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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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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地看着画面,努力,把每一个人都看得更清楚。

    记者不停的说这次牡丹节举办得很成功很成功很成功。

    我看着他不停张合的嘴,实在,失去了聆听的趣味!

    手机终于再次响了,花自弃的号码。

    我赶紧接起电话,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低沉慵柔的嗓音:“你好,李存在小姐吗?”

    “……”我没听过这个声音……

    男人声音中带着丝丝玩味的笑意更明显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夏御邪!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夏御邪,要见我?

    “你怕吗?”慵懒笑声暧昧扬起,夏御邪道:“是不是很多人都对你警告说,不要随便接陌生男人的电话?特别……是我的……”最后轻轻地笑着:“也许对于你来说,我很危险,但,相信我,我不想伤害你,至少……今天!”他的声音斯文有礼,只不笑声听起来邪气十足。

    “为什么?”我轻轻的问。

    夏御邪悠悠轻笑道:“都在一个城市里呆着,也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深仇大恨,见天的玩命一样你咬我,我咬你,也没有意思,不如,一次性摊开,大解决。”他孩子气一样的笑,声音爽朗,但,里面一定还有别的意思,只是我听不出来:“李存在,愿意和我赌一把吗?赢了,你要的一切,丈夫,孩子,都给你……输了,那就一切,包括你自己,也输给我。”

    我声音开始冷,开始镇定:“赌什么?”

    “我知道你脑子很好用,人,也特别的聪明,夏家,冷家,原本就没什么生意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多大的竞争问题,最近国际原油……”

    他确定,他在跟我说话吗?

    这些都是离我很远的东西,都是我以前从未听过也从未想过的东西。这一会儿听了,仍觉得是隔着几座大山一般地无法理解,仿佛和自己没一点关系,却又带着种寒心的温度,彷佛一根扎在心里的刺,小小的,看不分明,找也找不着,只是钝钝的疼。

    冷唯别说夏御邪是个说话极守信用的人。我很信任冷唯别的判断力。

    然后,我轻轻地说:“好。”

    夏御邪,从来都没有露过面的夏家真正的老大,他要见我,我,也想见他!

    去洗了一把脸,用化妆品,轻轻地在脸上渡一层保护膜……

    对着镜子,我轻轻的扯开嘴,笑了……

    刀啊、枪啊这些小儿科的东西似乎都不需要带了,空着手,走下楼……

    心里,安静着……伸出手……从容的拉开门……

    微微的眯上眼睛,外面,阳光真好!

    司晨司武在外面等我。

    司晨的脸色平静,司武却多少带有一点愧疚的样子!其实没有必要,人各为其主,也没什么对错之分。

    远远的,有很多骇客帝国装扮的人,这些人的到来时很有必要的,因为,还有一些八卦的记者和围观的群众。数量虽然不多,总有二十多人,现在给骇客帝国挡着一个二个伸着话筒对我提着乱七八糟的问题。

    我想他们真敬业。

    我默默地跟司晨后面坐上了一辆房车。车子开了,那些问题和人群被远远地丢到了后面。

    一步踏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错谔……

    夏御邪,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跟着司晨司武,来到夏家别墅群,在顶后面的位置,找到了一间京味十足的跨院儿……

    里面布置完全按明清大家的风格,品味,看来素净的居家布置,其实全讲究在看不见的细节里。那一件件家具摆设,应该都是真品吧,只有真品才有这种含韵大气,放在那儿,自有风华!

    月落大窗外,高空晴碧,那些西式别墅有一种说不出的俗丽。在这里,只有与繁华悬隔的疏离。笼里画眉幽幽细语,倾诉远方的记忆。

    风很静,光很清……

    心,突然就静了……杂乱的,都压下去了。如雪盖住了大地,那脏还在,不过看不见了。

    湛蓝的一片天色,衬着院子左角的透明云花大瓷坛,清透晶莹……盛着翠碧荷尖点点,悠游几条小鱼,于群碧间隐隐约约……水面上一朵睡莲,悄悄怯怯地飘逸着淡淡清芬……

    悠闲……

    我不知道要有多少金钱才能打造出此等儒雅的层次,似这般品味淡然?

    我怀疑,有几人辨识得出那透明云花大瓷坛值多少钱。即使知道了,又有几人会像这个男人一样拿来悠悠养浮萍……这世上,真有人能过得如此从容雅致?

    幽静的小厅里,没有一点声音。主仆们,品茗的品茗……休息的休息……打理的打理……

    完全的异时空!

    我一步一步走进……司晨和司武站在门口,却没有进来。

    毫无疑问,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一张精雕古楼桧木大椅上的男子,年纪大概和冷唯别也差不多吧。不过,长相倒是大出我的意料,说林涵予清秀但还是男子长相,这位却过于令人惊艳!

    用“艳丽”两字来形容眼前这名陌生男子,并不过份。我从没见过如此俊逸而风采翩翩的人,有一瞬间,当他微笑着看向我的时候,我觉得他有一种不介入性别的艳魅……一个风华盖世,却沉潜在这庸庸碌碌时代的怪人……象是从古代深宫内院流落出来的王孙贵族……和我的父亲那种流于表面浮浅的儒雅相比,一个是精心呵护的精品,一个不过是地摊上粗糙的仿制品罢了。走近一品,更如云泥般鲜明。

    “你来了。”男人微微一掠纤长手指,淡淡示意,静谧而悦耳至极的笑语,轻柔像无声的诗句……

    我点了点头,移过去,坐下。我想,他就是夏御邪吧。

    那人只是优雅地清浅叹道:“腿疾……不方便迎客,怠慢了。”

    我静静的垂下眸子,看了看他西装长裤下看似结实的大腿,和夏桀的眼睛一样,看不出什么不正常的,不过,我是不会替他觉得遗憾,一个人太完美了难免不真实,有点残缺也许更符合现实……

    我不说话,只是沉默着,等待……

    他让我来,必有他的道理……我不必急,就算是急,也要压下去……

    这个男人有一种淡淡的,有种难以言喻的迷离……把他的美衬得更神秘。他太年轻,秀逸得完全不符夏家最可怕的老大这个称号。但深邃内敛的气韵,动静之间的雍容,令人臣服,当之无愧。

    “早就想认识你了。”夏御邪悠悠莞尔。

    我脸色严肃,严肃到一定令他觉得好笑,他轻轻的一摆手,道:“喝茶。”

    茶具当然是极品,我举杯,轻轻地在唇边啜一口杯中芬芳……唇齿留香,也不知是什么品种……

    他怡然把玩手上的一方小印,并不点破我隐匿的焦虑。“先陪我下一盘棋吧。”

    我点点头……自有人拿了棋盘过来,放好……

    是围棋……

    对于围棋,我只知道走法,一次也没有认真和人下过,而夏御邪要用围棋待客,手段之高可想而知,所以,我一定必输无疑,而且还一定输得其惨无比……

    不过,我很安心……因为,我们不是赌下棋的!

    我执黑先行……信手拈来,随便拍子,闲敲棋子落灯花,玩得是那个意思!

    夏御邪亦步亦趋,紧跟着落下一子……我反正是不会下,随手放置,心闲神淡……二个人看起来倒象是下快棋的好手,你一着我一着,而且就算是围住了我的子,夏御邪也没有任何取子的意图,没多久,棋盘上就纵横交错,尽是黑白沉浮……

    那棋子在真正的棋手中就是生命,就是战场上厮杀般严肃的决斗,在我的手里,不过是玩意儿!

    夏御邪莞尔:“你不会下棋!”

    切,这还用说吗?

    夏御邪侧目,看了看子,道:“不过也别有兴致,你看这子自入白阵讨杀,却真切得一方活路,完全不符合棋法,却又真正得了棋中的趣味。”

    我微笑,完全领悟他的意思……人生如棋,一生中规中矩,按部就班,多么无趣,真正放手不怕死,不怕危险,去冒险、去突破、去放纵……是多么快乐的事儿。

    “你突然让我觉得……”夏御邪说了一半,又止住了,好像缥缈到一个叫远方的孤单……绵长无尽而化为……这笑容……他什么也没说,却仿佛一切都在这儒雅笑靥中道尽了……

    我坐在桧木古董大椅内,愣愣抬望……他,却恍了神一样,然后说:“你真象一个人。”

    我大胆猜测:“花自弃?”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总觉得花自弃和夏御邪之间有故事。

    夏御邪不回应,淡淡小啜盖碗茶,品味半晌,才俊逸抬眼:“花自弃很实……你,却是虚的。”

    不懂……我也不问,他想说自然会说的。

    夏御邪接口叹,笑道:“天知道你这张无邪的面孔下带有多冷酷的杀伤力……”

    还是不懂?

    我和他明明没有交集,说他喜欢花自弃还有谱,说他这么个男人会喜欢身为孕妇的我,真是雷死我也不信。

    脑子都给他说乱了,还是切入正题吧,“你要我做什么?”

    夏御邪似乎兴味浓厚,一派午后慵懒的悠闲,轻轻伸手拨乱了棋子,道,“替我复原它。”

    我默默地伸出手,凭记忆去拼子,刚才我就有了这意识,我除了记忆力好一点,应当说没有什么显著的才华了。

    夏御邪优雅地以碗盖轻掠杯口的茶沫……“你的记忆力,可以好到什么程度?”

    我想了想,道:“你想要我好到什么程度?”

    夏御邪优美长指怡然把玩起温润玉石,心不在焉地道:“我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他幽幽浅笑,带着说不出的虚无,“我连这整个世界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不明白,可是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中有话,别具遥远的孤独涵义。这个男人,好寂寞!他的心,太高远了,太飘渺了,以至于,普通人类只能仰视却无法触及了!我是猜不到,也懒得猜。

    他撑肘支额,轻声呢喃:“我已经足足一年没有跨出过这个院子了。”

    呃……

    他不是传说中的夏家真正的实力派人物,所有的数出名子的人物儿,毒如夏之杰,辣如夏之天,狠如夏之绝,狐如夏之朗全部在他的控制下,逃脱不得。

    居然会一年到头足不出户?不过,他要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关我何事?

    眼下,他清浅莞尔,垂眸独思,长睫在他朦胧的眼下烙下轻影,神情缥缈不明。看起来,根本不是问世事的天边那朵闲闲的云朵。

    不过,我没有忘掉他在电话里和我说的事儿,也明知这个男人虽然避居一隅,对于世事,却精锐犀利且格局恢弘。

    画眉婉转……棋局已成。

    夏御邪看也没有看棋局一眼,只是对我笑道:“你看起来象这只画眉,其实,你是一只鹰。”

    我看了看他,眼睛里,有一些松动的感觉,从未有人这样进入我的内心……

    从未有想过,在这样的时候,有这样一个男人,对我说,其实,我是一只鹰!我自己一直认为我是。不过,我家冷唯别一直认为,就算我是鹰,也只是动物园里需要喂养的那种,我的锐利用来在家抓抓他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