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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话 邻近危险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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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些角度来说,白慈溪讨厌自己的二叔,这位长辈虽然不能让白慈溪拿足证据厌恶,可是无论是谁都可以从态度中获知一切。平日里,白琦就不会出现在象征家主之位的住宅,这宅子并不是白慈溪父亲拥有的最古老的宅子,仅仅因为上任当家选择了它,它便理应受到白家所有人的重视和光临。然而白琦却坚持不这么做,无论是自己的大哥在不在世的时间里,无论现世和异界发生过怎样的变动,他都没有和这栋宅子有所亲近,以及住在其中的所有人。

    在白慈溪幼年的记忆中,自己这位叔父就不是一位好惹的角色,而当他被作为下任培养的岁月里,他才真正的认识到和黑魔法挂着关联的这位亲戚。说是长辈太过于拘泥,但是白慈溪从以前还是有段时间希望这个亲戚不会像别的人一样,跟白家的正统家庭逐渐远离,可是情况还是这么发生了,在白慈溪的父亲成为正式继承者,也许更早的时候,白琦似乎就没有被gast选中,成为真正的白家代理。

    能够被gast认同的白家人并不多,但是白慈溪就是其中之一,因此,当这个从外归来的叔父想要在自己的宅子里指派什么的时候,白慈溪那副傲气立刻摆在了脸上。就在白慈溪到家之前的几分钟,白琦无意间搭救下在外遇险的某人,已然站在台阶之上。

    这台阶是白家大厅里最气派的象征,宽阔发亮的台阶总是被保管的像是金子一样,现代的家主非常的喜欢这像是贵族步入成年仪式的台阶,它会把来客正当的送上二楼的房间或是书屋。而现在,推开大门的白慈溪独自一人看见白琦就站在父亲曾经翘首伫立的位置,这个地方长久没有人会闲着站着,而现在带给白慈溪的不适应却如此的浓重。

    你不配作为叔父。也许叔父从前不远离本家的话,白家的老主人极其妻子就不会死,也许白慈溪也不会经历十年前的浩劫并被强硬地推上这个位置。早在十年前,白慈溪的父母因为某些事情永远的离开了,虽然他也一度想要找到死灵法师进行非法的复生交易,可是当听闻死灵法师界的叛徒维吉尔的丑讯后...

    “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至白家当主的身份于何地,任务完成后是什么让你不遵守这个家的家训。”白琦也是一个人,他静静地站着,即使不久前他运动身法击退入侵此地的外道一样。阴阳师的造诣已经远远无法包括白琦的战斗手段,同样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现任当主的长辈会做出什么决定,就像他从前疏远本家一样。

    可是白慈溪面对这般严厉的苛责。却全然没有反击,仅仅是口舌之争根本改不了什么,眼前的叔父就像是一个撤根撤底看热闹的坏人,他的训诫本身也充满了愤恨和一丝的兴奋,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长辈的训导本身也会让他开心不已一样。

    没有搭理叔父。白慈溪只是点点头想要表示自己的倦意,虽然叔父猜的很正确,自己的确和丽雅小姐*玩耍了一会,然而这并不应该遭到斥责,而且是那位抛弃本家的人。

    不过,自己的房间也好。或是权且休息的书房也好,都是二楼的必备产品,一楼所不具备的地位是白慈溪需要的。他想要回哪里休息。都得优先通过叔父的身边,即使不想要听他多废话,即使根本不去想着这个从记忆中就讨厌的人,可是还是要侧身经过他的身边。

    当穿过叔父直立的身体,白慈溪才略微的发现。原来这位长辈也并不是永不衰老的,他的容颜和身体都已经随着岁月飘向了远方。似乎已经离白慈溪越来越远了。不论这个长辈此刻的颜面损失了多少,白慈溪只是在心头默念着:一切都怪你,怪你自己离开了这里。终于,叔父的身影在拐过走廊后彻底的消失了,这个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个答录机,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他的思维无法看穿。放着白慈溪离开,没有后话,没有追赶,这一点就像是白慈溪的父亲一样,无论是对孩子妻子的爱,还是对言行的训导和鞭挞永远只有一半,永远都不会把对人的态度进行到底,永远都是保留。

    没有约恩可以调侃,白慈溪不会自寻死路的跑到已经成为叔侄公共区域的书房,他直接进入了房间。这位大家族的少爷的房间就像他的身份一样是严谨的,却又透漏着时尚。装饰和色调除了高贵和典雅并存之外,还多了白慈溪个人的一点恶趣味。比方说那挂钟的指针永远是带着后座力的在前进,比方说桌面上却放着地球仪,然而整个装置却遭到了魔法的改装,能够显示出凹凸不平的球面。

    像是白慈溪的日常就更是花哨的难以置信,但是失去了约恩的陪同和叔父的突然造访让他有很多夜间的活动不敢去做了,恐惧什么的从一开始并不存在,而是因为前番的原因就已经丧失了做它的意义了。

    就在这时,放开窗帘的白慈溪却看见自己那硕大玻璃窗户外面的夜晚,那庭院里的正门在夜晚会被习惯的仆人摆好白慈溪主仆二人顽劣的陷阱,扎克初次的潜入就是败倒在这样的儿童级别的作乐上。

    可是在这花园的一边靠近建筑的地方,却围了一堆人,那是一群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的存在。这些人很容易让人想到精干的保镖,不过他们的存在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不过他们是白琦支配的阴阳师助手。这些像是明朝锦衣卫般的存在也像他们的外表一样精干并忠诚的协助白琦,他们永远都在做着白慈溪不知道的事情。

    现在的他们本该在叔父的一句话之下解散在宅邸的各处休息,他们的不安分抱团让白慈溪紧张起来,果然片刻之后,那圈黑乎乎的人影里出现了白琦本人的影子。天空的雾色渐渐地散去,时间已经快到9号的黎明,但是经过自己的调笑,丽雅八成和自己一样没有时间休息吧。望着近在咫尺舒适豪华的大床,白慈溪叹了口气,从一开始自己就应该料到休息已经和自己无关了。

    在庭院里的黑衣人们原本想要休息,但是当天空渐渐显出一抹白色的时候,他们中的几个人产生了骚乱,最初可能没有人去注意到这里的事情,但是后来黑衣人们自己都发现无法控制。

    原因就是他们的同伴里的某个人发动了原因不明的袭击,导致整个队伍的所有人陷入了混乱,不明所以的与自己发生战斗,这起看似无外力介入的战斗在平静的夜晚中渐渐地暴动着,直到披着睡袍的白琦亲自出面。

    令人惊讶的是,那些最初暴动的黑衣人仅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头领就一瞬间清醒了起来,他们开始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和愤恨,这起事件从开始就不明缘由,到此刻所有的一切又复归平静,所有战斗的成员没有造成过大的损坏,他们之间只是存在伤员,而完全不致命。

    这一切来的莫名其妙,而离开的就更是匪夷所思。在夜色中白琦看着自己的手下慢慢地带着伤员回到驻扎的地方,同时,他的内心也出现了疑惑,是什么或者是什么时候作用的力量让队伍出现的骚乱呢?在中国的古代,谣言造成守城一方的溃败是常有的案例,而一次瘟疫也一样可以让军团溃不成军,可是无论是什么,都要有个...

    忽然,一缕思维窜入了白琦的大脑,他的映像中出现了自己的手下刚才围住的那个忍者,那个身份不明的袭击者送走了他的队友后也轻松的离开了。如果那个忍者对围住的手下们做了什么的话,本身连让他逃走都可以的手下自然而然也会中了某个圈套。

    此刻,一个看起来更加精干的黑衣人靠近自己的首领,他扫视着自己的上司,然后小心的说道:“您看会不会是来自那个东瀛忍者的某种迷惑的毒,或者是幻术的一种。”这个黑衣人显然是白琦管理队伍里的一员,他的话语也正是为了获得主人的更加青睐而说出口的猜想。

    但是,他的话却打中了白琦的心头,这证明了一点,刚才偶遇的入侵者不是普通的袭击,他们存在组织,存在意图,更别提那个忍者居然还识别出了自己是白家人的身份。

    “这件事,别告诉底下人知道,加强戒备,我们似乎摊上了大麻烦了。”行事谨慎的白琦说完后,目送着自己这个手下的离开,作为黑衣人中最后离开的家伙,这个家伙的聪明才智还是让白琦放心的。

    但当整个外界只剩下他自己的时候,这陌生的夜空却透着连他也无法抵抗的寒气,若然这里不是具有保护的家宅,白琦独身在外就断然不会那么轻松了。现在的世界已经变得不安全了,和从前自己离开的时候完全不同了,想着这些,这个明显上了年纪的人才终于感觉自己也有老的一天。

    而自始至终看到所有人离开的白慈溪就一直躲在平日里的暗阁后面,那里像是古城堡的某个箭孔,也就只有约恩能够知道偷窥中的白慈溪。可是这本该让人兴奋不已的窥伺却让白慈溪浑身不自在,自己的家,自己生活的这个社会真的不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