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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长辈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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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凯,墨蒹怎么样了?”

    墨老夫人见女婿走出病房,马上迈着小步。急急迎上前问。

    风凯,墨青灵的丈夫,风池的父亲,首都X医院的院长,墨蒹一出事就被送到X医院。

    原本是要叫风池看,只是风池刚出去过一趟,回家就累得倒头大睡,墨青灵心疼儿子,丈夫亲自过来看一回。

    风凯见两位老人家着急,轻声安抚道:“护士打了镇静剂,墨蒹已经睡了,暂时不会有事,爸、妈,你们先到一下我办公室,有些话在这里说不方便。”

    回到办公室后,风凯在沙发上坐下,给两位老人家倒上茶,端起自己的茶杯了喝一口道:“爸、妈,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墨蒹虽然两边的耳膜严重破裂,不过还是能修复的,只是……”

    “只是什么?”

    墨老爷子一脸着急问。

    眼下儿子和两个孙子都不在家,两个孙媳妇又要照顾孩子,也只有他们两个老人家能走动走动。

    风凯往后靠在办公椅的椅背上,犹豫了一下:“墨蒹的耳膜可以修复,不过我们给她脑部拍片时,发现她的大脑组织也受到不同程度损失,从受损伤的位置来看,墨蒹以后可能会变成痴呆,生活不能自理,你们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哦。”

    “什么?”

    墨老爷子惊叫一声,墨老夫人直接晕厥过去。

    幸好墨青灵在身边扶着,连忙给她按摩顺气,才渐渐缓过气来。

    痴呆,就是白痴啊!想到他们唯一的孙女竟然要变成一个白痴,两位老人家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墨老爷子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这个结果,看着女婿道:“风凯,墨蒹这病,这还有得治吗?”

    虽然心里很清楚,大脑组织受损伤,修复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而且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是一个未知数。

    风凯沉默了一下:“这个我目前不好说,而且我并不善长脑科,墨蒹最好是转到脑科,由这方面的专家医生看过才知道。爸、妈也不用太担心,大脑组织受损也有不治而愈的案例,当然也可能一辈子治不好的,全看病人自身的意志,和家人的照顾。”

    墨青灵不想丈夫为这些事情烦恼,一脸疑惑问:“爸,墨蒹不是一直待在家里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耳膜破裂,还造成大脑损伤,该不会是她又犯什么糊涂,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吧。”

    这个侄女为了墨隽那个孩子,还有什么蠢事没干过的。

    现在人家连孩子都有了,还是这么执迷不悟,三天两头折腾出一些事情,简直自作自受,都是宠出来的毛病。

    墨老爷子心里对墨蒹有愧,如果不是他一直利用这个孙女,早点断了她对墨隽的念头,也不会闹成今天这样。

    现在他们两个老还活着,还会有人细心照顾墨蒹,一旦他们两个老的去了,以后还有谁会在乎她,没准就直接送到疗养院关一辈子。

    他们这做的是什么孽,好好的孩子就变成这样。

    墨老夫人更是捶胸顿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哭晕过去。

    两位老人家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果然又是墨蒹自己折腾出来的,只不过这次折腾得有些过火,把自己弄成白痴。

    墨青灵对这个愚蠢的侄女已经无语,把她放到脑科,能不能治好全凭天命:“爸、妈,时候已经不早了,墨蒹在这里有护士照顾,不会有事的,你们先回去休息。”

    墨老夫人哭道:“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陪着墨蒹。”

    “妈,如果连你也倒下了,还有谁会过来照顾墨蒹。”

    墨青灵苦口婆心地劝道,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谁能抽时间来照顾墨蒹,还不是要依仗他们两个老的。

    墨老夫人心再不愿意听到这番后也得乖乖听话,墨青灵马上安排人把两位老人家先送回家。

    送走二老后,墨青灵对丈夫道:“凯,墨蒹的病情,真的无法医治吗?”她了解自己的丈夫。

    风凯看一眼妻子,坦然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最起码在儿子没有结婚之前,我不希望她好起来,而且我不希望风家卷入到政治斗争中,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墨青云太过眷恋权力,这种执念会毁掉他、毁掉墨家。

    而妻子又因为当年不顾一切要嫁给自己,为家族带来不少损失,心里面一直觉得对墨家有愧。

    每每无法拒绝墨家对她提出的要求,就像当年把墨蒹放入财政部一样,最后差点连累到自己。

    提到儿子,墨青灵便无力反驳,当年连自己都不愿意成家族的棋子,何况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儿子绝不能娶墨蒹。

    墨隽没有薄冰和儿子之前,墨青云一直盯着他放,现在墨隽连儿子都有了,而且薄冰也是个厉害角色,他的目光自然会放到别人身上,不过现在已经墨蒹成了痴呆,他联姻的心思也该收一收。

    风凯自然知道妻子的心,含笑道:“现在你姐青华也回来了,你们姐妹俩没什么事多聊聊,不过千万别在她面前提墨家的事情,尤其是墨蒹,你还是多问问她怎么带孙子,她一定喜欢听这个。”

    他和妻子恨抱孙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让她多看看墨隽的儿子也好。

    提起自己的姐姐,墨青灵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姐姐总算是苦尽甘来,儿子争气,现在有了媳妇又有孙子,是该在家里享享天伦之乐,倒是我们家那臭小子,平时花名在外,跟医院里的女医生和护士花边新闻不少,偏偏别说是女人,连个男人都没带过回家。”

    想到儿子那不羁的性格,墨青灵不禁头痛不已。

    风凯不以为然道:“是没遇上合适的,就跟墨隽那小子一样,以前被女人碰一下,就全身长疹子,现在还是天天腻歪那个女人身边。”

    “什么那个女人,人家叫薄冰,是MC在亚洲的总执行官,厉害着呢?连总理都了现为她说话。”墨青灵给了丈夫一记白眼,自己又忍不住扑一下笑出声。

    风凯忍不住把妻子拥入怀中:“时候不久了,我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墨青灵乖乖地依偎在丈夫怀中。

    ——※※※——

    清晨,窗外寒风肆虐,窗内却是一室的温馨,一家三口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薄冰习惯早起,睁开眼睛,就看到父子俩熟睡的容颜,小家伙霸气睡在两人中间,墨隽则睡在他旁边。

    原来昨天晚上经过墨青华一番求情后,小家伙终于答应让墨隽睡在房间内,不过得像刚开始那样——他睡中间。

    低头给了儿子和墨隽一个早安吻,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一番后走楼下。

    玛沙和伊温妮已经起来,正在煮早餐,黛茜独自坐在婴儿椅中,正朝她咿咿呀呀叫过不停。

    薄冰看到后眼睛一亮,走过去把黛茜抱在怀中道:“我们家法国小妞越长越漂亮。”啵一下,在小姑娘粉嫩的小脸上亲一下。

    伊温妮含笑道:“谢谢小姐夸奖,早上好!”

    薄冰回头笑道:“早上好,今天早餐吃什么呢?我猜是面包、牛奶、煎鸡蛋。”

    玛沙从里面走出,得意地道:“宝贝,你猜错了,今天要尝尝玛沙做的中式早餐,小米粥、豆浆、油条,还有爽口的小菜。”

    “真的!”

    薄冰惊讶地看着玛沙。

    回头对怀中的小婴儿道:“黛茜,你瞧瞧,你外婆多捧,你真是太幸运啦!”

    “这么喜欢小女孩,你们再加油加油,我保证也是个捧捧的奶奶。”她的声音刚落,墨青华的声音就响起。

    “青华姐,早上好。”

    薄冰回头看着婆婆,对她提出的建议假装忽略掉,一个儿子已经够折腾,再生一个不知道这个家要折腾成什么样。

    墨青华穿一套瑜珈服从楼上走下来,长发挽成发髻,从容自然、高贵优雅的姿态。

    看到她这种神态,薄冰有种似乎相识的感觉,总觉得跟她在某个人身上也看到过相同的神韵,只是一时间想不起。

    “怎么,丫头,被姐的风采迷住了。”

    墨青华优雅款款地走到薄冰面前,媚眼如丝地看着薄冰。

    突然用手挑下她精致尖细的下巴:“千万别爱上我,否则我儿子会跟我拼命,虽然我比我儿子更有魅力,更有安全感。”

    薄冰轻轻地挣脱墨青华的手,给自己倒一杯水一口气饮尽,拿起儿子的特大号奶瓶,熟练地给儿子冲奶,拎着奶瓶走上楼,边走边轻描淡写道:“即便我要百合,你也不是我的菜,况且有个人我招惹不起。”

    闻言,墨青华的小眼神一斜,森然看向薄冰。

    薄冰已经飞快地走上楼闪入房间内,墨青华无奈地笑笑,手机突然响起,接起来道:“墨青灵,大清早打电话过来,你想干嘛?”

    “喝茶、逛街、购物、吃饭……行,没问题,不过我最近失业在家,你记得帮我买单。”

    墨青华边聊边走窗前,开始今天的瑜珈时间。

    楼上房间里面,薄冰把奶瓶塞入儿子口中,伸手推了推墨隽:“墨隽,快点起来,今天要送宝贝去幼儿园。”

    墨隽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睁开一只眼睛,就看到儿子吸奶的*模样,再睁开另一眼睛,就看到薄冰坐在床边。

    墨蓝色的眼眸一转,猛地坐起来伸手想把薄冰拖入怀,那知道小家伙长腿一伸,一脚把他的手臂踹开,然后自己像小狗一样钻入薄冰怀中。

    咯咯……

    看到这一幕,薄冰忍不住笑起来,低头在儿子额头上亲一口。

    墨隽无语地看着窝在薄冰怀中的儿子,臭小子明明连眼睛都没睁开居然踢得那么准确,无奈起床上钻入浴室里面。

    早餐过后,墨隽开着骑士十五世,带着一家子出门,先送儿子去幼儿园,再送薄冰去公司,然后送墨青华去喝茶。

    当战甲车一样的骑士十五世在幼儿园门口停下时,瞬间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睛。

    墨隽先下车,亲自打开后面的车门,伸手把儿子从车里面抱出来,薄冰则拿着儿子的书包跟在后面。

    墨青华也走车在后面道:“宝贝,在幼儿园里面,要乖乖听老师的话,奶奶晚上来接你下课,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家伙回过头用力地点点头,拽着一身笔直军装的墨隽,飞快地朝幼儿园大门奔跑。

    站在大门前,瞟一眼其他在场的小朋友和家长,一派洋洋得意道:“Miss邱,早上好!这是我爸爸,他今天亲自送我上学。”

    Miss邱看着眼前高大、帅气、冷峻,正气凛然的男人,不由倒抽了一冷气,以前每天看着这个小家伙,就想过他的父亲有多英俊,没想到真人比想像中还要帅气,就是太冷了点,有种生人匆近的感觉。

    墨隽把儿子送到Miss邱手中,面无表情道:“小明比较调皮,麻烦Miss邱了,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Miss邱牵着小明的手,一脸紧张道:“先生太过谦虚了,其实小明在幼儿园很受欢迎的,班上的小朋友和老师们都很喜欢他,他这段时间不怎么来上课,小朋友们都特别想念他。”

    “我姓墨,水墨画的墨。”墨隽淡淡然介绍自己。

    “墨……”

    Miss邱刚想说墨先生好,一眼撇见墨隽衣领上军衔,还有上面的军功章,吓得声音突然卡在喉咙中,想不到眼前的男人居然是上将军衔,难怪气势跟别人不一样,瞬间站直身体,深深一鞠躬道:“首长好!”

    噗……

    薄冰忍不住笑出声,把墨隽拉到一边:“行了,人已经送到,别再在这里显摆,吓坏人家小姑娘。”

    墨青华一脸不甘地道:“小姑娘不要盲目崇拜,区区一个上将算是什么,我是小明的奶奶,首都军区的司令,军功章比他还多呢。”嚣张的声音,一下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薄冰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道:“您不说,我还以您是小明的姨妈,Ice的姐妹,没想到居然是小明的奶奶,佳佳快叫奶奶好。”

    回过头,就看到苏慧带着佳佳走过来。

    儿子马上挣脱Miss邱的手,跑过来牵着佳佳的手,走到墨青华面前道:“奶奶,这就是我跟您说的佳佳。”

    回过头,得意洋洋对佳佳道:“佳佳,这是我奶奶,她是不是最年轻漂亮的奶奶。”

    佳佳好奇地打量一眼墨青华,笑眯眯地在小明耳边,小声道:“小明,你奶奶好年轻,人家都不好意思叫。”

    墨青华耳尖,马上得意地笑道:“这小姑娘好会说话,奶奶听着很开心,有空多到我们家玩,奶奶让玛沙做好吃的点心给你们吃,等后天周末,奶奶带你们上游乐园去,好不好?”

    “好,谢谢奶奶!”

    两个小家伙马上高兴地欢叫。

    墨青华也兴高采烈道:“就这么说定了,周末我们两家一起去游乐园玩。”

    苏慧有些惊讶地看薄冰一眼,薄冰耸耸肩:“周末大家都有空,一起玩玩也没关系,你应该也已经很久没有带佳佳出去玩了,正常趁机补偿一番。佳佳,你说是不是?”

    “是,薄阿姨最好。”佳佳开心地笑道。

    “什么最好,明明是个死没良心的,回来也不说一声,不知道人家担心嘛。”苏慧态度忽然一变,一脸生气地瞪着薄冰。

    薄冰心里一愣,连走上前搂着她的肩膀道:“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还要看着我们家小明,把你们家佳佳娶回来给我当媳妇儿,然后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孙子给我们带呢。”

    “你想得美,我们佳佳不是随便能娶的。”苏慧嘴硬,不肯承认,其实她心里希望女儿能跟小明修成正果。

    “你们好了没有,我们这里挡着其他家长和小朋友。”

    墨青华见自己又被冷落,不甘地叫起来,高傲地扬起下巴,朝儿子伸出手,幽幽道:“儿子,扶我上车。”

    那气势就跟皇帝的妃子跟太监说扶本宫上车一样,薄冰和苏慧不由相视一笑。

    墨隽无语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墨青华坐到车上,看着她坐稳了,暗暗松一口气道:“青华美女,儿子今天的态度您可满意。”

    “嗯,凑合。”

    墨青华满意地闭上眼睛,儿子从不会在外人面前落她的脸面。

    薄冰跟苏慧别过后,也坐到副驾座上,就听到墨青华闭着眼睛幽幽道:“Ice,你看姐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呃!薄冰愣了一下,随之笑眯眯道:“青华姐今天容光焕发,妆容很自然,白色的狐裘配淡青色的旗袍,把江南女人特有的温柔婉约诠释得淋漓尽致,简直是咱华夏女人的典范。”

    墨青华听到薄冰华后,蓦然睁开眼睛,瞬间往前直起身体,紧紧盯着薄冰的眼睛,似是要看穿薄冰一样。

    薄冰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就看到她悠然靠回椅背上,微微得意道:“经过我验证,你说的绝对是是真心话,没有半点奉承我的意思。”

    看到墨青华得意洋洋的模样,薄冰的嘴角猛地一抽,暗暗松了一口气道:“青华姐,你就是从戴望舒的诗里走出来的女子,就差没拿着一把油纸伞,缓缓走在江南水乡的小巷中,光看背影就让人遐想不断。”

    啪!

    墨青华一拍身下的坐椅,一脸自信道:“媳妇儿,你果然是最有眼光的,不愧是一家人,今天我就要特意去青梅茶庄隔应下某人,老娘不只是身材比她好,还比她年轻漂亮,同时还有儿子、儿媳和孙子,样样都比她强。”

    提到青梅茶庄,薄冰马上想起那次在茶庄跟墨青云见面的情形,没想到墨青华竟然是去青梅茶庄喝茶,那她说的要隔应的人又是谁,是茶庄的主人吗?

    “Ice,前面就是MC大厦,你是从停车场下面直接办公室,还是走正门。”

    离MC大厦还有一百米这样,墨隽出声提醒薄冰。

    薄冰从神思中回过神,不假思索地道:“走正门,老娘要让所有人知道,我薄冰还没死,别想打亚洲MC的主意。”她要那些敢报导她死亡消息的媒体,狠狠地打自己的嘴巴,看以后不敢不敢胡播乱报。

    墨隽有些无语,怎么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嚣张。

    顺从地把车开到MC大厦正门前,他刚下车一打开车门。

    薄冰也刚刚迈出一条腿,人还没有下车,咔嚓咔嚓的照相机的闪光灯声音就骤然响起。

    只见记者们纷纷旁边蜂涌上来,把车辆包围得严严实实,所有话筒都对着薄冰,急急地问:“薄小姐,网上在疯传你的死亡消息,你能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薄冰在墨隽的保护下走下车,站在车前道:“我人站在这里,就已经是最好解释,那些报导都是谣言,具体情况目前还不是很清楚,是谁散播的谣言这就有赖大家继续调查,或者是大家可以问问报导此消息的各个媒体,他们的消息是从何而来。”

    “薄小姐,自从玉石展后,你就极少露面,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一名记者继续追问。

    “大家都知道,我负责整个亚洲的MC公司,而亚洲所有国家都有MC的子公司,我自然会不定时到下面的子公司巡查,这是正常的情况,我不认为这跟我最近极少露面有任何冲突,而且……真正有能力的人,都不会天天坐办公室里面。”

    薄冰冲着镜头神秘地一笑,回过头,当众在墨隽的唇上吻了一下。

    记者们看看到后,纷纷抓拍这一瞬间,然后就在MC保安人员的温柔阻拦下,顺利进入MC大门。

    上到顶楼办公室,电梯门一开,就听到程如素冷嘲热讽道:“我就知道你没死,别以为装死就不用干活,办公室里面需要你手签的文件,堆了不少,你今天就在里面慢慢*,午餐我会帮你送上来。上天待你不薄,给了你一个超级无敌的助理。”

    薄冰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说话比她当年还刻薄:“行了,别抱怨,我今天要是能准备时下班,逛街、购物、吃饭、SP、洗头全我刷卡。”说完后,直接把一张白金卡放到程如素桌面上,得意地哼一声走入办公室。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没白枉我这段时,顶着巨大的压力,力撑你还活着,同时还赢了不少钱。”

    程如素看着薄冰的背影神秘地一笑,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心里说的,要让薄冰知道全公司的人拿她的死活来打赌,不把她好不容易赢来的钱掏光才怪。

    薄冰推开办公室的门,看着堆满桌子的文件,地上还摆着厚厚的一摞文件。

    整个人不由一滞,吐了一口气,难怪那个女人说她会在今天办公室里面慢慢*,不过是离开几天而已,至于堆成这样吗?

    放下包包,坐到办公椅上,打开桌面上的电脑登录OA,把上面的文件大概浏览一遍后,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

    青梅茶庄,三个女人坐到了一桌。

    墨青华、墨青灵姐妹,还有一个是行踪素来神秘的冥月,多年后三人又再次坐到一起。

    他们三人当年曾经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尤其是墨青华和冥月,他们是从小一起长的好姐妹,从小到大都是同桌,上下铺,只是时过境迁。

    看着面前一袭紫色旗袍的冥月,墨青华幽幽道:“真是可惜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不能叫你一声嫂子,你也还是成不了我的嫂子,大半辈子都过去了,忙乎了几十年,你还是什么都没捞着。”

    “姐,你别这样说话,古月也不容易。”墨青灵觉得墨青华的话有些过,古月当年也是迫不得已。

    古月,当年的古家,也是首都的一流家族之一,不过也是时过境迁。

    古家如今只剩下一个冥月,而且还得隐姓埋名。

    “青灵,你姐我这些年也不容易,不过我还是熬到头,儿子、儿媳、孙子都有,倒是有些人当年费尽心机,结果却还是一无所有。”

    墨青华唇角勾了勾,当年要不是古月的背叛,儿子也不会落在墨青云手上,让她不能陪在儿子身边,大半辈子都在被人威胁中度过,连心爱的人也不敢再见一面,这个仇她不报就不是墨青华。

    冥月平静地看着昔日的同窗、好闺蜜,从容淡然地听着她挖苦自己的话,丝毫没有阻止和解释的意思。

    两人彼此都太了解,就像眼下,墨青华此时说的话有多狠心里就有多狠冥月,而且她很清楚什么话能深深地刺痛冥月,冥月却只能选择沉默。

    过了好半晌后,冥月才幽幽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多恨我,我也不祈求你能原谅我,也不想解释什么,如果你是想报仇,请一次性过,我很忙没时间可以让你浪费。”

    “嗤……”

    墨青华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希罕见到,如果不是青灵多事,我才不想见到你,免得沾上你的晦气。”说完,拿起包包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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