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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慕容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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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悠大惊,立刻把茶水中的项链捞起来,背在身后。

    “参见王爷。”紫若和小凳子赶忙行礼。

    长孙悠则心虚的朝慕容权傻傻一笑:“嘿嘿——”

    而长孙悠刚才藏东西的动作,都被慕容权尽收眼底了,好奇的走上前问道:“王妃背后藏的什么?”这次慕容权没有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直接问。

    “没。没有啊!”长孙悠立刻否认了,否认的太快,更让慕容权觉得可疑。

    “没有为什么把手背在身后?”慕容权可不打算就这样被她蒙混过关了。

    长孙悠傻傻一笑,不自然道:“把手背在身后不是很帅吗?王爷不也经常把手背在身后吗?臣妾学王爷呢!”

    “是吗?原来是在模仿本王,那为什么神情这么慌张?难道本王的神情是这种慌张的吗?”慕容权似笑非笑的问道。这样的笑容,让长孙悠觉得很可怕,好像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下一秒钟有可能就会爆发。

    “嘿嘿,就是你脸上没有这样的神情,臣妾才觉得好玩啊!臣妾就在想,若是你脸上有这样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嘿嘿——”慕容权的观察还真是细微,只是一闪而过的慌张就被他捕捉到了,拜托你不要问了好不好?总之我不会害你就是啦!

    “好了,不要装了,本王看到你朝身后藏东西了,拿出来让本王看看是什么?”慕容权不想再给她打太极,直入主题道。

    长孙悠只觉头顶滑下三条黑线,傻傻一笑道:“没,没有什么啦!是女人喜欢的东西啦!王爷还是不要看了。”几天都不见人影,干嘛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啊!真是没有眼色。

    “是吗?如果本王非要看呢?你的躲藏已经勾起了本王的好奇心。”慕容权剑眉一挑,心道:难道你真的有事情隐瞒本王?

    “嘿嘿,怎么从来不知道王爷有这么强的好奇心呢?”长孙悠依旧不自在的笑着。慕容权今天怎么了?这么多话,是怀疑她了吗?

    “只要是和王妃有关的事情,本王都有好奇心。怎么,还不打算拿出来吗?是不是让本王亲自搜?”慕容权的脸一冷,直视长孙悠。

    紫若见到二人从平和交谈,到剑拔弩张的样子,为了不让王妃和战王引起不必要的争吵,立刻站了出来道:“王妃,你就让战王看看吧!喜欢一样东西又没有错。”紫若暗暗的朝长孙悠使了个眼色。

    长孙悠的心中虽有疑惑,但是既然紫若这么说了,想必是可以让慕容权看吧!自己相信紫若,毕竟这条项链的神奇她最了解。

    于是带着小小的担心和疑惑,慢慢的把项链从身后拿了出来,但是自己却没有去看,不敢去看,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头和身子会不会就分家了啊!

    “哈哈哈——”慕容权看到后,突然朗声大笑了起来。

    长孙悠不解,好奇心使然,立刻睁开了眼睛,而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洁白无瑕的珍珠项链,刚才上面出现的黑色的精致的字不见了,变回了赏赐时的普通珍珠项链,长孙悠大惑不解,好奇的拿着珍珠项链认真的研究,心道:怎么回事?这项链未免也太神奇了吧!难道这项链也有灵性,知道自己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怕被慕容权看到,把它给捻成了粉末,所以吓的把字变没了?嘿嘿,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怎么可能。这古代人再一次给了自己震惊的一幕。

    而慕容权的朗声大笑,让长孙悠放下的心又忐忑了起来,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开怀的大笑过啊!就一条珍珠项链,至于这么开心吗?难道他看出了什么吗?

    长孙悠这是恋爱期典型的心虚多疑症。

    “王爷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长孙悠嘟起小嘴,低着头小声的问道。

    慕容权收起了笑容,拉起长孙悠的手道:“本王真是没有想到王妃也是个这么爱财之人啊!一条项链,就让王妃宝贝成这样。乐雪,把今天皇后赏赐的首饰都给王妃送来。”

    “是!奴婢这就去办。”乐雪嘴角带着笑容,恭敬的退下了。

    长孙悠震惊的膛目结舌,黑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慕容权问道:“你要把皇后娘娘的赏赐都送给臣妾?”乖乖,他不是向来提倡节约的吗?今天怎么出手这么大方啊!真是别人给的东西不心疼啊!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可他能对她做什么亏心事啊!多想了。不过,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还是要小心点为妙。

    “你不会有什么企图,或是有事相求吧?”长孙悠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慕容权淡淡一笑,点了下她的头道:“本王什么企图,什么事都不相求,就是见王妃喜欢,想让那些东西存在的有价值,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反正喜欢它们的人,有的是。”

    “哎!别呀!你是王爷,说出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怎么能收回呢!臣妾没说不要啊!有钱不要那是傻子,王爷看臣妾像傻子吗臣妾要,臣妾谢王爷赏赐。”长孙悠乖巧的朝慕容权行了个礼。

    慕容权唇角微勾,淡淡道:“今日才知道王妃也是爱财之人。”然后朝一旁的桌子走去。心中提着的一颗大石落下,之前长孙悠藏着掖着,他真的很担心,担心她会背叛自己,担心她真是皇后派来的细作,如今看到什么都没有,暗自松了口气。

    “王爷莫要取笑臣妾,小女子爱财取之有道嘛!这是王爷的赏赐,臣妾若是不要,岂不是太不给王爷你面子了吗?臣妾怎么会是那种不识相的人呢!”拿人手短嘛!收了人家那么多的钱财,说几句好话也是应该的啊!有了这些钱,就能多顾些人打听惊龙剑的下落了。帮长孙威管理店铺挣得的钱她不想动,她要留着给长孙威,三姨娘和长孙烁,左相府的人不待见三姨娘母子,她要为他们的将来做打算,再过些日子,帮他们买个院子,让他们从左相府搬出来,到时慕容权要对付左相府,他们也不至于受牵连。

    “王妃越来越可爱了。”慕容权宠溺道,端起桌上紫若奉上来的茶,品了起来。

    长孙悠见状,立刻朝紫若身旁凑了凑道:“怎么回事?珍珠上的字怎么不见了?”

    紫若淡淡一笑道:“只要项链一离开水,字就会消失,而且永远的消失,变回一串普通的项链,所以这个字只能有看一遍的机会,就算落到别人手中,也不用担心,王妃就放心吧!”

    长孙悠提着的心立刻放下了,点点头道:“这样本妃就放心了。”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慕容权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问道。

    “哦!没什么啊!我是在和紫若说,王爷对臣妾太好了,臣妾好开心。”长孙悠立刻掩饰道。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下,看向紫若和小凳子道:“都下去吧!”

    “为什么要他们下去?”长孙悠的戒备心立刻竖了起来。

    “本王想和王妃单独聊聊不行吗?”慕容权淡淡的说道,这丫头是表情啊!好似本王能吃了她似得。

    长孙悠尴尬的笑笑,现在可是晚上,他不会想怎么着吧!

    紫若和小凳子相视一眼笑了,然后默默的退下了。

    “到本王身边来。”慕容权淡淡的丢来几个字。

    长孙悠立刻一脸戒备道:“干吗?”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道:“别怕,本王不会吃了你,本王有话要与王妃说。”

    长孙悠稍作犹豫后走了过去,坐到慕容权的对面问:“王爷要与臣妾说什么?”

    慕容权看向她淡淡道:“特使的事情解决了,本王打算后天去北方蝗虫受灾严重的地方看一看,王妃在府中一人凡事要小心。”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慕容权:“后天去?王爷已经想到了治理蝗虫的好办法?”

    慕容权微摇头:“还没有,本王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所以只能亲临现场,看到那里的情况才能想应对的办法。”

    长孙悠明眸一转,心道:受灾的地方是北方,而根据皇后给的信息,他建造陵墓的地方也是北方,他一定会趁着这次赈灾,而顺道去陵墓看看吧!如果若是和他一起去,岂不是不用再想办法出府去?一定要和他一起出去,只有亲自去了,皇后才能相信自己。

    “王爷,臣妾想和你一起去。”长孙悠看向慕容权认真道。

    “一起去?”慕容权有些惊讶。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想着去蝗虫严重的地方呢?难道她不害怕那些蝗虫。

    “北方的蝗虫很厉害,王妃不怕?”

    长孙悠笑了:“有王爷在,臣妾什么都不怕。”

    长孙悠的这句话让慕容权心中一震,看向她。她真的这么相信自己?为何她时而疏远,时而亲近?她的心中是否有本王的一席之地?

    长孙悠却撇开了他的注视,喃喃道:“王爷,可以吗?”

    慕容权收回视线,淡淡道:“本王这次出去不是游山玩水,只怕会很辛苦,本王还要带赈灾的粮食发放给百姓。”

    长孙悠立刻自告奋勇道:“臣妾可以帮王爷,臣妾不怕苦。臣妾还可以帮王爷出主意,帮王爷治理蝗虫。”

    慕容权眉头微挑,看向长孙悠似打趣似认真道:“王妃要怎么样帮本王出治理蝗虫的好办法?”

    长孙悠笑了:“这个要等到了地方看了受灾程度才知道。”

    慕容权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长孙悠立刻追问:“那王爷带不带臣妾去?”

    慕容权点点头:“难得王妃体恤百姓,本王不忍博了王妃的博爱之心,自然要带王妃去。”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立刻起身行礼:“谢王爷。”

    “这次右相也奉皇上皇后之命陪本王一起去,听说蝗虫受灾严重的地方有很多百姓无东西吃都病倒了,有右相在,定能帮他们把病医治好,也能帮本王出主意,甚好。”慕容权感慨道。

    长孙悠立刻安慰道:“王爷关心百姓,让臣妾感动,王爷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蝗虫灾难虽然厉害,但是只要王爷去了,定能帮百姓解决难题,王爷就莫要担心了。”

    慕容权点点头,看着长孙悠突然道:“王妃今天心情好似不好。”

    长孙悠心中一怔,感慨慕容权果然观察入微,这几日她因为红颜泪的事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但是却努力的让自己强打起精神,不让别人看出她和平日有什么不同。

    但是他却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情不好,即便在他面前笑,他依旧能感觉的出来,不得不佩服慕容权的眼神够犀利。

    但是她却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当真爱一个人时,即便那个人不说话,他也能知道她的心情好与坏,哪怕不见面,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情。

    “臣妾心情很好呀!王爷为何要这么问?”长孙悠努力的让自己笑的自然。

    慕容权没有追问,点点头:“心情好便好。本王这几日忙着赈灾的事情顾不上明月轩。”

    长孙悠听着心里暖暖的,赶忙道:“臣妾一切都好,王爷无需担心。”

    “怎么今日未见妙心?”慕容权早就发现少了一人,以为是妙心在厨房忙,但来了这么久也未见到她的人,觉得有些奇怪,平时就说那丫头爱说。

    长孙悠的眸底滑过一抹悲伤,但很快,没有让慕容权发现,淡淡道:“妙心有了父母的消息,臣妾让她去找了,走了有几日了,那丫头平时爱说话,这突然不在身边还真有些不习惯。还挺想她的。”现在还不想告诉慕容权妙心出事的事情,因为她要暗中为妙心报仇,这件事不想让他知道,他现在这么忙,也不想让他分心。

    “这几日明月轩没出什么事情吧?”慕容权总感觉她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但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所以很担心明月轩出事了,自己身边可靠的人都调去忙了,所以没有让人暗中观察明月轩。

    或许都太会掩饰自己,所以即便察觉到对方有些不对劲,还是不能一眼看穿。

    长孙悠摇摇头:“没事啊!明月轩能有什么事?王爷莫要多虑。”

    “没事便好,若是有事王妃不可隐瞒本王。”慕容权依旧不放心的交代道。

    长孙悠点点头。

    正题说完了,二人瞬间陷入了沉默。

    长孙悠转动着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慕容权沉默片刻后起身道:“本王还有事情要忙,王妃早些休息吧!”

    “是。王爷慢走。”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慕容权唇角滑过一抹苦涩,迈步离去。

    慕容权走后,紫若和小凳子走了进来。

    “王爷怎么走了?”小凳子不解的问。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道:“事情谈完了自然就走了。”

    “王爷找王妃是怀疑王妃了吗?”紫若担心的问。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王爷和我谈的是去北方蝗虫受灾的地方。对了,我已经说服王爷带我去了,紫若,你和我一起去,趁着这次北方之行,找机会去王爷修建的陵墓去看看。小凳子,你就留在府里看守明月轩,经常留意李美人的事情,若是有人敢伤害她,要及时给我飞鸽传书。”

    “是。”小凳子立刻朗声道。

    长孙悠笑了:“明天把本妃要与王爷一同出府去北方的事情传出去。很晚了,下去休息吧!”

    “是。”二人离开了。

    长孙悠走到床前,今天的夜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显得特别的黑,清风吹来,给人清爽的感觉,古代的空气真的很好,让人神清气爽,如果不是他,自己不可能会来到这里,之前真的很恨他,现在想来,倒要谢谢他,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会认识慕容权,少宣,十七叔,十七婶,紫若,妙心,小凳子,不会感受另一番人生,将来回去了,在这里经历的一切一定是美好的回忆,所以在回去之前,尽量的在这里活的精彩吧!记忆被慢慢的拉回到来时的一幕——

    “罗刹,这次的任务让我去吧!”一名男子来到白罗刹的身后,淡淡的开口,说出的话是冰冷的。

    一头顺直长发,长相清纯美丽的少女突然勾起了唇,粉红色的唇瓣很是诱人,但却闪着邪恶。少女看上去只有二十左右,很无害的样子,清纯靓丽,很少会让人联想到特工的角色,让人轻易的便能卸下防线,放松警惕。可是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性格和外表有着天壤之别,这个无害的表情,却有着一颗最是邪恶的心。代号白罗刹,黑白两道的人闻风丧胆。

    “为什么?怕我完不成任务吗?”白罗刹淡淡开口,声音清脆,好听极了。

    “这次组织交代的任务是要护送一把宝剑,我觉得你去太大材小用了。”

    “只要是组织交代的任务,就没有大小之分,虽然只是一把宝剑,但是对它虎视眈眈的人却很多,那是一把上古宝剑,一千多年了,依旧削铁如泥,所以这次的任务我并不觉得轻松,不过我一定会把这把宝剑安全的护送到国家博物馆。”白罗刹眼神冰冷道。

    “既然这么多人虎视眈眈,我担心你的安全——”

    “飞尘,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在任务面前,没有亲情,友情,爱情,只有成功和失败,只有绝对服从组织的安排,关心和担心是特工最不能有的情绪,这样只会被人利用。”白罗刹的眸中绽放出了坚定的光芒。

    名叫飞尘的男子点点头:“既然如此,我祝你成功。”

    “谢谢!”

    飞尘转身离去,眸中划过一抹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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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外一清澈的湖水边,一位身着白色皮衣的清纯女子和一位身着黑色皮衣的男子对立着,白衣女子的手中拿着一把小小的手枪,指着身着黑衣的男子,眸中闪着冰冷。

    黑衣男子看着白衣女子幽幽开口:“罗刹,你真的要杀我吗?你忘了我们的友情了吗?我们一起训练,一起学习,一起吃饭,我们一起完成任务,一起面对危险和庆祝成功,这么多年的友谊,比亲兄妹还亲,难道你真的要与我为敌吗?”

    “飞尘,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背叛组织。”白罗刹冷冷道。

    飞尘冷冷一笑道:“我不是背叛组织,而是从一开始就是潜伏在你们身边的卧底,我是黑道组织的老大,我现在要的就是你身上的那把上古宝剑,只要你把它给我,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白罗刹不屑的笑了:“飞尘,你未免太自大了,你觉得你有本事伤害我吗?”

    “罗刹,不要轻敌。我真的舍不得杀你,如果你肯和我离开情报机关,我会给你一生的幸福。有了这把宝剑,我们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我们——”

    “闭嘴。护送宝剑是我的任务,你忘记我们对组织发过的誓了吗?永远的忠于组织,绝不能违背组织交代的任务哪怕是死,也绝不能背叛组织。”白罗刹冷冷道。

    “但凡事都有意外,你可以不用背叛组织,你只要把剑给我,你就可以安全的离开,回去你只要说遇到了意外,他们会理解你的。”飞尘劝说,看的出来她不想伤害白罗刹。

    白罗刹冷冷的笑了:“我们的职业不允许我们有意外,你知道一次意外会造成多大的危害吗?飞尘,既然你不是情报局的人,我也不必给你讲情面,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是我亡,想拿宝剑,除非让我倒在你的面前。”

    “你真的要这么固执?”飞尘依旧劝说。

    “这是我的使命。”依旧冰冷的语气。

    “罗刹,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要与我为敌吗?”飞尘仍旧抱着最后的希望。

    白罗刹摇摇头:“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

    飞尘沉默了,片刻后,苦涩一笑道:“你真的是一个合格的特工。可以为了你这个身份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哪怕是珍贵的生命。”

    “少废话。”她从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他却是个意外,因为他一直对她很关心,每次执行任务回来他都会第一个来看她,关心她,他一直就像一个大哥哥,可是没想到,到头来,他居然是潜伏在她身边的黑帮老大。

    飞尘突然笑了,笑的有些苦涩,看着她淡淡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既然是死,你可以让我自毙吗?死在我手上的人很多,而在我人生的最后,让我亲手了结我自己的生命可以吗?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一个临死之人这点小小的愿望,你总该能答应吧?”

    白罗刹沉默片刻,最终艰难的下了决定:“好吧!”

    飞尘笑了:“谢谢你的成全。”缓缓的伸手拿下腰间皮衣下的银色手枪,握着手枪的手,缓缓的抬起,对上自己的太阳穴,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

    白罗刹看着这一幕,心中有小小的不舍,可是身为一名特工,却绝对不能心软放了他,他可是组织一直在追查的黑帮老大,可是她这一点点的不舍,却让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只见飞尘对准自己太阳穴的银色手枪,突然快速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向了白罗刹:“砰!”

    “砰!”几乎是同时发出的两声枪响,让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同时倒地。

    飞尘勾唇一笑道:“你输了,作为一名特工,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心软。”

    白罗刹淡然一笑道:“是,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但是你也休想拿走这把宝剑,因为——我已经发出了信号,很快便会有特种部队过来。”

    一身白衣的白罗刹,胸前渲染了一朵妖冶的红,如玫瑰般的妖冶。

    飞尘淡淡一笑道:“你真的完成了吗?”站起了身,扯开身上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防弹衣。

    白罗刹自嘲一笑道:“这次的任务是对我的一个考验,情的考验,我没通过考验,看来人真的不能心软——”

    在她稍微走神的两秒内,他快速的朝她射了一枪,击中胸口,她也击中了他,但是他却早已防备,才会让她输的如此狼狈。

    古剑脱手而出掉入了湖中,这是一个温泉池。

    飞尘见状,立刻上前。

    白罗刹见状,立刻让自己平静下心情,忍着胸口上的疼痛猛的起身,跃入湖中寻剑,温泉水被她身上流出的血染成了红色,当寻到宝剑后,她立刻抽出宝剑检查剑身是否完好,而就在此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宝剑浑身发着白色的光芒,还有剑柄上的一块碧绿色的玉牌也散发着刺眼的绿光,而此时,湖水居然旋起来,宝剑的光芒射入到漩涡中,漩涡带着巨大的吸力,长孙悠被旋进一个巨大的旋窝之中,让她无法逃脱,身子好像朝下掉,在这个过程中,好像还和一个人擦肩而过了,接着便进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身子一直往下沉,有股巨大的吸力在吸她的身体,让她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她的意识慢慢的开始模糊,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她看到了一架军用飞机朝这边飞来,白罗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宝剑此时脱手而出。

    特种兵来了,宝剑有救了,她可以放心的离去了。眼前一片漆黑,之后便没了意识。

    而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只见那个欺骗了她多的男人也跳下了湖水,想要伸手去拉她,可是耀眼的光芒却把他击开,让他无法靠近。

    再恢复意识,便已身处在这陌生的朝代。

    长孙悠收回思绪,苦涩一笑,在心中喃喃道:飞尘,你定也受到该有的惩罚了吧!那把宝剑不知是跟着穿到了这里还是留在了现代?这个朝代的惊龙剑就是宝剑曾经的经历吧!浴血战场,浑身沾满鲜血,曾经的它是辉煌的,如今却成了禁剑,不过它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在千年以后,它依旧是所有人争抢的宝贝,依旧耀眼璀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千年后,洗尽铅华,依旧是锋利无比的王者之剑。

    既然这个时空有这把宝剑,就说明自己有回家的希望。

    放下窗户,朝大床走去。

    宏王府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花园内,花香扑鼻,蝴蝶翩翩飞舞。

    楚玉研闲来无事便来到花园内悠闲的散着步,赏赏花。

    “娘娘,你看,花园的花开的真的。”

    楚玉研点点头:“是挺好的。”看着这满院的鲜花,忍不住想起了悦凤国御花园的花,悦凤国属于南方,哪里一年四季都很暖和,一年四季的花都开的很好。

    晴儿见主子有些伤感,立刻转移话题道:“听说安怡公主喜欢清凡国师,他们之前就认识,其实他们挺般配的,只可惜清凡国师出家了,可怜安怡公主苦苦等待了十年。”

    楚玉研点点头:“安怡公主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仙子,能被她喜欢的人真的是福气,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有情人难终成眷属,不过有个期盼也是好的,至少有希望,不会太孤单。”在这陌生的国家,安怡真的是个特殊的存在,也因为有她的原因,让她对未来有了些许期待。因为她,冰冷的帝王家好像变得干净温暖了些许。其实挺羡慕安怡的,虽然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但至少她真正的爱过,有个爱人可以思念,而她?婚姻是那么的糟糕,人生是那么的可悲,未来看不到一丝希望,慕容宏是她的夫君,可是对她却是那么的冷漠无情,她感觉自己在这宏王府就是多余的,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头?现在只希望他有一天彻底的厌烦她,然后把她赶出宏王府,到那时,她也算是获得了自由身,在这里,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她真的很想离开,若不是为了两国的关系,她真的一天也呆不下去。

    “公主,前几日王爷不是在公主的房中过夜了吗?那——王爷有没有欺负公主?”晴儿关心的问。前几日便想问的,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似乎公主每次见到王爷后都会受伤。

    “没有!”上次慕容宏来,晴儿不在身边伺候,因为那次自己被关入天牢的事,她也没有休息好,所以那晚楚玉研很早就让她下去休息了,以至于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

    那晚,他真的很平静,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大家也都累了吧!所以那晚的彼此都有些不像自己,但是她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就如太平盛世,看上去和谐安定,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而他们之间,就如他之前所说——是没有信任的。

    不知不觉楚玉研来到了花园深处,一座孤立起的园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门匾上“兰园”两字更是挑起了她的兴趣,禁不住回想起前几日李小姐和郑小姐的话:

    “王妃,对不起!”走进楚玉研的房间,李小姐和郑小姐朝楚玉研面前一跪,开始自责:

    “是妹妹们不好,妹妹看王妃在宫中闷得慌,便冒险偷了王爷的令牌送王妃,想让王妃出宫散散心,可谁知——谁知让王妃在外遭遇到危险受了伤,还不巧偏巧的遇上将军府遭刺客偷军机图的事,害王妃受了冤枉,遭了牢狱之苦!都是妹妹惹得祸,妹妹真该死,请王妃惩罚!”李小姐说得一脸愧疚不已。

    “请王妃娘娘惩罚!”郑小姐跟着附和。

    楚玉研在心中自嘲的笑了:对不起,呵呵,若真觉得对不起为什么不像王爷澄清令牌非我所偷,明明就是陷害还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这就是帝王家女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吧!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两位妹妹快起来吧!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本妃相信两位妹妹也是好意。”事情既然已经过去,自己也不想再掀风波,就让它们过去吧!反正说了慕容宏也是不会相信自己。只是——那些要暗害自己的刺客是什么人?应该不会是她们,她们还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毫不避讳。

    “谢谢王妃!”两人感动的挤吧出两滴眼泪。

    李小姐起身,看到翘头案上楚玉研画的兰花图,眼珠一转,露出狡黠的笑,朝郑小姐使了个眼色后,故意拿起桌上的画,有些夸张的惊叹道:“哎呀!王妃娘娘画的兰花真好,出神入化,活灵活现,看画妹妹似乎都能闻到兰花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花呢!”

    郑小姐走上前看了眼惊讶的附和道:“李家姐姐说得对极了,王妃娘娘画得兰花比兰园里的兰花还美。”

    楚玉研淡淡一笑,谦虚道:“让两位妹妹见笑了。”语顿了下好奇的问:“不知两位妹妹所说的兰园——在哪里?有兰花吗?”不知为何,自己对兰花情有独钟,只要听到‘兰花’两字,就忍不住想要多问些。

    “兰园里当然有兰花啊!”郑小姐一脸的理所当然,继续道:“兰园的兰花可是四季常开不败的,是王爷专程派人从各个地方运至王府的,现在是兰花盛开的季节,那里的兰花是一年中最美的时候,王妃若喜欢兰花,可以去看看,保证让王妃大饱眼福。”郑小姐说得美轮美奂,好像自己亲眼所见般。

    “咳咳——”李小姐故咳两声,瞪了眼郑小姐怒慎道:“郑家妹妹真糊涂,兰园除了王爷外,其余人没王爷允许是不得入的。妹妹这么说不是在害王妃吗?”

    郑小姐不满的噘噘小嘴反驳道:“其余人不可以,不包括王妃娘娘不可以,王妃娘娘可是这宏王府的女主人,说不定兰花就是王爷为王妃娘娘所种。听说前些日子战王妃进去过,王爷也没生气啊!”

    楚玉研忽视掉它们的话,把视线转向画中兰花,禁不住幻想起大片的兰花园。

    李小姐和郑小姐互望一眼偷偷的笑了。只是沉浸在幻想中的楚玉研没有注意到。

    楚玉研凝视着紧闭的兰园门,站在兰园外似乎便能闻到被风带出来的幽幽兰花香,明眸缓缓闭上,享受着清雅的兰花香。

    “奴婢参见王妃娘娘!”一位清秀的小丫鬟跑到楚玉研面前恭敬行礼。

    楚玉研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小丫鬟,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她应该是郑小姐身边的小丫鬟:“起来吧!”看向小丫鬟温声问:“有事?”

    小丫鬟点点头,朝晴儿甜甜一笑回道:“回王妃娘娘,我家小姐让奴婢绣一方牡丹盛开的锦帕,但奴婢的牡丹绣得不是很好,奴婢从在碧落园当差的堂姐口中得知晴儿姐姐的刺绣非常精致,所以奴婢想请晴儿姐姐帮忙,不知王妃娘娘可允许,晴儿姐姐可愿意?”小脸写满虔诚。

    楚玉研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本妃没什么意见。晴儿,你就把你的手艺传授给她吧!”

    “是娘娘!”

    “呵呵,谢谢王妃娘娘,谢谢晴儿姐姐!”满脸的感激加感动。

    “去吧!”

    两人曲膝行礼,一同退下。

    一旁假山后的两双眼睛露着得意的笑。

    “郑家妹妹,你的小丫鬟还挺能干的嘛!”

    “呵呵,是李家姐姐教的好。李姐姐,你说王妃会进去吗?”郑小姐一脸的不确定。

    李小姐一脸的信心满满:“放心,没有晴儿那丫头在旁边阻拦,她一定会进去的,我的预料什么时候错过?走吧!让别人发现我们就不好了。”

    “嗯!”假山后的李小姐和郑小姐鬼鬼祟祟离去。

    看着兰园两字,想着里面美丽的兰花,楚玉研在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最终对兰花的喜爱战胜了被慕容宏抓住会大发雷霆的恐惧,迈步朝兰园踱去。

    推开兰园的门,楚玉研被里面的景物震惊住,盛开的白玉兰在风中优美的摇曳,如海的花田,上万只蝴蝶翩翩飞舞,把纯洁美丽的白玉兰花衬托的更加迷人,楚玉研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个深春季节还会有如此盛开的白玉兰花,不免想起慕容宏一定费了很大的心思,才会留住眼前如此的美景。带着震惊和惊喜朝花海中走去。

    楚玉研今天穿了一件简介的白色宫装,与盛开的白玉兰相呼应,绝美脱俗,宛如幻化成人形的白玉兰花仙子。

    楚玉研伸手轻轻抚摸盛开的白玉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春天,四季中最美的季节,春光明媚到处洋溢着生命的气息,世间万物在这个季节苏醒,花朵在明媚的阳光下尽情的绽放,草树在温暖中舒展了枝叶,鸟儿站在充满生机的树枝上放开嘹亮的嗓子,人儿迎着春风更加精神抖擞,一切美好都从这个季节开始。

    书院的凉亭里,一个样貌丑陋的白衣少年悠然的晒着太阳对面前的小白鸽喃喃自语:“小白鸽,你的翅膀已经好了,你怎么不飞走呢?”

    “它找到了一位这么好的主人,当然舍不得走啊!”身后传来另一位男子的打趣声,同样一身白衣,只是看不清他的样子,虽然看不清,却知道他很英俊。

    丑少年没有回头,语气极为不佳的回:“扫把星,干吗偷听别人说话?”

    “说出来不就是让人听得吗?”不以为然的口气,完全没有偷听别人说话不对的悔意。

    丑少年气愤,猛得回转头:“扫把星,你……”转头的瞬间,要训斥他的话被眼前的惊喜取代,看着白衣男子手中的花,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好美的兰花。”

    “喜欢吗?”白衣男子露出大大的,灿烂笑容,在明媚的阳光下是那么的迷人,连太阳都突然有些黯然失色。

    在丑少年不知是为兰花的美丽震惊发愣,还是因为他迷人的笑容发呆时,白衣男子又道:“送给你。”

    “送给我?”丑少年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接过兰花满心欢喜道:“谢谢你扫把星。”一支兰花,之前的所有不愉快统统化为乌有,拿着花忘我的欣赏。

    “贤弟喜欢以后我每天都给你采一枝。”她的笑容让白衣男子忘我的许诺道。

    丑少年摇摇头:“不必如此麻烦,这一枝就够了。真没想到这个季节还有白玉兰。”

    “可能是因为山上的温度比较低,所以在这里开得比较晚吧!”白衣男子分解道。

    丑少年赞同的点点头,爱不释手的注视着兰花幽幽道:“扫把星,你知道吗?白玉兰是兰花中最美,最纯洁的,我真的好喜欢。”

    次日

    悦耳的鸟啼声打破清晨的宁静,丑少年在一阵兰花的幽香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床头的花瓶中,一支盛开的白玉兰映入眼帘。丑少年惊喜的坐起来,拿过兰花在鼻头轻轻嗅了嗅,淡淡的幽香还微带着露水的清爽味。白衣男子的一句话突然在耳边响起:“贤弟喜欢以后我每天都给你采一枝。”丑少年嘴角不自觉的上弯,心情大好。转头看向旁边的床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人已早不知去向。

    以后的几天,丑少年都会在幽香的兰花香味中醒来,睁开眼睛,床头必然有一支盛开的白玉兰,而和白衣男子之间的关系也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虽然还是会像以往一样拌嘴吵架,可却因为兰花多了份静静聊天的时候。其实在彼此的心里也都明白,两人之间有着一层暧昧,奇妙的不可捅破的纸,一旦有谁捅破了,逾越了,这种和谐的关系就会立刻结束。

    现在楚玉研还会经常在睡梦中梦到自己在一阵清幽的白玉兰香味中醒来,睁开眼睛,面前的花瓶里会有一直白玉兰静静的插着。

    想到这楚玉研的头又突然痛起来,画面瞬间消失。而梦中的白衣男子始终看不清他的样子。

    放眼望去,这满园的白玉兰也填满不了心中突然被抽空的落寞,心道: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脑海总是出现奇怪的画面?楚玉研突然觉得好累,心累,脑累,拖着长长的白纱朝花海中间的凉亭走去,凉亭内一张石桌和两个石凳,简单雅致,而石桌上的摆设却很特别,没有摆放茶具点心,而是放了把七弦琴。

    楚玉研带着好奇缓缓走到石桌前,伸手轻轻抚弄琴弦,发出清脆的响声,根据琴声判断是把上等的古琴,但通过琴的外观可以看出,此琴应该很久没人弹过了。

    “弈风,最近边关的情况怎么样?”慕容宏和魏弈风走在花园内聊着政事,最近皇上把边关的事情交给慕容宏和魏弈风处理。

    魏弈风微颔首沉声道:“自从半年前几个不安分的小国趁着我朝内混乱,而企图不轨未成被收服后,近日来没有那个国家敢扰乱我朝边境。”退去沉重的盔甲,一声墨色长袍的魏弈风少了几分严厉,但深邃的冰眸依旧是拒人千里的寒冷。

    “那承平国可有什么动静?”承平国是唯一可与东华国相抗衡的国家,以前两国总是磕磕绊绊,动不动就兵戈相见,近几年虽安稳些,但仍是不可放松警惕的——敌人。

    “承平国现在并无异样,这次承平特使前来,加深了两国的安定,已经很久未对我朝边境扰乱过,不过承平太子上官傲也是位不可小视的人,他主张以文治国,但野心绝不输给父亲,承平国周边一些小国已被他一一收服,近来承平国与悦凤王朝来往也慎密。”魏弈风如实禀报。

    “嗯!”慕容宏赞同的点点头:“承平国向来对我朝野心勃勃,对他们的防范绝不可掉以轻心。”父皇留下的江山绝不允许任何人动之分毫。

    “是!”

    “哈哈……公主快来拿啊!”

    “死毒舌,把本宫的千年紫檀木拿过来!”魏子奇和慕容美悠追逐着跑过来。

    “哦!王爷——”

    “皇兄——”两人看到慕容宏也在园中,惊恐的掉头就跑。

    “站住!”慕容宏一声历喝,两人像是被点了穴般立刻保持马踏飞燕的姿势定住,停顿了片刻钟,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转身傻笑:“嘿嘿,好巧啊王爷——”

    “嘿嘿,好巧啊皇兄——”

    慕容宏怒瞪两人怒斥道:“王府之内,公主和木艺师父追逐打闹成何体统?”

    “皇兄,他抢我东西。”慕容美悠跑到哥哥面前指控道。

    “喂!不要血口喷人哦!是你打赌输给我的。”魏子奇一脸理所当然的反驳,这个刁蛮公主真是冤枉死人不偿命。

    “我的赌注不是千年紫檀木,这块木头我是希望拿来雕刻一个自己的雕像的,不是给你的!”他根本就是强盗,居然敢抢本公主的东西。

    “是你让我随便挑的,我是搞木艺的,当然要选对木艺有价值的东西,这也算是造福世人呀!公主是金枝玉叶,说话怎么能不算说呢!”魏子奇瞄她的千年紫檀木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造福世人?呵呵,别说的这么好听,你根本就是个中饱私囊的家伙。”抠门的家伙,会拿千年紫檀木雕刻的东西让别人欣赏,谁信呢!

    这个丫头真是什么都敢往外吐,损坏他木艺神人的名声可大可小的:“喂!长舌——”

    “够了!”慕容宏一声怒吼,看向慕容美悠训斥道:“堂堂公主成天疯疯闹闹像什么样子?回你的悠乐宫去。”

    “皇兄——”慕容美悠很不服气,皇兄居然向着该死的毒舌不向自己亲妹妹,哼!什么臭哥哥。

    “嗯!”慕容宏利眸一瞪。

    慕容美悠立刻乖乖闭嘴,瘪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闷声应道:“是皇兄!”就担心这个死毒舌会打她紫檀木的主意,所以她随身带着来找十七嫂玩,谁知道会在宏王府外碰到他。

    一旁的魏子奇幸灾乐祸的想笑不敢笑,表情开始抽搐。

    慕容美悠愤怒的瞪他一眼转身离去,趁其不备猛得转身:“拿过来吧!”夺回魏子奇手中的千年紫檀木就跑。

    “慕容美悠——”

    “魏子奇——”慕容宏喝住要追过去的魏子奇冷冷命令道:“回你的御剑山庄去,没事不要再朝宏王府跑。”

    魏子奇不满的低头做了个鬼脸,懒懒应了声:“是!”就知道你会偏袒自己的妹妹。其实他是上次听了长孙悠的话,觉得岳过的名字很像悦国,想来问问十七王妃在悦凤国听没听说一个叫杨甜的人,谁知道会遇到慕容美悠那个刁蛮公主,还倒霉的被他的哥哥逮到。

    “一转,转身游凡尘。一吻,掀开今生你我缘。盘古,划开天和地。银河,隔断牛郎织女情。”就在此时,兰园内传出优美动人的琴声和美妙圆润的歌声。

    三人一愣,互望一眼,最先反应过来的魏子奇兴奋道:“是岳过,岳过回来了吗?哈哈哈,王爷,你什么时候把她找回来的?田儿——”喜悦的朝声音来源处“兰园”跑去。

    “站住!”被慕容宏厉声喝住,阔步越过魏子奇径直朝兰园走去。

    魏弈风不解二人为何反应这么大。

    魏子奇吐吐舌头和魏弈风随后跟过去。优美的歌声继续从兰园里传出:“茫茫,天地无边际。冲破,距离只为寻觅你。清风,媚阳伴蓝天。与你,相遇竹林丛花间。风吹叶儿动,露儿滴成珠,蝴蝶纷飞戏花丛。

    断桥桥上连姻缘,白蛇许仙情感天。仙女书生恋凡尘,真情真意天难拦。银河隔开痴情人,鹊桥搭起来相见。与君别离在今夕,遥遥相见未有期。天地茫茫千万里,两情相爱心无距。兰花香,情悠长,花开相约,君相见。仙凡恋,人妖情,重重艰辛,只为爱。今夜与君别离后,不求艰辛守,只愿君偶把玉人想。”

    亭内白衣身影背对慕容宏,美妙的歌声自白衣身影传出,慕容宏定在兰花田中看着这一幕,脑中跃进一个熟悉的画面。

    片刻后,玉手轻摁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歌声伴着琴声结束。

    “岳过!”魏子奇激动的喊道,声音里难掩兴奋。

    白衣身影回过头,魏子奇和慕容宏脸上立刻闪过失望。

    “楚玉研——”慕容宏脸上立刻变得阴森,三步并作两步朝白衣身影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