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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4丨004丨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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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朗和子若回到房里,子若要去沐浴更衣,云朗想一同去,子若冷冷地道:“我不习惯与人同浴,你待会儿再去吧。”

    云朗觉得子若这几日似乎都有些不顺气。前两日去皇上和大哥那里告了自己的状,又亲手教训了自己,再次压断了自己的手腕,虽然表达了一下歉意,对自己却依旧是冷冰冰的。

    云朗真有些不了解子若了,在军营时似乎还有鱼水之欢的感觉,转头来就又冷冷清清的了。

    云朗坐在堂上喝茶,菱悦在轩窗旁的八宝鞍的花式虐狗摆弄花瓶里的玉兰花枝。

    菱悦穿着粉色的罗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抹白皙,淡粉色的宽袖小衫,缎带轻纱,颈间和玉臂忽隐忽现。

    倒是一幅美人灯下图。云朗端着茶欣赏着菱悦姣好的身姿。菱悦感觉得到云朗的目光,粉面微霞,对云朗轻声道:“婢子侍奉二爷更衣吧。”

    云朗摆手道:“不必,你歇着去吧。”

    菱悦咬了咬嘴唇,只得福身告退,走过云朗身边时,略停了步,再福礼下去,云朗只若未见,心里还想着如何能在几日后的赏.菊会上哄了子若高兴。

    菱悦很有些失望,挑了帘子出去,子若已沐浴更新过,在小东的陪侍下,缓步走了过来,菱悦脸一红,慌乱地用手掩了领口,匆匆福礼道:“殿下。”然后小跑着退下去了。

    子若不由蹙眉,进得堂上时,云朗忙起身道:“你累了吧,我们早些安寝吧。”

    子若冷冷地道:“今儿我不舒服,你睡书房吧。”

    云朗摇头:“我不睡书房,那房里的床有我一半,我顶多睡我的那一半而已。”

    “随你。”子若进了里屋,不再理云朗。

    云朗问小东:“你又气着他了?”

    “我可不敢。”小东打量一下云朗:“难道不是二爷自己气到了殿下吗?”

    云朗觉得小东话中有话,瞪他道:“说什么?”

    小东轻咳一声,弯腰道:“这是爷命小东说的,小东只是觉得吧,殿下似乎真得很在意爷,所以还请您以后多检点一些为好。”

    云朗抬腿一脚踢过去:“胡说八道什么?”

    小东偷偷用手揉了揉腿,往旁边躲了易躲道:“听小夫人身边的丫鬟说,小夫人想让二爷将菱悦姑娘收房呢。”

    云朗不由恍然。想起前两日自己去恭贺小夫人有喜之事,爹和小夫人曾提及让自己也早些为杜家开枝散叶的事情,“你已娶了贤妻,正妻也该早做打算,便是一时没有适中的,也该先收几房妾室,早点儿当爹才是正经。”

    当时云朗还笑着谢过小夫人想得周到,还谢过小夫人道:“多谢小夫人为朗儿惦念着,小夫人只管为朗儿张罗就是。”

    云朗不过是一句应景的话,哄他爹和小夫人高兴,却不想小夫人真当了真,还透出话来,让云朗将菱悦收房。难道子若倒是因为此事生气吗?

    云朗想着,心里倒是有种说不出的高兴,挥手撵了小东走,自己挑帘进了卧室,子若已经在自己床上躺了。

    云朗一跃上床,趴在子若身上道:“我可是知道你为何发脾气了,可是怕我要纳妾吗?”

    子若冷冷地道:“你是纳妾还是娶妻都是你的事情,倒不必巴巴地来告诉我。”

    云朗“切”了一声:“你若是不介意,我明儿就先将菱悦收房,那丫头看起来倒是娇嫩。”

    子若忽然气恼,猛地屈膝对着云朗撞过去,云朗倏地闪身跃落到自己那侧的床上,哈哈笑道:“就凭你的身手,还想偷袭我……啊!”

    云朗那侧的罗汉床忽然哗啦一声,整个塌了下去,吓了云朗一跳,猛地跃落于地。

    子若支起身子看着云朗笑道:“杜将军好俊的功夫,便是连床都压塌了。”

    门外已有暗卫出声道:“二少爷可有什么吩咐吗?”

    “滚!”云朗轻喝。子若躺回去,觉得自己的床果真是舒服。

    云朗看着子若促狭的笑容,心中不由疑虑,他低头细查塌了的床腿,可看出清晰的锯过的痕迹。

    “你想谋杀亲夫?”云朗毫不在意,又跃落子若身前:“那边床塌了也好,倒是让你我便是独睡也可离得更近些。”

    子若收了笑容,又想屈膝去踢云朗,云朗已是用手按了子若的腿:“再敢对为夫无礼,为夫可要家法伺候了。”

    云昭趴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泪珠,睫毛一眨一眨,俊秀的五官在灯烛的映照下更为柔和。

    小孟趴在他身侧,不时用嘴轻啄一下云昭柔软的唇,支着下巴,对云昭百看不厌。

    他和云昭去大哥那里领了决儿回来,又到杜百年那里禀告。杜百年觉得两人愿意收养孤儿,有爱心是好事,不过他觉得这个孩子姓杜不合适,虽然小孟如今暖房住在杜家,到底还是一家之主,这孩子还是应从孟姓,还是叫孟星决更好一些。

    云昭和小孟对此倒不甚在意,只要能留下决儿,姓杜或是姓孟倒没什么要紧。

    只是云昭再折腾一圈回来,已是几近虚脱,便是再好的药膏上到伤口,都觉得不起作用,小孟只得点了他的昏穴,让他睡熟,减少痛楚。

    小孟睡不着,既心疼云昭,又心疼他的俸禄。他拿着账本和算盘好一顿扒拉,琢磨着怎么能用剩下的可怜的俸禄度日。

    凌墨和千锦几乎同时默写好了《孝经》,凌墨起身倒不甚难,千锦却是腿痛得站不起来,凌墨过来扶了他一下,云轩正好进书房来。

    “起不来就不用起了。”云轩冷冷地道:“墨儿回营去吧。”

    凌墨夜半轮值,明日还要带兵剿匪,确实有许多事情要做。凌墨恭敬地应是,告退出去。

    千锦跪在地上,不知云轩又要寻他什么错处,云轩却是过来,合身抱起了他。

    千锦不由僵住,由着云轩将他抱到软榻上,依旧不能回神。云轩拿了锦团塞在千锦臀下,褪去他的长裤。

    千锦又羞又恼又怕,却依旧不敢反抗。等着云轩如破竹而入,便是几乎将唇都咬破了。

    不过是几日不曾承恩,千锦的紧致既让云轩喜欢,也让他担心会伤到千锦。

    “回去还是配饰吧,十二生肖,随你喜欢,只是每日要带足六个时辰。”云轩用手轻敲了敲千锦的腹部:“据秋先生书中记载,身孕五月之后便不宜房事了,这两个月你再忍耐一下,我的武功进度已是有些耽误了。”

    千锦只能应“是”,自己于杜丞相来说,果真是有用之躯,不仅可以生子,还可以练功,且能为他商贾盈财。

    今日是难得晴好的天气。云轩和弟弟们去给杜百年请安。

    “昨儿晚上你屋里的床塌了吗?”云轩问云朗。

    云朗有些脸红:“是。”子若的脸也红透了。

    “以后小心些。”云轩冷着脸吩咐。

    云朗和子若都恭谨应是。

    “今日你随墨儿去凤栖山剿匪,军令如山,军法无情,若是有什么差错,墨儿也保不了你。”云轩吩咐云婓。

    “婓儿不舒服。”云婓不想去,凤栖上的匪首不就是自己师叔,虽则他已被师父逐出师门,可毕竟是自小在昆仑山上所有人中最疼自己的那个人,云婓不想与他正面为敌。

    “挨了板子去就舒服了。”小孟在旁边笑嘻嘻地接道。

    云昭拽了小孟一下,云婓脸色发苦,只得对云轩重新欠身道:“是,婓儿遵命。”

    子清走过来给给位哥哥请安,又特意走到子若跟前,送了一个紫色的葫芦给他:“这是姨娘最喜欢的紫玉葫芦,本有一对,送给我娘一只,我娘去世前,我一直带在身上,如今就命送给子若殿下吧。”

    子清的母亲与子若、子易的母亲是亲姐妹,一个嫁与先皇,一个嫁与宁王。

    子若伸手接过葫芦,谢过子清。这紫玉葫芦子若很有些印象,他只见过一只,是母后赐给皇兄子易的,他虽然也很喜欢,却不敢索要。如今摩挲着这个葫芦,想起母后,心中无限唏嘘。

    云朗不由蹙眉。这个子清倒是挺会讨子若欢心的,而且似乎总是在刻意接近子若,端的是让人心烦。

    杜百年堂上的大门开了,云轩和弟弟们鱼贯而入,给爹爹请安。杜百年受了儿子们的礼,态度和善。吩咐儿子们尽好为人臣子的本分,努力国事。

    这边见礼完毕,杜百年吩咐众人退出去,只留下云昭和小孟还有话说。

    云昭看见这个便宜王爷爹就害怕,以为他还是要骂自己,哪知杜百年却是让风上拿了几张银票出来给他们。

    “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东西,就知道一天天地闯祸,尤其是昭儿,三天两头地挨板子,小孟的俸禄也快被你们大哥扣没了吧?”杜百年明着是骂两个孩子,却是有些心疼他们了。

    “这几张银票拿回去,没事儿多买些好吃的好玩的在家里耍,不要天天地给我闯祸。”杜百年就像所有偏心眼的父母一样,偷偷地给宠爱的孩子塞零花钱。

    小孟笑得嘴角都歪了,一叠声地谢过爹爹,忙着把银票揣进怀里。

    “小孟啊,你娘再过几日就要到了,你和昭儿可要多置办些礼物以表孝心。”杜百年又道:“我命人准备了一些礼物,晚些时候你派人搬回去,就当是昭儿孝敬你娘的。”

    “哎呀,爹,您怎么这样客气?”小孟笑得更开心了:“您放心,我娘一定会非常非常喜欢昭儿的。”

    云昭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的婆婆大人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