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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舞步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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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能再让自己沦陷了!

    他不属于自己,也不会属于自己,何况长久以来,一直想要除掉整个中宫殿的,正是这个男人啊!她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再次沦陷进去!

    炎埙仿若未闻,定定看着她妆容精致的脸蛋:“若儿,你今日真美。”

    可惜这一点朱唇不是为他而红。

    “哪里及得上炎埙殿主绝色分毫啊!”

    炎埙苦涩一笑,有些尴尬,威风将两边的帘子吹起,周边的百姓都在路两边围观,赤薇骑着一匹黑马在轿子前面,这画面尤像是娶亲。

    只可惜,面前的佳人却不愿做他的嫁娘。

    见炎埙没有要走的意思,顾若溪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炎埙殿主,闹够了么?”见他没有答话,便接着道:“我们现在已无交集,你又何苦如此?自取其辱罢了。”

    呵。

    自取其辱……罢了。

    顾若溪只觉得身上一轻,方才还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男子便没了踪影,只剩下轿子的门帘微微随着风儿摆动,如果不是轿内还残留着他独有的味道,只怕顾若溪自己都要怀疑,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思念极深,所以出现的幻觉了。

    任她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宫殿殿主顾若溪,坠入了情网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女子罢了。

    贪婪的用力在空气中嗅了嗅,双眸微闭。

    殊不知一并同行的另一顶明黄色的轿子里的人正与她做着同样的事情,手指上似乎还能感受到她传来的温度,修长的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最终落了下去,缓缓闭上了双眸。

    轿子里的重量瞬间又轻,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轿夫立马轻松了起来,脚下生风,不一会儿便到了东宫内。一众大臣已经到了一半,顾若溪和炎埙都并未下轿子,而是径直坐着轿子直接进了东宫内。

    赤薇对着几个轿夫使了个眼色,轿子便行到偏僻的一处停了下来,赤薇将轿帘掀起,待顾若溪走下来后才对着空气唤了一声。

    立时,十名女子皆走了出来。

    步子婀娜,身姿柔媚,却又不显轻浮,众人身上裹着不同颜色的纱裙,皆产自中宫殿下的成衣店。

    这十名女子皆跪拜在地,姿态卑微,为首的女子将双手拱起行礼。分明是男子气概极浓的动作,在她做出来却偏偏有了女子的娇柔。唇齿微张,声线也分外好听:“胭脂拜见殿主。”

    “嗯。”顾若溪淡淡应了一声,对这些女子很是满意。胭脂身上的气质也绝佳得恰到好处,一身冬日里梅花般的红纱衣包裹在身上,配着白色的花絮和发间插着的羽毛,将整个人都点亮了起来,宛若掉入凡尘的仙子,娇艳异常,又不轻浮。

    “一会儿以掌声为令,本殿击掌三下,你们便翻身出来。可有异议?”

    众女子皆不答话,胭脂又是一个行礼:“奴婢等并无异议。”

    “好。”顾若溪一点头,看了一眼站在她们身后的焰影红,转身进了东宫太子特地为她准备的厢房内。

    赤薇守在门外,这厢房的陈设虽然奢华却也不杂乱让人觉得眼花缭乱。顾若溪侧身坐在椅子面前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一张绝色天颜上面带着忧虑和化不开的愁苦,这哪里是她该有的神色?!

    微微调整了一番,挂上近乎完美的微笑后,慵懒出声:“焰影青。”

    不远处的暗影处很快便跟着应了声音:“属下在。”

    “听说此次宫宴侯晋也会参加?”话语里带着两分考量。

    “是。”

    “很好。”唇边上扬的弧度又大了两分,纤细素白的手指抚上铜镜中女子的面容,也是时候见一见这个前朝太子、现在的京都提督了。

    自他任了这官职起,就从未上过早朝,候琮对此也不多说,只任由了他去。只要恪尽职守,不逾越就没有什么大碍。

    而这个所为的“恪尽职守”……顾若溪眼中考量,黑眸里面情绪涌动,冷冷一笑,恐怕现在,这“恪尽职守”又长期“身体抱恙、不能早朝”的前朝太子侯晋,正在和“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炎埙殿主商议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呢……

    “呵呵--”但笑出声,又是一番娇美。

    门外路过的男子听到这一声带着浓重讽刺味道的娇笑,穿着绣有金鹤的靴子的步子顿了顿,向身边的随从询问了一句,眸底浮现出两分玩味和好奇,随着随从的指示走进了隔壁的厢房。

    在厢房内等着,不免有些乏了。顾若溪坐在铜镜面前竟然打起了瞌睡,单手支撑着下巴,笑脑袋一晃一晃的,看起来竟是莫名的可爱。

    焰影青一直静静呆在暗处观察着,确认顾若溪已经睡熟了之后才从角落里走出来,刚准备抱起她,就见顾若溪双目迅速睁开,单手扼住焰影青的喉咙,焰影青虽有察觉并也能躲闪过去,但如若现在松手定然会将主子摔在地上,所以只呆呆站在那里。

    顾若溪被这映入眼帘的童颜吓了一跳,眉头微皱,将手收了回去。

    “属下见殿主已经多日未曾休息,便想……”

    “无碍。”顾若溪摆了摆手,将他推开,自己起身靠在*边闭着双眸歇息,也是,她真的是太久没有让这个身子松弛下来了,所以刚刚一睡着就不想再醒来,就怕一会儿体力不支,还是先趴一会儿的好。

    这边顾若溪大脑快速运作,双眸微闭,不曾想那边焰影青十分局促的尴尬在原地,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那张只有十一二岁的孩童般稚气的脸上竟泛着两丝红云。

    迅速收敛起来,又消失在了暗处。

    而另一边,正对着顾若溪所在的厢房内。

    炎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平平递给了面前的男子,男子便接手过来,看了一眼道:“这是……”

    “暗灵令。”声线慵懒,脸上依旧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温润模样,只是眼底泛着的森森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侯晋微微皱眉:“难道这就是遣使暗卫的令牌?”

    “正是。”炎埙淡淡道,语气波澜不惊,分明是能将整个皇城夷为平地的危险之物,在他口中说出来就好像我方才吃了两颗葡萄那么简单自然。

    侯晋一惊,拿着这个令牌的动作也迅速庄重了起来。

    “这是暗灵令,只能调动暗卫的暗灵势力。”

    话虽如此,可仅仅是暗灵,也绝非普通人相像的那么简单。传说中的暗卫共分为四部,分别是--暗幽、暗魂、暗骑、暗灵。

    暗灵势力虽然位属最后,却也不可小视,仅仅是五十名暗灵,就可击溃两千精兵,其杀伤力不可小视!

    暗灵势力内共有八十人,这八十人在侯晋手中就相当于五千精兵,且是精中求精的精兵。

    “那依殿主的意思是……”侯晋一双眼睛里满是光华,看着炎埙。

    炎埙淡淡一笑,魅惑异常,双眸微微眯起:“本殿要你除了贝斯。”

    “贝斯?”

    侯晋眉头一皱,贝斯不过是随着南宫清一并前来的西都国国师,既然能派来一起给侯国进贡,那定然不是什么厉害绝色,他不懂炎埙又为何为了这么一个小人物大动干戈,甚至愿意出动暗卫的力量。

    他手下的兵力和勇士已经足矣除掉这个小小国师了。

    “嗯,完不成,你便不要来见本殿了。”

    话音刚落,便挥了挥手,王者气息仿佛与生俱来,纵然侯晋是前朝太子,也不能比拟分毫。侯晋恭敬行礼,尊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谁知才刚刚踏出门,方才那份恭敬便化为了乌有,脸上一片狠厉:炎埙,待本太子重新夺回皇位,定要让你跪在本太子脚下求饶!

    手里的令牌被捏紧,右手青筋暴起,信步走了出去。

    候琮坐在主座之上,台子下面围着好多民众,御厨特地准备了几桌饭菜专门供给百姓,一早就摆放好了。众人参拜之后,才见候琮大笑着从百姓当中点了几十人出来,一并落座在台子下面,然后回身到座位上。

    几番繁琐的程序之后,便见南宫清携带着一众使臣参拜,一阵寒暄,你来我往。整个过程南宫清都姿态卑微,可饶是如此,也惹得台子底下的少女们一阵惊呼和疯狂。

    这“太子爷、太子爷”的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坐在皇上旁边的侯国东宫太子侯荣也打起了趣,文武官员也顺着哈哈笑了起来,气氛被调节的刚刚好。

    顾若溪坐在侧殿内,窗口微开,恰巧能将这侯国和西都国二位太子的神态收进眼底,双眸微眯,唇边逸出笑意。

    若比贵气,南宫清自然是不如侯荣的,即便是长年卧病,那一张脸上也依旧有着难以匹敌的贵气,与坐在正对面的炎埙不同,侯荣的贵气从那一张苍白的脸上透出来到让人心里有几分感慨和怜惜。并没有多俊朗,却偏偏在笑起来的时候让人莫名觉得心安。

    也只是可惜,这样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待到日后候琮去了,怕是连皇位都坐不上去。

    在侧殿里面呆了良久,才见得掌事姑姑前来,恭敬的在门口唤了两声,一直保持着屈膝行礼的姿势,等了半晌才见顾若溪慢慢移着步子走了出来。

    乐曲已然奏起,却迟迟不见舞姬,台上坐着的官员不免咕哝了起来,话音还未落,就见一抹艳红色的身影腾空而起,好似仙子一般一个回旋身子从远处飘来,最终定定落在了舞台中央。

    脸上的桃装动人,一双秋眸从台下的围观民众处看过来,最终定在了候琮脸上,他身边坐着的莲妃明显不悦,脸上的阴雾不去,看起来活像是一个怨妇。

    而侯素夏则坐在炎埙身边,听到百姓和官员的惊艳,不免回首,谁知就是这一瞥,心中顿时犹如翻了的灶台,五味杂陈。

    顾若溪高抬单腿,一个翻转便将身子带起,舞台中央的大鼓成了很好的借力工具,足尖点了点,配合着悠扬的琵琶声发出声响。又迅速扭转腰肢,单手自上慢慢点下,手腕上的琉璃珠子便随着动作发出碰撞的声响,悬空旋转,裙摆也发出“叮咚”的响声,就在此时,箫声和琴音配着出来,将气氛点燃了起来。

    普通寻常百姓哪里见过这般绝美的仙人儿和这番绝妙的舞蹈。

    大鼓因为人踩的步子配合着乐声,竟一点也不显突兀。不单单是百姓,就连手中拿着酒杯的官员都愣在了当场,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来,生怕惊着了这坠入凡尘的仙子,惹她不悦又腾云而去了。

    候琮坐在主座之上,吞了吞口水,被步生莲察觉,身子又向他靠紧了些,千柔百媚的唤了一声:“皇上--”便被候琮一把捂住了嘴巴。

    “嘘--爱妃勿言。”

    “哼!”步生莲负气,又看了一眼炎埙,看到那双眸子里的柔情和痴迷,更是气愤难当,借口不适便起身欲走。

    顾若溪足点鼓面,将右手甩出,迅速用甩出去的红色丝绸拉住了支在台子上的柱子,又顺势甩出左手,手臂用力将丝绸拉直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翻身,腰肢柔软的倒在了丝绸上面。

    然后顺着动作点步而飞,在空中迅速旋转起来,腰间挂着的香包被顺手拉开,里面早早准备好的白色花瓣便飘落出来,因为旋转速度极快,所以在她周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像是被花瓣包裹的精灵。

    两只小手迅速在空中拍了几下,手腕处的琉璃也发出清脆的声响。

    右手轻扬,花瓣落地,顺着花瓣看下去,台子上面竟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名身着纱衣的女子,平平的躺在台子上面,高高翘起右腿,而顾若溪身上的舞衣也不知何时换成了一身白。

    在台下捡到方才*的花瓣的百姓大惊,原来刚刚起先飘下来的是真花瓣,后来慢慢飘散开的不是花瓣,而是被顾若溪内力震碎的舞衣啊!

    束起的青丝被放下来一半,顾若溪旋转着慢慢从柱子顶端降落,白衣诀诀,飘飘欲仙。

    最终降落在女子们并在一起的右脚足尖上,侧翻而下,手腕在空气中随手抓了一把,向其中一个女子身上撒去,便见银色的粉末在空气中浮动,女子也像是被瞬间施了魔咒,有了生气,从地上翻起,旋身坐在了大鼓上。

    而后又向空中随手抓了一把,向另一名女子撒去,淡青色的粉末亮闪闪,被撒的女子又是一个腾跃,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靠在了大鼓旁边。

    顾若溪舞步翩翩,乐声也在此时轻快薄弱了起来,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人们的心房上,这台上的十一名女子都似不慎跌入凡尘的仙子。众人屏息而观,一时间都看得呆了。

    亦垒悄悄附身在炎埙耳边说了些什么,炎埙如瀚海一般看不清情绪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回头看了一眼台上舞步轻快的顾若溪,摇了摇头。

    亦垒领命,退身下去。

    一舞毕,乐声停,顾若溪正坐在大鼓中间,纤纤素手中拿着一朵新月兰花,脑袋微偏,娇俏可人。而周边的十名女子也都靠在古边,造型各异,像是被施了魔法再次冻结住的嬉戏仙子。

    众人惊愣,竟然连鼓掌都忘记了。

    炎埙朗声一笑,率先鼓起了掌,顾若溪从鼓上站起,对那十名女子使了一个眼色,便踏步至候琮面前,行礼道:“中宫殿殿主顾若溪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候琮早就看直了眼,早就觉得顾若溪模样生的漂亮,未曾想到今日一舞如此惊艳美丽,听到身边公公的小声提醒,才反应过来,回声道:“爱卿快快请起。”说罢,便从主座上面站起,欲意去扶她,那双老眼里的贪欲和淫念被离得近的人看得真切。

    岂料身还没起,就被炎埙一句话打断了去。炎埙将酒杯端起,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着顾若溪道:“若溪殿主一舞绝色倾城,这伴舞的十名女子也都犹如仙子下凡,让本殿与众卿家开下了眼界,这一杯,还望若溪殿主不推辞。”

    话音才落,顾若溪便从地上站起,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而候琮也只好再悻悻的坐了下去。一揽身边,并没有人,便皱起了眉头:“莲妃呢?”

    身边的公公忙差人去寻了,生怕陛下盛怒牵连到自己。

    侯素夏见这二人眉来眼去,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一骨碌从座位上爬起来挽住炎埙的手臂,挑衅道:“若溪殿主果然绝色,放眼望去也就你最适合舞姬的角色了。”说罢,还不忘杨威似的挑挑眉。

    殊不知这动作倒显得她这个娇贵公主轻浮了不少,官员中一阵唏嘘,顾若溪掩唇一笑,将手中的酒杯还给炎埙,只觉得侯素夏挽住他手臂的动作十分碍眼,不紧不慢回应道:“公主谬赞了,瞧着公主一身媚相,其实相比之下,更适合这舞的便是公主您了。本殿还需要靠妆容来点缀吐声魅色,公主浑然天成。”

    这话说的隐晦,又偏偏把话的中心思想放在了前半句上,侯素夏自是没有听出来其中意思,刚欲得意,身后的丫鬟红玉拉了拉她的衣角,才反应了过来。欲要发作,却发现早不见了顾若溪的人影,只得生着闷气跺了跺脚。

    炎埙将自己的胳膊不着痕迹的从侯素夏手中抽出,也坐回了位置。

    眼见左右捞不到好,侯素夏索性将气怨都撒在了伴舞的舞姬身上,手臂从身边的侍卫身上掠过,一把抓起长剑就要刺向青衣的女子。

    顾若溪依旧淡然的回身相坐,倒是赤薇瞪大了双目唯恐这纤纤女子被刁蛮公主弄伤。

    倒也真是,青衣女子慌忙向后退却几步,一手打翻了桌上的酒壶,跌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向左边微微偏了偏,“恰好”被侯素夏的长剑挑破了肩带,本就薄如蝉翼的羽衣便迅速滑落到了手肘处。

    那将军下意识的抬手去扶,便触到一片细腻滑嫩的肌肤。

    “夏夏,不得无礼!”候琮一声喝厉,眸中尽显不满之色。

    这次设宴一为彰显皇家威仪,二为亲民,好让百姓传诵他为仁君明君,若他唯一的女儿在此时不清不楚伤了一个小小舞姬,要他大侯国君主的颜面往哪里放!

    “父皇--”

    “退下!”

    本还意欲撒娇,眼见候琮愠怒的模样还是收敛了起来。目光狠狠在顾若溪脸上剜了一眼,随手甩了长剑回了座位。后者神色淡然,风轻云淡的模样更是火上浇油,眉头微微向上挑了挑,视线在青衣舞姬的身上停留了不过半秒便收了回来。

    公主府侍从特质的长剑几个打滚落到了台子下面,一抹黑色身影闪过,连带长剑一起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