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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徐庶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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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旭在南阳偶得谋臣徐庶,气势更甚,率领六千jīng骑于两rì后,抵达荆州北疆大县——鲁阳。

    这鲁阳虽然只是一县治,但却不比宛城小多少,城高郭厚,乃是一重要交通枢纽,也是南阳的门户之地。为了防备中原,南阳太守文聘特地派遣健将苏飞、霍峻二人,领五千jīng锐在此驻守。

    苏飞和霍峻都是仅次于荆州高层文武的次一流将领,让二人协同来守备此处县城,可见其当下的重要xìng。

    王旭统兵到来,早得到通知的二人齐齐率众出迎。苏飞早年出身青龙骑士,乃是由王旭亲自提拔,算是荆州的老资历将领,南征北战,累有战功!平定豫章之役,其血战上撩,更是功劳卓著,所以王旭对他并不陌生。

    但沿途并没能有多少时间叙旧,王旭第一时间奔赴县府议事厅,商议平定颍川黄巾之策。

    王旭面sè严肃,目光一一扫过厅中端坐的将领,便看向了位居后列的苏飞、霍峻二将。

    “苏飞、霍峻!你等镇守此地,离颍川最近,便简短叙述一番当前颍川黄巾的形势吧!”

    两人身负鲁阳安危,对颍川的行动自是相当理解,眼神交流片刻,已是由苏飞起身回道:“启禀将军,目前颍川黄巾共有三部,彼此各自为政,却又紧密相连。悍匪何仪手握近两万人,势力最大,目前主力盘踞在鲁阳东边百余里外的父城,父城东边百余里外的襄城,以及父城东南百余里外的昆阳!”

    “何曼势力次之。约有万余人。目前雄踞昆阳东南的定陵县。及昆阳之南的舞阳县。最差者乃是黄邵,其手中实力约有七八千,盘踞定陵东南的郾县。三支兵马各有统属,但又彼此相依。”

    “听闻将军出兵颍川,目前何仪已经开始向父城集结,并向何曼和黄邵求援,意yù在父城与将军一战!”

    随着苏飞话音落下,王旭笑了。不以为然地道:“他那群乌合之众,怎敢与我一战,他这是见我兵少,所以准备坚守父城,借城池之力抵御呢!”

    说着,又皱起了眉头,有些无奈道:“可此次初征,虽然全是诸将jīng锐部曲,上马能杀,下马能战。战斗力极强。但若是强攻城池,又未免太过得不偿失。”

    “主公所言甚是!”徐庶本就渴望展现才华。第一时间出声认同。“主公威名使何仪等人畏惧,当不会轻易出战,若yù破之,当另寻妙策。”

    “嗯!”王旭点头,想了想,却是突然问道:“苏飞,不知曹cāo在颍川、汝南二地的驻兵如何?”

    “重兵屯驻!”苏飞立刻郑重回应,看了看王旭,又接道:“曹将夏侯惇本率五千jīng锐屯驻颖阳县,与襄城黄巾对峙,前rì曹cāo又令满宠率兵五千增援。此外,郾县以东的召陵,本由夏侯渊率军七千镇守,但李典、曹洪昨rì率三千兵士抵达,已屯驻万余jīng锐。”

    “噢?”王旭皱眉,他一直行军,尚还不知曹cāo增兵的事,当下追问:“你可知他们出兵的时间?是在我出兵前,还是出兵后?”

    “乃是将军出兵后!”苏飞肯定地道。

    “这就有点麻烦了!”王旭若有深意地笑道。

    徐庶也陷入沉思,感觉有些棘手,片刻后推敲道:“主公,我观此事恐怕不是争对黄巾,而是争对主公!”

    “怎么说?”王旭虽然也是这么认为,但却没急着表态。

    徐庶淡淡道:“曹cāo乃是当世雄才,当然可以看清形势。主公未定益州,其必然可以断定主公不会与其相争,就算相争,这六千jīng骑也难有大作为,何须添兵?”

    “有夏侯惇、夏侯渊等良将扼守颖阳、召陵要地,已是阻住去路,足可使其从容调遣主力前来一战,哪有必要像如今这般,派出不多不少的援军?此外,黄巾虽众,但有夏侯惇、夏侯渊等良将驻守,已足以应对,何须添兵耗费钱粮?”

    “但其显然也不是yù与主公死战,更不是打算与主公争着剿灭黄巾,不然何以主力大军不动?所以,综上所述,属下大胆推测,其此举乃是想浑水摸鱼!”

    这番分析句句在理,王旭当即赞赏点头:“元直果真善谋,此语实乃一针见血,不错,我也认为曹cāo是yù浑水摸鱼!只是我尚未想透鱼是什么?按理说我这六千兵马,就算被其全数击败,也不能伤筋动骨,何苦如此?”

    “哈哈哈……”徐庶突然笑了,深深看着犹自疑惑的王旭。

    “元直为何发笑?”王旭疑问。

    “主公,您是身在局中,而没能看透啊!”徐庶摇头大笑,这些天与王旭接触,也发现王旭是个很爱谈笑的人,当即蛮有深意地打趣道:“主公,此鱼很大,也很诱惑曹cāo,若他能得此鱼,将消除心中大患!”

    “局中?”王旭被这么点拨,稍一细想,已是瞬间领悟,惊呼:“哎呀,我不就是那条鱼吗?”

    “哈哈哈……”他这自嘲,可瞬间把厅中将领全都逗乐了。

    王旭本就故意为之,看了看众人,这才好笑地接道:“想不到孟德如此大费周章,竟是意yù捉我,可是我这条鱼可滑得很,小心鱼没捉到,反惹一身腥!”

    徐庶也笑够了,接过话道:“主公,可决定仍然要剿黄巾?”

    “剿,一定剿灭!”王旭毫不犹豫,霸气道:“本将军出兵,从未半途而废过,况此乃缓解荆州财政危机的最好机会。孟德既然要参和进来,与我小规模过几招,那就走着瞧!看看究竟是他捉到我这条大鱼,还是这条大鱼把他拉下水!”

    “主公好气魄!”徐庶当即出声赞扬,但很快又接道:“只是主公可千万要小心。属下游历中原时。曾听到颇多关于曹将的传言。夏侯惇勇冠三军,粗中有细。夏侯渊jīng明善战,狡诈多谋。李典老成持重,儒雅多略。满宠立志刚毅,统兵有法,勇而多谋。曹洪,世之福将,文武双全。”

    “此等人个个都皆非凡俗。诸将都要小心应对,不然恐难相敌!”

    此话一出,众将除了张靖,个个都不太高兴。管亥立刻出言道:“参军此言多虑了,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管将军所言甚是!”徐晃也很激动,大声接道:“曹家诸将当年讨董时也曾见过,虽有些本事,但也凡人罢了,若其敢出。末将等必给予迎头痛击。”

    典韦更是直接,反手拍了拍背上冰火战戟。声若雷霆:“夏侯兄弟何惧之有?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众人这番激动,徐庶完全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一丝笑容。

    王旭本来还疑惑,为何徐庶突然说出这等言语,使得众将不满,但此刻看他老神在在的模样,顷刻间明了其中奥秘,这显然是在激将呢!

    众将之前都没有把这次剿匪放在心上,觉得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缺乏战意和渴战的态度,如今不经意间抬出曹将的威风,便大大刺激了将领们的斗志,渴望争个高低,明显感受到不同之处。

    王旭心中高兴,脸上却非常严肃,挥手打断众将发言。“元直说得不错,夏侯兄弟、李典、满宠、曹洪皆是上将之选,此役若是相对,诸位要小心应对,不然将难以匹敌。”

    这话一出,众将脸上的煞气更甚,谁都不服,只是也不好反驳王旭的话。

    徐晃闷闷地呼了口气,忍不住憋屈,突然起身道:“主公,以末将观之,既然曹cāo意yù阻挠,那此次剿灭黄巾余孽,襄城与郾县将是关键,末将请领两千人,于今夜奔袭黄巾襄城,定阻挡颖阳夏侯惇与满宠。”

    “末将亦愿往!”一直没说话的徐盛也起身相合。

    “诶!公明、文向不急,待定下此战战术再说!”说着,也不管生着闷气的徐晃和徐盛,转而看向徐庶,笑道:“元直,可有妙计破黄巾?”

    徐庶胸有成竹,微微一笑,已是轻声回应:“有三计,不分高低!”

    “三计!”这次王旭也惊讶了,他目前也只想到了一条战略路线。“元直快快道来!”

    “诺!”徐庶缓缓闭上了眼睛,良久才整理好思绪,徐徐说道:“其一计,耗时最久,变数最多,但损耗最少。黄巾余孽敢再度聚众起兵,侵略郡县,乃是因为他们此次依附了袁术,得到袁术暗中支持,但两方必然未能真正齐心。”

    “若齐心,两股黄巾自会率众奔赴淮南,为何在颍川、汝南等地作乱?显然黄巾余孽并非全然信任袁术,他们只是借助其名,以求名正言顺,摆脱盗匪之名。而袁术甘于这么同意其依附,不外乎利用他们,给曹cāo境内增添些隐患。早年其败于曹cāo之手,逃奔淮南,时刻都渴望着复仇。”

    “所以,第一计可从此点入手,主公密信袁术,劝其别与黄巾余孽搅合一起,吹捧他身份金贵,天下名士,曾是平定黄巾的大功臣,不该与这些匪类同流。”

    “再告知荆州文武都仰慕他,可如今这般却让众人言语都不太尊敬,那时,以袁术好大喜功,又自视甚高,爱惜名声的xìng格,必然会疏远与这些黄巾贼的联络。”

    “此时,黄巾失去袁术的支持,又同时面对主公与曹cāo两边的压力,必然惊慌。主公只需一边传递书信、言明利害、迫其归顺,一边以强兵压之,寻机胜得一两场,黄巾余孽必降!”

    徐庶话音刚落,王旭已是脱口惊赞:“好计!好计!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决胜千里之外,唯一的缺点就是耗时rì久,易生变数,但确实为可行之良策。那不知第二计若何?”

    徐庶微笑,再次接口:“这第二计,同样乃是离间之计。何仪乃是阻挡主公之主力,绝大部分兵力都集结父城,同时必定请求黄邵与何曼支援,三方联合抵御。如此虽使我军无法拿下父城,但却让黄巾身后空虚。”

    “何仪共得三县,父城、襄城、昆阳。西边父城主力要阻挡我军,东边襄城也要留守兵马,防备北方颖阳的夏侯惇,如此一来,南方昆阳势必异常空虚!”

    “再者,东南边颍川边境的黄邵本身最弱,却要防备其东边召陵县的夏侯渊等部,又抽调兵力协助何仪防守父城,必然空虚。这时便可发现,唯独何曼游刃有余!”

    “他的舞阳、定陵二县,在何仪势力的南方和东南方,在黄邵的郾县西方,受到两方势力保护,他出兵协助何仪和黄邵,自己的本地却没有太大危险。”

    “此时,主公率军兵压父城,与何仪对峙,若其出,则寻策击溃。若不出,便另遣上将两员,皆扮作黄巾,一将扮作何曼兵马,悄悄抢掠何仪空虚的昆阳。另一将同样扮作何曼兵马,对郾县发动抢掠,同时装作掩藏踪迹,在郾县周边虚张声势,越神秘越好。”

    说到这里,徐庶已是笑容满面。“此时,主公觉得何仪和黄邵会怎么想?”

    “呵呵!”王旭也乐了,笑道:“二人早就压力重重,心惊胆颤,那时定然疑心何曼,觉得他yù趁此机会抢夺他们底盘,抢掠其大量钱粮物资充实自己势力。”

    “对!”徐庶抚须长笑。“如此一来,到时再散播些谣言,传何曼见曹cāo与主公势大,yù夺取何仪与黄邵的兵士钱粮,然后投奔袁术,甚至是投奔主公或曹cāo,谋得高位,你说此刻何仪与黄邵二人信不信?”

    “必然内乱!”王旭虎目jīng光四shè,已是非常兴奋。

    “那黄巾匪患定矣!”徐庶笑道。

    王旭听完前两计,已是心怀大畅,决心采用,但还是忍不住询问第三计。“元直,那不知第三计如何?”

    徐庶这次笑而不语,并没有回答,而是高深莫测地道:“主公,第三计乃是争对变数所用,当有曹cāo破坏时才可言明,且需据形势而论,若是提前说出,恐不起效用,还望主公恕属下暂且不能告知!”

    “此乃理所应当,无妨!便先行一二两计!”王旭大手一挥,笑着定下了此役的战术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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