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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腾腾是梁韵飞亲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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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希越优雅的坐在沙发内,好看的眉眼被柔柔的灯光浸染,勾勒,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充满了过人的高贵,还有让人无法轻易靠近的一种淡漠与疏离,而这样距离正好与他人拉开距离。

    席佳榆就这样跪着,微仰着脸,看向了谈希越,静静地没有说话。谈希越见她没有说话,再一次问她:“席佳榆,虽然你和晚晚是好朋友,但是你与老飞之间我也不想去说谁对谁错,但是要知道我和老飞是铁哥们儿。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去伤害了她,但是腾腾是你和风扬的孩子,我想我没有理由去帮你,那是你们的孩子,所以也该你们去想办法。所以除非你给我一个非去救你儿子的理由,否则你就算在这里把地板给跪穿了,我也不会帮你。你可要肆无忌惮地做伤害老飞的事情,但是我不可以,也不会。”

    席佳榆的羽睫轻颤着,双手紧紧地抓扣着自己的膝盖处的面料,她的内心也是在做着最困难的斗争。她知道她走到这一步就预示着她可能把那个深藏在心里的秘密给暴露。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是不想和梁韵飞有任何的牵扯,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腾腾是梁韵飞的的孩子,她不想自己苦心经营的秘密就这样曝光,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因为腾腾是晚晚的干儿子。”席佳榆找了另一个借口,而这个借口便是突破谈希越的温柔入口。关于傅向晚的一切他都会格外的重视吧,“我,晚晚,心儿都约好以后谁有孩子,我们就是彼此孩子的干妈。所以谈希越,你总也算腾腾的干爹,你怎么能坐视不礼。”

    谈希越只是轻轻地勾起了唇角:“你觉得这个就能说服我吗?不要说晚晚不在这里,就算她在这里我也不会动容。兄弟如手足,我怎么能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所以席佳榆,你还是回去吧。”

    “不,谈希越,你必须要帮我,帮我找到腾腾,多一分钟他就多一分的危险。”席佳榆不走,还是跪在那里。

    “记住了,我是你狠心抛弃的梁韵飞最好的兄弟!”谈希越是不可能这样心软的,他从沙发内起身,“如果你喜欢在这里跪着,我也不介意你一直跪着。”

    谈希越迈开脚步,从席佳榆的身侧离开,她咬着牙,抛下所有的想法与挣扎,她上前抱住了谈希越的裤腿,让他无法前行。她紧紧地抱着,哀声的乞求:“谈希越,我求求你了,你要怎么替梁韵飞出气,我都没有关系,可是别迁怒到腾腾的身上,孩子是无辜的。你也是为人父母的,你应该能体谅我的心情。谈希越,我求你了,帮我把孩子找回来好不好?”

    谈希越没动,目光平视着前方:“你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求的感觉了吗?当初老飞也求过你给他一个机会,可是你转身就嫁给了风扬,怀孕生子,幸福美满。老飞直到现在都还……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不应该把对梁家父母的恨意都转到老飞的身上。他虽然是他们的儿子,但他从没想过伤害你。这也是他无力改变的。席佳榆你当时的心有多狠,现在我的心也会如你当初般狠。我怎么可能去救老飞情敌的儿子!纵然再无辜,就像老飞也是无辜的,可你又是怎么对他的?这世上的无辜的人何其多,真的不差你和风扬的儿子一个。”

    谈希越说得是如此的无情,席佳榆的心仿佛被他每一个人字都戳了一个洞,疼得她的泪水籁籁一落。她的一颗心被紧紧地揪着,又仿佛被他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她似乎能体会到了梁韵飞当时那种被人狠心遗弃和拒绝的疼痛一样。可是当初的她又怎么能接受那样的情况,她也是不想再继续相互伤害,所以才会那样的毅然的转身。

    席佳榆的泪水打湿了谈希越的裤角,谈希越低头,看着她抱着自己的腿:“席佳榆,松开你的手。”

    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呼吸很紧,觉得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在这个时候,慕心嫣从外面推开了门,看到了席佳榆抱着谈希越的腿。她惊诧地再看向一脸淡漠的谈希越。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门把,都忘了要进门,把门关上,以免会被其它人看到现在这个情形。

    慕心嫣问道:“这是怎么了?”

    “四嫂,你劝劝她。”谈希越可不想别人看到。

    慕心嫣这才惊醒般关上了门,走了过来,她蹲下去,双肩去扶着席佳榆:“佳佳,你这是在做什么?”

    “心儿,他不愿意帮我找腾腾,心儿,帮我劝劝他。”席佳榆还是固执地不肯松开手。

    “四嫂,我没有帮她的理由,你让她把手松开。”谈希越不能硬甩开她。

    “佳佳,我们有什么话你起来再说,这样不好。”慕心嫣劝着她,伸手去拉她抱着谈希越裤腿的双手,却拉不开她的手,“佳佳,你冷静点。”

    “心儿……我不要失去腾腾。”席佳榆都咬白了唇,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滴落。

    慕心嫣看着她这样悲伤,想到自己曾经也失去女儿可可,现在席佳榆的遭遇让她感同身受。她是同情席佳榆的,可是谈希越那里,也不是她能劝说好的。如果晚晚在这里也许还有一丝生机,可是……等等,刚才谈希越没有帮她的理由。的确,谈希越和梁韵飞是至交好友,他们的感情非比寻常,而腾腾在他的眼睛里是席佳榆和风扬的孩子,一个是抛弃梁韵飞的女人,一个是梁韵飞的情敌,你让他怎么可能去帮忙,所以他要一个理由。

    慕心嫣突然就站了起来,与谈希越面对着面:“希越,你不是想要一个能让你帮的理由吗?那么我告诉你……”

    席佳榆听到慕心嫣这么一说,也就激动了起来,她白了一张脸,她一直守住的底线就要被慕心嫣打破。她连忙松开了谈希越的裤腿,跌跌撞撞地起身,扑向慕心嫣,想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心儿,不要说。”席佳榆扑上来,一把抱住了慕心嫣,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背,“心儿,我求你了。”

    “佳佳,你什么都要守住,又要什么都一个人承受,这对你不公平。你一直守着这个秘密,真的太累了,不如御下这个包袱,也该是你轻放的时候了。”慕心嫣没有动摇她的决定,目光依然和谈希越的相接。

    “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谈希越觉得有一丝的不寻的气氛在她们之间流转。

    “希越,你听清楚了。腾腾其实是梁韵飞的亲生儿子,并不是佳佳和风扬的孩子,你懂吗?”慕心嫣字字清晰,就怕谈希越会不明白,“而这个理由够你去救腾腾了吗?”

    腾腾是梁韵飞的亲生儿子?这样的消息像是最震惊人的炸弹,就要谈希越的脑子里炸开来了。他的眉心紧紧地蹙起,潭底漆黑,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席佳榆听到了自己的心墙破裂,倒塌的声音。那被围墙深围的心湖,终于被透进来的一抹阳光给照耀着。她紧紧地抱着慕心嫣,心跳乱了频率。她还是没有守住这个秘密,被暴光于众了。

    谈希越的眉心紧紧地蹙起:“这是真的?”

    “是真的,希越,我没有必要骗你。如果那不是梁韵飞的儿子,我不敢这么说。而且这件事情晚晚也知道。”慕心嫣回答着他。

    “四嫂,我在问她。”谈希越冷锐的目光落到了席佳榆单薄的背脊上。

    “佳佳,说话。”慕心嫣轻轻地推了一下她,“勇敢一些面对,因为纸终究不可能包住火的。”

    席佳榆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深呼吸,转身面对谈希越,反正已经曝光了,她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是的,腾腾是梁韵飞的儿子。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腾腾的身上流着梁家的血。既然已经流着了,我只能隐瞒下来,所以我才会毅然地嫁给了风扬,让所有的人都以为腾腾是我和风扬的孩子,我不想腾腾叫梁家父母。我不想孩子知道这其中一切的丑恶。现在,我告诉了你真相,请你一定要救出腾腾来,好吗?”

    谈希越沉默了一会儿,这短短的时间内让席佳榆的心很是煎熬。她怕的是谈希越会不相信,毕竟这个时候说出孩子是梁韵飞的,真的很难让人不去怀疑带着目的。

    “请你相信我。如果你不信,就把腾腾找到,让他和梁韵飞做亲子鉴定都可以。”席佳榆见他不说话,然后还举手发誓,“如果我所说的事情有一个字是假的,我就不得好死!”

    “发誓有用吗?”谈希越有些微微嘲讽,“你竟然欺骗老飞这么久?席佳榆,你欠老飞太多了,我也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你竟然嫁与他人,让老飞的孩子认别人做父亲,若是不是发生现在这样的情况,你是想让老飞他们父子一辈子不相认吗?席佳榆,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谈希越听似平静的语气里却带着满满的怒气。他是要为梁韵飞的痴心不悔而愤怒。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个女人了。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深爱的女人让他们爱的结晶认他人做父。

    他都不知道梁韵飞若是知道这个消息会怎么样?是欢喜还是愤怒,也或者两者都有。

    谈希越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四嫂,送客。”

    席佳榆猛地抬头,盯着谈希越:“你不是要我给你一个理由吗?这个理由都不算吗?你让眼睁睁地看着梁韵飞的孩子深陷危险,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吗?”

    “席佳榆,在你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你倒是承认了腾腾是老飞的孩子?为什么以前就不承认呢?”谈希越勾了勾唇而笑,带着无比的讽刺,“记住了,我就算救了这个孩子,都是因为他是老飞的儿子,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以后你好自为之。”

    然后谈希越便离开了书房,席佳榆的身子一软,慕心嫣及时的扶住了她:“佳佳。”

    “心儿,他是同意了吗?”席佳榆紧握着她的手,眼底泪花闪烁。

    “嗯。”慕心嫣点头,蹙紧着眉,为席佳榆而心疼,“你怎么能这么傻?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你把腾前面保护得再好,也不可能改变他是梁韵飞的儿子。佳佳,不管以后事情怎么发展,都要给自己,给别人一丝机会,这样你才不会太累。”

    “心儿,只要腾腾能平安,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席佳榆的唇抿成一条线。其实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面对梁韵飞,在他也可能知道腾腾身世后。

    “你也别想太多,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希越这边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慕心嫣把她脸上的泪痕擦过,替她理了理发丝,让她看起来很自然。

    席佳榆被慕心嫣送回风家,风扬出差,风母不在家,家里的保姆去医院照顾风母了,偌大的风家别墅一片漆黑,也冷冷清清的。她借着透过落地窗的明亮月光走到了客厅的沙发边坐下。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就这么躺在沙发内,像是一个被扯破的布偶。

    夜,漫长而深深,她,孤独地守着自己的影子。

    这一夜,对于很多人都是漫长的,比如席佳榆,比如谈希越,比如齐晓雅。

    黑暗是那样的浓重,明亮的白昼却一直不肯走来。

    齐晓雅在风扬睡着后,拿开了他环住自己细腰的手,轻手轻脚的穿上了衣服,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洗了一个澡,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体上不适的酸痛感让她难受。更让她无难受的是,她竟然与风扬发生了关系,而风扬却是自己最好朋友的老公。她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席佳榆。

    她也想要要推开风扬的,阻止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风扬那么温柔的吻她,她真的抗拒不了,看着她受伤的眼神,她突然好想疼这个男人,给他自己的温暖,却把她的伤口愈合。可是她没有温暖他的伤口,却把自己也弄受伤了。

    可是她的心里却没有一点后悔的感觉。

    这个男人是第一个吃自己亲手做的菜的男人,是第一个吻自己的男人,也是第一个拥有了她清白的男人。可他偏偏是自己最最不该触碰的男人。这个男人有妻有子有家。她这是在做什么?成了他婚外情的的对象了吗?可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心动了,好像喜欢上了他。

    她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夜过得浑浑噩噩的,齐晓雅有太多的想法和心事,所以睡得不好。而宿醉的风扬却睡得特别香。在梦里,他梦到自己抱着席佳榆同眠,与她终于成了夫妻之实。他睡着的唇角都是上扬的。是美好的弧度。而最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而过。当风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忍着宿醉后的头疼感觉,睁开了眼睛,他的手往身边一摸,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席佳榆的身影。果然,他是在做梦,真的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那拥有席佳榆的梦境是如此的真实,让他记得他们发生关系的每一个细节。

    风扬坐起身来,被子下是他赤诚的身子,他觉得背上还有席佳榆留下的带着疼痛的抓痕。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人呢?可又怎么可能有人,她并不知道他这一次出差,随行的并不是席佳榆,而是齐晓雅--

    是啊,昨天晚上他不是和齐晓雅去酒吧喝酒庆功吗?

    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却不敢去面对现实,他的心像是失重一般,急速的下坠着,落到深渊里,碎裂成为了粉尘。他觉得头好疼,双手捂着头,难受痛苦。

    风扬不敢去想,不,这不可能。他不可能和齐晓雅发生关系,他们之间交流并不多,他们也对彼此都没有喜欢的感觉,怎么可能?不,绝对不会的。他喜欢的人是席佳榆,就算她现在不能接受他,但是他还是喜欢他的,他是他的丈夫,他不会背叛自己的妻子,不可能想和她以外的女人发生关系,而这个人更不应该是齐晓雅,因为她和席佳榆是好朋友。这真的太狗血了。他不能原谅自己。

    风扬甩着头,把他可能和齐晓雅发生关系的想法从脑子里甩掉,可是那种想法却总是萦绕不去。

    风扬掀了被子,就起床准备洗漱,想让自己动起来,才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他没注意到被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他往浴室而去,洗了一个澡,出来后已经神清气爽,头也不那么疼了。

    他重新换上了自己带的一套衣服,可是刚回头,就看到了床上那一抹嫣红,虽然已经转为了暗红色,但却能看出那是什么。这说明他真的和一个清白的女人发生了关系,而这个人真的可能是齐晓雅,怎么会是这样的?

    风扬的心被那抹暗红给震撼了,他剥夺了一个女人的第一次。

    他站在那里看着那抹暗红发呆,他的耳边响起了齐晓雅在他的耳边说疼,说轻点。

    而席佳榆怎么会有那抹红,她的早给了梁韵飞了。

    风扬回过神来,收拾了东西,待客服把早餐送上来,便去找了对门的齐晓雅。当齐晓雅穿着睡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时,她却不敢抬眸直接凶迎视他的视线,一想到昨天夜晚他们热情的拥抱彼此,她的耳根子就发烫起来:“风总,早。”

    “不早了,已经9点了。”风扬站在门口,而她也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我已经叫了早餐到屋里,一起吃吧。”风扬邀请着她,也是想和她说说话。

    “我不饿。”齐晓雅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无法再自然地面对风扬了。

    “不饿也要吃。”风扬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屋里。

    他牵着她直到到了餐桌前,才松开了她的手:“坐吧,早餐很重要,是展开一天工作的能量,所以必须要吃。”风扬把她按坐到了靠椅内。

    “合约不是签好吗?工作不是做完了吗?”齐晓雅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吃早餐,这个房间里总有让她脸红心跳的回忆,总是让她压抑。

    以前她的想法就是找个和她差不多的人结婚生子,想过把自己的一切都给未来的老公,可是现在一切都改了。她竟然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上司,还是在酒店里,而不是新婚之夜。为什么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让要措手不及,好懊恼。

    “如果你不吃,我不介意亲自喂你吃下,不信你可以试试。”风扬也坐着她的对面,警告着她。

    齐晓雅听到这样威胁的话,只好乖乖地端起牛奶喝了起来,就怕风扬会真的动手喂她,她可承受不起。风扬也开始吃早餐,两人之间没有再说话。

    早餐吃完后,风扬用纸巾拭了一下嘴角:“晓雅,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什么事?”齐晓雅这心里跳得厉害,大气都不敢出。

    “昨天晚上我们之间发生--”风扬的话未说完,她已经急急地截走了他的话,“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意思?”风扬挑眉,觉得齐晓雅的表现十分的反常。

    “我的意思是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酒店,你倒下就睡了,我也回房睡了,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齐晓雅紧闭了一下眼睛,她多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风扬却起身,又将她拉到了卧室里,床单是那抹暗红是那样清晰的映入了齐晓雅的眼睛里,刺痛了她。她咬着唇,没有说话,耳边却响起了风扬的声音:“昨天晚上和我睡一起的人是你。”

    面对这样的证据,齐晓雅已经无力再反驳:“风总,我绝对不会把晚上的事情告诉别人的,特别是佳佳。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这样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辞职离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