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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煌！”端木赤雪黑眸一沉，大喝一声。
紧接着，“啊！”一声叫喊，屋外的乌鸦全都惊飞了。
夜色深沉，凤无忧认真地给端木煌擦脸，他此时依旧泡在那浴桶里，依旧还是最初的姿势，不曾改变过。
凤无忧的手轻轻地抚在他的脸上，划过他浓厚的剑眉，英挺的鼻梁，还有，薄得不能再薄的唇。
自己也是万分贪恋他的唇的。
凤无忧忽而一笑，低头吻上他的薄唇，轻轻地搅动开他的贝齿，然后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吻着他，汲取着他的甜。
原来爱从来都是相向的。
凤无忧吻着他，良久之后，放开了他的唇。
她看着他，眸色定定。
知道自己跟他的事情的人其实也不太多，而自己跟他到何种关系，很多人都是不知道的。他忘了自己之后，他一声否定，就可以否定自己跟他的婚事。
他说个不字，没有人敢勉强他吧？
到时候自己就回到自己的无忧阁里，听着他的故事，然后过剩下的日子。
如果可以，自己倒是希望能够到别的地方去转转，自己一直都是在这金城中呢，不曾出去过。如果能够走走大漠，能够去一下博朗汗国，那多好？
凤无忧淡笑，拿起丝帕来，然后给他洗浴。
可是没有阿六陪着自己，到哪里都是如此的无聊和寂寞，不是么？没有他的地方，就没有一丝的生机。即使是大漠风光，博朗的冰天雪地，没有他也是乏味之极。
那何必去？倒不如在有他所在的这金城了。
凤无忧摇了摇头，自己还不是一般的无语了。
夜色深了深。
司马奕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凤无忧正在失神地坐在浴桶边。
“咳咳。”司马奕轻轻咳嗽了一下。
凤无忧起身，赶紧给他行礼，“王世子。”
“嗯，坐。”司马奕道，“你二哥来了信，说是关于小云的事情，我想去看看小云，你跟我一起回凤武丞相府吧？”
“嗯。”凤无忧点了点头，“那阿六，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还有他的脸，什么时候能够恢复？一切准备就绪的话，我就将眼角膜给他。”
“会好起来的。”司马奕道，“那个，眼角膜，是不是人人都有？”
“给了出去，就没有。”凤无忧道。
“那，不必要你的给他换，要别人的就好了。”司马奕摊了摊手，“我不想连你这点能力都剥夺了。”
“我是自愿的。”凤无忧认真地看着他，道。
“你有可能是我妹妹，我不会让你这样做的。”司马奕黑眸沉了一下，看向凤无忧，“就算你不是我妹妹，我也不会让你这样做。”
凤无忧愣了一下，“可是，如果我不贡献自己的，那谁贡献？我并不想伤及无辜，而且，我命不久，给他也是一种功德不是么？”
司马奕眉头一皱，“你不在乎你的眼睛失明？你不在乎你在最后的日子却看不到任何人？”
“我在乎，可是我会试着去接受。”凤无忧道，“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做不到随意找个人就取了他的眼角膜然后给阿六换上。任何人活着都是有价值的，我的价值就在这里。”
司马奕沉默，她的这些理论，有些奇怪，但是又貌似有些道理。
凤无忧看着他，“我也是大夫，医者父母心，我也懂得这样的一层关系。”
“你，好像说的有点道理。”司马奕沉声，“可是，我不希望，你看不到小六，看不到你二哥。你很贪恋这一切，我不想剥夺了这一份贪恋。”司马奕道，“抱歉我之前对你的态度。”
凤无忧摇了摇头，“不必道歉。因为你很在乎阿六，正因为在乎，才会对我不太客气。我很开心，往后你会陪着他的不是么？”
司马奕愣了一下。一直以来，自己想着的是找到阿尔黛，积蓄自己的能力想着要找到阿尔黛之后，重回博朗夺回自己的王位，然后与龙玉楼相认……自己为了达到这些目的，不惜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也包括，有意无意地利用端木煌的惺惺相惜之心和兄弟之情，利用他和凤无忧之间的感情……
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一些？
“要我的，反正我只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了，黑蛊已经到了我锁骨的位置，它会蔓延到我的心口，然后全身。”凤无忧低声，“就让我在消失之前做最后一件事情好不好？不要牺牲别的人了。”
司马奕点头，那眸色垂下，“让我想想……我有一些药，可以让你熬过三个月，但是每一天，你都会沉睡半天，你的身子会很差，甚至走一段路都会累，你要时常歇着，但是也不至于一个月就死。三个月，你尽你能力享受这金城繁华。”
“谢谢王世子。”凤无忧给他再次行礼，三个月，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她嘴角淡淡笑着，转身看着一边的端木煌。
不久，一辆马车慢慢从睿鬼王府后门驶出。
凤无忧坐在马车上，而司马奕骑着马倒是走在前面。
“麻烦你多照顾好阿六，要时刻提防一下赤王，不要让阿六受到刺激。”凤无忧也不管司马奕有没有听到，总之想到什么就开始说什么，重复的，或者是他早就注意的，她都不管，总之想到就说。
司马奕沉默，听着她一路叨叨，并没有打断她的话。
“不要让他记起跟我的事情，一点都不要让他记起。我原本还以为我是他的福星呢，可是才知道，他是我的福星，可是，我却是他的灾星。”凤无忧说着一声落寞长叹，用丝帕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已经不再说话。
司马奕稍稍偏头，看着在那马车里的凤无忧。
“我全都答应你。”他淡淡道。
凤无忧擦了自己的眼泪，嘴角一笑，“谢谢。”
这已经是天灰蒙蒙地亮了。
凤无忧下了马车，就看到凤秋旭上前来了。
“二哥。”凤无忧上前给他行礼。
她哭了，而且很伤心。凤秋旭内心处一声感叹，“四妹，王世子。”
“屋里吧，这天不曾完全亮，冷得很。”司马奕道。，
凤秋旭将外袍脱了下来，然后就要给凤无忧披上，凤无忧看着他，“二哥，不必了。”他已经很关心自己了，不必这般。云如烟看到也许不会说什么，但是那些下人，哪里不是个嚼舌子的货？
“披上。”凤秋旭的口气也不容置疑，将外袍披在她身上。
凤无忧听着他的语气，便不多言，任由那衣服就披着。
“无忧阁中已经清理完毕，可惜，那些刺客杀手身上全都没有标明身份的东西，所以，即使知道他们身后的人是谁，但是也无法揪出此人来。”凤秋旭走在前面。
“赤王做事，自当追求滴水不漏。”司马奕面色冰冷。
“不知道他可断了手脚或者是什么东西没有。”凤无忧语气冰冷道。自己一定会让他再次尝试一下双目失明的滋味！
司马奕和凤秋旭顿时一愣。
“就快到三月十三了。”凤无忧不等他们说话，又道。
凤秋旭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凤无忧，“四妹，你……”
“我没事。”凤无忧抬眸看着凤秋旭，“身为宗人府丞的二哥，你应该有很大的资格进赤王府参加赤王府婚宴吧？”
“嗯。”凤秋旭点头，“你也要去？”
“是。”凤无忧道，“我绝对不会给二哥你添麻烦的。”
“无论你打扮得如何，赤王肯定都会认出你来。”凤秋旭道。
“王世子会帮我的。”凤无忧说着就看向司马奕。
司马奕眸色微沉，“可以。”她想做，为何不支持一下？到底的，她只有顶多的三个月性命而已。
凤无忧嘴角一笑，“遇上你们，此生不枉。”
凤秋旭怔愣了一下，“不许胡说话。你的黑蛊，一定可以解开的！”
凤无忧笑，他也知道这件事情。
凤秋旭看着她的笑，忍不住地语气软了，“好好珍惜自己才是，不要让身边的人难过。”
“二哥会说道理了。”凤无忧笑。
“别多说了，赶紧进去吧！”司马奕沉声，抬头看了一下前面的旭元阁。
三个人一同进了旭元阁，此时，天刚刚鸡啼。
云如烟心中一直担心凤秋旭的，自凤秋旭离开之后去了无忧阁之后，便一直醒着，听着丫鬟禀告说凤秋旭一切安好，她的心才放了下来。
而今听着脚步声，云如烟立即提裙就出来。
见到凤秋旭正走在前面，而他身后跟着的是凤无忧和司马奕。
“旭哥哥。王世子，四小姐。”云如烟赶紧行礼。
她看到凤无忧穿上了凤秋旭的外袍，并没有说什么。凤无忧身子弱，他凤秋旭做二哥的，自然多多照顾。
“嫂嫂往后给二哥和王世子行礼就可以了，不要给我行礼。”凤无忧上前一笑，然后缓缓施礼，“见过嫂嫂。”
云如烟牵起她的手，“那就不要客气了。小手真冷，往后多穿一些。”
“是。”凤无忧笑，自己明白她那“多穿”其实已经有意无意也牵扯到凤秋旭那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
聪明的女人。凤无忧再次一笑。
司马奕倒是一直都是都看着云如烟，上下打量，眸光幽深。
凤秋旭观察到这一层，立即就挡在云如烟的面前，对着司马奕笑了笑，“不如屋里坐？”
“请。”司马奕回神知道自己唐突了。凤秋旭估计还不知道自己是博朗太子的事情，所以他也不知道云如烟极有可能是阿尔黛的事情。
就稍后再试探问问。
云如烟看着凤秋旭和司马奕进了屋里，便立即看向凤无忧，“四小姐，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多很多事情，我们跟上去，稍后我单独跟你说说，可好？”凤无忧道。
云如烟点点头。
“我给二少姨娘诊断诊断。”司马奕已经进了屋里，转身，就又看着云如烟。
凤秋旭上前，当着司马奕的面牵起云如烟的小手，然后带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的美人榻上。
意思很明显，他跟云如烟的关系，非一般的亲密，别人休想要打她的主意！
司马奕心中摇头，这个凤秋旭，这般都会误会他！
凤无忧也是摇头，自己还怕这个二哥不会多喜欢这云如烟呢，没想到倒是个容易吃醋的坛子。
司马奕应该喜欢的是龙玉楼吧？不然也不必那日一拐一拐地从花园中走出。不过那龙玉楼倒是念着别人。
“麻烦王世子了。”凤秋旭握着云如烟的右手人，另外一手就揽着云如烟的柳腰。
“旭哥哥，不要这样……”这般弄得云如烟都感觉面色有些红了。
凤秋旭看着面前的司马奕，“无碍。”
“无碍，对。”司马奕摇了摇头，“别捂热了，我看不出来她的毒清了还是没清。”
凤秋旭听着才稍稍放开了一下云如烟的手，而云如烟倒是更加脸红了一些。
凤无忧心中微微笑，也不枉费自己当初凑合他们的心思了，而今他们这般温馨，真好。到时候团结一起，然后共同对付端木赤雪！
凤无忧站在一边，然后看着这周围的一切，自己应当再多看，不然到时候倒是没有时间看了。
而此时，倒是弄月从睿鬼王府通过密道往无忧阁回去。
一路上，弄月想着与秦翎之间的对话。
他们也知道着凤无忧和端木煌之间的事情。
端木煌和凤无忧的决定，自己跟秦翎只有执行的份儿并没有质疑的份儿，可是，若是要让凤无忧的双眸给了端木煌，那凤无忧剩下什么？
“四小姐说的是她只有不日的性命，所以，想着在最后的日子里给爷做最后有价值的事情。”秦翎的声音尤然还在耳边。
弄月微微皱眉，“如果往后四小姐在往后有了方法解了黑蛊，那，往后她岂不是一辈子都活在那黑暗当中了？”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无忧阁中。
此番的倒是吉祥急匆匆地进来，昨晚可是吓死自己了，还好的，凤无忧之前就已经让自己跟着红烛还有弄月三个人都到了别的院子里，不然，还真是会死。
这命，可是小姐给的。
“弄月姐姐，你在那里想什么？”吉祥上前来，道。
弄月回神，看着吉祥，嘴角一笑，“没什么。”
“你和红烛姐姐之前又到哪里去了？为何我找不到你们？”吉祥上前来，放下了手中的那莲子羹，“小姐还没有回来。”
弄月看着吉祥，打量了一下，“吉祥，你知道我们小姐的多少事儿？”
“有些事情知道，有些事情不太知道。”吉祥看着弄月，“不知道弄月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弄月一笑，“没有什么意思，既然有些事情你不太知道，我想跟你分享分享，咱们互相说说，如何？”
“好啊！”吉祥立即欢喜，能够多多了解小姐的事情，就可以在很多程度上帮助她。
弄月再次一笑，“今日的事情，我们为彼此保密，不可以告诉给任何人的。”
“嗯，那是。”吉祥点点头。
此时，凤无忧站在那窗口下，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明月。
这是上弦月，很美，但也很冷。
凤无忧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外袍，然后转身看着此时不远处的他们。
司马奕认真地端详了一下云如烟的面色，然后道，“死蛊还需要多加研究，但可以先吃一些药控制一下，让它不再煎熬二少姨娘。”
“谢谢王世子。”云如烟稍稍低头行礼。
凤秋旭眸色微微一沉，“王世子，借一步说话。”凤秋旭说着起身，拉着司马奕就到了一边。
凤无忧明眸转了转，然后看向外面，却不曾想到，却在这个时候，倒是一个人影立即就跑了出去。
凤无忧吃了一惊，立即就跑出去，“站住！”
凤秋旭和司马奕立即两人都飞身出去。
非常迅速，就将那人给堵截在中间！
“偷听？”凤无忧看着穿着小厮服饰的小矮子，“你这小矮子可是能跑得快啊！”凤无忧冷笑，“谁命令你来的？”
那小矮子立即就跪在地上，“是小的无意经过，小的经过，然后见阁里多人，好奇心重，便去看了看……”
“小的无意惊扰，请二少爷，四小姐饶命，饶命！”小矮子说着猛地磕头。
“偷听主子们说话，还各种狡辩，皮硬！”凤无忧冷哼，“二哥，你说，该如何处罚？”
“杖责二百，撵出府去！”凤秋旭冷冷道。
“饶命，饶命！”小矮子猛地磕头，“饶命，二少爷饶命啊！”
“可以饶你的命，说出谁命令你来！”凤无忧一心狠，一脚就踩在这小矮子的手上！
“啊！”小矮子吃痛惊呼一声。
“说不说！”凤无忧再次冷冷道。自己没有多少命，谁敢不知死活撞上来，自己一定成全他！
“四妹不要动怒，待二哥来就好。”凤秋旭劝住凤无忧，稍稍拉开了凤无忧，却是下一秒一手捏上了那小矮子的脖颈，“给你一次机会！”而另外一手，已经“咔嚓”一声，断了小矮子的一只手！
“啊！”小矮子吃痛，泪水都要掉下来！
“是，是王，王姨娘……”小矮子无气也无力。
凤秋旭嘴角上扬，“早点说出来，岂会让你承受这皮肉之苦？”
凤无忧看着凤秋旭，他的手法狠辣了。
凤秋旭放开那小矮子，“回去报个信儿。”
那小矮子吃痛得赶紧逃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去王姨娘那里，毕竟回到去，王姨娘岂会放过他？
凤无忧看着那小矮子狼狈逃离的夜色方向，明眸冷冷。
自己从来没有打算放过那王姨娘，竟然她如此惦记着自己跟凤秋旭，那自己就一定不能够辜负了她那惦记才行！
“四妹，别多想，回去，夜里冷。”凤秋旭上前来，给她挡了挡风。
凤无忧抬眸，“谢谢二哥。”
“小丫头总是如此见外。”凤秋旭嘴角的弧度一咧，“回去屋里。”
司马奕稍稍摇头，这府上的私事，还不是一般的多。
重新返回到屋里，云如烟赶紧上前来，“发生什么事儿？”
“无碍，一点小事儿。”凤秋旭牵起她的手，“四妹，你跟小云坐在一起说说话吧！我有些事情还要跟王世子商量。”
“好。”凤无忧应了，与云如烟坐在一起。
凤秋旭与司马奕到了偏房处。
司马奕看着他，“你先问。”稍后自己再跟他说是。
凤秋旭点头，“小云背后的那个人是赤王，她是赤王下属的亡魂十三剑客中排行第三，她一切都跟我坦白了。”
“嗯。”
“她说，她之前因为执行任务，所以，被迫喝了绝子汤，你有没有检查出来？”凤秋旭道，自己的意思他应该很明白吧？
司马奕微微皱眉，“绝子汤被死蛊掩盖，若是解了死蛊，绝子汤也会跟着没的，放心。”
“真的？”凤秋旭在次确认问道。
“我何曾骗过你？”司马奕沉声，“放心，你跟她，一定会有个孩子的。”
“那就太好了！”凤秋旭宽心一笑。
“倒是你，得控制贪欢，你这般，她迟早被你……对你身体不好，对她，也不好。”司马奕此时才明白，作为一个大夫说这些夫妻事，尤其是自己又一个单身狗的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尴尬。
“额，好。”凤秋旭点头，“可是，那时候还真无法控制。”他低沉了声音，颇有尴尬的味道。
“你！”司马奕道，“你自己不会自己解决啊！”他说了才知道自己快嘴说错话，立即别过脸去，不是一般的尴尬，“榆木脑袋！”他骂了一声，然后从给自己的怀中取出一瓶药来，然后背对着就背过手去给凤秋旭，“拿着！记得行事前吃下，或许能帮你。往后配了贪欢解药，就不必吃这药了！”
凤秋旭皱眉，接过了他的药，“为何背对着我说话？这些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谈得？”
“你！”司马奕冷哼，然后走了进屋里。
凤秋旭黑眸一眯，貌似明白了。
你自己不会自己解决啊！呵呵，这司马奕，不知道对哪家姑娘有想法？
啧啧，看不出来啊！
凤秋旭爽朗一笑，幸亏自己怀里有美人！
凤无忧和云如烟都没有聊开多少，就看到司马奕红着脸，又黑着脸似的进来，那样子万分滑稽，而凤秋旭倒是心情不错地进来。
凤无忧和云如烟对望了一眼，面面相觑。
然后又同时看向了司马奕和凤秋旭。
“二哥，怎么了？”凤无忧问道。
“无碍。一点小事儿。”凤秋旭冲着司马奕就是一笑，“王世子，你说，我可说的对不对？”
“对！”对你的头！司马奕冷哼，这凤无忧和云如烟极有可能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阿尔黛，到时候认了其中一个之后，一定让阿尔黛使计，然后好好整整这凤秋旭才行！
司马奕打着小鼓，但是想到这个事情，立即就看向了云如烟，“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二少姨娘。”
三人听着顿时安静下来。
云如烟看了一眼凤秋旭，在自己看来，他是自己的天，既然有人当着他的面问自己事情，自然是要征询一下凤秋旭的意见。
凤秋旭点头，云如烟才看回司马奕，“王世子请说吧！”
“我想问，你爹爹，就是吕大学士，可有留下一些关于你的身世，或者是很重要的东西给你？”司马奕小心翼翼问道。
至于阿尔黛身上的那印记，就不太好意思问了。若不是，岂不是尴尬又冒犯了？
凤秋旭皱眉，“王世子的意思是？”
“我有个亲妹妹，幼年时走丢了，所以，想着问问。”司马奕简单带过道。
凤无忧有些皱眉，为何不让凤秋旭和云如烟知道整件事情？不，如果知道了，一定知道他就是博朗太子，那，牵扯进来的人，会越来越多。司马奕的这身份一旦曝光，定然会引起一系列的事情。
金兰王世子竟然是博朗太子……这该是如何轰动的消息？
有可能被人说成是细作，然后金兰王府有可能陷入苦难当中。而司马奕也难逃一劫，而靠近司马奕的端木煌等人，也会受到牵连。
毕竟，这司马奕可是潜伏了五年之多！
凤无忧想明白了其中关系，不作声。
“没有……”云如烟说道，但是又想想，“不是，我脖颈上挂着的这铜锁不知道算不算，当年我爹对我道，万死不能丢了这铜锁。”云如烟将脖颈上的铜锁取了下来，给了凤秋旭。
凤秋旭拿着那铜锁捏在自己的手中，“里面，是空的。”
司马奕大喜，“我看看！”他伸手。
凤秋旭将铜锁给他。
司马奕拿捏在手中人，捏起来就要运力劈下。
“别！”云如烟立即喊道，“劈了它，我还戴什么？这是我爹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司马奕眸光看向云如烟，“这也许关乎于你的身世，你不要拒绝我劈开它，可好？”他的语气带着请求的味道，他的黑眸充满希冀。
凤秋旭终于明白，他为何今日最初的时候，为何看到云如烟会盯着看，原来是想着妹妹……自己如果是丢失了凤无忧，也会一定找疯了的。
这种感觉，自己曾经有过。
“如果坏了，我让人黏上或者是重新打造回去，可好？”司马奕再次问云如烟。
云如烟终是点了点头。
司马奕双眸闪过一丝的亮光，运力一手就劈裂了那铜锁。
果然，里面竟然是一张纸！
司马奕手有些抖，他立即放下那分成两半的铜锁，然后就拿起那纸张。
凤秋旭和云如烟、凤无忧的心都提到嗓子上。
凤秋旭看着这纸张，浓眉皱起，“这纸张，不是宣和纸张。”
“没错，这是博朗有名的齐多尔宣纸，上百年不会腐烂的宣纸，只有王室才有资格享用……”司马奕手抖了抖，他看向云如烟，然后收回自己的目光，打开那宣纸。
听着司马奕说的话，凤秋旭和云如烟都怔愣。
博朗王室才有资格想用这高档的齐多尔宣纸。
那云如烟是……
“吾儿，黛，乃是我博朗汗国长公主阿尔黛殿下！臣，木旅旗，奉大汗之令代抚我阿尔黛殿下！我木旅旗，世代效忠博朗！若有二心，愿为亡灵游魂！……”
这些都是用博朗文字书写，只有司马奕才看明白。
他手中攥着这宣纸，然后看向云如烟，“黛，我的阿尔黛……”
凤秋旭和云如烟都惊愕了。
凤无忧心中倒是有些放下。云如烟是阿尔黛公主。
凤无忧嘴角一笑。
“这是什么文字，怎么我们看不懂？”凤秋旭皱眉。
司马奕却是惊喜非常，“我的妹妹！我找到阿尔黛了！”他一声惊呼，已经闪身就到了云如烟的面前，他双手就握着云如烟的双肩，“阿尔黛，我是哥哥！”
云如烟愣了一下，“我，貌似没有哥哥……”
“有，有！”司马奕笑，整口白牙，说，自己要说，挑着说！不然，他们不信！
“这是，博朗文字。”司马奕压了压激动的心情，道。
“金兰王府也是博朗人？”凤秋旭眯起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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