漾起浓烈的情绪。

    那是对权势的贪婪,对皇权的掌控,对人命生死操纵的强烈y望——

    “皇兄,你要找的东西,会是朕要找的么……。”看着已经握成了拳头的手,燕陌的神情又开始几度变幻,从希望到渴望,从渴望,变成强烈的占有Y望。

    冬季的夜,绵长而冰冷,有的缠绵悱恻,热火朝天,有的却一分一刻,如年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