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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方旗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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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后世那些有权势的人一样,贵族们也喜欢特立独行的色彩,这种嗜好表现在了他们的穿着和旗帜上,蓝色、紫色、潢色等比较亮丽的颜色布满整个营地,三角形的拖着长长燕尾的是准骑士们的旗帜,而当他们获得爵位后,便会将燕尾剪去,成为方旗爵士。

    在场地zhongyāng,对战的法兰西骑士和日耳曼的埃布尔骑士,他们的身后侍从打着的都是小方旗帜,这说明他们都是有爵位的骑士,要成为一名有爵位的骑士除了身经百战外,还必须要有大贵族的认可,以及出色的表现,真正的有爵位的骑士要么有实力要么有很深的背景,这让此时骑在马上的法兰西骑士有些犹豫,虽说是劳齐茨伯爵的邀请,但事实上他和佣兵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的爵位和高贵血统,可是要与一位当地日耳曼骑士对决,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自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有可能会被寻仇,这可不是他远道而来的目的。

    “加油,干掉他~~~。”

    “埃布尔爵士不要认输。”就在法兰西骑士千头万绪的时候,场地两侧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其中不乏身有绶带的贵族,法兰西骑士的眉头皱了皱,忽然下定决心似得抬起手放下自己的面罩,用力将马枪竖起。

    没错,如果此时退却法兰西骑士将会付出不战而退的污名,这会让他的名誉受损,作为一名以勇敢而著称的法兰西骑士而言,这还不如杀了他,更何况如果自己表现的好的话,说不定会有日耳曼贵族赏识自己而延揽和庇护自己的,大不了就成为一名私党而已。

    对面的埃布尔爵士面色沉稳,倒是没有那许多想法,他调整自己的步伐双手握着大剑,双眼凝视着前方的法兰西骑士,在两人的对峙之中,法兰西骑士双脚轻磕了一下胯下的战马,战马条件反射的昂了昂头,抬蹄向前小跑起来,这匹战马经过特殊的训练,自己懂得如何在合适的距离进行加速,而骑士在与战马日常不间断的训练中,会条件反射般配合的将竖起的马枪放下对准目标。

    法兰西骑士的战马在距离埃布尔爵士三马枪的距离时候,突然奋力抬蹄低头冲锋,法兰西骑士急忙将马枪放下对准埃布尔爵士的肩膀,他没有对准埃布尔的头部或者胸口,因为这都是要害部位,若是击中难免出现死伤,所以法兰西骑士选择了肩部,哪里不是要害部位,并且有整块肩甲的保护。

    但是,法兰西骑士的这一犹豫,反而失去了最好的时机,只见埃布尔爵士举起大剑,做了一个回转交击的动作,将法兰西骑士的马枪避过,这漂亮的交击使得周围的人们都鼓掌叫好,劳齐茨伯爵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的面容变得凝重起来。法兰西骑士冲刺百步后,勒紧马的缰绳缓慢的停了下来,他拨转马头转过身,手中的马枪毫发无损,人们冲着他哄闹起来,没有折断的马枪对骑士来说真是一种羞辱。

    “法兰西骑士,你的马枪在瞄准哪里,难道是旁边的木桩吗,哈哈。”周围的人们指着法兰西骑士大声嘲笑着,这里仿佛不是比武场地而是欢乐的游乐场所似得。

    “该死的。”法兰西骑士在面罩中咒骂了一句,但是很快淹没在人们的喧闹声中。阿若德躲在人群中没有向其他的日耳曼人那样乐观,作为灵魂来自21世纪的他,通过大量的影视和游戏资料深知骑马的骑士的优势,一旦被骑士的马枪戳中,即使是浑身披甲的步行骑士也无法不受伤,冲锋的惯性和高度使得重装骑士在没有地形限制的情况下不可阻挡。

    果然,法兰西骑士重新发起了冲锋,这次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将身体前倾,两腿笔直的蹬在马镫上,马枪好似一支出鞘的利剑,瞬间击中了埃尔布爵士的前胸板甲,只听见一声巨响,马枪的枪头断裂的四分五裂,埃布尔爵士的身体重重的被撞击在里地上。爵士后仰着躺在地上,身体在地上掀起一道泥槽,这是撞击的惯性引起的,埃布尔爵士躺在地上手中的大剑飞出几米远,他的侍从脸色苍白急忙跑上前去,吃力的将他的身体拖到一旁,然后揭开面罩露出一张精致苍白的脸庞。

    “他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阿若德也跑上前去,他佩服这位爵士敢于面对法兰西骑士的胆量,虽然直接面对骑马的骑士是有些鲁莽的决定,但是那种不肯认输的倔强感动了阿若德,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帮帮忙,也许自己超越历史的知识能够帮助他。

    “我的小,小主人他不呼吸了。”侍从同样是长着一张清秀年轻的面庞,脸上显出焦急万分的摸样,他的声音非常的尖细,应该是太年轻还没有变声的缘故吧,阿若德这样想着。

    阿若德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埃布尔爵士的口鼻处,还好并没有小侍从说的那样严重,还有微弱的呼吸,他又翻开埃布尔爵士的眼睛,眼睛的瞳孔并没有扩散,爵士应该是在猛烈的撞击下出于休克状态。

    “你在做什么?你是医生吗?”小侍从跪在埃布尔爵士身旁,眼中含着泪水,他不明白阿若德在做什么?但是心中有保留着一丝期望。

    “快把他的盔甲解开。”阿若德也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但是超越历史的知识使他明白,这是埃布尔爵士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要让他呼出来就没问题了,不过他可不会解开这种胸甲,只好求助的向小侍从说道。

    “小,小主人已经死了,这是上帝的旨意,都怪我,没有阻止他。”小侍从口中呜咽着,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脸,阿若德无奈的看着这个已经失控的小侍从,倒是发现他身上的号衣居然缝制着金线刺绣,一朵百合刺在号衣的左下角,听温德尔爵士说过这是高级的贵族家庭才使用的起的。

    “不会的,他只是昏迷了,快把胸甲松开,否则他可就真的去见上帝了。”阿若德抓住小侍从的肩膀,狠狠摇了摇他,小侍从的肩膀消瘦,真看不出他刚才能够把全副武装的爵士拖到一旁。

    稍稍清醒过来的小侍从帮助阿若德解开爵士胸前板甲,板甲因为剧烈的撞击,前面凹陷了下去,费了点力气才取下来,露出下面的锁子甲,如果再取锁子甲根本就来不及了,阿若德想了想将自己的亚麻肩披取下来,折成方块放在爵士的胸前,然后举起自己的右手握成拳头,用力狠狠的砸了下去。

    “乒,乒~~~。”阿若德使出全力击打着爵士的胸前,一旁的小侍从惊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阿若德发疯。

    “住,住手,你在干什么?太大胆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从阿若德身后,传来劳齐茨伯爵的大声呵斥,就在此时埃布尔爵士的口中咳了起来,苍白的脸出现了一丝红润,蓝色的眼睛微微张开。

    “滚开。”在劳齐茨伯爵的呵斥声中,一名伯爵的内府骑士抓住阿若德的肩膀,将他扔到一边去了。

    “可恶。”阿若德被这孔武有力骑士扔到一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他才恼怒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而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一群卫兵已经围住了劳齐茨伯爵和埃布尔爵士,真不知道这个埃布尔爵士是什么来头,竟然使得劳齐茨伯爵这样大为紧张,难道是公爵家的某位亲戚,阿若德离开的时候悻悻的想着。

    “阿若德你去哪里了?公爵大人的将军正在召集大伙。”温德尔爵士看见阿若德走进营内,对他高喊道。

    “是。”阿若德连忙一低头,向自己的父兄跑去,此时的依夫已经穿上了锁子甲,而温德尔爵士不但穿上了锁子甲,在重要部位还挂上平日不穿戴的板甲。

    “萨克森公爵的一队骑士已经攻入了我们的边境,我奉公爵大人的命令召集采邑骑士们,需要五个骑枪去驱逐这些入侵者。”梅森公爵的将军是长着一头红发的中年贵族,他本来是丹麦贵族,因为得罪了丹麦国王,所以才逃到了神圣罗马帝国,成为了梅森公爵宫廷的一员,北欧人高大魁梧的身材使得他倒是很配将军这个职务。

    “吼~~~。”营地中的十几名骑士握起拳头,在头顶挥舞着吼叫,他们早就不耐烦带着这里了,没什么比战争更让他们兴奋的了。

    “依夫什么是骑枪?”阿若德不解的向吼叫完大声笑着的依夫问道。

    “你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依夫皱起眉头,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是作为一名军事贵族最基本的常识。

    “哦,因为上次,你知道的。”阿若德连忙做出无辜的表情,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哼。”依夫有些心虚的轻哼了一声,然后向自己的弟弟解释道,“骑枪是指一名骑士和包括他的侍从、武装仆人在内的编制,至少要五个人组成,十个骑枪组成一个连队,五个连队或者十个连队组成一个军团,好了,别在瞎问了,快点准备吧,这次你被编在我的骑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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