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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8、凤翎使计,远离守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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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说没事,看你这样子,可怜兮兮的,”守澈爱怜的把伯庸拉到一旁,寻了个人烟稍稀少些、又安静些的地方,这才又对伯庸道,“你这孩子,当着幻锦丫头的面儿,可不能这样,不然,不知又要招多少嫌隙了。你幻姐姐的个性,你还不了解么?”

    伯庸委屈的嗯了一声,心里却难过的早已泛滥;难道现在,就连在幻锦面前表现出一点情绪的波动、表现出一点点对他们亲昵行为的悲伤都不行了吗?从前,幻锦对他可算是包容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守澈望着伯庸,自然也猜得到单纯的伯庸在想什么;毕竟伯庸曾经为了幻锦而指使一个团的异兽前往逍遥派攻打,惨败收场。从这件事情就看得出,伯庸的性格极为冲动任性,和他那个狡诈的老爹凤翎比,还是伯庸更好利用。之前守澈便想着与凤翎联手对付应粼,可凤翎竟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并且似乎有中立的意思。如今应粼的地位在幻锦的帮衬下日益增高,他却丝毫想不出一点办法——其实若说单打独斗,以应粼身上那点功夫,绝不会是他堂堂异兽族长老的对手;只不过应粼毕竟如今地位高、又颇受宫离与幻锦的信赖,守澈不能把事情做的太表面化。

    思来想去,不能从凤翎那里下手,他就只好把视线放在凤翎唯一的儿子伯庸身上;其实异兽与其他种族并不相同,生育能力很差,所以即使是位高权重如宫离、守澈、凤翎这般,也不过都是独生子女;玉麟虽然例外,有一双女儿。却是双生,皆是一胎而出——所以可以想见,异兽族哪一个不是对自己的孩子极尽宠爱——除了守澈,因为瑾辰是个例外,并非完全是异兽族人,体内还流淌着远古雷氏的血液。

    “唉,你说这幻锦丫头也真是的。风花飞一个修仙士而已。论性格论长相,论家世论修为,再论门当户对。他又哪里能比得上伯庸贤侄你呢?况且我可是眼见着你们姐弟两个打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门当户对,就算之前因为王的存在,显得伯庸贤侄你并不出彩。可是在我心里,最配幻锦丫头的。最能给幻锦丫头幸福的,除了伯庸贤侄你,再无他人了呀。”守澈说起这番话来,表情上表现的那叫一个掏心掏肺。好像把藏了几百年的大实话一点一点从心窝子里掏出来一样。

    “可是幻姐姐她……”伯庸鼻子一酸,眼泪不设防的落下一滴;他害羞的立即装作不在意的擦了擦眼睛,整理了心情。却如何都扬不起撇下的嘴角,“幻姐姐她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她心里只有风花飞,而且……而且要我日后离她远些……幻姐姐变了,自打遇到风花飞之后,她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她再不是之前的幻姐姐了。”

    伯庸说着说着,眼圈就又红了;他忙低下头,不愿也有些羞于让守澈看到自己因为这些事情落泪。守澈嘴角不屑的笑容转瞬而逝,他慈爱的轻轻抚了抚伯庸的头,好像一个真正慈爱的父亲那般,道,“伯庸贤侄,莫要伤心,想来幻锦丫头不过是被那风花飞迷惑了而已,她总能知道,最后谁才是最适合她的。”

    “可是,我怕,怕那一刻永远也不会来了。”伯庸撇着嘴,眼泪终于啪嗒啪嗒的掉了出来;既然他已经在守澈面前哭的这样伤心,这样表露自己的心迹,对一个单纯的人来说,这就是全部的信任了。

    守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既然如此,他自然该按照他所准备的剧本导演,清了清嗓子的工夫,他小声对伯庸安慰并引导道,“伯庸贤侄,幸福呢,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你总是在这里等着盼着,幸福是不会来的。你也知道,幻锦丫头是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所有人都顺着她的意思;她如今对风花飞觉得新奇和喜欢,也不过是一时新鲜,风花飞的个性极为倔强,和从前所有人对她都不同,她对风花飞,还真不一定是喜欢。就像一样东西,是摆在那里随手就拿到的有趣,还是拼命争来,随时带在身边炫耀的有趣?”

    守澈的这个道理,总算是让伯庸稍微拨的云开见日明了些,他抬起头,不顾脸上还爬着泪痕,对守澈以不太确定的语气道,“守澈伯伯,您的意思是,幻姐姐对风花飞不过是一时新鲜?现在带着风花飞到处走不过是炫耀?”

    “很明显是这样啊,傻孩子,”守澈慈祥的笑笑,后点了伯庸的鼻子一下,又道,“不过是你当局者迷,没看清罢了。只不过若你想让幻锦丫头尽快对风花飞感到厌烦,还得做些什么才成,怎么能总是这样唯唯诺诺的呢?这样的话,如你所说,真的可能等的没头儿了呢……”

    守澈这边话还没说完,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嬉笑怒骂声;守澈与伯庸循声望去,但见凤翎不知是否酒过三巡、醉的太厉害了,竟然开始和周围守护的卫兵抱着膀子称兄道弟,那些卫兵吓得动也不敢动,也不敢答任何话,就这么站着听凤翎说着胡话。宫离脸上可有些挂不住了,就算凤翎并非属于狐族,只是偏远的火烈鸟一族,可目前为止毕竟是异兽族的四大长老之一,是曾经辅佐过两代异兽之主的大功臣;从前也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今儿竟喝了几杯酒之后就醉成这般,当真不成什么样子。

    宫离脸色黑的极快,幻锦见了,心下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伯庸;她的眼神开始在人群中搜索,发现伯庸和守澈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时,忙迈开了步子从一侧小跑过去,头一次没有带风花飞在身边。伯庸傻兮兮的看着幻锦蹙眉跑了过来,还没开口问话,幻锦已经劈头盖脸带着几分怒意道,“伯庸。你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你看看凤翎伯父,还要让他这样子闹下去的话,一会儿爹生了真气,我也就没办法了!”

    “幻姐姐,那我该怎么办……”伯庸最近一直和凤翎闹别扭,也的确很久没有说过很多句话。没有关心过他了。这时候,他倒是有些懵,尤其是对上幻锦。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了。

    “快去扶凤翎伯父回去休息啊,这还用我说,真是笨死了!”幻锦白了伯庸一眼,自然而然的拽起他的衣袖。对着守澈不恭不敬道,“守澈伯父。我们先走了。”后也不待守澈回答什么,直接就强行把伯庸拽走了;伯庸一直到朦朦胧胧的被幻锦拽出老远,才反应过来,准备对着守澈所在的地方招手的工夫。却发现守澈已经不在那里了。

    “真是的,你怎么一直让人这么操心,都这么大人了。好歹也看着点你爹吧。”身边没有了外人,又是走的一旁小路。幻锦不禁这么对伯庸责怪起来,一如从前,“你也知道,我爹他高兴的时候,我怎么闹都成,他都担待着;万一我爹生起气来,我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的,到时候,我可就保不住你了!”

    这样熟悉的话语,这样熟悉的语气,虽然是责怪,可是却听得伯庸刹那间泪流满面——是有多久没有听到幻锦说这样的话,是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幻锦对自己这样的关怀;这次若能因祸得福,他受多少罪都愿意。伯庸加快脚步跟在幻锦后面,使劲的擦了擦眼睛,对幻锦感激道,“幻姐姐……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呢。”

    “我也是那么以为的!”幻锦一面急急向前走着,不忘一面回头狠狠白了伯庸一眼,可是看到他那傻兮兮的天真的脸,她还真是气不起来了,“算了,以后你别再做让我生气的事情就是了,真拿你没办法!有时候真觉得你是不是我亲弟弟,怎么总是什么事都放心不下你!”

    伯庸就这么被幻锦推到了凤翎身边,而凤翎还在拉着一个卫兵没完没了的唠着家常,时常伴随着一阵大笑,要么就是大骂。伯庸瞧那卫兵都快哭了,完全一副求救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脸色略红了红,后几步上前,因为弱质纤纤的,所以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凤翎从那卫兵身上拉了过来,一面将自己老爹的手臂扛在肩膀上,一面摇摇晃晃的对宫离抱歉道,“宫离伯伯,我爹今儿真的是太开心了,就多喝了几杯,只可惜不胜酒力,伯庸先带着爹回府了,还望宫离伯伯不要介怀。”

    “去吧。”宫离黑着脸摆摆手,伯庸颔首,后又看了一眼抱着膀子与风花飞站在一起的幻锦,这才神色黯然的一路离了去;只是这一路心中一直都装着守澈说与他的那些话,可惜了发生这样突然的事情,不知道守澈要对他说的,究竟是什么呢。

    快到府门口的时候,伯庸忽然感觉肩膀上一轻,还没来得及恢复思绪问一问凤翎是怎么了,便听到凤翎清晰的话语响在耳畔,带着些愠怒,“你与你守澈伯伯远离人群,都说了什么?”

    “爹?”伯庸讶异的瞪大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凤翎那么思路清晰、人也飒爽的站在他的一侧,对他质问;半天,伯庸才反应过来,可是却不明白,问道,“爹,你明明这么清醒,却为何要在宫离伯伯面前装醉,还弄得宫离伯伯那样尴尬又生气的样子?”

    伯庸的确很难想明白这一点,因为凤翎一向教育他,对宫离一定要尊敬,因为那是他们日后火烈鸟一族是否能好生发展的跳台。伯庸不说这一点还好,一问出来,凤翎立即一副火冒三丈还要强忍住才能让自己平静说话的样子道,“你还好意思说!如若不是你私自随着守澈去了偏僻的地方说悄悄话,我何以需要装疯卖傻的在大家面前演那一出?你以为我愿意激怒宫离吗?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笨蛋小子!”

    “爹,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孩儿不懂……您是说,守澈伯伯他要对孩儿不利?可是这怎么可能!”伯庸摇头又摆手的,想想守澈刚刚对他的那种态度,还有那语重心长的话语,他都觉得凤翎口中之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伯庸,你太单纯了,太容易被人利用了。好,今天我就把话当着你的面儿说清楚,省的日后还要多多为你操心,”凤翎深深吸了三口气,才暂时压下满腔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关于现在异兽族的形势,你总清楚的吧?如今异兽族的四大长老,分别是宫离、守澈、我和应粼,一共四人,而这四人之中,开始应该是宫离和守澈最为亲近,可由于应粼的突然崛起,再加上幻锦对应粼的极度信任与提拔,如今与宫离最亲近的,是应粼。应粼并非异兽族人,来到异兽族时日尚短,即使有贡献,也不可能这么快坐上长老的位置,并且与宫离那样亲厚。这事对守澈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所以,他想要除掉应粼。”

    “守澈伯伯想要除掉应粼?!”这一点,伯庸是刚刚知道,所以他的心也突突突的跳了起来;他是天真,但不是傻,自己也稍微想到了一些可能性;毕竟就在应粼被宣布当长老的那一日,他亲眼见守澈来到自己府邸;而之前,守澈是颇为清高的,向来对他们火烈鸟一族有些不屑一顾,“难不成,守澈伯伯那一日来找爹,就是为了……”

    “没错,”见伯庸总算想明白了,凤翎也算是松了口气,自己这儿子好歹能够听得进去话儿,“守澈来找我,想和我联手,一起对付应粼。因为当时突然知道这件事情时,我也觉得应粼会成为日后的大威胁,我本该同意与守澈联手的,这样日后我们好歹也多了个同盟。只是,因为一件事,我拒绝了守澈;也同样因为这件事,伯庸,你也绝不能这样被守澈利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