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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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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小张氏应了媒人,媒人拿了喜钱又去了孙家。

    “嫂子,你看我说吧,这么好的姻缘一准儿成!傻子才不应呢!”此媒人姓花,生得不俗,年纪也不大,故人都称花娘。

    “那还得要花娘的巧嘴说和说和才行。”大张氏也是高兴。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大张氏把一个包袱塞到花娘手中,花娘这才起身告辞,送走了花娘,她又念念叨叨地回了堂屋。

    孙小花在院里晒衣服,瞧见崖儿过来,立马放下手中的衣服,迎了过来,“嫂子来啦!”

    崖儿笑道:“是啊,来看看花儿有没有变漂亮!”其实她很担心前晚大丫的事,所以来看看。

    孙小花把崖儿拉到屋里,“我是否变漂亮不要紧,哥哥要定亲了才开心!”

    说话间已进了堂屋,大张氏难得那么高兴,也起身迎了崖儿,“宗海媳妇来了,快坐。”

    “婶子别客气,花儿说吴小子定亲了?”

    “可不是,我先前跟那小子说,他还不应,如今看到莺莺的好了,立马就答应了!”

    “莺莺是个不错的姑娘。”

    “我看中的还有差?我跟她娘还是本家,简直就是亲上加亲!”

    孙小花看不过她娘那嘚瑟样,问崖儿道:“嫂子今儿来有甚么事吗?”

    “是这样的,前儿我们出了你家后,碰到了大丫,她一直在你家门外……我怕又出甚么……”

    “嗨,她呀,再也弄不出甚么幺蛾子了!”说起这个,大张氏像打了鸡血似的,得意非常!“大丫许给盛大老爷做妾了,过几日就过门。”

    这也进展得太快了吧?自从回来,先是吴小子与大丫传出不守礼,没几日,吴小子与冯莺莺定亲了,这大丫居然去做妾!

    看着崖儿吃惊的神情,大张氏更是神秘的说道:“听说你遇见她的那晚,她先是被人调戏,后被盛大老爷救走,第二日才被盛大老爷的丫鬟送回家,说待吉时再接回盛府!”

    “婶子这是从何知晓?”

    “方才花娘说与我听的,这昌城可没她不知晓的!这世上啊,恶有恶报可不是假的,作孽是有报应的,这不来了吗?”

    大张氏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把落井下石演了个透顶!

    不过,总算吴小子与冯莺莺的事成了,也是一快事。大丫如何,她管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好或坏,个中滋味只得自己去尝试。

    “哇!钱师傅,您真是神了!”

    看着眼前的圆形烤炉,崖儿佩服得五体投地!老钱头把崖儿画的方形烤炉改成圆形,中间配一个手柄,摇动手柄可使烤炉四面受热均匀。打开烤炉,里面是一个带四个轮子的架子,可在圆形烤炉里活动自如,可使转动烤炉时面包始终不动。

    老钱头抽着烟,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老钱铁匠铺可不是浪得虚名!”

    闵宗海递上一坛竹叶青,“钱师傅当称铁圣才是。”

    老钱头接过酒,又一摆手,“哎,甚么铁圣不铁圣的,老朽就一铁痴,一辈子跟铁打交道,能没有点本事?”

    崖儿递上五十俩银子,“铁圣也好,铁痴也罢,银子可不是铁的!”

    老钱头眉头一皱,“丫头富贵了?”

    崖儿笑道:“钱师傅的酬金,砸锅卖铁也要给上!”

    “让你砸锅卖铁,回头小孙就让我脑袋开花!”老钱头把银子一推,“赶紧拿回去,给五两就行。”

    闵宗海笑道:“崖儿就给五两吧,钱师傅可是铁圣,圣人都视钱财如粪土!”

    崖儿递上银子,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图纸,“我再赠送师傅一个礼物,师傅可不要嫌弃。”

    老钱头见是一张纸,来了兴趣,接过仔细一看,又抬头看向崖儿,“这是……”

    崖儿看他的眼神便知他猜到是何物,只是不敢相信,她扬着嘴角,朝他点点头。

    闵宗海亦凑过来,看了一眼,问道:“师傅看出是何物了?”他是看着崖儿画的,也没看出是何物何用途,问她,她只说秘密,其他一概不语。他无法,只得趁她不注意把她按在床上,吻得她天昏地转,她才求饶,说出实情。

    继而,崖儿一晚上都没理他,直到到了铁铺前,她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老钱头笑道:“好东西!”

    之后闵宗海再问甚么,老钱头一概不理,只盯着那图看个不停。

    无奈,闵宗海扛起炉子,与崖儿一同别了老钱头。

    一路行至琉璃街,这人声鼎沸的景象却不是便河街能比的。在永安当铺旁,有个两层的小铺面门口挂着出租的字样,门正开着,里头似有人说话。崖儿停下脚步,朝里瞧了瞧,可光线暗,甚么也瞧不清。

    “咱进入瞧瞧?”闵宗海凑到她耳边轻道。

    崖儿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回家后,闵宗海把炉子里面清洗一遍,放厨房里架好。

    崖儿取了适量的白面,鸡蛋,白糖,盐,酵母,没有量具,只能凭感觉。

    把所有东西混合揉成光滑的团,盖湿布醒一醒。第一次,崖儿只做简单的圆形,主要想把味道试出来。

    垫上蒸馒头的白布,四个小面包上炉了。闵宗海烧火,崖儿慢慢转动摇柄,一刻之后,香甜的味道飘了出来……

    “好香啊!”闵宗海吸吸鼻子。

    “那当然!”

    时候差不多了,崖儿喊了停,拿着特制的棉手套把托盘拿了出来。

    颜色有点深了。

    闵宗海等不及,直接拿起一个,不想却烫得丢来丢去,崖儿见他滑稽的模样,笑弯了腰!

    “嗯,好吃!软软的,香香的!”闵宗海一边吃也不忘评价一番。

    崖儿也尝了一个,嗯,再加点果酱就更好了。“嗯,初步味道出来了,只是如果有牛乳就好了。”

    “牛乳?”闵宗海问道,“牛乳很腥的。”

    “煮一煮就好了。”她顿了一下,“你知道哪里有?”

    “冯二叔的一个本家兄弟是贩牛的,他自己也养了一些牛,他家孩子饿的时候偷喝牛乳,然后出去玩,可别的孩子都不跟他们玩,嫌弃他们身上的牛腥味。”

    “现在晚了,明儿我们去看看。”

    时值申时末,闵宗海看还有点时间,便去了后院地里,崖儿则准备晚饭。

    竖日,闵宗海带着崖儿到了冯二的堂兄冯进的家。

    进了院子就闻到一股牛骚味,但不见牛,应在后院了。

    冯进听了他们的来意,笑道:“我当是甚么大事呢,叔伯这里甚么都没有,只牛乳管饱!”

    闵宗海问崖儿道:“崖儿要多少?”

    崖儿想了想,“嗯,先灌一壶吧,我们先把味道试出来再正式跟叔伯订。”

    冯进灌了一壶牛乳,递给闵宗海,“以后要喝就来!”

    闵宗海道:“叔伯,今儿算是我们蹭点牛乳喝,日后可是要给银子的!”

    冯进脸一唬,“要甚么银子!牛乳不喝还不得馊了?你们尽管拿去喝,叔伯还感激你们呢!你们不知,这院儿的牛骚味有一半是馊牛乳!”

    崖儿看冯进竟急了,连忙笑道:“叔伯别急,我们是要用牛乳做吃食,拿去卖的,自然得付银子你。”

    冯进疑惑道:“这牛乳腥得很,做的吃食能味儿好?”

    闵宗海:“叔伯不知,这牛乳烧开了就不腥了,您让婶子试试便知。”

    冯进喜道:“哟,就这样?”

    “就这样!”

    互相道了谢后,二人便回了,路上见着挑担子买柑橘的,买了十斤,又拐进杂货铺买了十斤白糖。

    回来后,崖儿先把柑橘去皮,和了适量的白糖,放一边腌渍。起一口锅烧了牛乳,待冷后做了牛乳面包,果然味道更好了!这边面包好了,那边腌的柑橘也出了好多水,于是另起一锅,大火烧开,小火慢熬果酱,待果肉软烂、汁液粘稠,起锅装罐,满满一大罐!随后又做了果酱面包。

    闵宗海已顾不得崖儿还有多少新花样,只管吃,用他的话说就是:“不管他人何巧手,只顾眼前盘中餐!”

    忙碌了一天,边做边吃,也就不用另外做饭了,两人洗漱后各自睡下不提。

    随后数日,崖儿做了各种面包,闵宗海给孙家和老钱头各送了一篮,孙小花更是整日里赖在闵家,每炉的头一份必是她的。

    “嗯……好香啊!弟妹又在做甚么吃食了?”

    听这声音,崖儿便知是谁了!

    闵宗年忙于生意,好不容易才抽出空闲来,便急忙过来了,一进厨房,却只看到崖儿一人,“弟妹一人在家?”

    “相公去城东送东西了。”

    心中一喜,他走向崖儿身旁的簸箕,搓了搓手,问道:“弟妹这是做的甚么?怎如此香?”

    崖儿心生厌恶,不着边际地走到灶台的另一边,“我自个儿琢磨做的面包,堂兄可尝尝。”

    闵宗年拿了一个面包,咬一口,赞道:“嗯,香甜可口!好吃!”他平日里最不喜甜食,此时用了一个也不再伸手了。

    十几日不见,闵宗年攒了一肚子的话,这会子却成了据嘴的葫芦,一个字也无了。

    “弟妹……”闵宗年刚开口,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

    孙小花快十三岁了,已初具女子形态。只见她轻盈的跳入厨房,欲唬崖儿一下,不想笃然瞧见闵宗年,倒是把她唬得不轻。她涨红了脸,慢慢来到崖儿身后,又探出半个身子,朝闵宗年欠身,“宗年大哥。”

    闵宗年点头,“花儿也来了。”孙小花刚进屋的神态倒是让他颇意外。

    崖儿把孙小花拉到前面,“花儿快来帮忙,我都快忙死了,你宗海哥送个东西也许久不回,也不知在哪儿撒玩!”

    闵宗海前脚刚离开,孙小花后脚就过来了,照说他出去也才一会儿,可崖儿却说……孙小花偷瞄了一眼闵宗年……似是有些明了。

    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又似往常一样,与崖儿说笑了。闵宗年好几次想和崖儿单独说话,都被孙小花打岔了过去。

    孙小花奇怪的问道:“宗年大哥,庄子里无事了吗?”

    闵宗年这才想起他与人约了午时吃饭的,无法,他只得告辞去了。

    崖儿笑着嗔怪道:“你个鬼机灵!”

    孙小花吐了吐舌头,笑而不语。

    突然崖儿欺过身来,低语道:“不许跟你宗海哥学嘴,好歹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咱们避着些就是了,况且他也没有做甚么。”

    孙小花不解的歪了脑袋,不过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