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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楚是披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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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落,不,落妃……你还是走吧,给樊篱最后一点尊严,不要让樊篱如此的丑态,留在落妃对樊篱最后的记忆里。”樊篱声泪俱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绝望的颤栗蠹。

    水玲落听得整颗心都是生疼,眼见樊篱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她一咬唇瓣,脚下一歪,人便随着呼痛声摔倒在了地上,“哎,好疼……。”

    声音里,透出了明显的哭腔。

    “落落!”这声果然使得逃离的樊篱立刻回转了头,而看到跌倒在地两眼含泪望着自己的水玲落时,脸色瞬间惨白,人下一刻,几乎是推着轮椅,飞奔到了水玲落的身边,完全不顾自己已经是半身不遂的废人,伸手就去搀扶跌倒在地的水玲落。

    然,因为没有双脚的关系,根本无法稳固自己的身形,所以,没将水玲落从地上搀起便罢,樊篱自己反倒遭水玲落的体重反弹,人便从轮椅上被拖了下去,整个人,都倾覆到了水玲落的身上。

    两个人,都被这样突如其来的被动暧味姿势,给惊的呆怔住了。

    还是樊篱清醒的及时,又是愧疚又是自卑又是自责的,手忙脚乱的想要从水玲落的身上挪开自己已经半身不遂的沉重身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髹”

    “篱哥哥……。”就在樊篱欲狼狈的从自己身上爬开时,水玲落忽然伸出双臂,反将樊篱的窄腰紧紧箍住,双眼迷离的望着樊篱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不要走,不要离开落落……。”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的篱哥哥,把她几乎要寵上了天的未婚夫,长得竟如此俊美,竟不比太子燕煜要差。

    她以前怎么就没看清,到头来,真爱她最爱她的男人,一直都是自己的未婚夫,从来都只有她的篱哥哥。

    到底是她被猪油蒙了心,还是有眼无珠?

    “落落,快,快放开我……。”樊篱几乎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懊恼自己到了极点,双手狠狠的捶打起了自己没有了半点知觉的双腿,“都怪我没用,我这个废人,废人……。”

    “别打了,别打了!”水玲落赶紧出手阻止,心疼的安抚道:“篱哥哥不是废人,篱哥哥怎么会是废人呢?在落落心里,篱哥哥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最优秀的男子……反倒是落落不好,当初若是没那么胆小吓晕了过去,而是豁出性命去救篱哥哥,不定篱哥哥还会好好的,也不会失去了双腿,都是落落的错才对!”

    “不,我不是!这跟你无关!”樊篱有些歇斯底里的低吼一声,吼完以后,又是对水玲落一脸的懊悔和懊恼,“对不起落落,我不是要吼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生气自己,气自己的无能无用,才会让你活的这般不快活,都是我……。”

    “嘘……。”水玲落伸出食指按住了樊篱嫣红的唇,似浩淼水纹的眼波在双眸中流转,声音更是柔软的似能滴出水来,“这不怪篱哥哥,篱哥哥已经尽力了。而对于落落来讲,与篱哥哥在一起的三年时光里,是落落最快乐最满足的。有这些记忆伴着落落,那再多的委屈便不再是委屈,再多的不幸便不再是不幸,再多的不快,落落都觉得,那都不重要。所以……篱哥哥,不要再离开落落了,好不好?”

    没有想到水玲落会对自己如此剖白心迹,每听一句,樊篱的瞳孔便会缩紧一分,不可谓不动容。听到最后,只得反手将身下的水玲落回拥,回以如同誓言的回答,“好,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就算倾尽所有……我樊篱,也要让落落,过最好的生活,得最好的一切!”

    “太好了……。”水玲落喜极而泣,双臂紧紧回抱住了樊篱的窄腰,如同在抱住一根救命稻草,拥住了一棵可以倚靠的参天大树,安心的闭上了双眼,将眼底的一抹算计彻底的淹没掩藏,粉唇上扬,“落落最喜欢你了,篱哥哥。”

    “我也是。”樊篱满足的微笑,因为彼此拥抱的姿势而背对了脸孔,所以水玲落看不到,他此刻满足的笑容里,那流露出的缕缕阴狠。

    此时,不远处的一丛茂密高耸的杂草堆后。

    迅速拜完高堂,假借借口随后追上来的太子燕煜,从杂草后看到地上滚在了一起的水玲落和樊篱的画面,眼底血丝迸出,薄唇抿的很紧,袖中双拳更是捏的咯咯作响。

    一旁的影见之,淡淡的提到,“殿下,要不要属下……。”

    燕煜挥手,声音沉的可怕,“不用。”

    影没有追问缘由,也没有再说话,显然是知道了燕煜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

    “看这样子,水玲落是真的才和樊篱再次相见。这么说来,她倒没有欺瞒本宫。”眯了眯眼睛,燕煜无声冷笑,“倒是她作出这副模样,是要有意撇清自己樊篱掉落悬崖与她无关了……呵,看来,她是想要再度启用樊篱这颗好用的棋子呢。”

    “殿下说的是。”影眸子闪了闪,“看来殿下你,是打算放任落妃了。”

    “为何不?”燕煜好笑,眼中全是算计,“樊篱并非全无用处,至少父皇现在,就有意让他掌管皇城里的一万御林军。若是能将他纳入麾下,就等于拿捏到了一万御林军,明白么。损失一只本宫玩腻的破.鞋,得到一支最有力的军队,天底下,还能有如此划算的买卖么?”

    “殿下英明。”就算是常年没有多少情绪的影,此刻嘴角也勾起了难得的笑意。

    “回吧,是时候该去安抚胭博渊那只老狐狸了。”燕煜一甩广袖,悄然退出草丛。

    影再深深看了水玲落一眼,随后跟上。

    燕王府。

    没曾想师父会这般亲昵称呼自己,让胭脂雪有种又回到了音杀宫那段童年时光的错觉,几乎连想都没想,便对自己最信任的师父,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我会。”

    “哪怕是因为燕楚这傻子复仇计策全毁,甚至会丢了小命?”对于胭脂雪这样与自己毫无防备的诚实回答,魅音既是满意,又是生了怒意,声线瞬时降到了冰点。

    “是。”胭脂雪没有犹豫的笃定答道。

    复仇计划毁了,那又如何?大不了再用千倍百倍的努力,重来就是。

    丢了小命又如何,燕楚那傻子能为了自己三番两次险些丧命,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剑,那为什么,她不能?

    如果是以前,她会冷笑这个问题是多么的愚蠢,她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傻子做到那种地步。

    但现在,一切都已翻盘。

    “滚!”用力将自己的手臂抽回,魅音愤怒的一甩广袖,将胭脂雪扫到了一边,大步流星的直往东跨院走,“本座的玲珑,绝不会有你这样没用的弟子!”

    “师……。”望着魅音气愤离去的背影,胭脂雪眸光惨淡,苦笑,转了身,对还在自己身后的无情无心道:“师,师祖的手腕伤的不轻,还望两位使者好生照料。”

    “小师妹放心,我们姐妹在宫主身边侍奉这么多年了,一定能照顾好宫主的!”自从在小白的嘴里证实了胭脂雪确实是玲珑师叔的关门弟子后,向来嘴巴恶毒的无心,对胭脂雪由原先的无礼态度,彻底的发生了改观,变得尤为客气有礼。

    无情则更是对胭脂雪有了几分亲近之意,现下还宽慰起了胭脂雪,“师妹不要怨怼宫主,宫主若不是真的关心师妹,是不会动怒的。”

    对自己从这两位本该叫师叔的称谓直接掉到了师妹的程度,心底暗自哭笑不得的胭脂雪忙摆了摆手,对两人一脸感激,“我明白,多谢两位使者师姐。对了,如果师祖还欲像上次那般在清音坊里对太子燕煜出手,我希望,两位师姐可以阻拦,或者告知于我。”

    她要的是燕煜身败名裂,活的生不如死,而绝非白白便宜了他,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再者,师父现在是殷王爷的真实身份曝光,自此,便是天下皆知的,太子燕煜的皇叔。

    而一旦师父对太子燕煜作出什么举动,那将不再是简单的刺杀行为。

    传扬出去,恐怕师父更会被扣上刺杀储君意图谋反的罪名,成为名副其实的反贼。而届时,老皇帝就能名正言顺,打着平反的旗号,对师父除之而后快。

    她知道师父的本领和手段,但试想想,一个人再如何的厉害,本事如何的高超,又岂能跟一个泱泱大国作对?

    焉不是以卵击石。

    无情无心自然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便郑重的双双颔首,“师妹放心,我们明白。”

    胭脂雪放心的笑了笑,朝两人一福,“那师妹,就在这暂且谢过两位师姐了。抱歉,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无情无心点头,目光复杂的目送胭脂雪转身离开。

    胭脂雪所说的要事,只怕,与那个傻子燕王,脱不了干系……

    回去的途中,眼见就要走到南院的主屋,可见到满院里外张贴的大红喜字,胭脂雪只觉双眼刺痛的厉害,脚步,便也生生的停住了。

    “胭脂雪啊胭脂雪,你真是可笑……。”望着主屋里外透出的热闹气氛,胭脂雪倍感自己就像一个被隔绝在外的外人,无比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与小傻子曾经生活在一起两月的地方,如今已经成为他和别人的新房……胭脂雪,你清醒点!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不能犹豫,更不能动摇!

    思及此,眸色一凛,胭脂雪便转身往已经备下房间的偏僻西跨院而去。

    只是没曾想,刚到院外的一处小桥流水前,便看到了那抹熟悉的清瘦身影,正蜷缩在院外的墙根角落里,遗世孤立的令人心脏发疼。

    “王……。”情不自禁的呐喊脱口而出,只是才吐露一字,胭脂雪便猛然惊醒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唇,脚步慌乱的掉转逃离。

    然,没等跑出两步,整个人便从后被纳进了一具滚烫的胸膛,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随之接踵而至。

    胭脂雪很想挣扎,很想推开,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却使不上半点力气,十指只分别扣住了身后男子的手背上,僵在了那里,没有接下去的任何动作,心,更是如何都狠不下来。

    “娘子……。”稍稍低下头,燕楚的唇便落在了胭脂雪敏.感的耳背,一路下移,直到颈后,微露出的森森虎牙,似恨不得立刻,就这样扎进她的颈项喉管,吸干她的血,将她拆吃入腹,让她死在自己的手里。

    忍不住嘤咛一声,胭脂雪紧拽着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不放,神情痛苦的纠结着,忍受着,“王爷……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不……不可以就这样抛下妾身的姐姐,你的旧情……唔……。”

    旧情人三个字还未说完,便被一声忍不住的低吟吞没。

    “楚儿好疼……。”燕楚表情痛苦的强拉着胭脂雪的小手按在自己被她刚刚掌掴过的脸颊,再到重伤未愈的胸口,最后一路向下游弋,直到自己那滚烫的地方,“娘子疼疼楚儿好不好……。”

    于胭脂雪而言,无论是燕楚被自己掌掴的脸颊,还是燕楚为自己挡过剑的胸口,还是那……都让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栗,并且,愈演愈烈。

    再多的理智,在这一刻,都焚烧殆尽。

    全身心,甚至血液里,都被疼痛胀的满满的……

    “小傻子……小傻子……。”她从来没有这样过,从来没有。几乎再也没有半点的思考能力,只能任由这个傻子牵着鼻子走,甚至不敢开口拒绝,无法拒绝,因为害怕,害怕再看到他那似整个人都要碎掉的眼神,似被她彻底抛弃遗忘的绝望模样。

    因为她已经没有那个勇气,没有那个力气,再像刚才那般,再视若无睹的冷漠相对。

    燕楚反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扭转到贴在她背后的他面前,唇用力的封锁了上去,身躯是将她整个人摁压在了走道的墙壁之上,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的伸进了她的裙摆……

    胭脂雪被燕楚无所顾忌的动作弄得挣了挣,毕竟这是青天白日之下,他们怎么可以在西院的走廊里,就这么……肆无忌惮。

    虽然西院十分的偏僻,而且为了清静,这里除了流苏之外,她还未指派其它的婆子丫鬟过来伺候,现在这个时辰,几乎可以说是空无一人,但是,也不能如此……

    万一有人来了,看到了,那该……

    燕楚明白胭脂雪如此意乱情迷下的挣扎是为了顾忌什么,但现在这个关头,已经到了嘴里的猎.物,岂能说松口就松口的?

    何况,妒火和怒火都快把他的理智烧成灰烬了,他现在耗费了多少力气,才强忍住没有现在就杀了这该死的女人的冲动!

    如果不及时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恐怕他就要再也忍不住,要对她下杀手了!

    谁叫他从来没有这么疯狂的爱过一个女人,爱到连命,连一切都无所顾忌?

    爱而不得,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把他卖了后,又投入其它男人的怀抱,这要他怎么忍,如何忍?!

    “王……。”惊愕的撑大了双眼,清楚的感觉到了那滚烫的注入,胭脂雪艰难的从紧密相贴的唇瓣里,溢出这一字。

    燕楚不满的蹙了蹙眉。现在这个时刻,她还有闲心管这些?

    于是,不满化作身体力行,动作加大,一冲到底。

    恍惚以为自己整个人都被撕成了两半的胭脂雪,呼吸一窒,灵魂和力气似被瞬间抽空,双腿一软,险些从墙壁上滑落到地上。

    幸而燕楚强而有力的臂膀及时圈住了她的腰肢,稳稳的匡扶了住,才没使她滑落在地。

    知道这傻子蛮劲很大,胭脂雪却不知他的蛮劲大到了这种地步,只一臂,就已经轻松的完全任由她整个人支撑着,而且居然还有如此多的力气……

    燕楚就像喂不饱的饕餮,疯了一样,不停的在她身体里凶猛冲撞,一遍一遍,一次又一次……没有疲劳,没有间歇。

    饱受着内心煎熬,与害怕会有人来而紧绷的神经,胭脂雪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掏空了,尤其,这种从背后交.缠的姿势,不仅让她的身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还有种强烈的前所未有过的屈辱感渐渐袭上心头。

    这样的姿势,分明就与被强.暴无异……

    但她没有怪燕楚,只觉这个傻子定然不会懂这样姿势的寓意,只是在遵循他的本能,在对自己如此而已。

    渐渐空白的大脑没有多余的空间让她去关心这些,尚余的游丝气力,让她此时此刻,只说着她最想说的话,“住手……住手……。”

    此刻燕楚已经丧失了理智,眼睛赤红一片,除了一遍遍在她身上发疯般的发泄喧嚣,就再也听不见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反复如此,似要不死不休。

    一个时辰过去。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快要死掉了,胭脂雪整个人已经是挂在了燕楚箍在自己腰上的那条臂弯上,撑在墙壁上的双手十指几乎已经深深抠进了雪白的墙体里,从命令般的口吻已经变成了求饶,脑子混沌一片,只是发自本能的求饶,“王爷快住手……住手……妾身要死掉了……。”

    闷哼一声的燕楚,并没有因为她从未有过的求饶而心慈手软,反倒像被刺激到了一般,愈加无端的兽.欲大增,手臂一翻,便将胭脂雪翻了个个,如同咸鱼翻身一样,让她从背对变成了面对自己。

    突如其来的极大翻转,就着两人还未断开的契合,就做出如此大的要命动作,顿时惹得胭脂雪一阵惊呼,天旋地转的险些昏死过去。

    幸而燕楚箍在她腰上的那条手臂自始自终都未离开过,才让她没有狼狈的瘫软在地。

    只是。

    当看到胭脂雪此刻满脸潮红,眼波似水,布满薄汗的狼狈却根本不失撩人的模样,愈发激发了燕楚的欲.望,再度把胭脂雪按顶在墙上,一面兴奋的欣赏着她因自己而完全改变,风情万种,且完全称得上是放.浪的样子,一面不知疲倦的再度横冲直撞。

    就算眼看着她几度昏厥过去,都誓不罢休,还要用自己的虎牙,在她身上狠狠咬上一口,将她残忍的弄痛咬醒,方才罢休……

    如此这番,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日落西沉,夜色降临。

    胭脂雪被饿醒了,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全身似被碾压过的感觉,又是酸痛,又是被彻底掏空了一样的使不上丝毫的力气,连张嘴说话,都难的不行。

    而一睁眼,就对上近在咫尺的,那张无辜无邪,却害她变成此般模样的玉容。

    一时,怒也不是,喜也不是,怨也不是。

    她一直以为这个傻子是一只乖顺可人的羊,不想,却是一头她越来越看不清的狼!

    对她这样近乎暴.虐的行为,完全就不是一个傻子,能做的出来的!!

    “娘子,你饿不饿?”手肘支撑在枕上,手掌托腮的燕楚咧嘴一笑,眼睛依旧那么澄澈,笑容依旧那么懵懂无辜,“楚儿听到你的肚子在叫了哦~”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傻子这熟悉的天真笑脸,胭脂雪有种看到了恶魔笑容的错觉,不禁脱口质疑,“燕楚,你是不是装的……。”

    话一出口,嘶哑至极的嗓音,再度勾起眼前这个男人一整天对自己实施的暴.行,一时令她又羞又恼又疑。

    听到这番质疑,燕楚的眉角几不可见的挑了一下,手指抚上胭脂雪不知是羞红还是怒红的脸蛋,笑容越发天真起来,“娘子,你脸红的样子好诱.人,像树梢上的红苹果一样,楚儿好想咬一口。”

    胭脂雪闻言一颤,正要出声喝止这死傻子没有节制的恶性.行为。

    然,没等她开口,说完话的燕楚就已经在她脸上舔了一口,随之,一口咬下。

    “嘶……。”脸蛋上的疼痛令胭脂雪吸了一口冷气,几乎能清晰的感觉到,燕楚那两颗该死的虎牙刺进了肉里的感觉。

    登时,她怒目相视,却将燕楚眼底一闪而逝的危险火光收进眼中,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身子本能想要挣扎,却偏偏该死的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见她又生了想要挣脱逃离自己的念想,燕楚眸色一暗,还未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的***,再度狂风骤雨般的凶狠冲击起来……

    这该死的女人,这不长记性的女人,既然他给她温柔不要,既然他给她寵惯不要,那他就要用残忍的方式,一笔笔将自己刻进她的骨头里。恨也好怨也罢,他只要让她时刻牢记,打从骨子里牢记,她是谁的女人,更永远都不许妄想背叛!

    “啊……。”突如其来的冲撞,让触不及防的胭脂雪惊呼一声,疲倦酸痛到了极点的身体,无法负荷的让她几乎又像掉进了万丈深渊,只得承受着这份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在深渊中摇摇欲坠。

    南院,主屋新房里。

    红烛燃尽,烛泪满案。

    “今儿个是小姐与王爷的新婚洞房之日,这王爷怎的还不来?”胭脂雨身边从小长大的贴身丫鬟小瑶,拿着剪刀剪着龙凤红烛已燃到了末尾的灯芯,不忿的咕哝道。

    “不得无礼。”重新盖上了红盖头的胭脂雨低声呵斥,手中绣着鸳鸯的锦帕被绞的褶皱成了一团,完全不成了样子。

    小瑶不甘,“可是小姐……。”

    “别说了,蜡烛烧完了,换上一支新的就是。”因为红盖头遮着,没人能看得到胭脂雨此刻的表情。

    只是,胭脂雨这听似从容的话里,让伴在了她身边十几年的小瑶听得分明,听出了里面强制镇定的成份,还有那丝没有忍住的颤栗。

    这让小瑶心疼极了,一咬唇,便用力扔下了手里的剪子,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听到小瑶跑了出去的声音,胭脂雨立马从榻沿上站了起来,“小瑶……。”

    她本来很想去追,但是碍于头上戴着厚实的红盖头,根本就看不清楚路,不知从何追起。

    本来很想将盖头自己再度揭下,但是,手却生生停在了半空。

    没有新郎亲自踢轿相迎,而是自己主动入进王府,没有新郎亲自揭盖头,没有和新郎正式拜堂……这些,就已经让她的尊严尽失。

    但她不在乎,现在好不容易重新回到楚大哥的身边,她曾经那引以为傲的自尊,又算得了什么?

    但,她还是希望,这红盖头,这一次可以由楚大哥亲自挑起,可以喝楚大哥亲自斟的交杯酒,可以和楚大哥……

    手指紧握成拳,脚步倒退一步,胭脂雨又坐回了榻沿,端正了姿势。

    她等了楚大哥那么些年,从小时候就在等他,从他上战场就在等他,从他负伤不醒在等,从他醒后变成痴傻,她还是在等……结果,等来的却是他娶了替自己代嫁的四妹胭脂雪。

    原来她已经绝望,可现在希望再起,那这么点等待,便再也不算什么了……

    她知道以小瑶的个性现在去做什么了,其实她想阻止,却又无法阻止。

    因为她太希望太希望,这一次,能等到楚大哥回到自己的身边,哪怕,是被人以礼制约束,强.迫而来……

    小瑶抓到了几个在外面侍奉的小丫鬟问询王爷的去处,被那些小丫鬟轻蔑的笑答,“王爷自是在王妃那边儿,难不成还有别处可去不成?”

    这些小丫鬟虽然平素十分惧怕和忌惮胭脂雪,尤其是胭脂雪用雷霆手段制裁了王爷身边几个一等二等丫鬟之后,更是对胭脂雪这个王妃恐惧不已,如此,对胭脂雪压根就没有什么好感可言。

    但是,比起胭脂雨这个人尽皆知抛弃了她们王爷的负心女人,她们自然宁可站在胭脂雪的那边,也绝无可能站到胭脂雨这个负心女人的那边。

    故而,对小瑶这个胭脂雨身边的贴身丫鬟,更是没有半点的好感了。

    小瑶被王府内的小丫鬟如此奚落嘲讽深觉委屈,但是一想到还在新房里苦苦等候王爷的自家小姐,便觉这些委屈算不了什么,于是央求着这些小丫鬟,甚至将自己身上胭脂雨平素赐给她的值钱首饰给了这些小丫鬟,望她们指路,去王爷和四小姐所在的去处。

    王府里的小丫鬟也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对小瑶的钱财根本看不上眼,不过是想着小瑶去了也是自讨苦吃自甘下贱,便没好气的为小瑶指明了去西院的路,眼瞅着看好戏的心态。

    不知这些小丫鬟打的坏主意的小瑶,千恩万谢后,便到了西跨院的别苑里。

    意外的是,西跨院冷清的很,与今日南院新房的喧嚣热闹简直是天壤之别。

    院外无人把守,也没有通禀的丫鬟婆子侯在屋外头的院子里,小瑶一边心中轻蔑的想着四小姐过的不过如此,一边大着胆子走进了院子。

    走到屋子前,清了清嗓子,小瑶叩响了门扉,“王爷,熄灯的时辰到了,小……王妃还在等您呢。”

    屋里的胭脂雪和燕楚都将小瑶的通禀悉数听进了耳朵里。

    胭脂雪是心尖一颤,终于想起,今晚是什么样的日子,不禁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燕楚,强忍眼中酸涩,“王爷,你今晚不能冷落了二姐,她可是你今晚的新……。”

    哪想,没等她提醒完,燕楚却将一粒樱桃叼在唇上,随之,用唇对唇的方式,将樱桃送进她的嘴里,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俯视着满面涨红的她,燕楚眼底渐浮出一缕缕戾气。

    他好不容易痛快点了,这个女人却又要来提醒他,她把他卖了的事情,现在更是离谱,还要把他拱手推倒别的女人身边……

    哼,她想搞什么?是想把他推给别人之后,好能腾出空间,让她和子卿那混小子,还是和突然变成他皇叔的魅音双宿双飞?

    妄想!

    低头,一口狠狠咬在了那比真正送入她口中的樱桃看起来还要甜美可口几分的红果子上,某处用力一顶……

    惹得胭脂雪发出一声本能的娇.吟……

    等了半天,也不见屋内传出任何的回应,小瑶不死心的再度开口,叩响门扉,“王爷,您在吗?王妃还在等您,请您跟小瑶回新房。”

    但,屋内始终无人应答,只有微弱的声音传出,令人听不真切。

    原本以为若是此屋无人,便要去别处寻找的小瑶,在听到屋子里有细碎的声音传出后,又不死心,想着是不是那变得厉害又可恶的四小姐使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不让王爷去南院的新房与自家小姐洞房花烛夜——

    于是,小瑶咬了咬唇,便壮着胆子绕到了屋子的窗户旁,想一窥究竟,然后再眼见为实,戳穿四小姐的阴谋。

    好在,这西院因为常年无人居住,为了通风换气,白天大开过的窗户并没有关严实。

    小瑶便将眼睛凑到了窗户大开的窗缝上,往里面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