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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抬头看烟花灿烂(1―4)

作者:烽火戏诸侯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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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宝鲲在那群成都交警咬牙切齿的无奈中飙到蜀都大厦,就在要赵宝鲲要停车的时候一辆奥迪横空出世抢占了原先这位“宝爷”的停车位,叶无道第一时间就看出这辆奥迪挂的是四川省政府的牌子,按级别来说至少在局级这个层次,可他身旁的赵宝鲲哪里容的下别人如此嚣张,拎着一根从军队那里搞来的特种兵军刺大摇大摆地走下去,二话不说就要砸车。

    “赵宝鲲!操,你***想让我回去跪搓衣板啊!”一个成熟不失稳重的嗓音嚷起来,带着一股不温不火的气势缓缓探出车窗,另一个人从副驾驶席下车后则一只手支撑在后车箱上翻越到赵宝鲲面前来,握住赵宝鲲准备砸车的手,虽然赵宝鲲从小就跟着军队高手习武而且从小打架无数,算得上是真正的身经百战,加上军区大院他们这一辈人的成员绝大多数都参加过真正的野外生存训练,所以说一般人赵宝鲲根本不放在眼里,如果仅仅靠成都军区政委的孙子这个名号在外面,肯定被不知道深浅的家伙暗中捅了多少刀了。可眼前这个神情冰冷貌似书生的男人却死死抓住了赵宝鲲的手而且绞丝不动,足见臂力惊人。

    一场大战似乎即将拉开序幕。

    谁知道赵宝鲲楞了几秒钟后露出灿烂笑容,一拳狠狠大在那个不闪躲的男人胸口,咒骂道:“你们两个龟儿子也知道回来冒个gt啊!”

    “镇平,远清。”叶无道略微惊讶道。

    “叶子哥。”那两个被赵宝鲲结结实实拥抱后面叶无道轻声道。虽然他们比叶无道都要大上起码五六岁,但是丝毫没有难为情,就算那个似乎天下任何人都欠他几百万的冷漠男子也都嘴角轻轻上翘,犀利的眸子也是温情安然。

    “兄弟!”叶无道伸出手,虽然已经能够把情感变化控制的炉火纯青,但此刻冷血的太子冷锋仍然是真情流露,毕竟眼前这两个男人都是那种做朋友就肯把命给你的家伙。既有军人的血性,也有政客的奸诈,叶无道喜欢和这种人共谋大事。

    “兄弟!”

    赵宝鲲、李镇平、徐远清三人也伸出手叠在一起,男人见面确实不需要像女人那般烦琐唠叨,两个字足够了。这李镇平和徐远清都是听说叶无道回到军区大院过年后仓促决定回成都,他们虽然不像赵宝鲲那样有个政委爷爷,但既然是从小在成都军区首长大院长大,用屁股想都知道他们的家庭也不简单,如今他们在如今政坛炙手可热的长江三角洲这个行政版块上的上海和苏州从政,上海今年的人事调动足够震荡。而深谙低调的李镇平也确实从中获利,至于在苏州市的徐远清则凭借军治铁腕博得不少领导人青睐,而且他还有一个寻常江苏官员们无法奢望的优势---南京军区这个后台,徐远清的几个亲戚都在这个大军区中任职!若非如此,苛刻的近乎不近人情的徐远清恐怕无法在苏州伸展。

    “很久没有来六本木找茬了。”李镇平伸了个懒腰道,那辆奥迪是他从省委办公室的姐夫那里借来地,他和处处显露锋芒的徐远清不同。看上去很像是个极好说话的好好先生,从来都不会动怒生气,从不会显示自己的特立独行。

    “宝宝最喜欢嫖霸王妓。”戴着眼睛似乎有不喜欢的徐远清取下眼睛,用眼睛布轻轻擦拭。其实,他的视力很好,也许是给自己必须收敛的暗示吧,毕竟从政三年地他在不断的跌倒和暗算学会了许多东西,而不是当年只知道给叶无道当先锋的楞头青。

    “日本娘们比较浪,比较贱。玩起来没有心理负担。”身材魁梧的英俊容貌被笑起来就会很像个孩子。

    六本木一听就知道是日本地名称,在日本六本木这条街一夜总会俱乐部等也活动场所而出名,而在成都,六本木是一家中偏高的夜总会,他占据了蜀都大厦28和29两层楼,集ktv、酒吧、茶坊于一体,吸引了不少媚日青年男女或者日本外企高官,ktv是鲜明的日本风格。在长长的走廊上挂着不同风格的仕女画,女人如同那个民族般再怎么掩饰都透露着一股妖冶气焰,整个色彩以浅色和原木色为主,粉红色地灯具散发暧昧风情。

    电梯中有几个漂亮的女孩,化装很淡,眉宇间没有那种阅尽风花雪月的成熟,叶无道猜测这些女孩应该是成都市那所大学的大学生,其中两个看上去稍微成熟点的女孩偷偷瞄着赵宝鲲这一行气宇轩昂的男人,叶无道如今虽然英俊容貌被被超然气质逐渐掩饰,但不可否认,他真的属于那种对坏女孩有致命吸引的败类,而赵宝鲲地游戏人生轻佻放纵,李镇平的沉稳厚重,徐远清的冷冽漠然,都不会觉得平凡,加上这三人无一不是各个领域的饿佼佼者,让女人侧目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群女孩穿着的衣物价格都在单件500左右,这在成都学生来说算可以划入富裕行列了,不过话说回来,没有资本也不可能在六本木这样的消费场所,唯一让叶无道注意的是一个穿着粉红色彪马鞋子的女孩,清纯如莲花,身上有股自然怯弱的令人生怜,谁都看得出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对女人十分不感冒的赵宝鲲心里正寻思着怎么在成都这段时间把自己多年“朝思暮想”的偶像老大伺候舒服了,一来从小就喜欢给叶无道跟班的赵宝鲲思维定势的习惯把这个叶子哥的话当成圣旨,二来叶无道表现出来的统率和号召力,赵宝鲲对他是三分畏惧七分崇拜,徐远清则依旧是那幅无所谓的样子,闭目养神,这倒跟站在角落里跟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的宁禁成很神似。李镇平则在大量完这个不说话不流露感情的宁禁成后,时不时地偷瞥着叶无道,要么轻微皱眉,要么暗暗点头。

    “你们还是大学生吧?”叶无道凝视着那个和他无意间对视一眼便害羞得垂下脑袋的女孩微笑道,这样的女孩子来这种地方确实有点不和时宜,就像地藏菩萨身在地狱。

    “要你管!”一个并不算漂亮但十分青春朝气的女孩似乎被男生捧惯了,对叶无道有点冒昧的提问感到十分不爽。

    叶无道不以为然的莞尔一笑,他不在乎,可不代表他身边的人无所谓,第一时间杀人作为职业的宁禁成准备出手,只不过叶无道在那个女孩眼中温柔如水的眼神暗示宁禁成不需要小题大做,徐远清也猛然睁开眼睛,犀利的眼神让那群女孩一阵不由自主地畏缩退后,当官久了,徐远清难免浑身上下浸染了那种官威,而最直接的赵宝鲲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只不过被面带笑容的李镇平轻轻拉下而已。

    “碰到坏人怎么办?”叶无道对李镇平轻轻点头,表示感谢,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哪个躲在最角落的女孩,他就没来由的想到了眸子中藏着淡淡哀伤的李淡月和远在杭州的李暮夕。对这群最多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叶无道根本不会有半点邪念。

    “哼。”那个不把叶无道放在眼里的女孩甩过头根本不理睬这群爷们,虽然心底已经开始不按的打鼓,但在死党面前她还是要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事实上他也明白这个眼神温柔笑容迷人的家伙是这群男人中最有发言权的,也清楚这群男人身份肯定都不简单,但她就是放不下面子。

    电梯还有两个戴着鸭舌帽的时尚青年,眼神猥琐阴冷,只是对叶无道一行人心存忌惮,但叶无道这种情场高手一眼就看出他们对这群女孩**裸的**。

    “要是出了事情就来酒吧找我们。”叶无道显得婆婆妈妈,惹的这裙女孩们的一阵不屑,似乎嫌他乌鸦嘴。

    叶无道略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妮子,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赵宝鲲嘟囔了几句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按照他的脾气这帮小丫头早就鼻青脸肿了,而明显成熟许多的李镇平和徐远清都善意都嘲笑叶无道。很快这帮女孩女孩就走出电梯,而那两个青年也尾随而出,见叶无道这群人并没有动静,笑容都有点狰狞。

    “楼上酒吧日本人多不多?”叶无道掏了一根烟,赵宝鲲赶紧给他点上。

    “数量铁定足够我们蹂躏。”赵宝鲲谄媚奸笑道,既然叶子哥答应出了事情会帮自己压下,他就没有半点后顾之忧了。

    一群没有女伴的大男人总不可能去ok歌,而且谁都知道赵宝鲲的歌喉足以让神经最迟钝的人崩溃,叶无道对此记忆犹新,可不希望自己把晚饭都奉献出来,所幸赵宝鲲也没有不知“廉耻”的毛遂自荐,ktv楼上就是茶坊和酒吧,赵宝鲲提议喝酒,李镇平和徐远清见叶无道没有反对便没有异议,其实以他们今天的身份更适合在相对安静的茶坊,李镇平已经有一个容貌才华和家庭背景都门当户对的管家婆,徐远清素来不近女色,所以酒吧对他们来说其实没有丁点儿吸引力。

    酒吧和茶坊两者之间有一溜靠窗户的位子,称之为观景廊,在酒吧的门口,有一个小巧玲珑的西式喷水台,格调柔和的酒吧里较为宽松,正中有一个很大的舞台,每晚这里都会上演一些带着那么点颜色的精彩节目,刺激本来就是下本身思考动物的男人们脆弱的防线。

    茶坊在酒吧对面,靠在29楼的落地玻璃窗前,俯瞰蓉城,尽收眼底。此刻茶坊那边的女人质量明显高于酒吧这一块,只不过现在酒吧内因为时间还早没有进入**阶段,喜欢姗姗来迟的美女们应该还都没有现身。茶坊那一边宁静,酒吧这一边喧嚣,构成极大的反差,在叶无道要求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就行后赵宝鲲挑选了一个靠近舞台的位置,随便点了些东西,成都的物价终究无法和上海北京这些大都市比较。像赵宝鲲这种败家子想挥霍都感觉有点不够痛快,和北京太子党很多第二、三代人物一样,赵宝鲲地父母也选择了从商,在庞大的军队势力力网络庇护下自然如鱼得水。所以赵宝鲲才能够在上海这种地方一掷千金,赵宝鲲在李镇平的勒索下不情愿的掏出一包不会在市面上流通地“特殊规格”的香烟,四个男人吞云吐雾起来。

    “镇平,听说你的老婆是重庆第一才女?”

    叶无道眯起漆黑眸子笑道,从外公嘴里得知李镇平的未婚妻岳岚不仅仅是四川省委第一副书记岳材淞的千金,更是原国家副总理钱和平的外孙女,这样还不止,曾经是四川省高考状元的岳岚如今自己在上海创办了一家化工企业,和也在上海的李镇平一商一政,还真有点比翼双飞的味道。他们两个原先都是极为反感包办婚姻。没有想到最后在两家长辈的安排下一见钟情,这也成为军区大院长辈们“教育”后辈地一个模范典型。

    “呵。她就是妻管严了点,我现在就算出去吃顿饭也得仔细报告下,明天你就能见到她了。”说到岳岚,李镇平也是满脸幸福,分明是坠入爱河的症状,结果惹来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地严重鄙视。

    “重庆多美女,这是公认地事实。你小子有福气,听说解放碑一带更是美女云集。镇平,有机会你也让你老婆给远清和宝宝介绍几个女孩子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让远清这个榆木疙瘩开开窍,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是处男,说出去还不给我们大院的爷们丢脸。”叶无道不顾赵宝鲲的郁闷和徐远清的尴尬自顾自说道,最后还不忘抛给徐远清这个老处男一个蔑视的眼神。

    “一定一定!”李镇平豪爽笑道,见赵宝鲲和徐远清吃瘪。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当年那种好不拘束地畅快感觉,要知道徐远清这种危险男人平时不要说这种程度**裸的挖苦。就是一点点不满都会怀恨在心,敢这样说徐远清的人这世界上恐怕也就叶无道了。

    “山城多美女,重庆女人虽然不能同成都女人比气质,却可以同成都女人比腰身,她的那种瘦不是没有营养的消瘦,而是并非肥胖的丰腴,所以重庆和成都一直争论哪个城市的女人更漂亮,我选择重庆,为啥,人家在床上有持久力,我们成都的女人要是分房分在七楼上就大惊失色,娇滴滴地叫唤说我怎么可能爬得那么高,操,在床上就知道***偷懒!”赵宝鲲狠狠灌了口啤酒,显然对成都女人有偏见,所以很明显天上人间和红粉女子坊他更钟情前者。

    “成都女人能够坐着绝不站着,能够躺着绝不坐着,她们讲究舒服,和杭州一样讲究休闲。这种味道地女人不是宝宝你这个大粗人能够体会的。”李镇平不偏不倚的评价道。

    女大十八变,不知道虎妞这丫头变成什么样了。”叶无道感慨道,环视一周,酒吧渐渐开始活络起来,时不时点头哈腰地日本人也多了起来,那一张张貌似谦恭其实倨傲的虚伪脸颊让叶无道觉得荒唐可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徐远清神秘兮兮道。

    “远清,近年来苏州的招商引资成绩卓著,还大抢上海的风头成为长江三角洲的发展动力之一,听我外公说说你在江苏那一块成绩不错,你倒是玩得风生水起啊,以后我带着雪痕去苏州园林旅游你这个东道主可要给我好好招待!”叶无道拿起啤酒和徐远清碰撞了下一饮而尽,他们并没有点相对高雅昂贵的红酒,对他们来说,喝酒更应该是肆无忌惮的扯开这身西装的袖口衣领划拳对拼,兄弟间有太多规矩,关系也就证明淡了。

    “啧啧,叶子你这就不知道了,苏州下辖的15个县市个个不简单,全国百强县中夺下前10强的四席,昆山的台商更是多达5万人。而远清这小子现在不到三十岁就干到了江苏省外经贸厅厅长,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半级别!”

    在上海市委秘书处任职的李镇平馋涎道,“就因为经济表现优异得足以当作国家标杆,以台商为招商重点的苏州市造就了一大批官员一路仕途升迁,曾经创下连续三任苏州市委书记成为省部级干部的辉煌,俨然正成为新一任省级领导人的摇篮,主政苏州似乎就意味着仕途坦荡,远清这个家伙当时不情不愿去苏州其实可是占了一个大便宜啊,我可是羡慕的紧,这个外经贸厅是天大的肥缺不说,还是目前苏州官员向上跃升最好的跳板,苏州市官员与台商相处极为融洽,当地台资企业协会号称第五套领导班子,说不定哪天我们就要叫这个家伙徐省长了,当然,副的也是省长啊。”

    “远清,那你岂不是每个星期都要跟台商打交道?”叶无道眼神玩味道,知道这个徐远清很有军人天赋,没有想到在政界他同样不输给别人。

    “直接点说是我一个礼拜与台商见七次面,吃六次饭。”徐远清淡笑道,恬淡镇定的笑容中有苦涩自嘲,也有欣慰。以不到三十之龄做到这个位置确实在军区大院中的年轻一辈里也算是出类拔萃,只不过徐远清知道哪怕是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羡慕自己的家伙将来前途就未必比自己逊色,上海市委秘书班子的一把手,谁说不能成为上海市掌门人?谁说不会成为下一个国家领导人?

    像他们这种人,接触的层面越深,就越知道低调。

    政治圈这趟浑水,深着呢。

    感觉有点无聊的赵宝鲲一招手,一名穿着和服的漂亮服务员踩着那种刺眼的碎步走到他们面前,赵宝鲲斜眼看着这个浓妆妖艳的年轻女子,大手出人意料的使劲捏了把她的丰满胸部,最后狠狠一拍臀部,邪笑道:“我出一万块,你把这身兽皮给我脱了!”

    那年轻女子似乎没有料到有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占便宜,一时间愣在那里,最后惊慌的退后两步脸颊通红道:“先生,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翘起二郎腿的赵宝鲲似乎暂时没有发泄兽欲的念头,往后一靠,嚣张道:“一瓶摩当豪杰酒庄1982年份的葡萄酒,记住,必须是1982年份!”

    “先生你稍等片刻。”那女子犹豫了下决定回去询问下有没有这种酒,其实答案在懂葡萄酒的人来说是再明显不过的,绝对没有!

    “就知道没有,切,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敢称自己高档?!那就马马虎虎来瓶1992年的皇家鹰鸣赤霞珠。”赵宝鲲看到那名女服务员半敬畏半尴尬的神情,嘴角微笑充满轻视,拿起那款象牙雕外套的诺基亚手机轻轻敲打玻璃桌面,要知道那款全球限量1519款款的象牙雕外套价值将近二十万!此刻的赵宝鲲完全就是典型的反面角色,傲慢,好色,卑鄙,属于那类放在任何一部小说中都是需要被主角狠狠蹂躏才能痛快的可恶角色。

    叶无道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啤酒瓶,笑意盎然,有趣。

    会玩手段耍心机的赵宝鲲,那可就是真正难缠的地痞流氓加人渣了。

    那名被赵宝鲲玩弄在手掌心无法自拔的年轻服务员内心痛苦呻吟的再次道歉,然后再三像个日本女人那样卑微鞠躬着离开,但她并不清楚自己这个在六本木娱乐场所算作标准礼仪的动作已经让眼前这群暗夜中格外具有侵略性的男性生物十分不满。

    一个经理穿着打扮的男子带着满脸谄媚的笑容在那名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到赵宝鲲面前,低头哈腰道:“对不起先生,这种酒我们这里暂时还无法供应,希望能够谅解。”

    “哦,那罗马康帝酒庄1990年份勃艮第红酒有没有呢,实在不行的话1985年份的methusela也可以。”赵宝鲲笑眯眯问道,一旁相对对酒没有深入研究的徐远清和李镇青只知道这罗马康帝酒庄很有名气,却不会像叶无道那样清楚可谓满圆珠玉的康帝酒圆除了拥有举世之冠康帝红酒外,还有塔希、李其堡和大依瑟索等皆入选世界百大名酒之列的品种,而赵宝鲲点的这两样酒单支起码都在数万美元之上,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六本木,就连太子党总部的水晶玲珑阁也不多见这样的稀世珍品,就像这种象1985年份一套7支的美杜莎拉酒,1996年伦敦苏富比拍卖行售出的价格是22万美元,也就是说你真有钱还未必能买到!

    毫无疑问,赵宝鲲在**裸的找茬!

    那名六本木地酒吧经理似乎涵养也不差,依然面带谦恭微笑。皮笑肉不笑地说着道歉的话语,道行明显要比那个女服务员高出一大截。

    赵宝鲲吸口烟,缓缓吐出烟圈,似乎在酝酿下一个计划。李镇平和徐远清都早就过了那种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年龄,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找寻点当年的记忆痕迹,自然乐得赵宝鲲一手包办,再说他们今天地敏感身份也不像无官一身轻的赵家二少爷。

    “我最后问一次,有没有ch。latounut?希望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极限,我这个人虽然比较好说话,但别人如果不把我当回事,我也绝对不会手软。”赵宝鲲脸色狰狞道,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尤为刺眼,身材本就壮硕的他配合那股霸道气焰。令人无法正视。

    那名酒吧经理被赵宝鲲这席话刺激得脸庞都有点轻微扭曲,泥菩萨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人敢在六本木找麻烦,虽然手下正在调查他们在停车场上的车挂什么牌子,但他还真不相信这群年轻的富家子弟敢真的动手。

    这个时候,一个跟李镇平、徐远清差不多年龄的高挑男子走到他们面前,微微鞠躬后,微笑道:“拉图堡一般至少需要十到十五年才会成熟,所以成熟后的拉图堡有极丰富地层次感。酒体丰满而细腻。正如一位着名的品酒家所形容地,拉图堡就犹如低沉雄厚的男低音,醇厚而不刺激,优美而富于内涵,是月光穿过层层夜幕洒落一片银色……这位先生,您对红酒的了解让我们六本木汗颜,但是遗憾的是这四款极品红酒目前我们无法供应,对此,我感到遗憾。但如果您肯赏脸,鄙人愿意以个人的名义去我的住所品尝一款罗马康帝酒庄1990年份的勃艮第红酒。而且,今天您们地一切开销。都由我负责,就算初次见面鄙人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表示。”

    无懈可击!

    这才叫做玲珑圆滑,叶无道心底对这个横空出世的男子由衷赞赏,观察那名酒吧经理见到他出现后流露出的卑微神色和渐渐紧绷起来的身体,这个男子应该在六本木的地位极高,说不定就是幕后老板。给了赵宝鲲一个警告眼神,叶无道貌似笑容友善道:“那就谢谢了。”

    “不客气。”凭借这句话那男子马上把主要注意力从赵宝鲲身上转移到叶无道这边,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谁都懂,把头伺候舒服了那么手下的小弟也就没有废话了,这是最适用消费场所的一条黄金定律。

    “这个家伙不简单,说不定已经把我们地车牌查清楚了,早知道就随便弄辆车凑凑数。”李镇平笑嘻嘻道,丝毫没有因为战火被熄灭而不满。

    “叶子哥,要不是你拦我,我刚才椅子都砸过去了。”赵宝鲲郁闷道。

    “急什么,**是需要深浅交替慢慢酝酿的,提枪上阵后三下两下就完事的话,那就是早泄了,你啊,终究还是浮躁了点,刚才看你地表现还以为你有大长进了,没有想到还跟几年前一样,要是给你打分,及格都未必有。”叶无道教训道,这句话让宁禁城这样几乎算作无欲无求的怪物都忍俊不禁悄然微笑,赵宝鲲得不到发泄的愤怒也瞬间淡化许多。

    “朽木不可雕~”李镇平趁机落井下石道,根本无视赵宝鲲杀人的眼神,如果在平时他可不敢触怒这头毫无理智可言的猛虎,不过叶无道在场就另当别论了,能够打压讽刺挖苦他都会珍惜机会的不遗余力去干,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以后要想这么干恐怕除非自己抗击打能力超强。

    六本木酒吧的人流此刻并没有因为叶无道这一块的暗流涌动而减弱疯狂,随着舞台上身材火辣女人的挑逗,台下男人发出极不文雅的嘘声和怪叫声,也许是白天在职场在家中被压抑太多原始兽性,这个时候一个个都像没有几个月见过母性生物的畜生做着猥琐动作,其中又以一块块群聚的日本人更甚,他们身旁多半都有几个年轻貌美的中国女子,调笑暧昧间就擦出淫秽的**火花,**裸的肉欲在霓虹灯的隐射下被无限倍的扩大。

    徐远清嘴角扯出一个阴森的冷笑,不带有一丝情感道:“一群婊子!”

    和叶无道他们一起乘坐电梯的那帮女孩子在水本木pkt的一个包厢坐下围成一圈,那个不知轻重挑衅叶无道的女孩雪白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举手投足间还算有大家风范,言谈举止都显示其良好的家教,加上她超出同龄人的成熟韵味和清纯本质。

    “方婕,你说你初中同学在这里工作,那能不能给我们优惠呢?”有着一股成都女人慵懒气质的漂亮女孩把玩着那串手机上的水晶挂件,语气调笑,配合她原本就有一米七五的修长身材,很容易把她当作妩媚的成熟职业女性。

    “死丫头,优惠你个头,你还怕我付不起啊!”

    被唤作方婕的女孩伸出纤细的兰花指在后者的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豪爽的向服务生点了一大堆零食,还有一扎啤酒和一包小熊猫,最后甚至要了瓶价格不菲的红酒,除了那个穿着粉红色彪马休闲鞋的柔弱女孩,其她女孩或多或少都对此流露出艳羡的神色。

    “对啊对啊,我还真怕你付不起钱顺便就把我们卖了呢,唉,把我卖了也就罢了,可要是把我们学校的宝贝道茗卖了那可是要遭天谴遭雷劈的哦~”那在同龄人中在个子和气质成熟度方面都显得鹤立鸡群的女孩继续跟方婕抬杠,还亲昵地搂着她身旁那个满脸羞涩的纤弱女孩,道茗,应该就是这个挂着一串普贤菩萨琉理头像的女孩,穿着一双可爱漂亮地限量版粉色休闲鞋。

    “死姜珉。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方婕扑倒那个抱着“道茗”的女孩瘙痒道,连喊饶命的女孩咯咯笑道:“我的婕婕,你就放过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说你最近在钓一个比我们学校排名第一地校草都要英俊潇洒的大款吗。怎么,还没有得手?”方婕松开手打开一瓶啤酒浅浅尝了一口,继而皱眉,吐了吐舌头。

    “切,你以为现在社会上的男人都那么像我们学校里那些愣头青小子一样纯洁到幼稚啊,现在和我在一起的家伙虽然出手阔绰,但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喜欢玩弄感情的主,不可靠!”

    姜珉别有韵味的懒洋洋道,那个叫道茗的女孩温柔的打开红酒,给每个人都倒了点。姜珉说了声谢谢后拿起她的酒杯轻轻喝了口,不屑道:“30岁的男人上过了女人地当。把天下女人都当作危险的玩物,他们一边极度绅士地说着温言细语地话,一边想象着女人的**和躺在床上喘息的姿态。对男人,他们比十年前显得更亲切,握手拍肩还要拥抱,但背地里却要骂对方瓜娃子,又恨不得将对方的房子,车子和老婆都据为己有。我呸!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30岁以后的男人!”

    “姜珉,你好像对男人很有研究啊!”错愕片刻的方婕惊呼道,其实被姜珉这番话震撼住的不仅仅是她,尤其是那个道茗更是呆滞地张大嘴巴煞是可爱。

    “那是当然,你以为只有男人才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我们女人也能万草丛中过滴~”低头忙着看手机的姜珉洋洋得意道,短信不断,似乎“业务”十分繁忙。看来她钓的“大鱼”并不是只有一条。

    “珉珉,你说刚才电梯里那几个男人是属于什么类型的?”道茗怯生生问道。

    “他们啊……不好说,感觉他们很傲。这种傲不是那种举止言行的傲,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优越感,我猜他们的家庭背景不简单,起码跟方婕她们家是一个层次位面的吧,而且方婕顶撞的那个男人更危险,我可以跟所有男人交往拍拖,就是不敢跟这种看上去很邪恶其实更邪恶地男人接触,最好有多远离多远。我的乖乖柳道茗,你可要知道,在爱情丛林中,男人永远是猎人,而我们只能是猎物,像那个男人,就是最出众的猎人!”姜珉老气横秋道,虽然她已经猜测出叶无道一行人身份不简单,却不清楚他们中任何一个人不依靠家族背景都要比方婕地家庭显赫许多,一个上海市委的红人,一个苏州的政治明星,都是炙手可热的角色。

    不过对她来说,不要说叶无道,李镇平和徐远清都是遥不可及和无法想象的存在。

    “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喜欢泡酒吧呢?”不习惯oktb嘈杂的柳道茗婉言拒绝了朋友唱歌的邀请。

    “他们空虚无聊呗,所以要来这种地方猎艳。”方婕鄙夷道。柳道茗似乎并不认同这个答案,但是她也并没有反驳,只是保持一贯的沉默。

    一个刚刚进入大学就凭借清唱《爱情复兴>>和小提琴曲《天空之城》获得校十佳歌手的女孩正在投入的唱《温柔的慈悲》,深厚的演唱功底技惊四座,那女孩放下话筒给早就迫不及待的姜珉,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我爸妈都是北京艺院的教授,不过他们都不希望我走演艺道路罢了,我也觉得娱乐圈太脏。”

    其实这些女孩之间并不是十分熟悉,都只是方婕这个学校八面玲珑的学生会秘书长的朋友,还有几个都是学校文艺部的骨干,所以出落的标致可人,姜珉从小学就是方婕的同学,而柳道茗则是学生会秘书处的一名学生,是被自来熟的方婕硬拉来的,这也是她生青第一次涉足娱乐场所。

    在姜珉和方婕一起唱《寂寞沙洲冷》的时候柳道茗悄悄走出包厢,在外面踮起脚调皮的跳起方格游戏,等她跳到走廊一头被一幅油画吸引的时候,没有发现几个油头粉面的青年和身材彪悍的男子打开她们包厢径直闯了进去。

    等到柳道茗感觉有点累了打开包厢房门的时候却呆滞当场,一群男人竟然正在欺负自己的朋友们,下流的谈吐配上淫秽的动作,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其中似乎还有几个肥头肥脑的日本人,脑袋有几秒钟短路的柳道茗在一个最靠近包厢门的家伙抓她的时候撒腿就跑。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眼神柔和似水的男人,因为他说过,出了事情,就去楼上的酒吧找他。

    不知道为什么,柳道茗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觉得自己能够信任他,这仅仅是一种直觉,无所谓什么复杂情感。

    只是她不了解的是,包厢中的那些坏人比起这个人,实在连坏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