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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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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们突然霸占了人家老婆这一事,冷唯别特别无奈。所以经常带了向东回来吃饭,偏生想容姐姐看似绵软,意志却级坚定,也不躲藏,也不说话,木木地看着向东,弄得人全身力使不出来。

    有一天,向东大概是受不了了,喝得半h,醉醉的问想容姐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声音无限痛苦,拉着想容姐姐不给她走,没完没了的问为什么?

    想容姐姐一直看着他,很平静地看着他发酒疯……然后,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最后才说了一句:“因为我们没真正的爱情。”

    刀一样话,用这样平静又温柔的表情说出来,伤人于无形!

    向东呆了一呆,看他的眼眶都红了……但毕竟硬生生忍着了,然后,他开始笑……声音很大,全无热度……“你狠,我以为你妹妹够狠,存在够狠,可是你比她们加在一起都还要狠!还在无情……”

    汗,我不认为想容姐姐有这道行?不过一个酒醉的男人,夸张就是他的职业!

    冷唯别递了个眼色给我,自己上前扶着向东道:“醉了说什么呢?等回家清醒下来,再好好谈吧。”

    我走过去也不用拉,想容姐姐跟着我就走……

    不过,娴淑的想容姐姐手里bh的提着两大听啤酒,她想做什么?

    一个女人,能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吗?毕竟,他们俩可是最新潮的闪婚一族。开始的时候,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在里面,才能让这两个成年人晕头转向大年初一找人领证。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上楼顶吹衣风。顶楼其实不是什么好地方,影视作品中很多不幸的一路领先都发生在顶楼。

    有些貌似文学气息浓厚的愤青,喜欢上去抽个闷烟回想往事,或者某位气质美少女,孤独地站在空地边缘,张开双臂拥抱看不见但感受得到的风……

    楼顶有大阳台,椅子和以前的家不一样的是,面积小一些,所以也没种什么东西,我们一人一张懒在吊床上,晃着,打着啤酒,舒舒服服地喝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起了聊兴……

    “存在,你好走运!”想容姐姐45度角看天,慵懒吐息:“你过门三天,就没了婆婆!”

    汗,冷妈妈还活着呢?说得象她已经怎么样了?回眸,开始加入聊天:“没有向妈妈,你还愿意和向大哥过吗?”如果是这样,叫冷唯别帮忙,集中学习和解决一下怎么对付这个问题。

    想容姐姐想了半天,道:“也许吧,当时结婚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婚啊。”

    无语,这问题已经提升到了一个我从未涉及的高度,我只能当倾听者。

    想容姐姐声音轻飘飘的:“我在想,如果想和他过下去,就应该连他的家人也一起忍受吧!我实在是做好打算的。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原来,想和一个女人抢她的儿子是一件多难的事……我努力了,真的,但我做不到!“过了一会儿,她幽幽的继续问:“存在,我是不是错了?只是为了躲避自己的心结,结果逃进了一个更可怕的地方,不但没有逃过心里的慌恐,还把别人硬生生扯了进来……看了向东这样,我真的觉得怕了,觉得不应该把无辜的他,拉进我自己的混乱中……我想,离开他,趁感情不深,没有孩子,两个人能分得干干净净……还他一个清醒的人生。”

    呃……我听不懂别人的感情,所以不能随便发表意见,因为朋友错误的建议,真的比敌人还可怕。

    “存在,在你这里,我感觉好舒服!”她伸出手,碰到我的,握了握道:“因为,你和冷唯别那么亲密,又是夫妻,又象有血缘关系一样,天生绝配!感觉,就算多我在这,也不会有任何的负担。我有时候都想一辈子在你这替你带孩子算了……哈!?笑到后来,有自欺欺人的苦。

    “孩子会长大,会不需要我们,他们要有自己的空间,我们可以很爱他们,但不能没有自己的生活。那种爱,压力会很大的。就算是夫妻,也不行。”我努力的搜索着语句,感觉到词穷。

    “我知道,我现在写作啊,觉得很幸福,虽然赚得不多,但够养活自己了,正是这一点,给了我靠自己的腿站在大地的上的勇气,不在依附于妹妹,向东……”想容姐姐声音淡了:“我现在虽然住在你这里,但我觉得我被你们需要着,那感觉,不一样。”

    “我和冷唯别当然永远欢迎你,可是,我不想让你错过你自己生命里,最美好的东西。”我算是废话一大堆了,好在还没给想容姐姐拖离重点:“我觉得向大哥也需要你……你没有看出来吗?”

    “他更需要养育他的妈妈,而,存在,我们既然没有多少爱情,为什么我要继续留在那里,等着被他的妈妈活活逼疯呢?我想,我可以有我自己,更好的生活。而这一次,我下定决心,宁缺勿滥!”想容姐姐的话,颇有几份道理。

    我听她绕来绕去说的头疼,只能抓着重点,直接问题要害:“你其实一直表达的意思是,你和他的妈妈处不来。你有没有想过,换个方法,把他妈妈当我们上学时做的一道难度很大的应用题,换个更好的方法解决。”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向大哥很好,而且他们也确实有感情,虽然,想容姐姐一直认为不是爱情。可是,我觉得是。

    想容姐姐抽回手,道:“你一向不是多话的人。”

    我微笑,你也不是,可是,为了你的幸福,多说二话废话,还在我的忍受范畴内。

    “你能和冷唯别的妈妈和平相处吗?”想容姐姐看着天……天上没有飞机,没有云,甚至于连星星也少,只有月儿,又圆又亮……

    “嗯。”我们已经和平相处了。

    “你觉得向东的妈妈可怕吗?”可怜的想容姐姐继续问。

    “还好,她如果不喜欢用拐打你,就应该说不算多可怕。”我镇定的回答。

    “你,确信,你能……想到足够巧妙的方法来应付她吗?”

    我占头,当然,我有自信。

    “如果冷唯别的妈妈,非要把钟点工辞了让你做所有的家务,还每一件事都挑剔呢?”想容姐姐问我。

    一开始就问难度这么大的题,汗,“那我就请一个回来。”

    想容姐姐眼睛一亮道:“是啊,我现在自己挣钱了。”

    嘿嘿……

    想容姐姐继续问:“你,能爱冷唯别的妈妈,就象爱自己的妈妈一样吗?”

    “这个问题属于灵魂层次,我无法回答。”汗,想容姐姐的问题好刁钻。

    想容姐姐咯咯一笑,居然有三份花自弃精灵古怪:“可是,我听说,只有真心的爱你的婆婆,就象爱自己的妈妈一样,才能最好的处理婆媳间的问题。毕竟,她养大的儿子,就是你最亲密的丈夫。”

    汗……这话,她说给自己听好不好?想容姐姐不会这么快就醉了吧?!

    我理智地道:“我会试着去学习,爱她。”这是真的,我真的要这样做!

    想容姐姐仍在笑:“好,存在,就这样说定了,我也会给向东最后一次机会。看看,我们俩个,能不能降服那二只……”

    汗……婆婆,是论只的吗?作者的修辞方法真是令人敬重万分。

    而且,看着想容姐姐对着莫须有的婆婆们晕出那种坚定的必胜眼神时……我也有点晕了,我到底说了什么了,就把想容姐姐搞成这样!?

    静静流淌的巢湖,

    一切都以温暖缠绵的方式静静地随岁月荡荡悠悠。

    其实仅仅有这种感觉,

    就足够了。

    想容姐姐歪头问:“要我自己和向东说吗?”

    呃……这个,自己说不是很好吗?我要是向冷唯别认错了,多半会自己说的。不过,看想容姐姐那感觉,应该是说别的意思吧。

    想容姐姐看我这神色,笑了:“存在,就你这情商能应付得了那么刁钻古怪的婆婆吗?”

    我情商之差已经臭名昭著了吗?“我情商不高!那我就跟她们玩智商!”

    想容姐姐大概是喝多了,笑得俯在那里,起不了身……

    冷唯别上来了,唉了一声,对我们这么开心大笑,无限感慨!

    他抱着家宝,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手指,轻轻的梳理我的长发,指尖在头皮上按着,好舒服。“你们在聊什么,笑得这么高兴。”

    想容姐姐看了看我,不说话。

    我今天觉得想容姐姐特别怪,思维发散得好厉害,实在把握不了她的指导思想,所以也不接话。

    冷唯别也不好说什么,默了一会儿,想容姐姐道:“冷唯别,你觉得我回去好吗?”

    冷唯别道:“没有人能替你的人生拿方向,你要依靠的,永远只是自己而已。象我家在在,人人都知道她情商负值,她却从来就只认定一条,所以,慢慢的也理出自己的路来了。你要确定,你到底要的是什么?然后,才能谈到别的。”

    情商负值?!冷唯别,你能不能别踩着我说话。

    不高兴,头移开一点,不给他碰……

    手又移过来,搂着我的腰,捏我腰上的肉,生过孩子,腰上的肉好象多了,能捏出很实在的一把……

    我动了下,道:“想容姐姐回家,向妈欺负她。”

    冷唯别想了下说:“知兵者,动而不迷,举而不穷;善战者,致人而不受致于人。”

    好深奥好深奥!

    靠近,愿闻其详。

    想容姐姐重新看天,道:“我不喜欢折腾。能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就好。心是安宁的,不想整天的紧张应付谁,所以,长期战争,我是不会打的。”

    冷唯别道:“有心事,和向东没法子沟通吧。其实大多数夫妻都有这个问题。所以,明白对方的心意很重要。”

    切,人人有立场谈这问题,冷唯别没有,他从来不懂得什么叫沟通的。bs他!

    想容姐姐问:“我想,我不太会当一名妻子吧,我和存在一样,不喜欢和人聊心事。”

    我理解,所以,她特别喝了酒,酒后吐真言比较爽啊。反正醒来可以不认,就象梦里哭泣,没人说你软弱一样。

    冷唯别道:“不一定要说,可以通过对方的表情啊语气啊习惯的细微改变啊,还有一些心灵感应之类的,加上合理的猜测,只要用心,大体上是不会猜错太多的。象我家在在,就是什么不说,但乐意做给我看,那样,我也基本能明白她要做什么。你其实可以请教下在在,她这方面做得可好了。”

    我脸红,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冷唯别胡说八道!怒啊!

    推开他,站起来,不玩了,给他们聊去……

    我走了几步,听到冷唯别懒懒加一句:“要一杯冰红茶,记得多加点冰块,谢谢。”

    想容姐姐头痛的呻吟一句:“我还要一杯冰啤酒,晕得不厉害。”

    汗……

    下楼,先到婴儿房转一圈,二个孩子在睡,李姐在一边织着彩色纱衣。看到我,准备站起来,我摇头,她又坐下来了。

    我是宁愿要李姐看孩子,也不会想让卫申伍动手的。

    下楼,陆家豪脸黑黑的站在客厅里,双手抄在裤子口袋,看着厨房,只是,看到我,身子一转,走了出去。

    侧脸,看到厨房里小餐桌上,向东趴在桌子上,卫申伍用毛巾替他擦拭,很温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