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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海蒂、老狗和约克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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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服一个被命运开了玩笑并且已经走投无路贵族小姐,难度比想象中要小得多。

    半个魔法时后,四处漏风木屋中留下给洛夫纸条,海蒂就毫无留恋地和他们一同登上了马车。

    上车后海蒂有些坐立不安。

    随后她见林安和兰斯特都相当温和,勉强平静下来,却有些自惭形秽地将手脚可能被布裙遮挡起来——对于一个贵族少女来说,将自己如此落魄粗陋一面展现人前,已经足以让她羞愧而死。

    所幸海蒂这几天以来经历了从天堂到深渊、麻木、万念俱灰后又重点燃希望心理过程,虽然还对前途惴惴不安,但毕竟还看得见一丝光明,因此头脑还算理智,住过贫民窟漏风木屋后,也不去奢求再讲什么贵族风范。

    海蒂目光有些呆滞地移动,落到她无暇侧脸上,定定望着她:

    七天以前,这个黑发黑眸绝美女子,还是她嫉妒攀比对象,她费心思让查理斯允许自己参加秋日节舞会,就是想看一眼对方。

    但真正近处看清对方时,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与她相提并论,无论是外表、能力或是看人眼光——对方仰慕者愿意屈尊纡贵陪她踏足这样污秽低贱地方,她曾经情人,却因为一件无关轻重小事,要致她于死地。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

    午夜梦回,海蒂心中无数次想起这个问题,后来随着洛夫带来消息,她就渐渐麻木了,感觉自己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她盯了林安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失态,连忙移开视线。低头定定地盯着车壁上一点,神色楚楚可怜。

    林安可以理解她心情,对于这个养尊处优贵族少女来说,这几天经历她心中产生影响,恐怕不亚于林安穿越后心理历程。

    当然,要说因为海蒂遭遇而产生太多怜悯,这对林安来说是不可能,每个人必须为自己行为负责,何况即使是沦入了贫民窟,海蒂处境也比很多人要好得多。

    而她要掌控海蒂。目也不止于想从她口中得知当日细节,因为不想错过这个查理斯身边安放棋子机会。

    马车忽然猛地刹住,前面暂时充当车夫毕夏普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马儿。才连忙回身敲敲车壁道歉。

    原来马车已经行驶出了贫民窟,平民区通往内城主道上,一个小孩子忽然窜出来,毕夏普下意识拉了缰绳。

    车外传来小孩哭声和阵阵叫骂,骂声渐渐多了起来。仿佛前头拦住了马车,毕夏普不得不下了马车,冷喝地咻咻甩着马鞭,那些人才有所畏惧地不敢靠近,只围着马车大声骂骂咧咧。

    海蒂车座上惊惧地缩成一团。

    她之前住木屋一直被人窥视,屋子旁总有些动静。让她夜不能寐,只敢白天睡觉,此时再听到这些粗劣下贱脏话。就如同惊弓之鸟,瞪大绿眸看着林安和兰斯特。

    毕夏普正与那些人交涉,但他毕竟需要掩饰身份,就不由有些碍手碍脚,林安闭目听了片刻。就睁眼轻声道:

    “好像是遇到敲诈了。”

    他们居然被一群贫民拦路碰瓷了。

    海蒂不可思议地瞠目,却见见兰斯特一脸寻常。似乎丝毫不觉得这种遭遇有失自己身份,也不觉得愤怒,只是淡淡不悦,掀开窗帘看了两眼,就对林安道:

    “让毕夏普点解决吧,给他们一点钱。”

    他们这辆马车被改造过,坚固平稳程度和里面装饰布置和贵族马车无异,但外表看起来只是普通旅行马车,也难怪会被那些地头蛇盯上。

    而毕夏普不敢踩伤孩子举动,是给了那些人好欺负感觉,毕竟只要是有点身份后台人,马车碾死个把平民小孩,也不过是赔钱了事。

    林安嗯了一声,但没等她传音,毕夏普已经解决了围拢那些勒索者。

    林安就道:“毕夏普应该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惹来麻烦,让我们被人注意到。”

    看毕夏普带着手下帮她跑了几天份上,林安为他解释了一句,何况就目前看来,毕夏普应变能力也不错,以一个手下而论,他算是得力。

    兰斯特点点头,脸色稍微缓和。

    “两位阁下,就如此纵容这些贱民侮辱吗?”海蒂不由出声道。

    她所受教育中,贵族天生是平民统治者,位卑者哪怕是有一丝亵渎念头,都应该接受相应惩罚。

    而海蒂自认为已经是贵族中较为温和善良了,她曾经圈子中,就见过不少贫民因为无意中冒犯,而被施以绞刑。

    “他们又不知我们马车上,罪不至死。”

    兰斯特看海蒂一眼,平和道,丝毫看不出之前因为那些骂声而生出不悦。

    林安则微微一笑,“他们自会受到惩罚。”

    毕夏普可不会放过让他主君面前丢脸人。

    海蒂为兰斯特那句话而动容。

    她所处环境,并没有人有这样做法,即便是查理斯,宽容和风度也只对地位平等人展现,而对下位者严苛,过去,海蒂一直认为这就是上位者应有权威和力量。

    而亲身经历过这种上位者权威下伐害后,海蒂才切身感受到其背后冷酷。

    当她以另一个角度去看问题时,兰斯特宽和,则让她看清了什么才是真正上位者胸襟气度,那不是一种只能卑弱者身上彰显强权。

    海蒂心中不禁起了一丝涟漪,但看到兰斯特偶尔与林安说话时那种暗敛温柔时,她刚刚升起一抹动心,又迅速冷却下去。

    毕夏普驾驶着马车商业区七转八转,确定不会有人再跟得上,才穿过商业区。进入内城,来到位于富人区边缘靠河一幢花园住宅中。

    这是兰斯特暗中购置一套私产,周围建筑都相当低矮。马车掩人耳目地从后门驶入,布满爬藤院墙阻挡了外面视线。

    毕夏普将车驶入车棚中,殷勤扶着林安下车时,低声道了声谢。

    林安有些讶异他听得到刚才他们车中对话,其后就明白,毕夏普或许也是听力甚至五感上异于常人敏锐,可以说,天生是吃这口饭人。

    这座私宅只是掩人耳目而已。足够让海蒂暂住,而毕夏普留这里,也足以看守住她。林安则和兰斯特一同乘车离开。

    低调奢华贵族马车辚辚驶出后门,海蒂目送马车直至车尾消失不见,回过头时,却见毕夏普就站她身后,似乎将她刚才神情全部看眼中。

    海蒂脸色不由红得滴血。羞耻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方钻进去。

    毕夏普却像是没有看到海蒂窘迫,不动声色地垂眸道:

    “海蒂小姐,请!”

    海蒂不安地提裙行礼,连毕夏普脸色都不敢看,低着头急急向小楼方向走去。

    她却不知道。她身后毕夏普注视着她背影,若有所思:

    “从背影看去,确是有几分相像啊!难怪……”

    ……

    香榭内殿。

    堆满奏折紫檀木长桌前。手中总掌帝国监察大权监察大臣跪地上,冷汗泠泠而下,面前细羊绒地毯上积出一小滩水痕。

    皇帝漠然地坐桌后,冷冷地声音传来:

    “……你就任那一天,我就对你说过。当我需要你回答时,答案永远不能是不知道。”

    “臣下无能。”

    监察大臣额头紧贴地。

    “既然你做不到。我就只能换一个能做到人上来,”皇帝淡淡地说,“你退下吧。”

    高高上声音终于宣判了结果,监察大臣浑身一抖,像是遭受了莫大刺激般萎蔫下去。

    但殿内毫无存感、仿佛摆设一般两个侍卫却活了过来,默不作声地上前,将这位半个月前还呼风唤雨、被众多贵族暗中称作“狡狐”重臣扶起,半搀半抬地弄了出去。

    但监察大臣仿佛瘫软得无法走动,侍卫只好一路将“搀扶”出了香榭,经过外殿时候,纷纷被里面等待大臣们注目:

    “……他也有这天啊!”

    “……哈,想当年他掀翻前监察大臣上位时候……”

    “……终究侍奉了近二十年啊!”

    “……看来陛下心情还是很糟……”

    大臣们低语纷纷,有些声音还故意抬高,传入了“狡狐”帕蒂思耳中,这对一个曾经重权握却一朝落魄权贵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尤其“狡狐”身为监察大臣,所做事注定树敌多于交好,他帝都中仇敌无数,可以预期接下来仇敌们落井下石。

    他好下场,就是仇敌们没有腾出手之前,立即席卷了身家,赶紧灰溜溜地带全家躲回领地中。

    因此“狡狐”帕蒂思气得脸红脖子粗,手脚都颤抖起来,越发没有力气,连上车都要侍卫送上去。

    但车门合上,车厢中只剩下“狡狐”一人后,看似瘫软座位上帕蒂思却停止了颤抖,气愤充血通红脸色,也嗖一声消失。

    他坐起来,瘦削得有些刻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静了一会儿,布满皱纹略微下垂眼皮下闪过一道精光,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蕴含着一种无法自已激动,如同对着自己心中信仰般,低低地自言自语:

    “陛下啊陛下,感谢您体恤和安排!等您忠诚老帕蒂思抛却后一点后顾之忧,仍旧会回来做您座下凶猛狠毒那把尖刀,帕蒂思这条老狗,怎会您需要时候离开您呢!”

    “狡狐”呵呵地笑了两声,以一种低沉而虔诚音调,低低地唱起了一首赞颂开国皇帝与忠臣将领歌:

    “……那年那月,大地涂炭,生灵哀嚎。异端降临冰海……帝星划落,黎明熹微重生……”

    ……

    帕蒂思马车驶开时候,另一辆马车香榭前停下,一身笔挺皇子服约克雅丹从马车上走下。

    “那好像是帕蒂思大人马车?”他抬脚走上一级阶梯,却上面停驻,转身看向那远去马车,问道。

    “殿下,是帕蒂思大人车。”

    帕蒂思被除职可能已经十有**,而且一路被那么多人看到,想必不久就会人人皆知。

    一个平时颇得到约克雅丹好处侍卫也不担心犯忌。应了一声,便低声说了句:“帕蒂思大人刚刚从里面出来,是被‘搀扶’上车。有不少大人们都看到了。”

    “哦。”

    约克雅丹会意,若有所思地看着马车远去。

    他身后一个侍卫,已经眼疾手地暗中塞了个小却精致刺绣钱袋过去,之前说话侍卫掂了掂,听到里面细微金币碰撞声响。心满意足地收了起来,自动请缨地为约克雅丹引路。

    “怎么会连‘狡狐’都……按理说,不会啊!”

    约克雅丹低低自语,心里惊异,想着难道父皇对那场刺杀重视,反应大到迁怒自己左右手?

    他心中不禁对自己此行目有些犹豫。

    “殿下。您说什么?”

    领路侍卫回头,没听清他话。

    约克雅丹不管怎么心惊,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淡淡问:“陛下近身体好吗?睡得怎么样?”

    儿子关心父亲身体状况理所当然,但给那侍卫十个胆子,也不敢泄露一句有关皇帝身体情况事情。

    但他平时确实吃下了约克雅丹不少好处,这位五皇子近所有皇子中有风头健,侍卫只好趁着左右无人时候。答非所问地低声说:

    “陛下今天骂了几位大人,声音很洪亮。中气很足,声音都传到了外面来了……”

    两人来到内殿,约克雅丹就独自进去见皇帝。

    “你怎么来了?这几天修养得这么样?”

    皇帝见到这个小儿子,脸色稍微缓和,想起这几天因为刺杀事,又是安抚人心,又是责骂臣子,一整天几乎都呆香榭,别说是小儿子,连皇后都好几天不见了。

    “早已经恢复了,就是魔池亲和属性有些变化,光元素比例高了些,我找赖斯大师换了冥想法则,现也调适了过来。”

    “哦?”皇帝对约克雅丹情况很关心。

    约克雅丹见状,感觉到父皇比之前加关注自己,惶恐下是掩不住欣喜,不由有多说了一些情况。

    “嗯……完全康复就好!”皇帝点点头,“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他仔细端详着这个儿子。

    因为约克雅丹天赋缘故,皇帝对这个儿子关注不下于奥丁,这也众人眼中造成了他宠爱小儿子看法。

    但皇帝现想起来,既然打算让约克雅丹接任守护者,为了下任皇帝和守护者之间关系,他或许该学习先祖,一开始就摒除约克雅丹继承权才对。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什么用,他现再改变态度,也已经来不及了,只会造成儿子和臣属不安和动荡。

    约克雅丹却不知皇帝瞬间想了这么多,但皇帝态度却给了他不小鼓励,顿了一下,就把准备好话说出:

    “父皇,儿子现已经康复,之前因为伤情缘故,一直将您之前交给我任务让拜伦一人承担,因此这次游猎,我想和拜伦一起举办。”

    “游猎?”

    皇帝花白眉皱起。

    现那些山地人潜伏者不知所踪,整个帝都正因为之前秋日节舞会上伤亡风声鹤唳,谁有心情举办什么秋猎,就算举办了,恐怕也没有人参加。

    但皇帝一动念,迅速反应过来了,“你要做诱局?”

    “睿智无过于父皇!”约克雅丹诚挚道。

    “自作聪明!”

    皇帝冷哼一声,眉间蹙成一个深深“川”字,却没有立即否决。

    约克雅丹见状,低下头同时,却暗自欣喜:

    父皇没有拒绝,意味着他有所心动,只是权衡不定。相当于事情成功了一半。

    但他却不敢再出声,他父皇虽然对他慈爱,却也不容他插手置喙他决定——

    整个圣梅林他父皇统治下,集权程度比前代皇帝有增无减,帝国昌盛繁荣,证实着父皇统治英明睿智,也养成了父皇独裁刚愎性格。

    约克雅丹低头了许久,前面才传来皇帝声音:

    “距离原本预定好游猎日期,还有多久?”

    “原本预定是月桂之月中旬,也就是五天后。恰好与秋日节舞会隔大约半个月。”约克雅丹道。

    “还有五天……”皇帝自言自语一句,“不,不必举行了!”

    约克雅丹心刚沉下去。却听皇帝继续道:

    “再有十天,迁宫即,等到了苏米西比河之后,我来亲自举办一场秋猎!”

    约克雅丹一愣后了然,父皇目于宣扬武威。以扫除因秋日节舞会而弥漫阴霾,重聚合人心士气——其实他原本目,也于此。

    秋日节舞会他没有参加,而拜伦、查理斯和道格拉斯因为那场刺杀而遭到父皇责骂冷落,他恰好乘此机会秋猎中重露面,这时正是攫取人心好时机。

    父皇这么说。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约克雅丹一时冷汗淋漓。

    他这才发觉,自从枫宫和金雀花庄园接连事件之后,奥丁被逐。其余三个兄长接连被责,父皇却对他日益温和关注,看起来情势逐渐对他有利,他不觉间有些骄狂起来,跳得有些太高了。

    约克雅丹心中正惊惶。又听到皇帝声音:

    “既然你好了,就去帮一下露丝玛丽吧!她刚刚生产了小蜜雪儿。正是虚弱时候,还要筹备安排狄伦和奥萝拉葬礼。”

    露丝玛丽正是大皇子妃,而小米雪儿则是她听闻儿女讣讯后,当夜就产下腹中怀了九个月小女儿。

    皇后当夜亲自坐镇大皇子妃生产,小蜜雪儿一出生,就被抱到了宫中暂养,以免大皇子妃劳累——当然,这是明面说法。

    不过也幸亏小蜜雪儿是个女孩,否则话,即使有皇后严密保护,也不一定能保证她活过一年——作为历经过皇帝登位那场血腥女人,皇后无论平时如何慈爱和信任她孩子们,也无法心存侥幸。

    这就是皇位之争残酷,容不下任何仁慈侥幸,不只是诸位皇子力争上游,而是即便他们不争,他们背后派系势力也推着他们争。

    就连七天前那场血腥刺杀,虽然目前一切指证都毫无疑问地指向庞托那场战争,但由于刺客迟迟找不到踪迹缘故,现也开始有人私下嘀咕了。

    毕竟从明面看,受害大是奥丁和查理斯,前者失去了两个孩子,后者则失去了尚不知男女一个孩子和一门姻亲,因为刺杀发生金雀花庄园缘故,受到了皇帝重责骂。

    查理斯遭受责罚,并没有太多人为他求情,哪怕是查理斯派系人,也知道他必须受到一定损失,才能平息其他受害者怨气,现从查理斯以下,个个韬光养晦。

    就帝都舆论来说,虽然奥丁和查理斯刺杀中所受创伤都不小,甚至可以说查理斯大,但人们普遍还是加倾向同情奥丁。

    这不得不让约克雅丹怀疑,这是奥丁一个苦肉计:

    相比起其他被蒙鼓里人,约克雅丹才真正清楚奥丁现处境,他并不怀疑奥丁能有这样狠辣和决心,因为设身处地地去想,他自己可能也会用两个亲生骨肉代价,换取一丝翻身机会——因为不这样做,那么或许他就没有机会了,除非奥丁直接外面集合军队反叛。

    想到这里,约克雅丹悚然一惊,忽然觉得自己似安实危。

    他心中后轻狂都沉淀下来,不动声色地应承了皇帝人命,脸上露出一丝悲色,仿佛认真地想了想,才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狄伦和奥萝拉都没有成年,按照习惯,应该一个月内下葬,而十天后又要迁都,时间确紧迫,会不会有些仓促呢?大哥总该回来见一面,毕竟……他是他们父亲。”

    他很精明,没有用试探性询问,而是仿佛好心好意地主动建议。

    果然,提及奥丁和父亲,皇帝就被触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冷电,身上散发出寒气,淡淡道:

    “不必了,他现出征外,未免扰乱,我没有派人通知他狄伦和奥萝拉事,你们……也不要多做什么!”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儿子。

    约克雅丹低头应是,两旁侍卫则犹如雕塑,对殿中对话充耳不闻。

    Ps:

    谢谢华云尘大大粉红票!~

    近书评区好沉寂,情节真很无聊么?求拍砖啊!

    人物卡:

    帕蒂思弗伦——监察大臣,皇帝忠诚鬣狗之一,掌握帝国明面监察大权,麾下监察部被称作皇帝眼睛

    pps:“老狗”西幻文中,是一个贬义词,但某些语境组合下,则表达出意思则是褒义,如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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