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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8、真正的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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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守澈的失势,凤翎在一旁的推波助澜,幻锦的绝对信任,应粼在异兽族的地位日趋稳固、日趋扩大,并且已经可以主导一些重要的事情——平时向来颇有主意的宫离,如今颇为依赖应粼,大事小情的全部都要征求应粼的意见,后鬼使神差的以应粼的意见来否决自己的想法,最终让事情走向应粼期待的方向。

    也不怪宫离如此信任应粼,尽管之前应粼在与修仙一派和妖族的交手中有过几次失误,可毕竟他带回了五灵中必不可少的雷灵珠,以及可以控制鬼族三皇子的于三文,这让异兽族任何一个人做、就算是自己亲自出手,也一定不会如此轻易办到。应粼那种高瞻远瞩的机智,让向来自诩异兽族第一头脑的宫离都自愧不如,所以他信任应粼,并非只是因为幻锦和凤翎的缘故,经历过这些事情,他倒是有些打从内心佩服应粼,并且已经许诺,待统一三道六界之后,不论应粼是否愿意,他都要引应粼为第一大臣,权利仅次于他,他要与应粼一道分享三道六界。

    只不过宫离就算聪明,也始终没有看透应粼最想要的是什么;臣子,应粼早已不满足于做臣子,即使是天下的第二把交椅。不然,他何以利用自己前主坐到今天的位置;他要的,是三道六界的生杀大权。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付出一切。论修为,他学得杂乱无章,什么都会一点,却什么都并不精通;唯一熟稔的就是草木傀儡术,完全得益于千年之前的阑易。他唯一优于所有人的就是他那个总是懂得算计、并且可以算计到很久以后的大脑,他也就是凭借着这个大脑,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应粼并没有表现出对权利的狂热,他死死压抑着自己心底的**,拒绝了宫离要许他金银地界的奖赏,并且说如今的所居所得已经让他甘之如饴,再度让宫离对他赞许有佳;其实他如今的居所虽然不及宫离的大。但也足够住了,就算给生囚于三文整个一个庭院,他里面还有许多种满了植物的庭院,一进入应粼府。就好像进了一个小型植物园一样,草木傀儡术的利用、加上他必须自行种植看护的植木——植木体造人的重要材料,让他直接把自己的院落变成了植物的天堂,无论是居所内外,全数都绿意融融。

    应粼挂着淡淡的笑意。亲自端着托盘于羊肠小道中行走,眼神不时的瞟着左右种植着的草木,满意的点头;在众多绿意之后,应粼轻轻叩响门扉,虽无人应答,他还是微微一推,那门便开了,好像从来就没有插上一样。

    屋内四处摆满了花盆,就连大理石桌面上都满是盆栽,洋洋洒洒的从桌面蔓延到地面。让本该用膳的地方成了摆设;四周屋檐顶上有藤枝缠绕,直接从上面垂在底下藤编的单人小床上,而如今,于三文就坐在那小床上,抱着膀子恨恨的瞪着应粼看;应粼将托盘双手奉于于三文面前,带着一如既往的绅士笑容道,“三文姑娘,请用膳吧。”

    “你快放我走!”于三文死死咬着牙,恨不得下一刻就扑上去一下咬断应粼的喉咙;她实在是恨毒了这个助纣为虐——不,他本就是纣。本就是虐——的家伙,一切都是他背后搞的鬼,一切的悲剧,来源都是他。

    “三文姑娘。这可不行,”应粼见三文不接,便驱动一旁的藤枝,那藤枝立即好像有了生命一般,迅速的伸到应粼一旁,缠绕成一个小桌的模样;应粼将托盘放下。后对着于三文拱拱手,礼貌道,“三文姑娘可是在下千辛万苦的才让暗带出来的,怎么能轻易放你回去呢?”

    不提暗还好,一提起暗,于三文更是火冒三丈;只不过那火气之中,满满的都是悲哀,“你这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二师兄竟然会是暗!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我不相信,这一定是你的奸计!”

    直到现在,让于三文接受凌皓杰是暗,她都不敢相信;之前凌皓杰为了玉蓁蓁所说的话、所做的事,还有在昆仑谷的巅峰,她与凌皓杰一道守候生死未卜的玉蓁蓁与凌波回归时,凌皓杰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些神情,她一直忘不了,那也对她有着极大的鼓舞;让她相信那个至情至性的凌皓杰居然会是那个万恶之首的帮凶,她实在难以接受。

    “暗可是在下这一生中见过的最好植木制造出来的人,”一提到凌皓杰,应粼脸上倒有几分得意之色,看来的确对自己造出的人有些骄傲了,“在下只给他输入了一些性格,给他以植木之心制造了一颗木心,后输以自己的血液;在下看着他的模样逐渐清晰,看着他缓缓的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模样,看着他微微睁开眼,那俊俏的模样,那甜甜的小嘴,唤着在下‘主人’……三文姑娘,你可知道,这可是在下活到现在为止,最优秀的一个作品了!”应粼越说着,倒是越兴奋起来,一旁的草木们仿佛感觉到了主人的兴奋,都跟着无风自舞起来。

    于三文啐了一口,没有答话,也没有接话,只听应粼继续道,“之前的植木体造人,都是模仿,但暗并不是模仿,是在下自己亲自制造出来,一切凭借着在下的想象!他的眉眼,他的性格,他的灵体……暗就好像是在下自己的孩子一样,后来虽然有些不舍让他离开在下独自去执行任务,但为了大计,在下也必须这么做。三文姑娘,如何,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二师兄的从前。凌皓杰也不过是在下给他的别名,意在希望他能够杰出的完成任务回归在下身边。喏,你看,”应粼说着,打衣襟中拿出一物,于三文定睛一瞧,那泛着微微紫色电光的原型石头,散发出巨大的灵力,不是雷灵珠又能是什么,“在暗的协助下,雷灵珠都已经到手,在下还有什么无法得到的呢。”

    “俞樾你这混蛋。”于三文紧紧攥着拳头。如果俞樾在场的话,她肯定会毫不留情的一拳打过去;他可是神州大地的风灵,他怎么能助纣为虐。

    “三文姑娘也别这么说,三皇子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应粼将雷灵珠重新收好。后再度挂上淡淡的笑意,对于三文道,“这天地之间,再难找出第二个能够像三皇子这般情感至上的男子了,三文姑娘该好好珍惜才是。”

    “哼。情感至上的男子,你不是也制造出一个么。”于三文冷冷的这般回了一句。

    “呵呵,”应粼依旧不改笑意,道,“这么说也的确无可厚非,初始的时候在下已经给暗输入了这点性格,只不过在任务中,暗的命令体系是首要的,情感丰富这一点嘛,自然就此消彼长了。感情丰富些不是坏事。那可是在下最好的一株植木体,在下只想着让他能够无限度的接近真正的人。”

    “你是想让蓁蓁万劫不复,你先利用我对二师兄的同情,引我入局;后二师兄那边你老早的就对蓁蓁下了套,当二师兄是暗的身份被公布的时候,蓁蓁就会……”于三文死死咬着牙,根本不敢想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事;之前凌波的魂飞魄散已经对玉蓁蓁是个巨大的打击,如果被玉蓁蓁知道,她好不容易接受了的人居然一直居心叵测的陷害所有人,那她又如何自处?换做是自己的话。定当心灰意冷,或许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如果连这世上至纯至真的爱情都是假的话,那还能相信什么?

    “玉蓁蓁是火灵的事情,在下一开始便知道了;开始也想着不如想个办法把暗从逍遥派调到清虚宫。可后来发现玉蓁蓁的体质,不可能永远的呆在清虚宫,那样她必死无疑,她早晚要来到峨眉山的明霞洞府寻赤松子,而逍遥派正在峨眉山上,即是说。她迟早是逍遥派的人;既然如此,在下还不如就让暗一直呆在逍遥派,等着玉蓁蓁自投罗网。不过想不到这个玉蓁蓁也是个榆木脑袋,一开始居然对暗不闻不问;亏得当初在下给暗输入了那么多情又丰富的性格,竟然都吸引不了她;好在后来终于把凌波置于死地,暗才有了机会,也能够使在下的计谋得到延续。”

    “凌波……凌波难道是你故意……”于三文震惊的瞪大双眼,此时此刻,她心中的情感已然无法复制,甚至无法表达到底有多么的愤怒和难过,难道玉蓁蓁的悲剧,她的悲剧,都是应粼一手造成的吗?

    “选中凌波做阑易……哦,是在下先头主子的肉身,就是对凌波灵魂的重创,在下其实可以帮助阑易选择诸多肉身,但惟独非凌波不可,自然是有着其用意了,”应粼说着,于三文的表情倒是让他有些洋洋自得起来,“要想让暗起到最关键的作用,凌波非死不可。况且凌波是水灵,对于在下来说,五灵的存在都是威胁,少一个是一个。”

    “但是你应该没算到,上仙冥赤会及时赶到。”于三文蹭的站了起来,却很快被一旁缠绕着的藤枝给绑住,让她再丝毫动弹不得;看来她不是没有努力过想出去,只不过这些草木甚至比异兽兵还要尽职尽责,加上她处于应粼的特殊结界之中,想离开这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三文姑娘说的不错,”看来应粼能够有今天的功绩,的确名符其实;有些人一旦得了功,便立即居高自大,不肯反思自己的错误;但应粼却不同,别人提的意见,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说出来的,他都听进了心里,并且勇于承认,道,“这的确是在下的失误,之前一直说五灵不会无故消亡,经历过这件事之后,在下总算是信了。所以在下并没有对雷灵风花飞下死手,而只是留他在异兽族,一来可以让大姑娘幻锦更加听在下的话,二来嘛,总也比想方设法的让他死轻松多了,几颗傀儡丸而已。”

    “但是你没算到,大师兄也被救出去,不但如此,被你囚禁的方泠芷、云宿以及远古雷氏,全部都被不知不觉的营救出去。”于三文总算是在话头上占了几分便宜,不过这个时候,就算占了再大便宜又能如何,玉蓁蓁的希望或绝望,全部都掌控在面前这个该杀千刀的人手里。

    “唉,三文姑娘说得对,不得不承认的是,你们的那个冥赤上仙,的确有些头脑,”应粼虽叹了口气,但还是点头,承认了于三文的话,道,“但是到此为止了,在下不妨坦诚告知三文姑娘一句,本来在下打算在最后才曝光暗的身份,给玉蓁蓁致命一击;可如今,计划又有纰漏,刚刚屋内的草木已经告知在下,暗与三皇子已经回归,鬼族公主插了一脚进来,以凤凰石查出了暗的真身……唔,虽然时间有些提前,不过没关系,雷灵珠和风灵都在在下这方,想必那神州异闻录的密码盘,他们是如何都打不开的。”

    “你说什么,二师兄的身份已经暴露了?那蓁蓁呢?蓁蓁怎么样?你说,你快说啊!”于三文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一事,只一心系着玉蓁蓁如何。

    “暗在召唤在下,在下不多留了。三文姑娘记得用膳。”应粼再度对于三文拱拱手,转身便离了去。

    于三文被藤枝缠绕着,寸步不能行,只能原地急的大吼着,“应粼,你这混蛋,你别走,你还没说蓁蓁怎么样了!”

    于三文越挣扎,藤枝缠绕的就越紧,一直到最后,弄得她喘气都有些困难;她不得不停止继续挣扎,感觉到藤枝缠绕的稍微松了些,于三文才绝望的大声吼叫着,“俞樾,你若在这里,为何还不来救我!蓁蓁她……蓁蓁她……”于三文无助的眼泪顺着脸庞流到了藤枝上,再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掷地有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